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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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卿别过头去,看着前方,闭了闭眼,才淡声道:“我的哥哥……在我心里,他早就已经死了,而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看到你!”
她不怪他,端木斓曦的死,怪不到他头上,她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可是,她始终不想面对他。
有些心结,始终不是三言两语是非黑白能够解得开的。
“还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需要,我的丈夫,我自然是会救的,但是,我就算是用我的命来换他活着,也绝对不接受你们的任何施舍!”
说完,她不再看景恒一眼,直接大步离开。
景恒看着她毫不犹豫坚决离去的身影,目光渐渐黯淡下来……
握着药瓶子的手,微微收紧,握成一团,隐隐颤抖。
竹帘撩起,不远处的一个屋子走出一个黑衣女人,缓缓走过来,站在景恒旁边。
花无心望着楼月卿身影消失的地方,幽幽一叹:“她的这个性子,和你娘亲很像,一样的倔啊,一样宁折不弯!”
景恒回神,微微颔首:“师父……”
花无心伸手,覆在景恒的肩头,眼中带着一丝丝愧疚,沉声道:“恒儿,是师父对不住你,倘若早些告诉你那些事情,你和她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们兄妹也能相认了,可如今……”
如今他们兄妹两之间,横着端木斓曦的一条命啊……
景恒闻言,蹙了蹙眉,抿唇不语。
花无心缓缓上前几步,站在亭边,抬眸看着湛蓝的天际,眸色微凝,低声呢喃道:“若阿媃知道这些,不知道该有多难受啊……”
景恒走到她身后,拧眉沉声问道:“师父,如今该怎么办?看她的样子,是不打算接受这颗解药了,可……”
花无心淡淡的道:“她和容郅夫妻情深,自然不会让容郅出事,如今既然放着现成的解药不要,必然是已经有了化解蛊毒的法子,她既然已有办法,便随她去吧!”
解蛊的法子本就不止一个,只是,灵狐之血至纯,可解世间任何奇毒,可这也是其中一个法子。
景恒颔首:“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花无心转过身,看着景恒,郑重道:“还有,我明日就离开楚京,你先留在楚京一段时日,看着容郅的情况,务必要等他真的解了毒才能离开,如若必要,不管她愿不愿意,你都要帮她一把,绝对不可让容郅死了,也不能让她胡来!”
方才楼月卿临走时的话,她听见了,所以,不得不担心。
其实,还有一个解蛊之法,甚是残忍血腥,便是内力深厚之人,甘愿把自己当做一件容器,将蛊虫从原体引入自己的体内,但是……
这个法子绝对不能用。
闻言,景恒点了点头,随即,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问:“师父要回岛了?可是岛上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我母……”
他们收到楚京的消息之后便从岛上离开赶来楚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三日,今日才抵达楚京,花无心这个时候就离开,这也太急了。
原本他自己来送药就足够了,花无心要来,不过是来看楼月卿的,可如今,她还没见楼月卿,就刚刚在屋子里听了他们的话,这个时候就要走,想来必是真的有急事,而能让她这般上心的事情,只有一件!
花无心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岛上一切如常,没什么可担心的,是我要去一趟璃国办些急事,所以,明日就走!”
景恒拧眉,一阵狐疑:“师父这个时候去璃国做什么?”
花无心望向一边,眸色渐深,若有所思:“去查一些事情……”
如今虽然确定了楼月卿就是景媃的女儿,却有太多的事情让她想不通,明明那个孩子……
她苦苦寻觅这么多年,如今却是这样一个局面,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可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月卿回府后,直接去了容郅身边,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莫离见她一直面色凝重焦躁不安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心她,问道:“主子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楼月卿回神,抬眸看着莫离,想了想,将景恒的来意告诉莫离,方才的事情也简单说了一下。
说完之后,楼月卿低声问道:“莫离,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若是刚才我接受了景恒赠与的解药,也许容郅现在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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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接受景恒给的药,特别是看到容郅平静沉睡的面庞,她更是自责后悔。
她不该拒绝的,虽然穆轲已经找到,很快就会赶来救容郅,只要他赶来,容郅就有救了,可是,只要穆轲人还没到,就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若是拿了景恒给的那颗灵狐之血炼制而成解药,直接给容郅服下,便可直接解了他的蛊毒,可她却任性的拒绝了。
如今,她后悔了,再怎么不想面对景恒,再如何心结难消,也抵不过容郅的性命啊……
莫离想了想,道:“主子对……他有心结,不接受他的馈赠也是正常的!”
