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生活手记(清穿)-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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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好看诶,您从哪儿找来的啊。”阿若没回答四爷的问题,直接蹲下把小狗给抱起来了。狗崽身上大部分是褐色的,眼眶周围的毛稍微浅一点,瞧大小应该也就两个月上下。
“就你胆子大。”现在还学会不搭理爷的话了,不过今儿算是她的好日子,四爷愿意惯着她,“生它的母狗是从毛子那边弄过来的,说是往后长成了体格大,威风。”
阿若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四爷说的应该是俄人。也是,这会儿还没彻底闭关锁国呢,满族又是从东北那边发的家,现在有通商也不出奇。只不过从那边过来的串串?这得算是什么品种啊。
连着狗一起来的还有个小太监,说是一起送过来训狗的。小孩儿年纪不大,十三四的样子吧,长了一张憨厚的脸。阿若问他叫什么名儿,还没说话能就先嘿嘿笑了,“奴才叫狗儿。”
啊?这是什么名儿啊?阿若看了一眼四爷,看来四爷也根本没问这太监叫什么。“爷瞧着他侍弄狗挺好就带过来了,要不换一个?”一说要换一个,狗儿脸都白了。在宫里别人伺候人,自己没本事又不会讨巧就只能伺候畜生。好不容易这回走了大运被四贝勒看中了,要是为了个贱名字又给退回去,那真就合该一头撞死了事。
“换什么啊,您给赐个好名字不就成了。”阿若拉了拉四爷的衣袖,别把人孩子给吓着了。
“你说说,还记不记得以前姓什么啊。”阿若把抱在怀里的狗递给满儿,让满儿去给他抱着。小狗到了狗儿怀里真就老老实实的,还把舌头伸出来舔了他手背好几下。
“回侧福晋的话,奴才从小没爹娘,进宫之后跟狗亲就得了这么个名儿。”既是这样,那名字还真就全靠四爷了,四爷看着一脸同情模样的阿若摇了摇头,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心软的人。
“那就叫全喜吧,名字喜庆点往后的日子好好过。”全喜得了四爷给的名字激动的抱着二狗扑通就跪下了,结结实实给四爷和阿若磕了三个响头才抱着狗崽退下去。
小院后头已经修缮好了,把之前花房和一排倒座房都纳了进来。现在除了贴身伺候的几个奴才,其余的都已经搬到后头去了。这回院里又多了个狗,阿若干脆就把花房给人腾出来,让全喜带着狗崽住那头。
到了外头苏培盛拉住全喜指着全喜怀里的狗说,“你小子这是走狗屎运了知道吗?往后好好把你主子伺候好了,就亏不了你。”因着是四爷给的名字,苏培盛还专门让全喜去账房多领了个红包,得了主子给的名字这是喜事,手里没钱请客那可不行。
全喜抱着狗下去了,阿若肚子也快饿瘪了。吃饭的时候四爷一直压着她不让她吃太快,哪样菜夹得多了四爷就让奴才给撤下去。“你说说,爷是不够惯着你还是不够疼你,说好的请封也兑现了,怎么就还这么老实。”
阿若觉得四爷还真是个抖M,自家后院的人老实难道不是好事吗?“爷,这不能算是我老实,只能说我有远见。”阿若是真不愿意去跟福晋杠上,人家有先天优势不说,只要自己和她都没有明儿我就一定要把对方搞死的心,那两人注定就要长长久久的这么在一个屋檐下过下去。
四爷大概没见过这么会自己夸自己的,“行吧,只要你心里舒坦想怎么着都行。”兄弟这么多,老实和福晋过日子还真没几个。府里再是围得铁桶一样,后院的事照样也能流出去。几个兄弟谁还没个宠着的人,都是有个三五分就能传成个十分,只有自己府里这位,实打实的闷声发大财,专宠成这样也没坏了名声。
吃完了饭来两人围在暖炉旁说话消食,这几天雪还没下下来,天特别干冷,阿若窝在屋子里就不想出去。“爷,这回听他们说直郡王府上也多了个侧福晋,还是蒙古来的,是不是这回出去带回来的?”
