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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宠后重生纪事-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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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茂哥儿可真聪明,舅母只教了三次就学会了,长大后说不定会是个念书的好料子呢。”谢瑶光道,“不过,舅舅肯定想让他学武吧。”

    “你想的倒是远,茂哥儿还这么小,谁能看出来个什么,还是等他知事儿了再说,不管从文从武,我没什么意见,只要他自己喜欢。”韩氏道。

    谢瑶光也不吃饭了,跑到韩氏身边,讨教起了育儿经,韩氏也乐得传授,两人越说越起劲,韩氏将茂哥儿刚生下来的拉粑粑拉到了他爹身上的糗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那边谢瑶光就立刻将萧景泽给卖了出去,说儿子也尿了他一身。

    当今皇帝陛下和他手握军权的关内侯对视一眼,两人都无奈地笑。

    好在今日在场的都是极其亲近的家人,也是知道分寸的,并不会将这些事儿传到外头去,皇帝陛下和关内侯的颜面也算是保全了。

    一旁的华月郡主听得兴致勃勃,畅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有孩子的话,凌元辰父子俩相处起来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当真是越想越心动,她低着头悄悄和凌元辰咬耳朵,“我们也生个儿子吧。”

    饶是凌元辰能忍,听到这话也差一点将嘴里的酒水给喷了出来,咳嗽了好一通才将那股儿呛着的劲儿给缓过去。

    华月郡主却已经想到了凌元景生了儿子,凌茗霜也是儿子,如今谢瑶光也生了儿子,她皱了皱眉,又低声道:“儿子太多了,我们还是要个女儿吧,养得漂漂亮亮的,等着他们抢破头上门来提亲,你觉得怎么样?”

    凌元辰当时一句话也没说,晚上回到自己的院内,却是直言,他儿子女儿都要,随后芙蓉帐暖,一夜**,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若是说餐桌上其他人都是其乐融融,那么凌傲柏就过得不是那样顺心了。

    军营里出来的人,都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铮铮铁骨汉子,可如今伤病缠身的靖国公坐在诸位,刚把筷子伸向红烧肉,身边的小厮就提醒,“大将军,御医吩咐了,您不能吃这些油腻的荤腥。”凌傲柏放下筷子,刚刚端起酒盅,小厮继续尽职尽责地提醒,“大将军,酒也是不能喝的。”

    凌傲柏叹了口气,小厮说:“大将军,御医还说您要平心静气,唉声叹气对修养不利。”

    凌傲柏想发怒,但是想了想,忍了。

    凌元景是不知道先前诊病那一出的,见那小厮管东管西,便道:“这样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是想让国公爷饿着吗?哪个御医给父亲看的病?”

    他可还记得,上一次大夫说凌傲柏没多少日子时,要他注意饮食时,父亲可是用人生得意须尽欢来应对的,怎么……

    凌元辰一愣,笑道,“倒是刚刚忘了同大哥说起这件事。”随即将御医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调侃道:“冬阳现在可是有皇命在身的人,连伯父都得听他的呢。”冬阳便是负责照顾凌傲柏的小厮。

    刚刚还想着帮父亲出头的凌元景已经倒戈,点头道:“是得听他的。”

    凌氏便说专门找个会做药膳的厨子来,华月回过神来便同她讲宫里有哪些御厨手艺好。

    屋中言笑晏晏,早已冲淡了死亡会带来的阴影。

第162章 差异() 
第164章差异

    大抵是靖国公病情好转的消息传了出去,文臣武将们忽然便从前些日子的剑拔弩张变得其乐融融,似乎从未起过龌龊。

    萧景泽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皱着的眉熨帖了,抱着安哥儿逗弄,谢瑶光看着父子俩乐呵呵的模样,心中亦是无限欢喜。

    “看来前朝的烦心事都解决了?”谢瑶光问。

    萧景泽将拨浪鼓塞到儿子手中,小小的手儿握不住掉了下去,一旁的黄忠极有眼色的捡起来,摇了两下,吸引了安哥儿的注意力。

    “你倒是会玩。”萧景泽看了他一样,笑着将拨浪鼓握在手里,轻轻地晃着,逗得儿子一双明亮的眸子跟着转啊转,这才仰起头回答谢瑶光的话,“靖国公虽然不能上朝,但是现在的局面对我来说已经是极为有利,这吏治改革之事,还要徐徐图之。”

