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悲惨穿越之明君攻略-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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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壮美山河。”
暮朝抬起头,扬起一抹虽然清浅却格外美丽的笑容,澄澈水润的双眼中光华流转,熠熠光芒如同暗夜繁星般璀璨夺目,“彻儿不必为我忧心,我其实很喜欢冬季,因为只要熬过漫漫寒冬,便可迎来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春天。而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在获得想要的结果时才会觉得快乐,在努力与等待的过程中,也会觉得无比幸福。”
刘彻微微一愣,被暮朝明媚的笑容所感,也露出愉悦的微笑,“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能说与朕听听么?”
暮朝伸出手来轻轻握住刘彻温暖的手掌,声音虽轻却极为认真的说道:“彻儿好厉害,竟然能够看穿我的心思。我的确想到了一些十分开心的事情,可是,并不是所有开心的事情都要说出来与人分享,而我这一种,偏巧正是要藏在心底自己偷偷开心的!所以很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彻儿。彻儿不会因此埋怨我,生我的气吧?”
刘彻在被暮朝握住双手的时候,还以为暮朝要对自己说出什么感人至深的誓言,心中无法遏制的涌起强烈的喜悦与期待,却没想到暮朝再一次在挑起他的期望后,故意将他晾在一旁。
望着暮朝顽皮的眼神与揶揄的轻笑,刘彻冷哼一声,忽然扣住暮朝的纤腰,将她打横抱起,在暮朝惊讶的瞪视中迈着平稳的步伐缓缓走向床榻。
暮朝很快便看出了刘彻的意图,皱眉抗议道:“彻儿快别闹了,这是在堂邑侯府,你是想让我以后都被人取笑,抬不起头来么?”
刘彻莞尔一笑,明明是安慰的话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与不怀好意,“你不必担忧,想来姑母若是得知朕与你如此恩爱,也会为咱们高兴的。”
暮朝看见刘彻眼中明亮的光芒,不禁懊恼道:“彻儿每次都用这招,青天白日的如此胡闹成何体统!彻儿就不能换些新的方法么?”
刘彻眉头微挑,低声笑道:“新的方法么?为夫一定让夫人满意!”
暮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刘彻三分无赖七分危险的笑容,连忙摇头解释道:“谁说我是这个意思的……”
话未说完,便被刘彻突如其来的热吻堵住了口,只能低声发出细微的抗议。
刘彻行到床榻旁,将暮朝轻轻的放在床上,随即覆上身去。刘彻轻吻着身下的女子,原本想要逗弄的心思渐渐转为痴迷与热切。刘彻感受到暮朝渐渐放软了身子,如玉般细腻白皙的娇颜上逐渐泛出温热的粉红,才轻轻解开她的衣带,并随手扯落浅紫色的床幔,掩去一室旖旎。
亲自带人来给女儿送水果的窦太主望着绮云楼紧闭的殿门,看着殿外躬身侍立的春陀与宫女,眼中闪过了然之色,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窦太主默默凝视了殿门一会儿,便带着婢女们放轻脚步离开绮云楼。
自此以后,刘彻对暮朝愈发爱重。虽然并未达到为了暮朝而舍弃后宫的程度,但刘彻却再未准许后宫其他女子诞育子嗣。当司马迁编纂《史记》之时,并未提及陈皇后曾被武帝罢黜之事,反而称赞孝武陈皇后温婉淑德、娴雅端庄,母仪天下,帝后和睦。以致于百年之后,世人皆道汉武帝对发妻陈皇后恩宠有加、爱重逾恒,椒房殿与建章宫则成为帝后传奇般爱情的见证。年轻少女提及金屋藏娇之诺,无不心生羡慕,对这位能让汉武帝坐拥后宫三千佳丽却只钟情于一人的陈皇后倍感好奇。然而事实的真相,早已逐渐淹没于历史的洪流中,除了当初的一双男女以外,再也无人知晓。
