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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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宁国夫人稍顿片刻,随即,她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不瞒你说,之前,我也这么以为,即使是现在,对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也只是不过问,可同样的,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卿儿跟容郅有任何牵扯!”
可是,早已牵扯在一起,没有办法了。
如果知道楼月卿回来,会和容郅牵扯不清,甚至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当初就不该让楼月卿回来,哪怕再想,她也忍着就是了。
闻言,端木斓曦嘴角微抿,眸色微暗,似在思索,没有说话。
宁国夫人沉默片刻,有些苦涩道,“不过,话说回来,卿儿的婚事,我是没有权力多加干预的,她若是坚持,我也不会反对,只要她开心便可!”
她虽然一直把楼月卿视作亲女,楼月卿也一直把她当母亲一样,对她尊敬着,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可以控制楼月卿婚姻的权力,这点自知,她还是有的。
端木斓曦一听,看着宁国夫人,有些不悦,“你这是什么话?”
宁国夫人无奈一笑,看着端木斓曦,目光坦然道,“斓曦,虽然你从来不说,但是,我也能看出一二,卿儿的来历……并不简单,所以,她的人生,不是我可以干预得了的!”
当年,端木斓曦并未岑透露过楼月卿的任何事情,可她并非那些目光短浅的深宅妇人,所以,看人,也看的更透彻一些。
那个时候,她只有七岁,站在端木斓曦身边,因为病着,所以脸色不好,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静静地站在那里,透过她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看到的,是一抹坚韧,还有不属于那个年纪的沧桑和淡然……
这不该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该有的,她死去的女儿,哪怕生来体弱,比一般的孩子懂事,可是,却仍然是孩子心性,可是,当时,在七岁的她眼中,竟看到了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的沧桑……
随着楼月卿渐渐长大,虽然她不曾回来,但是宁国夫人却每年都去邯州一趟,楼月卿也会在那个时候在邯州等她,相处之中,宁国夫人发现,这个孩子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都异于寻常人,言行举止都好似曾受过严格的调教,时刻都给人一种从容淡定的感觉,那样的聪慧,那样的自信,好似洞悉一切……
宁国夫人出身皇家,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可实在是想不通,这样的一个孩子,年纪那么小,本该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究竟为何好似历经半生的沧海桑田,早已了无生趣了一样……
端木斓曦脸色一僵,眼底划过一抹痛色,随即,她看着宁国夫人,沉声道,“她既叫你一声母亲,你便是她的母亲,既然如此,你的女儿你有何干预不得的?以后这样的傻话,莫要再说了!”
“斓曦……”
端木斓曦打断她的话,“乐瑶,从她叫你一声母亲开始,在她的心里,你就是她的母亲,不是外人!”
所以,宁国夫人的这些顾虑,完全不需要。
宁国夫人闻言,神色一怔,倒是沉默了。
她何尝不知道,楼月卿确实是真心实意将她当成母亲一般尊敬着,她也把楼月卿当成亲生女儿一样疼着,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终究……
宁国夫人微微闭眼,重重的呼了口气,这才看着端木斓曦,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斓曦,你能否跟我说一句实话,卿儿的父母如今……”尚安在否……
楼月卿从来没有跟她提到过她的亲人,也不曾提及过她的来历,关于她的所有,她都不曾提及过,仿佛过去都不存在一样……
关于楼月卿的来历,宁国夫人虽然想知道,可是,不会轻易过问,但是,宁国夫人不明白,楼月卿为何一直都和端木斓曦在一起,为何变成这样,她的父母,又在哪里……
端木斓曦沉默,许久未曾回答,然而,置于身前石桌边的手,却倏然握紧……
面色虽然平静,可是,眼底却是悲恨交加……
宁国夫人微微蹙眉,莫非……
这时,端木斓曦面色恢复如常,语气平静地道,“她的亲生母亲生下她当天就没了,至于父亲……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所以,你不用太过在意!”
宁国夫人闻言,有些惊讶,如此一来,便是难产去世?
