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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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卿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其实,她之前也没有想到蔺沛芸会冲到她面前维护她,以前的蔺沛芸绝对不敢这样做,谁知道今日她竟然跑到她面前,不然怎么也不会让他出事儿。
蔺沛芸只是想维护她吧。
很快,外面忽然传来昭琦公主的求饶声,因为这里和外面只隔了一面墙,所以听得很清楚,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楼奕琛眯了眯眼,楼月卿能看到,他眼底的一片冷意。
容昕听见,冷嗤一声,“让她这样作恶,怕是有姑姑在,太后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耀武扬威!”
她一向不喜欢昭琦公主,对于这种张扬跋扈的人厌恶至极,所以,自然是痛快至极。
楼琦琦则是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咋想什么。
没多久,宁国夫人进来了。
走到床榻边看着蔺沛芸,见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拧了拧黛眉,转头看着楼奕琛,轻声道,“天色不早了,先把她带回家吧!”
这里毕竟是宫里,总不能在这里过夜。
楼奕琛却问道,“母亲,太后如何处理?”
宁国夫人沉声道,“关进宗人府!”
她的话一出,楼奕琛眯了眯眼,“就这样?”
宁国夫人叹了口气,知道楼奕琛不会满意这样的结果,看着他轻声道,“太后一向疼爱她,能够如此已经是极限,我们毕竟还是为人臣,你明白么?”
确实如此,楼家不管如何都毕竟是容家的臣子,蔺沛芸也并未有大的损伤,孩子也好好的,若是逼得太过,总归是不好,若是被有心人说成功高盖主,那就有违楼家的初衷了。
楼奕琛冷冷一笑,眸间尽显寒意,语气不明的道,“这样……怎么够?”
屡次欺辱他的妹妹也就罢了,如今更是害的他的妻子变成这样,差点让他失去了这个孩子,关进宗人府怎么够?
若是今日芸儿流产了,这伤痛何人来担?
宁国夫人蹙了蹙眉。
楼奕琛却不再多言,转身走到床榻边,动作轻柔的抱起蔺沛芸,看着她依旧昏迷着,眉眼间尽是柔软,有些心疼,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宁国夫人看着他离开,面色有些担忧,她自然明白楼奕琛最后那句话的含义,楼奕琛不会就这样罢休。
她很了解这个儿子,他看着脾气温和,但是绝对不是个温和的人,所谓温和,也不过是对自己在乎的人,今日他看着平静,实则怒极,只是他比起出气,更担心蔺沛芸,所以才把事情交给自己处理,但是,处理的不合他心意,他不会善罢甘休。
他对蔺沛芸的在意宁国夫人也知道,所以,他不会轻易罢休。
出宫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而这边的事情并没有瞒得住正在处理政务的皇帝。
之前就有人去禀报他了,只是这件事情他不会过问,所以就只是在宣文殿待着,没有去看。
也不合适去看。
皇后从太医院离开后,便直接去了宣文殿,没想到薛妃也在那里,正在陪皇帝说话,皇后进去的时候,便看到皇帝坐在那里看奏折,薛妃则是站在一边跟他说话,面含轻笑,显然是十分开心,儿皇帝虽然不笑,但是眉眼间还是带着笑意。
皇后愣了愣,随即不动声色的压下心头的诧异。缓缓走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
容阑看着她,笑容可掬,“皇后无需多礼,起来吧!”
皇后闻声起身,薛妃也忙走过来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起来吧!”看着薛妃起来,她挑挑眉,“这个时候薛妃妹妹怎么会在这儿?”
外面已经快天黑了。
薛妃低着头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来陪皇上用膳!”
元皇后脸色一僵,有些吃惊。
随即看着容阑,然而,后者默认了,她更是诧异,更是明白了,看来皇上当真是宠爱薛妃。
容阑目光温和的看着薛妃,缓声道,“佳儿,你先去看看晚膳可曾备好了!”
薛妃自然知道皇帝要支开自己,便不再逗留,“臣妾告退!”
薛妃走后,皇帝容阑才淡淡的问,“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问的,自然是刚才发生的事情,他虽然不去看着,但是,并非不关心。
皇后连忙禀报,“母后把公主关入宗人府了!”
