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4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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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卿听着萧以恪的这一番话,却并未说话,紧抿着唇畔,却隐隐看到她下巴微颤,只是她紧咬着牙关似在忍着什么,眼底有些莹润通红。
萧允珂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来在流落在外受了很多苦,这些皇叔都有责任,可是姐姐,你不能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皇叔身上,当年发生这一切,他比谁都不愿意……”
楼月卿忽然急声打断她的话:“不要再说了!”
萧允珂声音一顿,随后蹙了蹙眉:“姐姐……”
楼月卿为别过头去看着一旁,微抿着唇,声音有些沙哑:“珂儿,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明白?可是有很多事情,不是明白了就够了的!”
“可是……”
萧允珂刚想说什么,楼月卿立刻打断她的声音:“好了,我们今天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萧允珂静静地看着楼月卿略带祈求的神色,便晓得她不愿多谈这些事情,只好点了点头:“嗯!”
楼月卿这才淡淡一笑,指了指前面,轻声道:“走吧,我们去前面看看!”
萧允珂嘴角微扯:“好!”
金华阁发生的事情,很快传进了宫中。
汤卉听闻的时候,倒是有些惊讶,淡淡的问:“伤的如何?”
是问汤妤盈伤势如何。
来禀报的人是汤卉的陪嫁婢女,如今未央宫的管事女官汤溪,闻言忙道:“汤大**的手和脸都受了伤,手上的倒是不碍事,可脸上……怕是要留疤!”
汤卉眯了眯眼,脸上半点不见心疼,只是冷嗤道:“那也是她自找的!”
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
汤溪微微垂眸,不敢附声。
汤卉忽然淡淡的问:“不过,兰陵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她若是没记错,那小丫头平时除了公主府和宫中,可是哪里都不会去,这几日街上如此热闹,她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汤溪忙回话道:“听说,兰陵公主微服上街,正好路过,就插手此事了,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蒙面的女子,看着衣着打扮,不像是她的婢女,不过遮着脸,不知道是何人!”
如今怕是整个酆都城都在猜测这个女子是何人,毕竟兰陵公主这两年性情寡淡,很少与人亲近,皇室宗女和酆都那些世族女子都没有一个和她走得近的,突然和一个蒙面女子共同出现在街上,自然非同寻常。
闻言,汤卉意味不明的笑了:“果然是姐妹情深啊……”
汤溪一脸不解,什么姐妹情深?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宫女,福了福身,恭声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在外求见!”
汤卉闻言,面无表情,淡声道:“让他进来!”
“是!”
很快,萧以怀就走了进来,一身华服,头戴金冠,虽然面色恭谨,却难言眼底的得意。
不过,再如何得意,他还是不敢对汤卉有任何不敬。
“儿臣参见母后!”
040:()
“起来吧!”语气淡淡,面无表情,看着萧以怀的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半点没有母亲看儿子的慈爱。【。aiyoushenm】
“谢母后!”
汤卉继续淡淡的道:“坐吧!”
萧以怀闻言,有些惊讶的看着汤卉,以为自己听错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有些受宠若惊,忙谢恩:“多谢母后赐座!”
随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些紧张。
汤卉缓缓坐正,淡淡的询问萧以怀:“陛下的寿宴筹备的如何了?”
萧以怀忙站起来揖手回话:“回母后的话,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明日开宴了!”
汤卉见萧以怀一脸小心谨慎的样,蹙了蹙眉,语气有些不悦:“坐下!”
她很不喜欢这个儿子,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太窝囊。
她汤卉,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无能的草包!
萧以怀愣了愣,看到汤卉面色不悦,忙应声坐下:“……是!”
汤卉抬手,被候在一旁的宫女扶起,她站起来后,示意宫女退开,这才提步,缓缓步下阶梯,淡淡的道:“你既然已经是一国太子,就要有一国太子该有的样子,总是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成什么样?”
萧以怀闻言,面色一白,微微颔首,低声道:“儿臣知错,日后定当注意!”
