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憨夫去种田-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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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们干什么?”胡嬷嬷心里是转了几道弯嘴上一点儿也不透风“他们在庄上养身子呢,养得好好的,我去打扰他们干什么?”只要知道了人在哪儿,一切就好办了。
“好好的?”皮氏冷笑一声“林氏安排的地儿,能好得了吗?你恐怕不知道,那儿的肉卖多少钱一斤?三少爷又是无肉不欢的主,没钱的他们会过得好好的吗?”
肉卖多少钱一斤胡嬷嬷不感兴趣,倒是对皮嬷嬷单独出现在这儿有了几分好奇。
“我啊,说来话长、、、、”这些话皮嬷嬷是早就想找人说了,如今最算找到知音了,一五一十一点儿也没落下,如实,噢,不,是夸张的给胡嬷嬷说了个一清二楚。
“不该啊!”当听说那儿苛捐杂税多如牛毛胡嬷嬷不解了“老爷好歹也算是一方清官了,治下怎么会有那么乱的地方?”
第56章 听者有心()
胡嬷嬷走了一个多月了,皮氏边洗着衣服还边想着那天的谈话。
突然间看见男人远远的跑了回来,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这个挨千刀的又去赌了,要债的追到家里来了!
“站住!”皮氏衣服也不洗了,从厨房抓了一把菜刀站在大门口“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赌不能赌,你自己也说再赌就剁手,说吧,是我来还是你自己动手?”扬了扬手中的刀:“是男人说话就算数话,把你的那双手剁了也能过几天清静日子,照这样下去早晚还得被要债的砍了!”
“唉哟,我说婆娘,你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老赌棍一把上前夺下皮氏手中的菜刀“大黄,看好了,来一个咬一个,来两个咬一双!”边将皮氏揽进怀里边道:“婆娘,我发誓,我真的没去赌,想着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就去镇上找点临时活儿干给你买点吃的回来,结果运气不好遇着了要债的毛四一伙几人,要不是跑得快这会儿已被他们扒皮了!”说着还在皮氏的胸前抓了两把“老子才过上两天好日子,绝不会去阎王殿报道,所以就跑回来了,反正家里有大黄帮忙,他们来了就跑不脱!”突然间又想到什么,一把将皮氏抱起往房间里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兴致?”皮氏是又气又急,狠狠的掐了两把男人。
“别说话,婆娘!”老赌棍将人抱进房间没有丢床上而是往床下塞“婆娘,毛四是个狠的,等回来撵家里来了没钱还债要是把你抢走了我就亏大发了,乖,别说话,好好的呆在床底下!我不叫你千万别出来!一定要听话啊!”
“你!”皮氏是恼羞成怒,这辈子什么罪都受过,唯有床下躲藏没干过。跟着老赌棍这日子是越过越精彩了,不过,他确实也喜欢自己在乎自己。宁肯自己挨揍也不愿意将女人交出去抵债,如果真的能改邪归正没人来要债下半辈子和他好好过也成!
躲在床下的皮氏听得外面大黄狂叫声,骂声,打闹声不绝于耳,有好几次都想爬出来抓了菜刀去帮男人的忙,又不清楚战况如何怕帮了倒忙将自己搭进去。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又唯恐男人招架不住还是将自己卖了,忐忑不安的听了良久,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走了?都走了?
听得大黄的呜咽声,皮氏悄悄的爬出床底,探着头向外看去。
“老赌棍,你怎么样了!”不得了了,男人倒在了大门前,身下还有很多血,这是被打杀了吗?皮氏心一紧跑上前去颤抖着手伸向鼻孔。
“婆娘,我死不了!”一只*的手将皮氏的手抓住“被他们踢了几脚挨了几拳,这些血是大黄咬的他们身上的肉。不过,婆娘,你走吧,你的身契在我冬天的破棉鞋里,拿着它走吧!”
“老赌棍!”从小为奴被打被骂,哭得多了眼泪早哭干了,就算是被林氏那个毒妇打了发卖了也没哭过,这会儿眼泪却不要钱似的直往下掉“老赌棍,我不走,我陪着你!”
“走吧,婆娘,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婆娘,你走吧!”男人喘着粗气“我欠了他们三十两银子,这次没钱还,过几天还会来,这样下去,我早晚会被他们打死,而你,早晚也会落到他们手上去,咱们好歹夫妻一场,你走吧,你自己去找一条活路!”