容阑倏然一怔,显然是很惊讶,母后对这个女儿多宠爱,容阑并非不知道,这次竟然把她关到宗人府去,如此看来,倒是让人难以相信。
皇后说到这里,便也直接求情道,“皇上,公主娇生惯养,哪儿受得了宗人府的苦?您想想办法,放她出来吧!”
容阑闻言,倒是笑了笑,“既然犯了错,就要好好反省,母后的处罚,甚好!”
在他看来,这个妹妹早该给她吃点苦头,否则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惹是生非还想用身份来压迫他人,若是再不知道收敛,迟早出事。
这不,今儿就闹出了这事儿。
元皇后听着容阑的话,只好闭嘴。
容阑想了想,淡淡的问,“清华姑姑和楼奕琛是何态度?”
元皇后咬牙道,“宁国公并未吭声,不过,宁国夫人……皇上,宁国夫人也太过分了,竟然硬生生逼太后处罚公主,太后无法,只好把公主关入宗人府,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忘记了,如何为人臣子……”
宁国夫人无形的压迫,元太后自然不敢徇私,如此一来,再怎么气恼也只能忍着。
闻言,容阑倒是笑了笑。
元皇后看到他突然笑了,有些不解,“皇上笑什么?”
容阑含笑道,“清华姑姑一向就是这个脾气,不肯吃半点亏,若是忍着,那就不是她了!”
宁国夫人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此事儿于楼家而言并非鸡毛小事,关乎子嗣的大事儿,她怎么可能会不了了之?
何况……
容阑忽然问道,“楼奕琛未曾表态?”
“是!”
容阑沉默了。
他没表态,怕是此事还没完!
对于这个心腹臣子,容阑虽然不算十足的了解,但是也看出一些,他并非表面上看到的这么温和,若是自己知道楼家的忠心,怕是都要怀疑他们会读江山不利。
元皇后问道,“皇上为何问这个?”
容阑没回答,而是抬眸看着她温声道,“此事儿与你无关,你也莫要插手,有时间便去陪陪母后,她想必心情十分不好!”
元皇后只好硬着头皮点头,“臣妾知道了!”
这时,顺德公公前来禀报,晚膳已经备好了,皇帝菜让皇后回去,元皇后虽然不想走,可是却不敢违抗。
而元太后回到章德殿,刚走进寝殿,沉默了一路,终于还是忍不住发泄了。
元兰姑姑看着一地的碎瓷片,看着手紧紧扣着桌子边缘,身子隐隐颤抖,脸色阴沉扭曲的元太后,忙上前道,“太后,您凤体违和,不能动气啊!”
元太后闻言,咬牙反问道,“这样的事儿,你让哀家如何不气?”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宁国夫人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年轻的时候就如此,多年来数次打脸,她都忍了,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为了一件小事儿,逼着她处罚最心爱的女儿!
在她眼里,哪怕蔺沛芸流产了死了,都不过是小事一件,根本不值得如此小题大做,但是,她是太后,身份摆在那里,不可徇私包庇,所以不得不下令处罚夕儿,这种感觉,当真是讨厌。
元兰姑姑怎么会不知道元太后为何而气,咬着牙沉声道,“太后,这宁国夫人越发放肆,依奴婢看,不如想个办法要她的命算了,省的她屡次三番不把您放在眼里!”
为人臣子,竟然逼着太后处罚公主,实乃罪大恶极!
公主金枝玉叶,竟然要为一桩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被迫关进宗人府,简直闻所未闻。
元太后愤恨道,“哼,若是可以,哀家怎么会让她活着?”
若是她那么容易就可以除掉,自己也不会这么多年来拿她没有办法,任她如此不敬自己。
元兰姑姑也知道这话多余了,想来也是,若是宁国夫人的命那么好拿,太后早就让她下地狱了,何至于一直未曾动手,还处处忍让不敢轻易得罪。
沉思片刻,她低声道,“太后,您得想个办法放公主出来啊,她从小就被您保护着,哪受过这样的苦?也不知道在宗人府关着该多害怕……”
宗人府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公主从小就是温室里的娇花,太后宠着,皇上虽然不宠她,可也纵容着她,在宫里谁也不敢轻易给她气受,如今却被关进那个地方,想想就心疼。
闻言,元太后冷冷一笑,“人是哀家送进去的,哀家若是把她放出来,成什么样子?”