关上门来两人说话已经特别随意了,阿若本来是抱着一颗八卦的心才问的,没想到这话一出,四爷还真就磕巴了。
“你,你问这些干什么,下头这些奴才就是嘴碎,早晚爷要好好整治一回。”阿若这一问四爷就想起路上那点糟心事了。
“不对啊,爷,您这态度肯定不对,快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阿若的小雷达突然哔哔哔就竖起来了,他要不是心虚肯定不能结巴。
要说这事四爷也觉得太操蛋,原本是要往自己这儿送的蒙古表妹,不知道怎么隔了两天就到了老大床上。那台吉虽说是想塞个女儿跟京城这边搭上点关系,但是也从没想过要用这么丢人的法子。可事情已经出了,丢人也得叫直郡王认头,几个人硬是堵在直郡王帐篷外头把这事掰扯清楚了才走。
这事发生在塞外,怎么说也是别人地盘上,饶是老大领兵最早,手里有人有权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人蒙古那边还送了不少嫁妆,那架势活像是直郡王占了便宜,差点没法直郡王鼻子都气歪。
一个台吉的庶女送到四贝勒那儿没要,最后又爬了直郡王的床。这事说出去不好听,直郡王和四爷也一直尴尬着没怎么说话,事情到了这一步,四爷心里就有点底了,说不好这里头还有太子的手笔。拿一个小台吉,既恶心了老大,又叫自己不得不远了直郡王那一脉。
阿若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原本想拿这事调侃四爷也调侃不成了,这样一位蒙古表妹,搁谁谁都吃不消。
“要不下回我还是跟着您出门吧,有什么事我替您挡下。”阿若剥了个蜜桔递到四爷嘴边,这时候的橘子都不怎么好看,但是吃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那感情好,往后爷出门就全仰仗侧福晋了。”四爷被阿若的话逗开心了,干脆枕着阿若的大腿躺到炕上,拉过阿若的手紧紧握着。外头凉意十足,好在还有这么个小院子能叫自己歇歇脚。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十月三十是四爷的生辰; 照惯例都是先去宫里看过德妃,再在府里摆上几桌。来的都是兄弟和说得上话的; 其余的一概不请,送了礼的就请都堆在门房,饭咱们就不招待了。这是几个走得近的兄弟的习惯; 用五爷的话说就是这时候再来几个奴才; 喝酒都不痛快。
前院再热闹后院还是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一转眼阿若在这个小院子已经迎来了第三个冬天,头一年那种不适应已经全没了。现在阿若看着两个孩子在炕上玩; 一边在火盆里埋了两个红薯等着吃。红薯的香味满屋子都是; 闻了这味道; 明明刚吃过饭阿若都觉得有点饿了。
大格格已经能走两步路了; 最喜欢的运动就是看见四爷踉跄两步; 一头栽到他阿玛怀里。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玛两个字总也说不好。
四爷最近最喜欢做的就是抱着他家大闺女教她说话; 只不过人大格格不给面儿; 弘昀都在一旁听腻歪了只拿屁股对着四爷,大格格还是只会玛; 玛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不过四爷再喜欢哄孩子也还是靠不住的猪蹄子,都这么久了,大格格连个名字都没有,上上下下还是大格格,大格格的叫着。
之前阿若也问过邵嬷嬷她们,康熙是从没管过各府里添了几个格格的事; 这事就归四爷管。可现在有二格格这个嫡女排在前头,大格格这边就更没影了。
大格格现在已经断了大半的奶开始吃辅食了,煮的软糯的米糊糊添上点蜂蜜羊奶糕就能当主食给她吃。等阿若吃完了晚饭,炕上的大格格才刚刚愿意张嘴吃奶糊糊。
小孩子调皮,嘴里还含着东西就能又被别的吸引住,这会儿就看上了阿若的裙摆,立马饭也不吃了就要爬过来扯着阿若的裙边玩。阿若干脆利落的抢回自己的裙子,“小家伙,你就会欺负额娘,有本事怎么不去扯你阿玛的辫子呢。”
拉着大格格的手逗弄了一会儿,又瞧了瞧外头快黑了的天,按理来说今儿四爷肯定是不会过来了,“等格格吃完饭就早些把院门锁了吧。”可惜话音还没落,四爷就掀开厚门帘进来了,那姿势简直就跟螃蟹一样,横着撞进来的。