    “士大夫常说什么功名利禄,皆为粪土,我看最在意这粪土的,可就是他们了。”谢瑶光调侃了一句,道:“确实不能操之过急,不过这改吏治就像是治后宅,不能只从制衡入手,冗官冗员也当裁减,否则国库里有再多的银子也养不起这些只拿俸禄不干活的。”

    谢瑶光这话说得夸张,不过她眉头微皱,对这些人极为不满的模样倒是逗乐了萧景泽,他握着安哥儿的手,父子俩一起摇了摇那拨浪鼓,随着鼓点声声,皇帝陛下半是笑,半是唱地道:“皇后是个小抠门……”

    “你都给儿子胡乱教些什么呀。”谢瑶光羞恼地叹了一句,好在安哥儿如今还未到学说话的时候,否则这些话叫孩子学了去,那可真是闹笑话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在屋中说着话,喜儿掀开帘子往里看了眼,见夫妇俩只是在逗弄孩子,走进来回禀道:“敬夫人已经妥善送回家,只是……”

    “是什么?”谢瑶光用帕子擦了擦儿子嘴边的口水,随口笑问道。

    喜儿犹豫了一下,道:“我回来的时候,听敬夫人府里的婆子说,长安令府的差役从府里抬走了十袋米粮。”

    那婆子的原话是觉着自家主子是皇后的亲娘,长安令府的人不由分说就拿走这么多东西,轻飘飘地留下几张银票也太过分了些,也不看看她们是那种缺钱的人家吗?

    有些话说出来恐防污了皇后娘娘的耳朵,是以喜儿只是简单陈述了这件事。

    谢瑶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这事儿是先前皇上想出来的法子,如今说是三月了,可这天跟寒冬腊月似的,就是咱们宫里不也还生着火盆嘛,老百姓们缺衣少食的,世家大族给些东西也无妨,我娘没说什么吧?”

    喜儿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怀中的孩子不知何时睡着了,谢瑶光轻轻拍着他身上的小被子,低声吩咐道:“叫乳娘进来带安哥儿下去睡觉吧。”

    待到孩子被乳娘抱走,屋中只余下大人时,谢瑶光起身推开窗瞥了一眼,天依旧阴沉沉的,风迫不及待地从窗外吹了进来,落在脸上一片冷意,俏人儿细眉微蹙,回头看向软榻边看书的皇帝,“你说这天气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都三月了,外头还这么冷,青黄不接的,今年只怕是灾年。”

    谢瑶光虽说不懂农事,可春种秋收这样的常识还是知道的,如今暮春将至,显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耕种时机。

    萧景泽笑了笑,抚慰道:“昨儿长安令府来报,说是从南边走旱路已经运来了许多粮食,燃眉之急已解,至于耕种时机,我也同治粟内史谈过,他们衙门的府库之中还存了许多豆子、玉米之类的作物种子,虽然误了小麦和粟米的耕种,但其他作物倒不妨事。”

    这些事谢瑶光自然是听不懂的,不过她明白萧景泽的意思,点点头道:“那便好,只盼着这霜冻寒凉早些过去。”

    见鬼的天气能不能早些过去尚不得知,长安城的主街之上,时不时地便又车队经过,那套着驴或者骡子的大车上,便是一袋又一袋的粮食。

    这些米粮从世家大族的宅门里被运了出来,还没在长安令府的粮仓中呆上一晚,就要被送到了黎民百姓手中。

    长安城的三月,没有莺飞草长,没有踏青和纸鸢,那柳树发了新芽,却又在寒霜的侵袭下慢慢萎缩了下去。

    好在萧景泽和一众臣工应对得当,又有以傅相为首的文臣和以靖国公、关内侯为首的武将支持,加之有像傅宸、薛明扬这样年轻的世家子弟身体力行的推行,长安城并没有形成很大的灾情。

    百姓们对皇帝交口称赞,甚至还有在皇城外跪拜,而然距离长安五十里外的西郊皇陵,周嘉梦摔了一地的茶碗杯碟,细腻的瓷片和多色的彩釉再也无法拼凑完全。

    自从在谢瑶光面前吃过一次闷亏,又在大皇子的满月酒上被其他人嘲笑了一通之后,周嘉梦就生了一肚子的闷气,而这些火,终于在得知行宫内没有珍珠米时发了出来。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宗正司每个月送过来的米呢?吃完了就去城里的粮行米铺里买,咱们还却一缸米的钱吗?告诉你们,本王妃就只吃这朔方郡产的珍珠米,别的地方的都不行,少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糊弄我,要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道:“给小的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糊弄王妃呀,实在是……这城里缺粮,宗正司这个月送来的也是普通的米,还说皇上和皇后娘娘现如今吃的也是这些,小的们……小的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不听这话还好,听到这番话,周嘉梦的火气又冒了上来,摔了一地的东西犹是不解气,又狠狠地骂了厨房的厨娘和采买的管事一通。