“可是公主怎么……”
元太后打断她的话,咬牙道,“受不住也得受着,哀家太惯着她了,让她无法无天,三番两次不听哀家的话,上次的事情竟然还不长记性,跑去招惹楼月卿,楼月卿什么人?连哀家都拿她没办法,那是她那脑子惹得起的人么?简直是愚蠢至极!”
她算尽人心,自问没多少女人能有她这份胆识和心机,可是,聪明一世却生出这么个愚蠢的女儿,当真是可笑!
这个女儿和她一点也不像,反而截然相反,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宠她,所以养成了她事事都不顾后果的毛病,还是天生愚蠢!
元兰姑姑无言以对。
不可否认,公主和太后确实是性格截然相反的人,太后擅长算计,在后宫中打滚二十多年,心机自然是少有人可比,可是公主却没有遗传半点,相反,横冲直撞,屡次闯祸。
“何况,哀家该庆幸蔺沛芸也只是动了胎气,否则没了孩子哀家如何保得住她?这一次就当是让她好好受教训,等到合适的时机哀家再把她放出来,若是到时候她再继续胡闹……”
她再胡作非为,自己也不能如何吧……
呵!
元兰姑姑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便不再多言,想了想,问道,“那要不要奴婢打点一下,让她在宗人府里面好过些?”
若是不打点一下,怕是昭琦公主要吃不少苦头。
元太后咬了咬牙,“不用!”
“太后……”
元太后沉声道,“哀家就是让她吃点苦头,你不许去打点,派人看着,只要不会危及生命,就不用管,哀家让她在里面待着好好反省,永远记住,愚蠢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有吃尽苦头,才会永远忘不掉这次的教训!
过得太顺遂了,只会让她以后更加难过。
“是!”
元太后忽然想起一茬,眯了眯眼,淡淡的说,“你先出去吧,让王巍进来!”
“是!”
元兰退了出去,元太后便坐在桌边叹了口气,拧眉沉思。
很快王巍匆匆走进来,“太后!”
元太后淡淡的问,“绍衍不是说这几日就到京城?怎么还没有消息?”
……
回府后,楼月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吃完晚膳,蔺沛芸醒了,楼月卿便连忙赶过去。
正好宁国夫人和楼琦琦也都闻讯赶来。
蔺沛芸刚醒来,得知自己怀孕了,十分开心,只是还是有些虚弱,所以她们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刚走出松华斋的门口,楼琦琦就轻声道,“母亲,姐姐,琦儿先回去了!”
宁国夫人含笑颔首,“去吧,天色晚了,路上仔细些!”
“琦儿知道了!”
说完,盈盈一拜,让侍女拎着灯笼离开了。
看着她往宜兰院的方向去,宁国夫人才看着楼月卿轻声道,“走吧,母亲去你那里坐坐!”
楼月卿颔首,这才一起走向揽月楼。
回到楼月卿,宁国夫人一眼就看到了一楼偏厅的桌上放着的做衣服的东西,便直接走过去拿起来一看。
是一堆白色的云锦布料,已经裁剪好了,且已经开始缝了,不过也只是缝了几针,不过,宁国夫人看着楼月卿的绣工和针脚,十分吃惊。
这哪是刚学女红的人缝出来的东西?一针一线都整齐紧凑,针法也是很有章法,且针法和她们身上所穿的这些出自宫廷尚衣局所做的衣裙针法又有些不同,然而,却也是各有千秋,虽然只是缝了一点点,但是,若是按照这样缝下去,这件袍子绝对不比那些资深的绣娘做得差。
宁国夫人拿起来看了一下,这才看着楼月卿有些狐疑的问,“果真是你做的?”
她可是记得这丫头前几日还说自己不会女红……
哪怕是学,也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