第179章 歌尽繁华浮生欢(五)()
元朔五年;刘彻册封年仅五岁的皇长子刘据为太子,为其修建博望苑以通贤;并亲自撰写《皇太子赋》;命天下鸿儒名师为太子太傅;入博望苑为太子讲学。
皇太子刘据自幼聪慧,敏而好学;侍母至孝,深得刘彻喜爱。因其容貌肖似陈皇后胜于武帝;宫中曾有流言传出,对皇太子的出身血统有所谓非议。武帝闻言大怒,令廷尉张汤严查此事,将私自传递流言蜚语的宫人尽数没入掖庭宫;以酷刑严加拷问。宫人不堪重刑,纷纷招供,所有线索证据直指岁羽殿。
当廷尉张汤前往岁羽殿查问此事时,卫子夫俯首认罪,称自己由于嫉妒深受圣宠的皇后娘娘,故意捏造流言,意图陷害皇太子,欲以此伤害皇后娘娘。张汤将卫子夫的供状呈到刘彻面前,刘彻却微微皱起眉,指责张汤办事不利,未能查出真正的主谋之人,限其三日之内查清此案。
卫长公主刘妍偷偷的站在门外,看见卫子夫竟然将近些年常穿的灰蓝色汉服缓缓脱下,换上一件从箱底翻出的翠绿色曲裾深衣。由于近些年卫子夫愈加消瘦,原本穿着极为合身的汉服此时却显得有些宽大。
卫长公主愣愣的望着卫子夫对镜梳妆,昔年浓密乌黑的长发如今已经沾染上点点白霜。卫长公主见卫子夫仔细的将长发梳成堕马髻,忽然心有所感,不禁落下泪来。
卫长公主悄悄的吩咐婢女,将呈给卫子夫的茶水中加入了一些助安眠的药物,见卫子夫昏睡过去以后,便飞快的奔出岁羽殿,赶往宣室殿求见刘彻。
卫长公主赶到宣室殿,正欲闯入殿中,却被殿前的侍卫拦了下来。心思烦乱的卫长公主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鲁莽,竟然险些擅闯宣室殿,转而想到自己所犯下的大错,又不禁暗自苦笑,既然已经铸成大祸,即便再多几个罪状,又有何妨!
卫长公主定了定神,称自己有要事求见父皇,请殿前侍奉的内侍为其通传。内侍却道陛下此时并不在宣室殿中。
卫长公主微微一愣,随即想到父皇对那个女人的宠爱,此时应该正在椒房殿陪伴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们吧。卫长公主暗想正是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们夺去了父皇对她们母子四人的宠爱,除了在节庆宫宴之上,自己和妹妹们甚少有机会可以见到父皇,而自己的母亲也没有机会再生下一位可以夺回父皇恩宠的小皇子,心中涌起强烈的嫉妒与怨恨。
卫长公主脸色愈发阴沉,然而想到岁羽殿内尚在昏睡中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卫长公主咬了咬嘴唇,向椒房殿行去。
椒房殿内,刘彻与暮朝正同两个孩子一起用膳,今日晚膳的菜品皆为暮朝亲手所做,都是刘彻和蓁儿、据儿喜爱的菜肴。
暮朝望着刘彻细心的为蓁儿和据儿布菜,不知想到何事,眼角眉间皆是笑意。暮朝亲手将一块蓁儿最喜爱的桂花莲藕放到刘彻面前的瓷碟中,也不多言,只是笑眯眯的望着刘彻。
刘彻看着这块甜香软糯的桂花莲藕,不禁皱了皱眉头,正欲将瓷碟推到暮朝面前,却听据儿说道:“父皇,据儿听从母后的话,已经改掉了挑食的坏习惯,父皇也要以身作则,不能随意挑食哦!”
蓁儿无奈的看了看弟弟,极为认真的对他解释道:“据儿你误会了,父皇怎么可能像你一样挑食?他只不过是知道母后喜爱甜食,怕母后不够吃,才故意将桂花莲藕留给母后的!”
刘彻心中暗喜,心道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贴心,才刚刚六岁便知道替自己解围,正想顺着这个台阶推掉这份在他看来十分可怕的菜品时,却望见暮朝脸上揶揄的轻笑,忽然便心头一热,竟然开口说道:“谁说朕不爱吃甜食的?朕只是想说只这一块桂花莲藕如何够朕食用?”
