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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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卿对花无心,已然动了杀机。
景恒想追去阻拦,可是看着倒在床榻上面容苍白如雪,气息浅若奄奄一息的景媃,只得上前将她扶起来,把脉之后,景恒脸色微变,立刻从腰间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给她服下,之后凝聚内息,缓缓输入她体内。
外面席天卷地的打斗声和东西被破坏的轰隆声不停传来,他心底很急,可是,却只能咬着牙,心无旁骛的给景媃输入元气稳住心脉。 景媃不能这样死,就算她该死,也不能死在楼月卿手里。
景媃被楼月卿一阵折腾,头脑发黑一阵晕眩,耳边嗡嗡的,体力逐渐消散,呼吸也困难,她本以为她会这样死了,可是意识却忽然慢慢清晰起来,体力也慢慢的充沛起来,意识逐渐清晰,景恒冷凝寡淡的脸落入眼中,景媃吃力的动了动唇,声音犹如细蚊抖翅:“恒……恒儿……”
景恒开口,声音有些淡然疏离:“不要说话!”
他现在不想和她说话,且这个时候,不容说话分心,否则一不小心,他会走火入魔,而她会当即丧命。
景媃想说让他不要再费力救她了,可是,动了动唇,看着他认真给她输送元气的样子,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
和这里的安静形成反差,青璃轩外面,花园中,两道身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移动着,不停的有一阵阵罡风刮过,周边的屋檐,还有花园中的花草树木都受到了波及,轰隆隆的声音不停传来。
容郅原本正在处理楚国送来的奏本,楼月卿回来直接去了青璃轩的事情他听到禀报并未多问,对于这些事情,楼月卿不希望他掺和,他也不适合掺和进来,只要楼月卿不会有事,怎么折腾他不会管。
只是……
一向安静的别院,忽然有了些动静,虽听不清晰,可是那一阵阵轰隆声,动静不小……
正想要叫冥夙进来询问,冥夙就已经推门疾步走进来。
“王爷,青璃轩那边有打斗声,王妃……”
话没说完,刚还坐在桌案后面的男人已经霍然起身,大步走出书房。
容郅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在花园里面正打的如火如荼的两个人。
楼月卿对花无心已经动了杀机,不除不快,所以招招致命毫不留情,而花无心也不敢大意,使劲全部实力对抗,花无心的武功剑法为翘楚,然如今手无寸铁,拼内力,拼不过楼月卿,加上昨日输了内力救景媃,所以相较于楼月卿的步步紧逼招招索命,她只能勉强抵抗,且也只是暂时,因为如今她已慢慢落了下风。
容郅本想过去,可是看到楼月卿处于上风,便顿下脚步,站在那里看着。
这时,轰的一声,罡风震开,刮得周边的花草树木簌簌作响,那两道身影已经分开,纷纷往后退开,掉在地上,退后几步。
相较于楼月卿的平稳,花无心则是不然,一口鲜血吐出,面色不是很好。
容郅这才上前,扶着楼月卿,拧眉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她为何进宫一趟回来直接来这里,还会和眼前这个女人打起来……
楼月卿没解释,只道:“此事你别插手!”
容郅闻言蹙眉,显然,此事又和景媃脱不了干系。
这时,花无心显然慢慢缓了过来,捂着被楼月卿打了一掌的地方,看着楼月卿淡淡的问:“你这一身内力,也不过是景媃给的,当年我输给了她,如今再输给你倒也不冤,不过你确定要用她给你的本事夺她性命么?”
她能活下来,也都是因为有了景媃给的武功,在花无心看来,楼月卿今日此举,不只是不孝,更是忘恩负义!
楼月卿不以为然,冷笑:“有何不可?”
就算真如花无心所言,景媃昏迷十八年,如今落下一身病痛是因为她,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不过是景媃自作孽!
想让她因此谅解,简直是做梦!
花无心一噎,随即眯了眯眼,咬牙怒声问:“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杀,你就不怕天谴么?”
------题外话------
麻蛋,感冒了,喉咙痛,流鼻涕,绝望!