“你活该,早让你别去赌,你非要赌,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皮氏哭了,是真的哭了,伏在男人的身上恨不得咬他两口“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啊为什么?”
“婆娘!”男人一把将皮氏搂进怀里:“买了你回来的第二天,我一高兴就去赌了,这债就是那时候欠下的!你要是早管管我,早知道和你过日子过得好,打死也不会去賭,也不会欠这么多债了”鼻子一酸“有钱难买早知道啊!”猛的翻身将皮氏压在身下“婆娘,我再要你一回,要了你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要死啊,你!”为了博得老赌棍的心皮氏也算是放开了手脚,但是现在可是大白天,更何况还是在家门口,让人看见了还怎么活,狠狠的咬了男人的手臂一口“要走一起走,现在就走,都什么时候了,你他娘的还想这些没用的!”
“唉哟!”男人吃痛,刚才被打得鲜血淋淋都没感觉,被皮氏这么一咬反而心抽痛了,挫败的倒在一边,仰天长叹“他娘的,老子和你夫妻一场,做鬼也风流!你让我走,我还能去哪儿,去哪儿也躲不过他们的追讨!”
夜幕时分,一条大黄狗在前面带路,后面两人背着一个包袱相互搀扶悄悄的走出这个小山村。
这儿应该就是永安县的地盘了!
胡嬷嬷抬脚走进了一家客栈,知道人在哪儿倒不紧张了,去昌州城取了首饰变卖了,身上留了点碎银,一路行来,一边找了妥当的地儿藏了些。几个月的奔波让她越发认定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哪怕没机会来取,也不愿意因为这些银两钱财丢了性命,更何况,永安县如果真如皮嬷嬷所说的那么乱就更不应该带钱在身上了。
“住宿三两,吃饭打尖二两!”店小二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客,热情的招呼着胡嬷嬷。
“再往前走可有人家?”果然是贵,当昌州城有名的客栈了,环顾四周胡嬷嬷真是不甘心,要不然去投宿寻常百姓家吧,一夜给一两银子主家人一定高兴极了。
“大婶儿,小的劝你别为了省这点银子错过了投宿!”小二虽然看不出胡嬷嬷是不是一个肥客,但出于良心还是负责任的告诉她:“你是外地来的吧,告诉你,在永安县一更了还在街上行走的女人都是要交税的!”
行走的女人交税?
胡嬷嬷第一次听说这话,不解的问:“为什么,那男人呢?”
“咳!”小二年轻脸皮薄,不过话已经说到这儿了,不说全肯定是没人相信“夜里一更还在街人行走的女人就是出来卖的,卖就有利润,就应当交税。男人嘛,因为是花钱买的,所以不用交!”
“我呸!”胡嬷嬷气得脸色铁青,什么叫卖?这都什么破规矩“你们永安县古大人真是好有规矩啊!”
“大婶儿,没规矩不成方圆嘛,自从古大人上任规矩多了去了,所以大家也老实了!”黎民百姓谁敢说半个不字,拐着弯的牢骚是可以发的!小二话不带半个脏字就将事情说了个一清二楚。
第57章 水贵如油()
“不能进去,为什么?”胡嬷嬷自进了永安县后就没有安宁过,吃住不顺畅连行都被挡。一天一夜的赶路让她心里越发窝火。打狗也得看主人,半年前,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永安县,就是昌州城里只要亮出知府的招牌谁家大门不是轻易就打开了。现在好了,出了知府门,连一条山间小道都不让进去了。皮氏那个老虔婆说了大概位置自己是千方百计寻了过来却进不去。
望见山门进不了山,这还真不是一般的气愤。
“说不能进就不能进,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凶神恶煞围着胡嬷嬷上下打量了一圈:“你这个老太婆从哪儿来,听不懂人话吗?”
拦路的是两个彪形大汉,一路上各种税各种费交了不少,这次莫不是遇上了拦路的劫匪。
“给你们!”遇上了有两个办法,要么逃要么闯,逃是绝对不会的。没有本事想要闯进去就只能花钱销灾买平安。胡嬷嬷将包袱放在路边的大石头,当着他们的面将衣物清理一遍,将余下的二两银子递了过去:“都给你们,我可以进去了吧!”
“哟嗬!”一个汉子接过银子抛了抛朝同伙道:“哥,此树为我栽此山为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咱哥俩改行了?”