望着暮朝愕然的神情,刘彻心中十分得意,正欲开口对暮朝说些什么,却惊讶的看到蓁儿和据儿不知何时已经将盘中剩余的半盘桂花莲藕尽数夹到自己的面前,并且用三分忐忑七分期盼的眼神望着他,口中还不停的保证,以后若是再得了母后亲手所做的甜品,一定不会忘记给父皇留下一份。
刘彻心中的喜悦与得意顿时烟消云散,想到以后几乎每天都要享用这种“美食”,不禁无奈苦笑。
刘彻在母子三人期盼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吃了一小口桂花莲藕,虽然依旧是自己不喜欢的味道,却被暮朝及两个宝贝脸上的笑容所感,竟也觉得口中的食物美味了几分,从心底生出的喜悦与满足愈发浓烈。刘彻握了握暮朝的手,愉悦的神色柔和了脸上冷硬的线条,竟比平常多了几分温和。
正在此时,宫人上前回禀卫长公主于椒房殿外求见陛下。刘彻却是望着暮朝与两个孩子,皱了皱眉,淡然的对宫人吩咐道:“令卫长公主到宣室殿外等候,朕一会儿于宣室殿召见她。”
卫长公主听闻刘彻的旨意,藏于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随后又渐渐松开,闭目轻叹一声,按照刘彻的旨意返回宣室殿门前等候。
当晚,卫长公主便由于出言不逊而惹怒了刘彻,被刘彻禁足于北宫。多年未出岁羽殿一步的卫子夫得知此卫长公主被罚的消息后,竟然冒着被陛下责罚的风险来到椒房殿,恳求皇后救救她的女儿。
暮朝看着卫子夫恭敬的跪伏在她的面前,心中不禁回想起很多往事,心思复杂难辩。
卫子夫流着眼泪,低声承认当年她顺应王太后与平阳公主的暗示设计陷害皇后,令陛下误会皇后欲伤害她腹中的骨肉,进而厌恶皇后。随后又配合王太后与平阳公主设计污蔑皇后以巫蛊之术霍乱宫廷,最终导致皇后被废,退居长门宫。而自从皇后被陛下迎回椒房殿起,她便心生嫉妒,一直处心积虑欲报复皇后,欲重新夺回陛下的宠爱。前些日子关于太子殿□份血统的流言便是她刻意捏造与煽动的,卫长公主不过是不忍心看她受罚,才挺身而出替母顶罪。卫子夫恳求皇后无论怎样惩处她都可以,但是看在卫长公主年幼无知且一片孝心的情分上,替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恳求陛下饶过卫长公主。
暮朝听着卫子夫在自己面前亲口承认当年的谋算与陷害,那些被她压在心底的阿娇的回忆忽然声势浩大的席卷而至,种种悲伤心碎的场景纷至沓来。暮朝想起当初阿娇听闻刘彻于平阳公主府中宠幸卫子夫时的痛苦心碎,想到被刘彻指责意欲伤害卫子夫腹中胎儿的愤怒与悲伤,也想起接到废后诏书时的凄苦与绝望,以及阿娇在刘彻宠爱卫子夫时于长门宫度过的无数个寂寞而无望的暗夜秋凉。
暮朝命宫人扶起卫子夫,轻声叹道:“老实说,我很不喜欢你,正如你厌恶我一样。你我的身份与立场注定我们是天生的敌人,绝不可能成为朋友或姐妹。这既然是你我选择的路,无论最后谁胜谁负,也只是后宫女子间的争斗,与他人无尤,更不该祸及子女。只不过,陛下既然处罚卫长公主,必有他的道理。至于其中原因,相信你心中自然十分清楚。卫长公主究竟是替母顶罪还是罪有应得,陛下自有公断。你也不必太过忧虑,我想陛下之所以以出言不逊为由命卫长公主于北宫静思己过,应该已经为她留了一条后路。只要她诚心悔改,等过些时候,陛下的气消了,自然会放她出来。”
卫子夫瞪视暮朝半晌,望着清丽出尘、容颜气度优胜往昔的陈皇后,卫子夫不得不承认,上苍的确太过厚待这个女子了。明明比自己还要年长数岁,却依旧雪肤花貌、乌发迤逦,反观自己,却容颜衰老、发染白霜,不禁心中涌起一阵悲凉,却奇异的失了以往的怨恨。也许,卫子夫在岁羽殿中平静的度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当初所执着的恩恩怨怨似乎早已经化作尘土飞烟随风远去,而留下的,不过是一个容颜已逝、沉默寡言的后宫女子。
卫子夫心中辗转思讨着皇后刚刚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虽然依旧不喜自己,但却没有昔日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言语之间甚至对自己与妍儿有着几分体谅。
卫子夫凝视着暮朝清澈明亮的双眸,幽幽叹道:“人人皆言只有置诸死地方能重生,而世上又有几人能有皇后娘娘这样的福气,浴火重生后依旧占尽世间风华。”
卫子夫沉默半晌,忽然说道:“我好像从未当面真诚的感谢过你,谢谢你,那时候救了我的女儿。”
暮朝莞尔一笑,转头望向窗外,蓁儿正带着据儿在月桂树下嬉戏玩耍,两个小家伙围绕着月桂树你追我赶,好不欢乐,稚嫩欢畅的笑声极为动人。
暮朝忽然轻声说道:“倘若能够这般肆意畅快的生活,该有多好……”
卫子夫微微一愣,顺着暮朝的视线向窗外望去,心中竟是回想起小时候与弟弟卫青在家乡的山坡上相互追逐嬉戏的情形。卫子夫忽然发现,那个时候虽然生活得很清贫,也常常由于出身而被人嘲笑讥讽,却拥有着比入宫后更多的喜悦与笑容。
卫子夫唇角微扬,浅笑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倘若能够这般肆意畅快的生活,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