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还巢之悍妃有毒-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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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牙印便露在外面,牙印上的血已经干了,还能看到伤口上抹了一层药膏,让她也感到清凉清凉的。
容郅见她如此,面色一变,拉着她的手拧眉问道,“你在干什么?”
她这伤口才刚换好药。
楼月卿没理他,直接将他的手掰开,容郅一僵,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她,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果然,她掰开了他的手之后,便直接将左手上缠着手掌的纱布用力一扯,直接便好几层纱布全部扯了下来,露出了手心血肉模糊的伤口,虽已经结了疤,却依旧看得出伤口极深。
这时昨夜被白瓷片嵌入的伤口,自然是深,还流了不少血。
容郅见她如此,骤然一怒,将她拉过来咬牙问道,“你到底在做什么?知不知道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不要命了?”
她就算是生气,也不需要拿自己的伤来赌气,真是胡闹!
目光与他对视,楼月卿眼中的倔强和恼意极其明显,甚至,还带着一种让容郅感到莫名害怕的冷意。
果然,楼月卿挣开了他的桎梏,因为他没敢用力,所以她轻易的就挣脱了,看着他冷冷一笑,“你凭什么管我?”
容郅一惊,显然未曾明白她的意思。
楼月卿懒得再与他说话,撑着身子打算下床。
穿好鞋,缓缓站起来,因为有些饿,昨夜有流了不少血,所以身子一阵无力,差点栽倒,容郅见她如此,立刻站起来扶着她,无奈道,“你失血过多,就算你恼孤,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赌气,早膳已经备好,先吃了早膳再说可好?”
语气明显的软下来,可见他当真是怕了她了。
可是楼月卿没理他。
轻轻推开了他,看到不远处搁着一件衣服,正是她昨夜穿着的外衣,只是染了血迹,想必已经洗干净了,折叠着放在那里,楼月卿便直接走过去拿起衣服往身上穿。
容郅剑眉微蹙,他此时身体也是虚弱,怕是要两日才能恢复,所以脚步虚浮的走过去,看着她整理袖口,缓声道,“无忧……”
楼月卿忽然转头过来,看着他,眼底一片疏远之意,更是咬紧唇畔,冷冷开口,“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管你的事情,你想如何便如何,但是,你也别想再管我!”
说完,转身往门口走去,拉开门,走出外面。
容郅面色一变,提步正要追出去,可是心口一阵不适,他只能撑着桌边站在那里,有些不适的喘气,额间冷汗津津。
楼月卿一出门口,就看到莫言和玄影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两人皆低着头。
“主子!”
“郡主!”
楼月卿面色稍霁,看着莫言缓声道,“回姑苏城!”
说完,直接往走出去。
莫言和玄影面色一变,连忙跟了上去。
走到门口,昨夜骑来的马还拴在驿馆外,楼月卿直接走过去,扯过缰绳就想要翻身上马,可是脑子一阵晕眩,楼月卿动作一顿,扶着马靠在那里,捂着脑仁儿有些难受。
莫言立即过来,扶着楼月卿拧眉道,“主子,您现在不能骑马!”
昨夜失血过多,又未曾吃东西,别说骑马回去,怕是即便上的了马也跑不了多久,何况,她现在这样,如何骑马?
楼月卿抿唇,她确实有些不舒服。
就在这时,容郅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楼月卿站在马旁边,自然是面色一变,走了过来。
站在她面前,看着她面色不太好,沉声道,“你就算是恼孤,也得顾及你的身子,听话,吃了东西孤送你回去!”
楼月卿低着头,没吭声。
扶着她的莫言立即道,“是啊,主子,您这样回去,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圣尊那里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楼月卿闻言,拧眉,随之看着莫言淡淡的说,“我想吃你做的!”
闻言,莫言立即颔首,“莫言这就去准备!”