“改什么行,是大婶儿见我兄弟守山辛苦给的买水钱!”另一汉子一把抓过银子朝胡嬷嬷嬉笑道“是吧,婶子,只是你去这条穷山沟干什么呢?”
老太婆、大婶、再给你们一点钱估计得叫上亲娘老子了。果然是见钱眼开的主儿啊!咦,不对,不是劫匪!胡嬷嬷回过神有些肉疼,钱都出去了也收不回来。
“是啊,给你俩买碗水喝!”永安县的水比在天子脚下的油还贵:“两位守山是职责所在,只是老婆子进山是为了寻亲,还望给个方便!”人精一样的胡嬷嬷已猜到了*分,林氏啊林氏,你够毒。
“好说好说!”捏着银子的汉子道:“只是你所寻的亲戚姓什名谁,上头要是盘问下来我们也好交差!”任务是守着这条山路不能让两位贵人出事,只要好好的呆在山里就出不了事,也没说不让陌生人进山。
“姓韩!”胡嬷嬷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愣了一愣。是啊,姓韩,当年自己叫韩美兰的,后来进了胡家改了姓,想到此鼻子一酸泪光闪闪:“我早年走散的弟弟,打听了多年,说是搬进这座山当佃农了!”
“这样啊?”汉子点了点头,庄头不就是姓韩吗?说不定就是他家的亲姐姐,姐弟情深,血脉亲情,打断骨头连着筋,千里万里的都寻着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去吧,婶子,去看看燕儿沟是不是有你的亲弟弟!”
胡嬷嬷自然是一番感激,加快脚步走进了山里。
也不知道是即将见到少爷,还是突然间想起了亲弟弟,胡嬷嬷变得激动起来,对两个守山的汉子也没了抱怨,对二两银子更是毫不怜惜了。
这条山路原本不平,现在杂草丛生了,连脚印也鲜少看见,是有些时候没通过马车了。皮氏说这儿是永安县最穷的山村,看来林氏那个毒妇为了折腾三少爷没少花心思,还安排了两个人守路口。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是打定主意让人永远回不了知府门!
为了不让林氏有所察觉,胡嬷嬷也是故意将自己的行程打乱,东奔西走迟了一个月才进的永安县辖区。
远远的依稀看到见了茅草屋,胡嬷嬷有点累了,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休息。她一直在想,每一顿都是无肉不欢的三少爷在这儿是怎么熬过来的,阿生和少奶奶该是怎么黔驴技尽了吧!会瘦了很多吧!
“这位老姐子,你需要帮忙吗?”腊月了,韩庄头看着那三个孩子认真的种着地。而少爷无论是挑粪还是扯草总会念叨说地里快长出肉来了,他心里很是酸涩,这贵人家的孩子也有遭罪的时候啊。今天决定去镇上走一趟给买点肉回来满足一下他小小的心意。才出村口就见路边的石头上坐了一个老年妇人。
“大兄弟!”胡嬷嬷正在沉思,听得招呼抬眼看路边的人诚恳的寻问,四下里也没人,不用说一定是招呼自己:“多谢了,大兄弟,我只是走路累了,歇歇就好了!”
“噢,那好!”韩庄头看胡嬷嬷时,心里觉得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就如见过这人一般,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能在哪儿见过呢,想了良久,是了,皮嬷嬷,那个和少爷一起来庄上的妇人,就和眼前的人一般,有着寻常妇人所没有的严谨和精明利落。山庄少有这样的人出现,难道是?
“老姐子打哪儿来,上哪儿去!”韩庄头想着是贵人府中派人来了?又觉得不对,再怎么也该是坐马车来的啊,而且,作为庄头,多少应该也有消息传来啊。
“我是寻亲的,寻到这个山庄了,请问里面可有姓韩的人家?”这个理由再是真实不过,胡嬷嬷连自己都信了。
“姓韩?”韩庄头细细想了一下摇头。
“没有啊?”一脸的失落。原本就没有,只是自己编的一个理由而已,胡嬷嬷在心里为自己入戏感到好笑。不管有没有,进了庄子就一定会找到少爷,照顾少爷了。
“老姐子,只是姓韩,还有没有其他信息,比如说哪年生,祖上是干什么营生的?”韩庄头看她一脸伤心落寞,想了想安慰道:“我来这儿也有几十年了,搬来搬去的人家也不少,只要知道这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