话是这样说,可是说这句话时,还是差点就想站起来,一副胆小谨慎的样子。
汤卉见他如此,也不想多说,反正注定不能长久,她也不想多费唇舌了。
从小到大都这个样子,也不指望能有出息!
她面色严肃的问:“本宫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萧以怀忙信心十足的样子回话道:“母后请放心,一切皆按照母后的意思准备好,明日一声令下,绝对让他们无处可逃!”
汤卉难得勾了勾唇,面色稍微缓和,道:“很好,若你办成了此事,那将是大功一件,陛下定然对你刮目相看!”
萧以怀闻言,难言喜色,忙站起来颔首道:“儿臣明白!”
汤卉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言,淡声道:“好了,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萧以怀面色欣喜的行了礼,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下。
他一走,汤卉的脸色,就立刻冷了下来,让候在一旁的宫人都退下后,这才看着不远处的屏风开口。
“出来吧!”
声音刚落,一个黑影从屏风后面一旦闪出,正是卫塬。
卫塬一出来,汤卉就开口道:“你盯着点,明日的事,本宫不想看到有任何意外!”
卫塬立刻恭声领命:“属下明白!”
汤卉眸色冷凝,继续淡声道:“还有,看准时辰,好戏开始之前,不要惊动任何人,本宫不想节外生枝,明白么?”
“属下明白!”
汤卉这才缓缓走上阶梯,坐回贵妃榻上。
卫塬面色迟疑,犹豫片刻,这才斟酌着开口:“娘娘,属下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汤卉不悦的拧眉:“你若不知道该不该说就不要说!”
卫塬面色一僵,只好低声道:“娘娘,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旦开始就必然引起陛下的怒火,届时太子殿下……怕是太子之位不保,甚至,陛下不会饶过他……”
汤卉闻言,冷笑反问:“你以为没有这件事,陛下就会饶过他?”
卫塬倒是沉默了。
汤卉嘴角微扯,面色有些恍惚,眼底有些黯然,淡淡的道:“不管他怎么做,他的最后下场都是一样的,谁让他是我的儿子呢……”
一个流着汤家一半血脉的儿子,从还没出生就已经惹来厌弃,不管他怎么做,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卫塬闻言,沉默片刻,拧眉问:“可是娘娘,一旦陛下真要对您和汤家出手,您就不担心,恂王殿下也……”
汤卉脸色一沉。
041:寿宴()
卫塬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他的提醒汤卉岂会不明白?
她的儿子,不止萧以怀一个,还有一个萧以恂,若是萧正霖容不下萧以怀,又如何能容得下也是她生的同样流着一半汤氏血液的萧以恂?
萧正霖对这个儿子,虽说不至于像对萧以怀那样厌恶冷淡,可是,也从不上心,以至于萧以恂长这么大,身子羸弱,一直在骊山行宫住着养病,萧正霖也从不曾过问,甚至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怕是萧以恂长什么样,他都不记得了。【。m】
如若真的有一日她和汤氏不保,萧以怀肯定是必死无疑,萧以恂怕是也……
难逃此劫!
可是,为了这场大戏,她苦苦谋划,隐忍了二十年,这么多年行尸走肉苦苦煎熬着才等到今日,如今想让她放弃?
怎么可能!
拧眉思索片刻,汤卉才抿唇淡声道:“本宫自有法子将他置身事外,不会让他牵涉其中!”
卫塬一愣,正要说什么,汤卉又冷笑道:“何况,好戏还没开始呢,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仗还没打,怎可事先长他人志气?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可能停下,曾经的耻辱和心痛,她永志不忘,必当加倍奉还!
只要能够得偿所愿,哪怕泯灭人性,丧尽天良,抑或是不得好死,也没关系。
卫塬眸色微动,垂眸,面色恭谨,低声道:“娘娘心里有数就好!”
汤卉冷眸一扫,看了一眼卫塬,随即走到贵妃榻上坐下,面无表情,有些不悦的看着卫塬淡淡的道:“这些事情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按照本宫的意思做你该做的就是,其他的,还轮不到你来担心!”
卫塬面色一僵,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垂着眸,低声道:“是!”