容郅面色一缓,总算放下了心。
因为知道楼月卿很饿了,所以莫言做得极快,没多久就准备好了一些简单的早膳,此时楼月卿正坐在屋子里,坐在桌边,垂眸一动不动。
摄政王殿下面色不太好,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眸色微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落在她垂在身侧的右手手心,划过一丝心疼……
她会生气,他之前就能想到,只是并不知道会是如此局面,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后悔这样做,虽然终究还是被她看到了,也让她受了伤,可是,他还是不希望她看到这样一幕。
这个傻丫头……
莫言很快就将东西端上来,放在楼月卿身前,是清淡的粥和几碟小菜。
楼月卿直接吃了起来,动作轻缓,神态自若。
吃了一炷香,总算饱了,楼月卿搁下碗,站起来,淡淡的说,“走吧!”
时辰不早了,出来太久师父若是发现,宁煊很难交代。
容郅立刻站起来,“孤送你回去!”
她这个样子,他实在不放心。
冷冷的瞥了一眼他,楼月卿嗤了一声,随即淡淡的说,“不用!”
说完,走向门口。
容郅蹙眉,打算跟上,只是他此时却是不宜出去,想了想,看着一旁的冥夙,“去吧!”
她生气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无非是恼他的离开和拒绝,无非是担心,若是此时追上去,怕是她更加恼怒。
冥夙立刻颔首,“属下定当护送郡主安全回姑苏城!”
说完,立刻退了出去。
门口已经准备了一辆马车,是方才楼月卿吃东西时容郅让人准备的,她这样骑马定然是不行的,所以,只有坐马车。
楼月卿看着马车,垂眸,嘴角微抿,倒是没说什么。
知道是冥夙来送她,楼月卿没拒绝,却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坐上马车。
莫言和玄影坐在外面驾车,冥夙带着几个手下护送在马车外,往姑苏城而去。
回到姑苏城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末,将近午时了。
冥夙送她到城外,便回去了,马车进了姑苏城,楼月卿坐在里面,正在懊恼。
她脖子上那么明显的齿痕,等下如何解释?
披风没带回来,可是身上的衣裙根本遮不住这个伤口,那么明显是咬痕,若是被别人看到,估计自己当真解释不清了,特别是该如何与师父解释?
总不能自己咬的吧?
她没这本事!
摸了摸还有些疼意的脖子,楼月卿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对着帘子外面道,“去天香楼!”
“是!”
马车很快停在天香楼,楼月卿从后门进去,让住在这里的卉娆寻一件带着毛领的披风,卉娆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自然是明白了些,便派人去寻了。
很快就寻到了一件狐毛披风,毛领是名贵的白狐毛做成,围在身上,正好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只是……
卉娆很想问,如今天气炎热,穿着冬日的装扮,真的没问题么?
不过,楼月卿管不了这个问题,系好了带子,看着看不见痕迹了,便转身离开了。
回到城主府时,已是午时。
照常进门,没想到竟撞上了一直在等她的宁煊。
宁煊等了她一个上午了。
看到她回来,神色没什么问题,便放下心来。
楼月卿神色一紧,走到他面前,拧眉,“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师父……”
宁煊摇了摇头,缓声道,“没有,只是担心你,便等着!”
缓了口气,楼月卿莞尔,“我没事!”
看着她身上的狐毛领披风,挑挑眉,“天气炎热,你穿的那么厚做什么?”
怎么好像昨夜她出去的时候,不是这件?
楼月卿笑容一敛,倒是没什么异常,“我身子如此,哪里会分冷热?一直都是冷的!”
闻言,宁煊颔首,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很快,宁煊忽然神色一变,蹙紧眉头,“怎么会有血腥味?”
虽然很淡,但是他还是闻出来了,而且还有一股药味。
------题外话------
嘿嘿嘿,无忧生气了,哎……
026:棋子弃子()
血腥味和药味混杂在一起,且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这让宁煊心口一揪,连忙打量着楼月卿上下!
楼月卿闻言,蹙了蹙眉,眸光微动,还不知道如何解释,手就被宁煊扯了过去!
