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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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亭中,一名白色锦袍男子立于亭子里,背对着御花园入口,看着眼前的太液池中的荷花,一动不动。
亭子里,石桌上摆着一盘棋,棋子皆由墨玉和白玉研磨而成,亭子外,守着宫人太监,再外一层,便是许多金羽卫,皆低头一动不动。
男子身形倾长,身上的白色锦袍虽然看似简单,可却印着龙形暗纹,头上戴着白色的玉冠,鬓若削成,剑眉入鬓,面色俊逸,鼻梁高挺,眉眼间却和容郅有些相似,然而与容郅的威严不一样,他却透着一丝苍白。
负手而立,仿若芝兰玉树般迷人。
此人便是楚国当今皇上,先帝第五个皇子,也是嫡皇子。
也是楚国开国以来,唯一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外人皆言他懦弱,也对其极为好奇,因为这位皇帝据说治国之才绝对是有的,可是,身体却一直不好,所以,登基之后,就没有处理过朝政,一直在后宫闲散着,却任由摄政王独揽朝政大权。
元太后怒其不争,可是,他从不理会。
容郅走过来,亭子旁边的宫人太监立刻行礼,“参见王爷!”
没有理会,容郅走进亭子,略微作揖行礼,“皇上!”
容阑转身过来,看到容郅,温和一笑,走过来伸手扶着容郅,“朕说了,七弟不需要跟那些人一样多礼!”
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力和病气,可见其体弱多病并非空穴来风。
容郅站直身形,看着容阑,淡淡的说,“皇兄身体不宜吹风,怎么来这里了?”
容阑这段时间身体极差,这两日才逐渐好转,若是吹风再病倒了,必然又要折腾了。
容阑含笑道,“今早听瑛儿说太液池的荷花都开了,朕便来看看,顺便透透气!”
太液池的荷花,确实开得美极了。
今日一早,秦贵妃随口一提,说这里荷花开得极好,他久病卧榻,自然也想要看看外头。
容郅颔首,不语。
容阑走到石桌旁坐下,随口道,“许久不曾和七弟对弈了,不如我们兄弟下一盘,你若输了,朕可是要提个条件的!”
容郅坐下,倒是没有吭声,而是陪着容阑下了盘棋。
一边执棋,一边道,“听说母后派人刺杀你,此事,朕代母后,向你致歉!”
容郅闻言,手微顿,随即面色平淡,“皇上不是太后!”
故而不能替代!
太后犯的错,是太后的,皇帝的恩情,是皇帝的,虽然他也一直看在容阑的份上,对元太后做的事情视而不见,但是,却不能混淆。
若有一日不能再忍,容阑的面子,也无济于事!
容阑没说话。
温润的脸上,神色微卷。
容郅忽然问道,“皇上怎么会知道?”
他特意不让容阑知道这件事情,就是不想容阑对此担忧,人都病得不成样了,再为他和元太后的事情担心,估摸着真成短寿了!
“朕想知道,自然可以知道,此事母后错了,朕必然会和母后说清楚!”
容郅深邃的眸子微闪,随即落子,“不必!”
容阑正想说什么,可是,看容郅不愿多说,他也不想和容郅说这些,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下了两盘棋,容郅便走了。
容阑看着棋盘上的平局,沉思许久。
一声温柔似水般的语句传来,带着丝丝愉悦,“皇上在这看着棋盘钻研什么呢?可不要让臣妾和一盘棋吃醋啊!”
语气婉转轻柔,带着温婉之气。
容阑闻声看去,便看到一名浅蓝色宫装的女子款步走来,身后随着好几个宫女。
亭子旁边的人皆行礼,恭声道,“参见贵妃娘娘!”
此人便是如今宠冠后宫,地位极其尊贵的秦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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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秦贵妃()
女人一身淡蓝色的宫装,名贵的绸缎上,绣着朵朵茶花,看起来既华丽高贵,却又透着一丝不俗,头上盘起的发髻中,别着精致典雅的八宝金鸾钗,轻缀的步摇相碰发出阵阵悦耳之音,虽然发饰不多,可是,一支凤钗就足以彰显其高贵的身份。
五官虽不算冠绝天下,可是,却别有一番风情,出水芙蓉般精致的小脸,眸中含笑带嗔,秋水盈盈,嘴角微勾,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端庄,缓步走上阶梯,站在容阑身前,盈盈一拜,“皇上!”