汤卉眸色一凛,沉声道:“明日的事,若有任何差错,你也不必再回来见本宫了!”
卫塬闻言,立刻诚惶诚恐的单膝跪下,一手,语气铿锵道:“娘娘放心,属下定当不让娘娘失望!”
“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话落,黑影一闪,殿内只剩下汤卉。
汤卉微微靠着贵妃榻,单手支头,凤眸微闭,一副慵懒的样子闭目养神。
第二日,是五月二十五日,萧正霖的五十岁大寿,宫中午时有一场宫宴,所以一大早,宫里宫外就已经忙碌起来。
虽然萧正霖不喜欢太过铺张,可是,毕竟是帝王大寿,且是萧以怀亲自操办打算讨萧正霖欢心的,自然是不可能低调,所以,从即日前开始,宫中就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到处一片喜庆,折腾得好像天子娶亲似的,宫宴是在光明大殿前面最空旷的紫荆广场举行的,才刚巳时,参见宫宴的官员及家眷就已经陆续进宫,为了保证寿宴不出现任何意外,负责寿宴一切事宜的萧以怀多加派了宫门和紫荆广场的守卫,不让人随意进出,几乎把宫宴和外面隔得密不通风。
午时还没到,宫宴上就已经坐满了人,从来自于全国各地赶回来的封疆大臣藩王守将,到朝中的文武百官,从皇室中皇子公主们和宫妃命妇,到各大家族的女眷千金等等,只要有资格参加寿宴的都来了,几乎坐满了整个广场的席位。
即将开宴时,萧正霖和汤卉领着几个妃子和皇子公主浩浩荡荡的来,所有人纷纷起身,待萧正霖走上阶梯后,所有人都离开席位,到宴席中间的空地上,跪下行礼,恭恭敬敬的三呼万岁。
萧正霖被如妃搀扶着坐上了首位龙椅上,这才摆摆手,淡淡的道了一声平身,然后不咸不淡的道:“既是宴席,大家就随意些,不必拘着,都坐下吧!”
他声音不大,自然不可能大家都听得见,所以在一旁的吕安闻言,立刻一挥拂尘,扬声道:“坐!”
大家纷纷入座,之后,便是宫宴不变的节目,歌舞!
丝竹管弦的乐声响起,一群舞女纷纷入场,在宴席中间的高台上摆弄舞姿载歌载舞,整个宫宴一副歌舞升平之态。
萧正霖扫了一眼下面的席位,才发现,皇子席位的首位空荡荡的,不由得剑眉一拧:“太子人呢?”
汤丞相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开宴前便离开了,说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很快就回来,望陛下恕罪!”
萧正霖闻言,倒是没说什么,不过,想要收回目光时,余光扫到另一边的官员席位上,百官之首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042:汤卉算计,避无可避()
午时将至,楼月卿正要用午膳,冥夙就进来禀报:“启禀王妃,尉迟右相来了!”
闻言,楼月卿正要夹东西的筷子一顿,一阵犹疑:“尉迟晟?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虽然疑惑,不过还是让冥夙把人请了进来,她也起身走去前厅接见。
尉迟晟来得匆忙,穿着一身朝服,头戴官帽,显然是刚从宫中宴会上出来的,且行色匆匆,定是火急火燎的赶着来的。
楼月卿一见到他,就蹙了蹙眉,在他还没出声之前,当即问:“你不是应该在宫中宴饮么?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出什么事了?”
尉迟晟一懵:“呃……”面色怔然片刻,尉迟晟立刻拧眉沉声问:“不是xiǎo jiě你传信给我的人,让我无论如何立刻来见的么?”
楼月卿闻言,愣了愣,随即面色凝重的沉声道:“我没有派人去找你啊……”
“那……”
楼月卿忽然抬手,食指按着自己的嘴唇,面色凝重的出声:“嘘!”
尉迟晟声音一顿,不解的看着她,只见她忽然面色凝重的摒住呼吸在听着什么,神色认真专注。
随后,不止尉迟晟,在她身后的莫离也仿佛察觉了不对劲,别院外面,有大量脚步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