105:一定要杀(内容已修改)()
为人子女,不管父母犯了多大的错,都没有资格质疑指责,更没有资格裁决,这是作为儿女的本分!
楼月卿对花无心已经耐性尽失,懒得理会花无心这些废话,直接轻推开容郅,之后跃地而起,攻向花无心。
既然她这么急着找死,她自然乐意成全!
花无心见她不由分说的迎面袭来,瞳孔一缩,正要避开楼月卿这致命一击,然而,她还未来得及,几道身影挡在了她面前,和楼月卿打了起来。
那是她的几个侍女。
楼月卿被缠住了,两个并未上前的侍女立刻过来,扶住了花无心,拿出一颗可治理内伤的药给她服下。
花无心身边的心腹侍女,武功自然也是不弱的,虽然远不及莫离等人的高强,可是整整六个人,楼月卿应付起来仍有些麻烦,不过,那六个人却很快都重伤倒地。
楼月卿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收手的容郅,蹙眉。
容郅看着她,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她不想让他插手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做,可是,却不妨碍他为她清理障碍。
楼月卿闻言轻笑,并未多言,与他们之间,有些话不必多言,因为都互相明白。
她转头,看着那边的花无心,抬步,上前,目光冷凝。
花无心身边的两个侍女立刻警惕起来,随之,一个扶着花无心往后,一个上前,意图揽住楼月卿。
可是,怎么可能拦得住。
随着这个侍女的惨叫声响起,楼月卿缓缓向前,然而,景恒闪身而来,挡在了楼月卿的跟前。
楼月卿脚步一顿,看着景恒,眸色沉了沉。
不过,景恒拦住了楼月卿之后,转头看见花无心这个样子,面色微变,立刻走过去:“师父,你……”
然而,景恒刚想问她怎么样,花无心却目光惊惧的看着楼月卿往青璃轩去的身影,忍着体内的剧痛急声道:“快,快拦住她!”
景恒转头一看,看到楼月卿没入青璃轩的身影,面色大变,紧随而去。
楼月卿看着躺在床榻上虚弱的无法动弹的景媃,眼底情绪难辨,握着拳头,上前。
景媃因为被景恒输入了些元气,又吃了药,虽脸色仍然苍白,却精神恢复了些,背靠着床头躺在那里,看着慢慢走近的楼月卿,苍白的唇角微扯,神色微动。
就在楼月卿即将走到床边时,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看着面前硬生生挡住她的景恒,楼月卿眸色沉了沉。
“怎么?你也想和她一起死?”
景恒蹙眉,淡声问:“一定要这样么?”
楼月卿语气淡淡:“是!”
景恒蹙眉,抿唇沉声道:“无忧,她是我们的母亲,就算她该死,也不能死在你手里!”
弑母,是绝对不能做的,哪怕景媃罪孽深重,她的死活,楼月卿都没有资格决定。
楼月卿闻言,面色不起任何波澜,只是淡淡的道:“你搞错了,我的母后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我要杀的,是璃国的罪人!”
为璃国诛杀罪人,是她作为璃国公主该做的!
景恒闻言,眉头拧的愈发紧,继而沉声道:“就算你不认她,可你改变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么?”
楼月卿倏然眯了眯眼,声音愈发的冷:“所以,你今天是要护着她,对么?”
景恒没说话,目光定定的看着她,那是默认。
护着景媃,并非只为景媃,景媃所做的一切,他亦是难以接受,可是,他不能看着楼月卿杀了景媃,这是人伦!
楼月卿讽刺的笑着,看着景恒,淡声道:“萧以恒,我不想跟你动手,你最好让开,她的命,你是护不住的!”
她要杀了她,哪怕背负着弑母的罪名,她也不在乎。
这个女人,毁了她和萧倾凰,毁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因为她的一己私欲,死了数十万人,而她这么多年来,竟然心心念念的为她报仇,却从未想过,这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骗局,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回来……
景恒也不做退让,抿唇沉声道:“你若是想杀了她,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景媃再该死,他也不能任由她胡来,她或许不在乎弑母的罪名,可他却不能看着她做错事情,而且,景媃哪怕是错了,也是他们的生身之母,生也好死也好,都不是他们可以决定的。
楼月卿怒极,愤恨咬牙:“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你?”
