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4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说这些便是!”
楼月卿皱了皱眉,仍有些疑惑:“可是……”
总还是觉得奇怪,容郅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从不会帮任何人说话,却多次帮萧正霖说好话……
容郅笑了笑,无奈道:“可是什么?我和他又不熟,他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害和委屈,如若不是怕你恨他让自己不开心,我岂会说这些?”
楼月卿眉梢一挑,撇撇嘴:“哦,那应该是我想多了!”
容郅不置可否,问:“你以为是什么?”
“我以为……”顿了顿,她想了想,倒是没有继续说出来,而是淡淡一笑:“算了,是我想多了!”
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
容郅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没说话。
楼月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岔开了,抿唇道:“我已经传信给二哥,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内幕,究竟怎么回事,届时便知道了!”
容郅闻言,倒是想起一茬:“你二哥……据我所知,你父皇很宠他,他的外祖父又是你父皇的恩师,韩家也算是璃国数一数二的豪族,既然如此,为何你父皇不直接立他为储?这不是更好?”
璃国人人皆猜测,将来的璃国帝王,必然是萧以怀和萧以恪之间选一个,而萧以怀特别不受萧正霖待见,且那些手握兵权的王爷武将也都不支持他,反而支持萧以恪,按理来说,直接立他,是最好的选择。
楼月卿面色一怔,一阵恍惚,之后,低声道:“二哥……他不能继位!”
容郅不解:“为何?”
楼月卿抿唇,没有说。
“莫非他……”身患隐疾?
容郅炯炯有神的想,作为一个皇子,且母妃贵为皇贵妃身份尊贵,母族也很有实力,自己又深受宠爱,才能出众,有这么多人支持,若非身患隐疾,没有道理不能继位。
而且,据说萧以恪差不多二十七了,却尚未娶妻,府中一个女人都没有……
楼月卿看着容郅一脸古怪,夫妻几年,她对他的了解可谓他眉头一动她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哪里会看不出来这厮现在在想什么,嘴角一抽,没好气道:“你瞎想什么呢!”
容郅摸摸鼻子,轻咳两声,面色不太自然。
这事儿,不怪他多想,实在是……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所以说二哥不能继位,不是他不行,而是……”微抿着唇,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想了想,楼月卿还是低声道:“他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容郅一听,面色一惊,眼底满是诧异。
楼月卿面色晦暗,低声道:“二哥不是父皇的亲儿子,所以,父皇虽然很宠爱他,却不能把皇位传给他,二哥自己也知道,所以他才一直想要远离朝堂争斗,做一个闲散王爷,从没想过争夺皇位!”
容郅眸色渐深,没有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联想了一下其中的人物关系,容郅忽然问:“他是你母妃和别人的孩子?”
楼月卿想了想,闷声道:“算是吧!”
容郅无语,什么叫算是?
楼月卿见他疑惑不解,便解释道:“母妃并非背叛父皇,她嫁给父皇之前,就已经怀孕了,二哥的亲生父亲,是父皇的心腹将领,也就是黑龙骑军的将领,经常跟随父皇出入韩家,便遇上了母妃,和母妃两情相悦,后来为了救父皇而死,他死之后,母妃本想自杀殉情,却被诊出怀有身孕,且当时她和二哥的亲生父亲并未成婚,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让人知道,而她是韩家的嫡女,是帝师的掌上明珠,和父皇乃师兄妹,加之二哥的父亲是为了救父皇才死的,父皇自然是不能不管,所以,就娶了她为侧妃,承认二哥是他的孩子!”