怪不得她从未提及她的生母,只是,关于她的父亲,端木斓曦的意思是,还活着……
既然如此,那为何这孩子会变成这样,为何不来找她?
端木斓曦不想继续提及这事儿,看到宁国夫人想要问,她立刻开口,在宁国夫人开口前便道,“好了,不过是些不重要的事情,不提也罢,这次我来楚京,主要是因为她和容郅的事情,我想知道,对于这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以一个母亲的立场来看,而不是像刚才一样,觉得自己无权干涉……
宁国夫人面色一顿,看着端木斓曦挑挑眉,只好把想问的问题压下,想了想,缓声道,“如果说,不考虑其他的因素,把卿儿嫁给容郅,我很放心!”
闻言,端木斓曦眸子微眯,有些诧异,不过,没开口,等她说完。
宁国夫人微微一叹,站起来,走到一旁,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的一片芙蓉花,目光悠远,缓声道,“你也知道,我是看着容郅长大的,他为人如何,能力如何,我很清楚,再者,他对卿儿的心意,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看得出大概,若是卿儿嫁给他,我会很放心!”
容郅对楼月卿的那份心意,实属难得,一个女人,拥有的再多,其实都比不得拥有男人的真心重要,何况,容郅的性子,注定了他不会轻易动心,可若动心,必然是不会变心,所以,宁国夫人对这点,很满意。
听着宁国夫人的这些话,端木斓曦眸色微动,并不反驳宁国夫人的这些话。
容郅的能力,她知道,容郅短短几年就把楚国治理的如此好,其他三国忌惮,能力自然是不容小觑,至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不重要,只要对无忧情真,哪怕他当真是个杀人如麻的魔鬼,又有什么关系?
他对楼月卿的心意,确实是一眼就能看出,这样的情意,装不出来的……
而且,她何尝不明白,能让如此理智无忧动心,足可见,也不会太差。
宁国夫人又道,“而且,卿儿也对他动了心,你我都明白,卿儿的性子,她既然对容郅生了情意,既然决定了和容郅在一起,我们是拦不住的,既然是两情相悦,容郅又足可匹配卿儿,我们自然不该再反对,只是……容郅不是普通人,我们要遵循卿儿的心意,可更重要的,是考虑她的一辈子,还有她的命!”
所以,这段时间,对于容郅和楼月卿的事情,她不反对,可是,却也没有开口同意,只是,妥协罢了。
因为她喜欢,所以,妥协,其实一点都不难。
可是,即便是如此,宁国夫人还是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容郅的身份,皇室的复杂,甚至,还有容郅身边的那些明枪暗箭……
她一直不希望楼月卿和皇室有牵扯,也不想让楼月卿嫁入皇家嫁给容郅成为众矢之的,还有容郅的身体……当年她也是知情者,自然知道容郅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所以,她无法说服自己欣然同意。
端木斓曦闻言,眸色渐深,片刻,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所以我说了,他们根本就不该在一起,不该有牵扯的……”
仅仅是因为这些,宁国夫人都已经不想他们在一起,可是,比起宁国夫人,她所顾虑的,忌惮的,比宁国夫人多……
何况,她终究无法忘却曾经的伤痛,同样的错误,如何再犯第二次……
010:心甘情愿,美人偷香()
当年景媃的死,是她心头的一根刺,这十八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师姐,那个最疼她的姐姐到底是因何而死,她常常在想,若是当年她在景媃对萧正霖动心时,及时扼杀,或者在景媃嫁给萧正霖时,拦住她,会不会就不会有最后的悲剧?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如何不怕……
无忧……是她最在意的人啊。
情之一字,是最伤人的东西,一旦触碰,便是爱与恨的两个极端,要么相守一生,要么相伤一世……
宁国夫人闻言,转头过来看着她,笑了笑,有些苦涩道,“合适也好,不合适也罢,你我都拦不住,卿儿这一次打定了主意要和容郅在一起,除了妥协,我们还能做什么?”