景恒不置可否,他自然知道,以前楼月卿对他手下留情,虽然不曾给过他好脸色也没有认她,可是她对他始终下不了手,但是近日,可就不一定了。
景媃的事情,已经让她难以容忍。
可是那又怎样,他就是死,也不能让楼月卿做傻事。
楼月卿见他依旧站着纹丝不动,眸间划过一丝不耐,正要动手,一声低缓无力的声音从景恒后面传来。
“恒儿……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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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了,有点低烧,头昏昏沉沉的,什么都写不出来,将就着吧,唉……
106:()
这有气无力的声音,是景媃的。
景恒闻声,当即蹙眉,侧目看着床榻上的景媃,抿唇不语。
景媃挣扎着起身,可是她太过虚弱,根本起不来,景恒见状,只能上前扶着她。
景媃靠在景恒怀中,看着楼月卿,神色微动,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动:“这些事情,和你哥哥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是恨我,想杀我都没关系,别伤害你哥哥,他……”
话还没说完,楼月卿忽然嗤笑一声。
景媃声音一顿,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而笑。
楼月卿讽刺的看着景媃,毫不客气的出言讥讽:“你当年费尽心思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要我们骨肉相残?让父皇生不如死?如今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么?你又何必做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你不觉得难堪我都觉得恶心!”
是了,当年景媃送走萧以恒,是否有为了让萧以恒远离皇权纷争的因素尚不能确定,但是,她想让萧正霖和萧以恒父子骨肉离散,以此来报复萧正霖的目的绝对是有的。
而她费尽心思的瞒着所有人她怀有双生胎,又大费周章的将双生胎分开,这其中怕是不只是为了报复萧正霖而让萧正霖父女离散,因为她并未让萧正霖知道自己怀有两个孩子,且还打算假死逃离,这种报复并不合理,除非她想要瞒着萧正霖做什么事情……
她带走了萧倾凰,再加上一个萧以恒,以她对萧正霖的恨,还有她先前所做的一切,绝对不会只是为了把两个孩子留在身边好好疼爱,她本就对她所生的孩子没有多少喜爱,更多的,是厌恶和不喜,因为这几个孩子的身上,流着她最恨之人的血液。
楼月卿很清楚,她和萧倾凰也好,抑或是景恒,他们的存在,本也不是景媃所期待的。
至于她想做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不管她究竟在酝酿着什么,绝对不是好事!
听言,景媃一脸震惊的看着楼月卿:“你……”
她为何会……
楼月卿见她这反应,蓦然冷笑:“怎么?被我说中了?”
景媃面色一阵僵硬。
见景媃一脸僵硬难看,却未曾否认,楼月卿心中,只觉悲凉。
而景恒,看着景媃的神色,心底,也一阵冰寒彻骨。
原来,他们兄妹三人对于她来说,真的什么也不是。
楼月卿悲凉的笑着,枉她从小就满怀愧疚与眷恋,遗憾着她的早逝,心心念念的为她报仇,却不曾想,真相如此可笑,就像钝刀子剜心割肉一样,痛的窒息。
哪怕得知她活着,得知她们二十年来的不幸皆源于她,可是,却也不及如今的痛彻心扉。
曾经对汤卉恨之入骨,可对于景媃,她却是连恨,都觉得是多余的。
楼月卿不再犹豫,疾步上前,在景恒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伸手就往景媃的脖子伸去,然而,还未碰到景媃,手就被景恒扣住了。
景恒扣着楼月卿的手,沉着脸看着她,拧眉:“你干什么?”
楼月卿看着自己被扣住的手,抬眸看着景恒,抿唇,咬牙:“放手!”
景恒没放。
楼月卿一恼,直接甩开了景恒的手,随即毫不犹豫的把手伸向景媃的脖子,景恒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然而……
“无忧,住手!”
楼月卿动作一顿,转头,看着站在门口叫她住手的容郅,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