也因为如此,他对皇贵妃一向敬重,虽很少去她宫里过夜,却从不曾亏待过,甚至给她无上的尊荣,对萧以恪也格外偏爱,不曾因为萧以恪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有半分错待,而是把能给的都给了,但是,萧以恪毕竟不是萧家真正的血脉,皇位自然是不能传给他的。
其实,萧正霖算不得一个好父亲,他对与其他女人所生的孩子,都十分冷淡,从不曾有半分关怀,甚至,半点恻隐之心都没有,却对想要疼爱的孩子极好,例如小时候的她和现在的长乐,例如萧以慎和萧允珂兄妹,例如萧以恪,不可否认,他对他们,好到极致。
容郅了然,原来如此。
不可否认,萧正霖确实是一个胸怀坦荡之人,有胸襟,也有担当,只是,太过偏执。
“原本二哥不能继位,除了六哥,其他人也不合适,他的那些儿子要么无能要么没资格,我一直以为他会培养六哥的,没想到现在……”
他会一反常态的要立萧以怀那个草包!
容郅叹声道:“这件事情尚不能下定论,就算真的立储了,能不能继位还有待商榷,你现在担心这些,为时尚早!”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他能肯定,萧正霖一定不会真的让萧以怀登基,毕竟萧以怀若是做了皇帝,璃国亡不亡尚且不说,血流成河不得安宁是一定的,萧正霖那么睿智的一个人,岂会不知道。
楼月卿闻言,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道:“嗯,一切等二哥回信再说吧!”
虽然容郅一再劝她莫要想太多,毕竟此事也不是不能解决,可她还是无法静下心来,接下来几日,楼月卿都有些焦虑。
等了整整十天,北璃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萧以恪不在酆都,不知去向,已经离开两个月了,还有就是,关于立储一事,她派去的人和尉迟晟传回一样的消息,萧正霖下旨,立皇长子齐王萧以怀为太子,择日册封,待册立太子后,由太子监国摄政!
这不再是有意立储,而是一纸诏书的昭告天下,君无戏言,成命难收!
这件事情,犹如重磅一般,砸在楼月卿的心头。
消息传回说,为了册立萧以怀为储,萧正霖还斩杀贬斥了好几个极力反对的大臣,而景阳王和那些萧正霖的心腹都未曾反对,其他人,例如萧以慎等人,萧正霖拒而不见,显然是意已决。
她收到消息的时候,容郅就在身边,不过,他没有对此多言,只是起身离开,让她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
两个时辰过去了,楼月卿静静地坐在亭子里静静的发呆了两个时辰,不说话,也不动,终于,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她站了起来,走回水阁。
容郅正在案后处理政务,见她进来,便放下手中的奏本,搁下笔,静静地看着她。
楼月卿走到他对面,隔着一张桌案,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好久,都没有说话。
就在容郅蹙了蹙眉想要开口时,她开口了:“我要回去!”
容郅一愣。
随即,眯着眼看着她,面色有些难看。
“不行!”
楼月卿紧抿着唇,定定的看着他,眼底一片坚定,道:“容郅,我必须回去!”
她总是要面对的,不只是因为这次立太子一事,原本,她迟早都是要回去的,杀母之仇,她不能忘,这么多年来所受的伤害和折磨,她也忘不了,回璃国,早晚的事情而已,如今也不过是个契机。
容郅态度也很坚决:“我说了,不行!”
楼月卿蹙眉,抿唇看着他,没说话。
四目相对,两人谁也不曾退让半分,她必须要回去,回去把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回去洗雪仇恨,他绝对不会让她回去,不能让她回去面对那些令人绝望的真相。
终于,她结束了两人的对视,闭了闭眼,她有些无力的道:“容郅,你知道的,我若想回去,你拦不住的!”
容郅面色一沉,很是难看,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她身旁,直接扣起她的手,强迫她与他面对面,他阴沉着脸,咬牙问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管我同不同意,你都一定要回去?”
楼月卿没说话,也没否认。
她决定了回璃国,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谁也阻止不了。
容郅见她沉默,脸色愈发难看,目光阴鸷的看着她,问:“楼月卿,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楼月卿拧眉看着他。
容郅咬牙沉声道:“我是你的丈夫,这里是你的家,可你却说走就走?不问我的意见,一句话就宣布了你的决定,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她想回璃国,没有商量,只是通知他而已,她可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
仿佛,她并不在意他是否同意,不在意他的想法,想如何就如何!