依照楼月卿的性子,接受了景恒的赠药那才是奇怪。
楼月卿蹙了蹙眉:“可是容郅……”
她不应该这样的,容郅这个状况,
莫离轻声道:“主子,你别胡思乱想了,冥夙已经带着穆老前辈赶回楚京了,摄政王定会没事的,您若是……那也可以派个人去一趟,景恒公子应该不会不给的!”
若她没有猜错,景恒暂时不会离开楚京,而且,只要楼月卿真的想要那颗解药,景恒必然不会拒绝。
而且,楼月卿或许自己都未曾发现,她之所以这般计较过往难以放下,不过是因为和景恒之间的这一层关系,她的任性,从来只在在意的人面前展现,只是她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血缘关系,是这个世上最难以割舍的,又岂会是她说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的?
“我……”楼月卿面色有些为难,不过,想了想,还是低声开口:“我还是……”
然而,她刚开口,李逵疾步走进密室:“王妃,宁国公来了!”
楼月卿一愣:“大哥?”
李逵道:“宁国公说出了些急事,需要与您商量,让您即刻过去!”
楼月卿闻言,便晓得怕是出事了。
现在朝中事情都由楼奕琛和慎王等人看着,以他们的魏王和实权,稳固朝堂还是能做到的,他们都知道,现在她担心容郅,根本没心思管朝中的事情,所以,不是什么大事,是不回来烦她的。
她即刻站起来,离开了密室。
到了前厅,就看到了坐在那里一脸凝重的楼奕琛。
她一进来,当即问:“大哥,出什么事了?”
楼奕琛见她进来,忙站起来,沉声道:“一个时辰前,质子府闯入一群黑衣人,意图劫走住在质子府的魏王世子和郡主!”
如今魏国已经俯首称臣摒弃国号,魏帝为王,他的儿女自然不是太子公主,而是世子郡主。
楼月卿一愣,随即忙问:“那现在呢?被劫走了?”
楼奕琛摇摇头,道:“没有,守卫及时发现,人还在质子府,不过,西宁王传来消息,说魏王与一众魏国旧臣听闻摄政王生死不明,加上如今楚国因为摄政王的事如今人心惶惶,他们有意调兵反楚,所以才派人前来打算救出在楚为质的世子和郡主,是想救出他们后,调兵反楚恢复独立!”
闻言,楼月卿眯了眯眼,冷声道:“反楚?好大的胆子!”
才称臣不到两个月,便这般不知死活,竟敢趁着容郅倒下就想独立,失望了之前的教训了?
楼奕琛想了想,继续道:“这倒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楚国内部,摄政王的情况外面都不知道,各种猜测层出不穷,朝堂上有我们压着还算平静,可……”
见楼奕琛欲言又止,楼月卿忙问:“还有什么?”
楼奕琛面色凝重的沉声道:“如今民间流言矢起,都说摄政王怕是已经……死了,而且是你谋害了摄政王,还软禁了皇上,意图谋夺楚国江山,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民心大乱,各地皆有起义军打着清君侧正朝纲的名义揭竿而起,总人数不下三十万,若是再继续闹下去,怕是后果难料!”
