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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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从未见过一向脾气极好的秦大夫有过如此焦虑不安的神色,不禁了愣住了,低声解释道:“按照您的要求,所有尚未被亲友认领的客死异乡的病患遗体在处理前,都会取□上要紧的物件用药消毒后再存放到义庄,以便日后亲友来寻时留作念想。这块玉佩是我从一个刚刚病逝的异乡青年身上取下的遗物,听陆大夫说,他送到医馆的时候便已经病逝沉重,不多时便咽了气。那青年长得真是不错,年纪轻轻的,啧啧,真是可惜了……”
暮朝听得心中一紧,赶忙追问道:“那位青年现在何处?”
李伯望着暮朝焦急的模样恍然道:“莫非您与那名青年是旧识?哎!真真是可怜!只不过,他的遗体刚刚已经被火化了,如今已成一堆灰烬,如何辨认得出呢?秦大夫还是莫去见他才好,见了也是徒惹伤悲……如果您肯定这块玉佩是您的故人身上佩戴的饰物,那便应该不会有错了。这块玉佩可是我不久前亲手从那位青年身上取下来的……”
暮朝已经再也听不进去李伯的话,转身便向着处理病患遗体的火场奔去。然而跑出几十步,忽然听闻身后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询问道:“请问您可曾见过一块刻有流云百福纹饰的羊脂白玉玉佩?若是寻常的玉佩掉了也不可惜,可是那块玉佩对我而言十分重要,麻烦老伯帮我找找!”
暮朝猛然顿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去,却在见到那抹熟悉的月白色身影后心中一阵酸涩,许久未曾流泪的暮朝忽然难以遏制眼中狂涌而至的湿意。
正在向李伯询问的李隆基忽然心有所感,转头望去,却在见到暮朝消瘦的面容及通红的双眼时狠狠一震,随即心头扬起巨大的喜悦,疾步奔到暮朝面前,展臂将暮朝紧紧拥入怀中,开心的唤道:“师父,师父!我终于找到你啦!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我每日都很惦念你!你不要生气,也不要骂我,我实在是太过担心你了,即便留在长安也失魂落魄的无法做事,索性便来湖州找寻你了……”
暮朝感受着李隆基温暖的体温与有力的心跳,勉强将几欲流出眼眶的眼泪逼回去,忽然发狠的掐着李隆基壮硕的手臂,咬牙切齿的怒道:“谁让你这个不要命的混小子这个时候闯来湖州的?你莫非忘了我最讨厌的是那种病患了么?知不知道什么叫找死不救?知不知道什么叫胆大妄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顾一切的跑来湖州是多么幼稚、莽撞、不负责任的行为……”
李隆基却是收紧手臂,笑眯眯的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不停的数落自己的不是,却莫名的觉得十分安心,甚至觉得今是天近些日子来自己最为快活的一天。
暮朝骂了半天,发现无论自己这边气的如何跳脚抓狂,李隆基却只是兀自傻笑个不停,顿时让暮朝泄了气,渐渐的也没了脾气。
暮朝挣脱了李隆基的怀抱,将手中的玉佩用药消毒后交还给李隆基,扶额道:“记得三年前你生辰那天我将这块我亲手雕刻的玉佩送与你,你还答应我要将它好好收藏,一定不会把它弄丢。可是今天它怎么会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白白害我误会你出了事,险些被你吓死!”
李隆基接过暮朝手中的玉佩,再想起刚刚的情形,忽然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李隆基目光灼灼的凝视着暮朝,明亮的双眼中闪烁着感动与喜悦。“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我今早便到了湖州,在前往同济堂的路上意外遇到了一位身染重疾的异乡青年。我将他送到同济堂后,正欲去找你,却忽然发现身上佩戴的那块你送给我的玉佩不知何时遗失了。我听同济堂的大夫说你一切安好,也便暂时放下心来,着急的按照原路返回寻找玉佩,却不曾想我竟然将玉佩遗落在那位青年身上,还闹出这样天大的误会,害你担心了!”
暮朝听着李隆基的解释,明白此事只是一个误会,也便不再继续纠结此事,望着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李隆基无奈的叹息道:“既然你已经来了,便在同济堂暂住一段时间,等此次疫病得到控制后再与我一同返回长安去吧!”