楼月卿讷讷的看着他:“容郅……”
她以为,他会明白的,她没想到他会那么大的反应……
她又不是一去不复返,处理完了那里的事情,她会回来的啊,毕竟现在,这里才是她的归属,而且,他若是放心,也可以和她一起去的啊。
容郅放开她,冷声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我绝对不同意!”
说完,他显然不想和她多说此事,提步就离开了水阁。
楼月卿没有叫住他,任由他离开,站在那里,面色晦暗不明。
她是一定要回去的,有些事情,终需面对!
005:执念()
容郅离开王府就进宫去了,不过还好,他并未留宿宫中,但是,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楼月卿已经睡下了,他在床榻边坐了好一会儿,凝视着她的侧颜好久,才站起来离开了房间,不过,他并未离开,只是上了水阁的二楼。
楼月卿其实没睡着,在他站起来走向门口的时候,就睁开了眼,只是因为她背对着门口,且一动不动,所以容郅并不知道。
她睡不着,其实她已经躺在床榻上两个时辰了,可是却了无睡意,一直清醒着。
不可否认,她很想回去,也是一定要回去的,那是她最眷恋的地方,尽管她这一生的不幸都源于那个地方,尽管那个地方充满了罪孽和仇恨,可是,那也是她记忆中唯一的净土,她所有的纯真和快乐,都留在了那里。
然而,她也不想回去,不想和容郅分开,哪怕只是短暂的,不想打破自己历经沧桑换来的幸福,不想容郅不开心,而且,她并非傻子,有些事情,她并非察觉不到,只是不愿多想,她知道的,或许,她若回去,承受的,将是她无法想象的,她已经怕了,也累了,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与璃国从来没有任何关系,宁愿自己,只是楼月卿。
可是,她还有一个名字,叫萧璃玥,是北璃最尊贵的公主,这样的一个身份,注定了她这一生的命运,和北璃息息相关,逃不掉,躲不开。
所以,她不能不回去,为了她自己,也为了那些为她而死的人。
这一夜,她睡不着,而在楼上的容郅,也一样一夜无眠。
一连几天下来,她都见不到容郅,因为每天容郅都没有和她一起睡,而她白天起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晚上她睡了,他才回来,仿佛,他是刻意避开她,不过他也并非完全不理会她,每天晚上他回来,总会在她床榻边坐好久,一直静静地看着她,她也都知道,只是,佯装睡着从不点破。
他是真的不想她回去。
不想与她分开倒是其次,毕竟她回去了他也并非不能去找她,或者,他也可以与她一起回去,他只是害怕,害怕她承受太多,害怕她再次受到伤害,她已经受了太多的不公和磨难,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和命运对抗,如若让她回去,等她知道她这二十年来所承受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笑话,该是何等的绝望。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六天,两人仿佛在各自倔着,都不肯退让。
直到第七天,北璃再次传来消息,已经确定了册立太子大典的吉日,就在一个半月后,也就是三月十六。
楼月卿收到尉迟晟的飞鸽传书后,沉默了好久,当夜,容郅回来,一如既往的进房坐在她身边,待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便为她掖好被子起身打算离开,然而,他刚站起来,手忽然被紧紧地拉住。
他脚步一顿,低头一看,随即蹙了蹙眉,转头看着她。
只见她已经坐了起来,双目清明炯炯有神的看着他,哪有一丝刚睡醒的样子,分明就是没睡。
所以,她在等他?
所以,这些天他每次进来坐着,她都是知道的?
剑眉紧拧,他目光晦暗的看着她,随后,淡淡的说:“早些休息!”
说完,就想抽出手来离开。
可是她抓得紧,死活不让他挣开,容郅掰了掰,掰不开,便也由着她。
只是,一张脸依旧绷着。
静静地看着她,抿唇不语。
楼月卿仰头看着他,目光微闪,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