宁煊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心,眼神骤然一变,立即抬头,紧紧看着她,急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会受伤?不是去找容郅了么?
难道容郅欺负她?
想到这里,宁煊面色一变,正要开口询问,楼月卿却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自在的缩回披风里面,淡淡一笑,“不小心压到了碎瓷片儿,不碍事儿!”
不碍事?伤口一看就知道怕是见骨头了,还未愈合就这样不顾伤势不包扎,还真是心宽!
宁煊闻言,眉间一拧,略带怒意看着她沉声道,“伤口如此深,你竟也不包扎,若是伤口化脓可怎么得了?”
如今天气炎热,是可以大意的么?
楼月卿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会,过几天就好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打算绕开宁煊离开,忽然脚步一顿,想了想,转头看着宁煊轻声道,“我明日就回京!”
闻言,宁煊一愣,回去?这么快?
蹙了蹙眉,他缓声问道,“为何这么快回去?”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要回京了?
莫非昨夜发生了什么?
楼月卿嘴角微扯,轻声道,“本就打算月初回去,明日已经初三了,也不早了,怕是回到京城也快月中了!”
来的时候就用了七天,回去的路上也不知道要多少天。
宁煊颔首,“也好,我帮你准备!”
楼月卿看着他笑着微微点头,随即便没多说什么,转身走向东苑。
回到住的地方,楼月卿才把披风解下来,站在梳妆镜前看着脖子上的齿印,面色晦暗不明。
她皮肤本就白嫩,轻轻掐一下都能起印,如此更是齿痕旁边都一团青紫,虽然擦了金疮药,也还是有些肿。
这样子,根本遮不住,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师父交代……
莫言端着水走进来,站在楼月卿身边,把杯子递给楼月卿,轻声道,“主子喝点水润润喉!”
楼月卿接过水杯,抿了一口,才把杯子递给她。
端着只有半杯水的杯子,莫言想了想,轻声问道,“主子为何急着回京,可是在生摄政王的气?”
楼月卿抿唇,默了默,道,“没有!”
她生气,可也不是生气,只是心里有些烦躁!
闻言,莫言嘴角微扯,想了想,低声道,“其实摄政王如此,也是为您好!”
容郅为何偷偷离开姑苏城,其实她都可以猜得到,不过是不想楼月卿为他担心而已,而楼月卿自己也应该是知道这点,可是,把他放在心上,又怎么可能做到不担心?
担心了,自然就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才会奔去找他,可是……
楼月卿沉默,她知道,容郅的心思,她都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能不能理解,就不是一回事了。
她只是,心里有些烦躁罢了。
抚了抚额头,楼月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去收拾东西吧!”
莫言顿了顿,“是!”
看着铜镜里,自己脖子上的伤,楼月卿蹙了蹙眉,有些为难,如何才能遮住这个伤口?
再看看手心的伤,楼月卿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缓缓站起来,走出了房门。
与此同时,楚京。
楚京这几日很平静。
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异常的平静,因为容郅不在京中,所以,本来身子就不太好的容阑便管理朝政,虽然多年来很少理政,可容阑能力不凡,并未有任何压力,有什么事情也都吩咐楼奕琛去办,因为前段时间一连串的事情,也没有人敢妄动。
不过,元家倒是有些变化。
因为元歆儿的死,郭氏就病倒了,府中诸事,皆由岑雪和元静儿管,而且宫中太后下旨,岑姨娘入府多年,于本月初十抬为平妻,代嫡夫人掌管府中诸事,一直避而不出的岑雪,也终于走出了自己的院子,插手府中事务,本以为岑姨娘多年来避而不出,定然不会管理杂务,可是,却得心应手,甚至比夫人管得还要好,竟无半丝错乱。
为了这件事儿,郭氏身子未好,便大吵大闹,不惜进宫着元太后哭诉,可是,元太后养病为由,没有愿意见她。
皇后自然是也因为这件事情弄的面上无光,怀恨在心,她是元家嫡长女,是一国之后,她的母亲如此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