李隆基揣度着皇上的心思,浅笑道:“我此次不顾皇命私自前来湖州寻你,只怕皇上此时已经雷霆震怒,恐怕短期内我都无法返回长安了。待湖州事了,师父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去别的地方走走?也许那里住起来并不比帝都长安差呢!纵然比不得长安的热闹繁华,但至少也算自在惬意,多了几分在长安无法获得的自由!”
暮朝一愣,“莫非你已经知道皇上对你的处罚了?”
李隆基朗笑数声,满不在意的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将我贬为郡王,改封临淄王罢了。”
暮朝听闻李隆基竟然兜兜转转,终于还是被皇上封为临淄王,心中不免涌起一阵怅惘,总觉得似乎有些要紧的事正在脱离自己的掌控,本就有些低落的心绪越发烦躁不安起来。
注:流云百福纹饰的玉佩含义:如意云纹、蝙蝠,喻幸福绵延无边。
第208章 风动縠纹乱(六)()
张易之见到不管安危不顾身份千里迢迢追到湖州来的李隆基时微微一愣;随即极为有礼的上前问候寒暄;却在无人注意之时向他投去审视的目光。
听说李隆基不慎遗失玉佩而令暮朝误会其染病过世进而饱受惊吓之事,张易之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多想了几分。片刻之后,张易之眸光一闪,饶有兴致的看着李隆基围在暮朝身旁嘘寒问暖的模样;微微勾起唇角;对着李隆基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惹来李隆基不着痕迹的冷冷一瞥。
当晚;张易之便特意寻了个空闲,只身一人来到李隆基房中,水光潋滟的丹凤眼极为放肆的上下打量了李隆基一番,浅笑道:“王爷果真好手段;才刚刚到湖州便迫不及待的给暮朝演了一场绝妙好戏!你便是吃定了暮朝真心疼爱你,对你所说的话均不加疑虑,竟然胆敢如此欺骗她。用这样的苦肉计想要哄得女子动心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只可惜你做的还远远不够。”
李隆基心中一凛,俊朗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清浅的笑纹,不紧不慢的徐徐说道:“因为本王的失误,而令师父有所误解,本王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只是张公子所言,本王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张易之冷笑一声,摇头叹道:“难怪以前我每次与你们这些皇室权贵打交道的时候,便时常觉得心思烦乱,焦躁的直想动手打人!直到今日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这些人竟然个个皆精于谋算,莫说父子兄弟、夫妻子女,甚至连自己都尽数算计了去!像你们这样的人,合该孤独一生,本就不应奢求拥有心爱之人。”
李隆基双眉一竖,明亮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利芒,微微眯起双眼,冷哼道:“一派胡言!你如此污蔑本王对师父的用心,究竟有何意图?”
张易之却是忽然凑近李隆基,冷笑道:“究竟是污蔑,还是道出你小心掩饰隐藏的心思,你自己心中有数!你算计他人我不管,哪怕是你将自己也算计了个彻底又与我有什么想干?只是,你若算计利用暮朝,我便不能袖手旁观,任由你这般胡闹来伤她的心!”
李隆基愕然的望着张易之,怒极反笑,微眯的双眼闪过不屑与冷漠,“倘若换个人来劝本王这些话,本王或许还能听进去一两句。只是,这样一番好话竟然出自你这个同样算计暮朝之人的口中,委实可笑至极!”
张易之却是朗笑数声,大大方方的承认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想要算计暮朝,但却是想算计得到她宝贵的真心!毕竟,像她这样貌美多才的女子,在加上一身出众的医术,必然是众多男子心仪的对象,我自然也不例外。然而,虽然我算计了她,但却已经早就想好要将自己的一生赔给她,从此以后掏心掏肺的好好对她,宠她一世,作为算计她的致歉与补偿。而你呢?可敢像我这样在旁人面前大胆坦言对暮朝的心思?坦率的将自己的真心捧到暮朝面前?”