声音轻缓,温和有礼。
容阑看着秦贵妃,随即含笑道,“坐,爱妃怎么来了?”
秦贵妃转身从身后的侍女手里端过一个玉质的碗,放在容阑身前,随即坐下,嗔了一眼容阑,柔声道,“皇上又躲在御花园中不吃药了,臣妾只好来寻了!”
看着面前的白玉碗中,黑的他即使没喝都感觉的到苦味的药,面色如常,眼中却有些抗拒。
秦贵妃挽起袖子,伸手把药推近容阑,含笑道,“皇上,大家都希望您能龙体康泰,可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不吃药啊!”
这些药,虽然极为苦涩,可却是对他身子大有益处的良药。
容阑浅浅一笑,抬头看着对面的秦贵妃,轻声道,“可朕不想龙体康泰!”
他不想好起来,一旦好起来,他就要去争权,他的母后就会逼他和容郅抗衡,只有他病着,容郅掌权,外人才不会有异议。
这是他,也是太后亏欠容郅的,那张椅子,先帝本就是想要容郅来继承。
话一出,秦贵妃面色微变,随即环视四周,确认都是自己人,她才秀眉一拧,低声道,“皇上万不可说这些话,若传到太后耳朵里,怕是太后又要生气了!”
容阑没说话,只是苦苦一笑,苍白的脸上扯出的笑意有些违和,随即,端起碗仰头一饮,碗中的黑色药汁尽数喝完,身旁的宫人连忙端来蜜饯,容阑却大掌一挥,没吃蜜饯。
药都喝习惯了,这些苦味也都不算苦味了。
自从十二年前落下了这个病根,汤药不断,病情却总不见好,若非撑着这条命有事要做,他早已厌弃了这座宫殿,厌弃了皇家的各种算计!
容阑喝完药,秦贵妃笑意渐深,让宫人端走了碗,才打量着石桌上还摆着的棋盘,嫣然一笑,“皇上,臣妾听宫人说,方才摄政王来了?这棋局,想必是王爷与皇上下出来的,瞧瞧,可真是各有千秋!”
容阑身子不好,故而常年擅长文墨棋艺,自然棋艺了得,可是容郅却与他下了平局,不管是兄弟俩的默契,还是各有刻意,可见容郅也下得一手好棋,外人皆以为摄政王除了调兵遣将处理朝政,别的就不会了,其实不然,只不过,他鲜少接触罢了。
容阑闻言,望着眼前的棋盘,淡淡一笑,“确实!”
“不如臣妾也与皇上下一盘可好?”
容阑却站起来,温声道,“朕出来太久了,就先回宣文殿了,若爱妃有此兴致,明日再下吧!”
秦贵妃即刻站起来,屈身道,“恭送皇上!”
容阑才颔首离去,亭子外的宫人侍卫也都随着离开。
秦贵妃站起来看着容阑离去,面色如常,眼底复杂。
身旁的贴身宫女红袖俯身过来,“娘娘,回宫了么?”
“回吧!”
宁国公府大婚之喜,即便还有一日才是大婚之日,可是,宁国公府已经弄的一片喜气,可身为新郎官的楼奕琛,因为这两日都闲散在家,没什么事干,大婚之事无需他插手,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坐在揽月楼的亭子里,品着楼月卿亲自泡的茶。
放下茶杯,楼奕琛含笑看着面前执杯轻抿的楼月卿,温声问道,“极品大红袍,怕是宫里也是少有的茶叶,卿儿何处寻来的?”
这是东宥国都鲜有的茶叶,楚国虽有大红袍,却不如这个好,宫里有的,也都是宥国作为礼物送的,可楼月卿这些,可是真正的极品。
楼月卿放下杯子,浅浅一笑,“自然是别人送的,莫非大哥还以为,是妹妹盗来的么?”
她有的东西,宫里只怕是没有的,宫里有的,可不见得她没有。
楼奕琛闻言,眉梢一挑,“哦?何人所赠?”
怕是宥国皇室,都少有人可以送这种东西。
听闻宥国皇帝爱茶如痴,宥国除了他手里,怕是没人手里可以送出那么多。
“以后有机会了,大哥自然会认识!”