难道硬逼着楼月卿选择?不择手段的逼着她放手?不,他们不会逼她,想尽办法给她最好的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去逼迫她承受这样的剜心之痛……
端木斓曦微微咬牙,“那又如何,就算拦不住……”也要想尽办法拦着!
可是,最后这句话,她竟然卡在喉间,没有说出来……
她其实很明白,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动了情,想要断了这份情,就难了……
当年,她不也一样么?
何况,无忧的性子,一旦决定做的事情,任凭谁拦着,都无济于事,比起她的母亲,更加倔。
可是,任凭她这样胡闹,端木斓曦也做不到。
……
容郅一直没醒来,楼月卿吃了莫言为她准备的午膳和药膳后,有些累,加上身子也有虚弱,便直接趴在容郅旁边睡了,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可是,她一觉醒来了容郅都还没醒过来,有些担心,便让莫离给把脉,莫离说他并无大碍,只是内伤过重,加上蛊毒发作,所以伤了元气,才久久未曾醒来。
外面已经日落西山了,楼月卿醒来后就一直坐在床边,本想等他醒来,但是,他一直没有醒来的动静,她眉头越发紧锁。
这时,门被推开,莫离进来。
“主子,圣尊回来了,让您过去一趟!”
闻言,楼月卿略挑眉梢。
随即,站起来,望了一眼一动不动的容郅,她对着莫离轻声道,“你在这里看着他!”
“是!”
楼月卿这才转身走出房门。
一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守着薛痕和冥夙二人,院子外面则是守着一些王骑护卫,本来这里是宁家的别院,平日里闲杂人等是不能进来的,更别说王骑护卫还在这里守着,只是鉴于容郅身份不同,宁煊也懒得搭理,便让他们守着。
看到她出来,他们忙行礼。
楼月卿挑挑眉,让他们都起来。
提步打算出去,想起什么,她顿了顿,这才看着薛痕,淡淡的问,“容郅的事情,庆宁郡主还不知道吧?”
薛痕立刻道,“郡主放心,属下已经告诉庆宁郡主,您出城小住,王爷不放心就陪着,也交代了下面的人,有花姑姑和大长公主看着,不会有人敢告知庆宁郡主!”
楼月卿闻言,嘴角一抽,所以,她又背锅了?
不过也不算冤,毕竟,这次容郅的事儿,也是她搞出来的。
不管怎么样,庆宁郡主那副身子,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容郅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不然,她哪儿经得住?
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嗯,只要别让她知道容郅出事就行,还有,也别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宫里的人!”
容郅这次蛊毒发作不同以前,元太后下的蛊毒,她若是知道容郅蛊毒已经开始脱离控制了,怕是不妥,还有皇帝……
皇帝也绝对不能知道。
如今皇帝对容郅的态度不如以前,谁知道他会不会做什么,这个皇帝可不是什么善茬。
薛痕颔首,“这些属下都知道,也封锁了消息,不会传出去,郡主不必担心!”
楼月卿眉梢一挑,果然是自觉!
那她就不用担心了。
放下心来,她不再多言,缓缓步下阶梯,走出了院子。
端木斓曦从宁国公府回来了,原本宁国夫人想让她住在宁国公府,但是,考虑到楼月卿人还在这里,还闹出这事儿,也就作罢了,她和宁国夫人说完了事情,也就回来了。
宁国夫人虽然想来看看楼月卿,但是,时候不早了,她就没来。
楼月卿过来得时候,端木斓曦正在和老城主说话,不过,她刚进来,端木斓曦便把老城主轰出去了。
看着老城主不情不愿的出去,楼月卿微微抿唇,忍着,所以没笑。
端木斓曦凉凉的看了她一眼,道,“过来坐下!”
楼月卿走过去,坐在端木斓曦身边。
端木斓曦拿过桌上的木盒子,拿出里面的一个棉包,放在楼月卿前面,淡淡的说,“把手伸出来!”
楼月卿把手伸了出去。
端木斓曦拿过她的手,放好在棉包上,然后给她把脉。
楼月卿的眼神,不停地往端木斓曦的脸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