“怎么,爷还不能来了?”喝的半醉的四爷一路踉踉跄跄,后头跟着的是一路把人半扶半扛过来的苏培盛。阿若少见四爷喝成这个样子,害怕四仰八叉倒在炕上的四爷乱动踢着人,赶紧让奶娘把俩孩子给抱下去。
“能来,这满院子的爷哪儿不能去啊。”阿若这话明显就话里有话了。早上的时候在正院碰上了好久不见的石氏,过了大半年不见人小姑娘长成个大美人了。
给四爷的寿礼呈上之后,福晋破天荒的主动跟石氏多说了几句话,四爷坐在福晋身边没出声,不过往石氏那头看了两眼,就差把小美人给激动到哭出来。
临走的时候福晋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石氏平常有什么缺了短了的都尽管开口,府里她办不成的还有四爷在。这话说得就搞笑了,整个四贝勒府有什么事是福晋说了不算的吗?阿若再是学不会弯弯绕那一套也能听明白这意思,不就是想让四爷雨露均沾些。
阿若明白四福晋的想法,福晋不光自己贤惠,还想要整个府里都往她那样靠拢。就为了这事,石氏从正院出来难得的意气风发,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头都更往上仰了半分。
“又醋,你说说你,怎么就是个大醋坛子。”四爷嫌伺候的奴才慢,干脆自己胡乱蹬了靴子就往炕里躺。刚喝完酒阿若怕炕上太暖和把人闷着,又赶紧把毛毯子从他身上给扯下来了。
“怎么着啊,还说不得了?这大冷天的要冻死爷啊。”四爷见身上盖的东西没了,立马梗着脖子喊冤,模样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哪里冻了?您倒是说说哪冷着您了。”炕烧得整个屋子都是暖的,阿若就不信还能把人冻着了。
四爷还不算醉得糊涂,摸了摸身下温热的炕,到底只瘪瘪嘴没再多说什么。等巧儿端了醒酒汤过来,才又起幺蛾子。
“烫嘴,你给爷吹吹。”得,谁叫他是爷呢。阿若端着奴才已经晾好了的醒酒汤又吹了吹,满儿在一旁看得牙酸,府里的奴才还能把烫嘴的汤端给主子爷?这耍赖的招数怎么跟看着跟大格格也差不多。
吹好了汤四爷又说头晕起不来炕,非让阿若一勺一勺喂。阿若一边喂大爷一边脑内表情包,一碗醒酒汤喂完,四爷也被自己用表情包羞辱得差不多了。
看着大爷一样半闭着眼的人,“爷,起来换个衣裳吧,换了再睡舒服些。”被伺候舒坦了,四爷酒也醒了小半,坐在炕上由着阿若给他换了衣裳擦了手脸。
“外头怪冷的,爷今儿怎么还过来了。”往年四爷不是去福晋那儿就是直接在前院睡下,生辰这日到自己这儿来,明天早上保准后院又有嘴碎的要说自己有多受宠。
“爷不来行吗?”早上从正院出来的时候,四爷又不是没瞧见她绷得死紧的小脸,布尔和的事宫里也知道了,连额娘都多说什么,就她这心操得都快没边了。“爷今儿不过来,明儿恐怕就真进不了你这张门。”
后院的女子没一个是不醋的,但是阿若这性子格外不同些。醋起来的时候不吱声,该干嘛干嘛什么都不多说,唯一的异常就是太不吱声了,四爷要是不来哄人都怕她给自己憋坏咯。
“谁说的,您不来我这儿还想上哪头去啊。”阿若懒得跟他斗嘴,干脆叫满儿把前两天马佳夫人送进来的账本给拿过来。
炕上的小桌本来是搁在中间的,四爷一过来就给踢到角落里头去了。阿若这会儿又把小桌给搬回来,再摆上灯,开始看起账册来。
四爷被酒糊了脑子也不想起身,就歪在靠枕上看阿若对账。“就一个铺子,侧福晋您这是打算把这帐怎么算啊。”四爷看着阿若认认真真的侧脸就忍不住想逗她,那个饭庄四爷听说了,生意好像一直不错,今儿席面上还不知道谁多说了一句那铺子,说是几个府里的鱼都还不如那家的够味。就是那地方忒埋汰,连个单独的房间都没有,几位爷再是想吃也往里头迈不开腿。
“您别瞧不上我这小打小闹啊,我这半年赚了差不多三百两呢!”阿若伸出三只手指正反比划了一下,以示自己的的成绩傲人。
“这么多?”四爷给的铺面胜在不打眼,也就说明了不是什么赚大钱的铺面。半年三百两一年就是六百两,自己一个庄子一年的收成出息也不过如此。这下四爷就躺不住了,坐起来拿过阿若的账本册子好生看起来。
四爷看了半天还是决定直接问阿若,自己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了。“说说,这每日的流水是怎么办到的。”食材饭庄都不是什么贵东西,但是这每日的进项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