不过是宁煊派人从姑苏城送来的,昨日才到她手里,不过这种东西,她想要,自然是有的,宁煊知道她喝茶只喝极品大红袍,也就派人送了来。
不过宁煊从哪里得来的,怕是他自己知道了!
楼奕琛宠溺地看着她,笑道,“还跟大哥卖关子?你何时有机会认识大哥不认识的人?”
036:北璃()
她身子不好,她认识的人,应当没有多少才对,即便认识,也应该都是他认识的吧。
楼月卿抬起头看着楼奕琛,眼帘一敛,含笑道,“那可不一定!”
闻言,楼奕琛神色一怔,随即倒是无奈地笑了,给自己倒了杯茶,“这哥哥倒是好奇了,你常年卧病,怎么会认识别人?”
在他认知中,楼月卿应当是没机会认识旁人,不过,若是真有这个机会,那倒也好,起码妹妹不会孤单,虽然他也明白,楼月卿这句话中,包含着的许多自己不知道的意思!
但是他知道,妹妹这么多年,定然不是一直卧病了。
楼月卿笑而不语,倒是没回答。
楼奕琛也没再追问,很快,楼奕琛也离开了揽月楼,去见宁国夫人了,她才转身走进阁楼。
坐在窗台下的桌案旁,正打算执笔练字,莫离走进来。
神色带着些许愁容,急匆匆的道,“主子,方才收到消息,尉迟晟已经成了北璃的右相!”
楼月卿猛然抬头,握着毛笔的手一顿,看着莫离,神色微讶,“当真?怎么会如此之快?”
莫离道,“千真万确,且贞顺帝下旨,把景阳王府的明月郡主赐婚于他,两个月后便是大婚!”
楼月卿才呼了口气,放下笔,“那便好,你告诉他,好好做他的右相,必要时,不必和汤家起了龃龉,若是可以,对百姓好些,璃国的百姓,到底也是可怜!”
上位者的无能,百姓却成了承受者,明明应该是四海升平的朝局,如今,却弄得许多人食不果腹,真是冤孽!
莫离含笑道,“尉迟晟自己也懂得,能够在半个朝廷都攥在汤家手里的局面中成为右丞相,他的能力且不说,手段肯定是有的!”
如今的北璃,外戚干政,皇后母族汤氏一族把持着璃国半壁江山,朝堂上几乎一半以上的官员都是汤家的亲眷,尉迟晟在北璃不到三年,却成了几乎和汤丞相平起平坐的右相,能力自然是不用说的,手段嘛,也是很高的。
楼月卿嘴角微勾,抬眸看着莫离,若有所思的问,“汤氏一族······莫离,你说若有一日把汤家连根拔起,那得死多少人啊?且不论九族尽诛,三族以内,怕是都要血流成河了!”
莫离莞尔,低声道,“即便血流成河,那也是留不得的!”
外戚干政,现在整个北璃都快姓汤了,如此下去,江山易主岂不是早晚的事情······
“是啊,如此下去,江山都要易主了,不过他们不敢,威望高有何用,打天下,最重要的,还是兵权,没有兵马,权力再大,也是空谈!”
即便把持朝政,可汤家是文臣之首,虽然朝廷中大部分官员都是汤家门生,可是,却无一兵一卒!
而手握兵权的几员大将,都是汤家的宿敌,他们之间,隔着的,可是深仇大恨,想要拉拢,是不可能的,想要铲除,也是难如登天!
“确实!”
手握重兵的景阳王和汤家有着杀妹之仇,同样是外戚,可是,汤家是文臣,景阳王府却手握重兵,如此对比,倒也是互相压制。
楼月卿才淡淡的说,“你先出去吧,传信给尉迟晟,别的事情不用管,他只要好好的做他的右相,不要让任何人有机会对付他,他想要的,我必定全力给他!”
“是!”
莫离颔首,转身离去,楼月卿才站在桌案旁,素手执笔,拿起一张纸在纸张上面挥笔写下几个大字。
随即······
笔杆一折,断成两截,丢在桌案旁,楼月卿捋了捋袖口,一双眸子深深看着纸张上面的几个字,一丝冷芒划过,杀机转瞬即逝,随即嘴角微勾,转身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