李隆基挑眉道:“像你这样曾经周游在各个贵妇女子之间,以玩弄女子感情为乐趣,踩着她们向上爬的卑鄙小人也敢在此大谈真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本王也没有心思在此跟你多费唇舌,只是再次提醒你一句,暮朝不是你能肆意玩弄利用的女子,你若敢伤害她,本王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张易之展颜一笑,精致的丹凤眼中光华流转,圆润的嗓音带着三分魅惑七分挑衅,一字一句的徐徐说道:“我只会在暮朝身旁好好陪伴她,爱她,护她,而所有伤害她的事情,都不会是出自我的手笔。其实,我倒是希望你对她算计得再狠一些,再明显一些,只有如此,我才好在她对你灰心绝望的时候安慰她,慢慢赢得她的信任与好感,真是想想都觉得开心呢!”
张易之又朗笑数声,在李隆基冰冷的瞪视中转身扬长而去。李隆基却兀自伫立良久,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明朗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懊恼,随后愤恨与怒火愈盛,其间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懊悔,最后却俱都沉寂下来,只余一片看不到边际的幽暗。
暮朝辛苦多日,终于制成了针对此次疫病的良药,然而望着手中的药方,暮朝心中却是闪过一抹疑惑,此次疫病不但来势汹汹,更加复杂多变,这一刻还有效的良药下一刻却又变得毫无作用。暮朝微微皱起眉,暗自决定待此件事了,一定要提前返回洛阳秦府一趟,找那个可疑的家伙好好聊聊。想起多年前暮枫曾经动过的心思,暮朝心中闪过一抹阴郁,清澈的双眼中杀意立现。
暮朝将遏制疫病的药液混在熬好的汤药中给病患服用,原本病逝沉重的病患们果然渐渐好转了起来。暮朝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在疫病再次发生变化前成功的控制了局面。然而暮朝尚未来得及高兴,周博涵便又匆匆前来找她,称有一个一岁半的男童在用了药后病情急转直下,情况十分危急。
暮朝心中一紧,虽然病患众多,但她对染病的孩子们却格外关注,自然记得这个名叫余墨的可爱男孩,他的眼睛又圆又大,竟是像极了小七的模样。暮朝匆忙赶到余墨床边,果然见他已经气若游丝,命在顷刻。暮朝想起不久前死在自己怀中的男孩,忽然心中一痛,再也无法亲眼看着这个与小七有着几分相似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
暮朝将余墨抱到怀中,动用异能为他医治。然而开始不久暮朝便变了脸色,难以置信的望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孩童,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异能竟然源源不断的被他吸走。暮朝清晰的记得,之前她为余墨诊治的时候便十分确定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稚龄幼儿,然而余墨如今这般情形显然是被他人当成了对付自己的工具。
暮朝心念电转,精致的双眼中闪过种种复杂之色,却是始终没有推开这个孩子。不过一刻钟,暮朝便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所有异能皆已被尽数转移到这名孩童身上,而失去全部异能的暮朝如今的体能也只不过比普通的女子略强些罢了。
暮朝不动声色的查看着余墨此时的情形,发现他原本紫黑色的面容此时却退了些颜色,呼吸虽然依旧微弱但却平缓了许多,竟是渐渐回转了过来。暮朝将余墨放回床上,命两位大夫好生照看,随后站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转身回到自己暂住的厢房。
暮朝疲惫的躺在床上,细细回想近来发生之事,忽然觉得似乎有一张巨大的绵绵密密的网将自己缠绕其间,挣不脱、逃不掉,只能耐心的等待。
前来给暮朝送膳食张易之见暮朝疲惫的模样与苍白的脸色不禁一愣,随即拧紧眉头,懊恼的教训道:“早就劝你要好好休息,你偏就不听!这下好了,终于成功的将自己累倒了吧!依我看,那些病患们用了你配的药,病情已经大为好转,应该已无大碍。就连刚刚命在旦夕的余墨都已经回转了过来,你也应该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下了!”
暮朝揉了揉额头,望着张易之递到自己手边的细粥小菜,缓缓摇头道:“我还不饿,先放着吧!待我休息片刻再吃。”
张易之看着满面倦容的暮朝,心中涌起一阵心疼,却也不忍再劝,只是叹息道:“如此也好,你先行睡上一觉,好好休息,等你醒了,想吃什么便告诉我,我再给你做!”
暮朝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张易之取来锦被为暮朝盖好,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又随手帮暮朝关好房门。暮朝感到一阵困意袭来,眼皮越发沉重,于是缓缓合上眼帘,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暮朝刚刚睡着不久,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暮朝的卧房中,只见此人眉目如画、容貌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