比起外患,如今最令他担心的,当属内乱。
魏王的那边的小心思,不过是想挣脱楚国的控制独立,只要他的儿女还在这里,他就不敢乱来,而且,楚国仍有大军镇压在邕都,他们想搞事情可不容易,可是内乱却不一样,一旦真的打起来,不管谁胜谁败,都是楚国的损失,民不聊生是必然的。
楼月卿脸色微变,面色愈发沉重起来:“可查到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楼奕琛摇了摇头,拧眉道:“如今还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查,很快就会有消息,不过既然他们敢反,是什么人也不重要了!”
不管他们打着什么旗号,都必死无疑,都是叛军。
楼月卿冷笑:“谁说不重要?容郅的事情暂且不说,就说皇帝,他确实是被软禁在宣文殿,可是御林军常年驻守宣文殿,连文武百官都不知道皇帝是被软禁的,一直以来也无人知道,为何这个时候皇帝被我软禁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
因为御林军常年驻守在宣文殿,皇帝又一直是这样随心所欲不怎么管事,所以,一直以来,除了知情人,其他人是不知道皇帝被软禁的,可就在容郅倒下生死不明的时候,各地纷纷流传着她谋害容郅软禁皇帝的谣言,还有那么多人打着皇帝的名义揭竿起义……
定然是有人刻意散播的流言,而那些起义军队,是有人控制的。
闻言,楼奕琛有些惊诧:“你还说……是皇上?”
楼月卿点头:“应该是他,不过我很好奇,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三十万人啊……
楚国的军队除了容郅手里的一部分,还有慎王府和宁国公府也掌握着大半之外,剩下的就是朝中一些武将掌握着的,还有各地零零散散的驻军和驻边军队,但是这些实际上也大部分都掌握在容郅手里,怎么会有三十万人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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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人,不是三千,也不是三万,而是三十万……
一旦真的打起来,又是一场血流成河……
楼奕琛拧眉道:“不应该啊,皇上被困在宣文殿这么久,根本没有可能做得到……”
是啊,皇帝自从去年年底开始,就一直被软禁在宣文殿,特别是最近几个月,宣文殿的守卫愈加严格,几乎杜绝了他与外界所有的联系,这种事情,若是提前安排好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容郅什么时候会出事?
要知道,那些叛军在容郅倒下第三天就开始蠢蠢欲动,原本那三十万人是驻守在在东境边境和东林郡一带驻扎的各路散军,却在容郅出事后第三天开始就齐齐调动,短短三天就已经聚在一起,就在两日前,聚集起来的三十万大军在东林那一带揭竿起义,显然是有人安排好的,而容阑再怎么深谋远虑,也不可能能够在容郅出事的第一时间就作出安排吧,除非是他早就预料到容郅会这个时候出事,可也不太可能啊。
再者,他又是如何掌握得到那么多兵马的?楚国的兵力大多数都在容郅和他还有慎王手里,西境那一带的边境驻军三十万,加上西境一带各地驻军,总驻兵多达五十万人,除了他的十万大军,慎王府的十万,剩下的三十万有二十万是先帝在世时安排的驻军,还有十万是容郅五年前新增的,如今看来,这三十万兵马,都被容阑掌控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
容阑之前虽然也参与朝政,可很少,军中事务就更不会插手,这三十万人要么是先帝所安排的,要么是容郅安排的,是握在容郅手里的,怎么会……
楼月卿嘴角微勾,淡淡一笑:“大哥,咱们这个皇上的城府,可比你所知道的要深的多!”
他能悄无声息的在容郅身边安插自己的人,那在军中安插几个自己人有什么难的?
何况,这些年来容郅对他,从未有过防备,容郅原本就没有独揽大权不还的心思,便让他想做什么做什么,加上容郅一向不近人情不懂得收服人心,对他不满的人大有人在,朝中如此,军中亦是如此,相比之下,容阑就更懂得人情世故收买人心,所以容阑能够暗中掌控得到兵权也不奇怪,毕竟他总要为自己留有后路才行,只是让她觉得惊讶的是,容阑藏得那么好。
想来他一直以来任由他们软禁控制,一副坐以待毙的样子,不过是等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