    一旁坐着喝茶的萧承和见她骂够了,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慢悠悠地道:“咱们虽然人不在长安,可是那里的情况也不是不知道,别说是珍珠米,只怕是银粳米都找不出,你又何苦难为底下人。”

    周嘉梦一向都听萧承和的,如今也出够了气,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萧承和温柔地笑了笑,对吓得战战兢兢地仆役道:“行了,王妃只是心情不好,这事儿也怪不得你们,先下去吧,回头一人去管家那儿领五两银子,也算是给你们压惊。”

    这一番话如同春风拂面,几乎快让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们热泪盈眶,采买的管事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磕了个头,领着其他人退下了。

    不得不说,萧承和对于收买人心这一套,运用的可谓极其熟练,尤其是白脸全都让周嘉梦唱了,这些下人吓得魂不附体的时候,随便一点小恩小惠就足以让他们感恩戴德,和自己从小见过的那些人一样。

    亲民平和是萧承和的标签,虽然对外他一直强调自己曾经与民共甘苦,事实上,市井出身可以说是他的逆鳞,最不愿意旁人提起,可惜即便如此,萧承和也不得不承认,在市井生存中学来的那些手段,是他安生立命的根本。

    “消消气,一群下人,跟他们一般见识做什么。等天气好些,我带你出去玩。”萧承和笑了笑,将周嘉梦搂在怀里,捏了捏她的手。

    或许越是刁蛮的小姐在某些方面越是天真,周嘉梦很快便被萧承和哄得眉开眼笑,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的不耐烦和冷意。

    “兵士们打了不少野味,等会儿让厨房做了,你尝尝。”萧承和敲了敲桌子,笑容温和。

    他们在山中生活了这么久,野味早就不稀罕了,周嘉梦厌烦那些东西的腥味,又觉得那些东西都是从山里弄下来的,脏兮兮的,想想就觉得不干净,不过此时气氛甚好,她只是皱了皱眉,到底还是点了头。

    萧承和对她这般乖巧还是十分满意的,想了想,问道:“岳父那儿有送信过来吗?”

    尽管他们被困在这个地方,没有皇帝的旨意不得出,但萧承和不是坐吃等死之人,短短时间便将不少人收为己用,甚至还有了心腹之人,而周嘉梦从承国公府带来的陪嫁丫鬟婆子,也都成为他身边的可信之人,专门负责联络承国公府。

    周嘉梦点头,“我爹说是等到大皇子的百日宴,那时候人多眼杂,你借机脱身出来,之后的事他会安排的。”

    萧承和这一次是真心实意的笑了,他猛地站起身,差一点儿将怀中的周嘉梦给带倒到地上。“没事吧。”他将人扶起来,笑问道。

    原本想发怒的周嘉梦在触及到他满含深情的目光之后,红着脸,羞羞怯怯地摇了摇头,半晌后才问道:“你让我爹安排你和几位姐夫见面做什么啊?”

    萧承和笑了笑,低下头,在她耳畔轻声道,“那是梦儿你的姐夫,你的姐夫不就是我的姐夫,同为承国公府的女婿,我可不得好好同他们打打交道,咱们平日里在这里,同他们久不见面,若是生分了,只怕梦儿以后回娘家要受委屈。”

    “他们敢!”周嘉梦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过了,忙补充道:“夫君好歹是个王爷,几位姐夫不过都是些小官小吏,都是我爹我娘,给姐姐们相看的亲事不好,害得你还要折节下交……”

    周嘉梦的愤愤然萧承和全然不放在心上,他捂住娇妻的嘴,道,“为了梦儿,别说是做这些,便是其他的又何妨。”

    屋中伺候的婢女适时地退了出去,将房内的一方天地留给两位主子,没一会儿,只听得低喘声不时从屋内传出,伴随着细长短促的叫声,守在外头的几个人对视一眼,脸都红成了天边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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