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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斗重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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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圣上不过四十有五,儿子十几个,长大的却不多,只有九个。而雍恒排行第七,不上不下的,正好就排在了正中间。

    前朝皇位传承一直延续古制,都是由嫡长子传承,也就是皇后所生的第一位皇子。

    只是可惜的是,雍自鸿登基至今二十二年,却没有立后,也就是说,他没有所谓的嫡长子!至今存活的九位皇子,可都属于庶子。

    没有嫡长子,那么就由庶长子继承吧,反正没了嫡,至少还有长呢!

    可又可惜的是,长子早就病逝了,次子也没了,留下的,就只有三皇子了!

    没有错,当日殷悦在滕贵妃宫中所见的三皇子,便是当今皇帝雍自鸿形式上的长子了!这位三皇子没有前两位哥哥那么倒霉,不但好好的活到了现在,连他母亲也好好的活到了现在,为了儿子能顺利继承皇位,还暗中出了不少的力气。

    于是乎,在三皇子的母妃示意下,前朝便有了这样的呼声:皇位当由嫡长者继承,你皇帝老儿没有嫡长子,也没了庶长子庶次子,那么便该遵循古制,由三子继位。

    这说起来,也挺合理的。可架不住滕贵妃也有了当太后的心啊!

    于是,前朝又有了这样的呼声:皇帝这个工作十分艰难,为国为民劳心劳力,非贤者能人不能胜任,皇七子素来优秀,皇上既然没有嫡子,便该由能者居上,太子该是七皇子才是。

    于是乎,前朝争来争去,便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古制,长者上,一派思维先进,能者上。

    这样的争论,几乎每天都要吵上一次,巧的是,两派总是不相上下,谁也没赢了谁。

    又于是乎,比着比着,就比到了子嗣上了。

    接着,便有了早上大殿内滕贵妃问安婧瑜消息的环节出现。

    按着茯苓的意思,雍恒当今最重要的,就是生个儿子了。反正皇帝老儿也没有嫡子,所以,对于雍恒来说,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有个儿子。

    正好,雍阳到现在,也没有儿子,若雍恒能捷足先登,也许能胜上一筹。

    说着呢,茯苓一双眼睛发亮的盯着殷悦,好似再说,你殷悦若是能给雍恒生上个儿子,也许地位就能立马上升了。

第二十一章 别行大礼,我受不起() 
周游,乃是前朝皇帝安插在止戈城的探子中的领军,也算是周景琛和殷悦的直属上司了。

    说起来,周景琛作为前朝皇子一事,也就只有殷悦和周叔两人知道。

    毕竟前朝皇帝十多个儿子死得就剩下这么一个了,他不得不多长些心眼。当年雍自鸿派兵追杀,途中周景琛母亲抱子跳崖自杀,一干大雍的兵将可都是亲眼所见,连带着雍自鸿等人,也都以为前朝皇帝早就没了子嗣。

    也是以为没了子嗣,雍自鸿才能纵容卫博衍活到现在。

    其实,根据前任的记忆,殷悦认为,雍自鸿对卫博衍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毕竟,雍自鸿曾是卫博衍的陪读,从小一起长大,据说,当年卫博衍还是太子的时候,两人便亲如手足,即便等到卫博衍当上帝王,待他也是比其余的一众兄弟要好得多。

    卫博衍待雍自鸿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甚至,两人一同,分别娶了当时大殷御史的女儿,成了连襟。

    只是,不知怎的,雍自鸿突然就举兵造反!殷悦曾试着打探原因,可惜什么都没有。

    而说起这位周叔周游,便是周景琛名义上的父亲,周游一介书生,识得各种奇门遁甲之术,医术上也是个中高手,能医各种奇难杂症,辨识大多数的毒品等。

    只是,据说这位周游,被人救起时,已是身受重伤,失了全部的记忆,连周游这个名字,还是卫博衍给取的,原名是什么,家住何方,没人知道。

    说来,能否解毒,殷悦也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位挺神的周叔上了。

    周景琛沉默了一下,才道:“你的毒很是复杂,周叔可能还需要一些日子。”

    殷悦大感失望,这都一个月了——

    周景琛又道:“你每三日不是都要解毒一次吗?周叔说,如能得到那些解药,也许能从中研究出解毒的方法来。”

    殷悦一愣:那种解药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当初殷悦还不就是这样死掉的?若不是想熬过去省下一颗解药供周游研究,她又怎么会活活给痛死了?

    但到底是为了自身性命的大事,殷悦还是只得点头,说,会想办法从安婧瑜手上多要一颗解药来。

    只是,这到底要怎么做,还得好好计划一下才是了。

    这边说着,殷悦又开始赶人:“你快回去吧,滕贵妃手里出来的,都不会是简单的人,支开久了,他们迟早会生疑。”

    周景琛这回倒是认同了,也没敢继续待下去,搂着殷悦又狠狠的亲了几口,便放开她,走到窗口左右看了看,这才跃了出去,速度之快,只让殷悦觉得眼前一花,人就消失了。

    这就是所谓的轻功?果然厉害。

    周景琛离开不过片刻的功夫,门口便传来敲门声,有声音轻柔恭顺的传来:“夫人?”

    殷悦连忙应声:“有事儿吗?”

    那道声音又道:“夫人休息得可好?奴婢泡了些茶水来。”

    殷悦心知她是离开得久了,想进来一探,也不阻扰她,便让人进来了。

    滕贵妃给的两人,女的名茯苓,男的叫戚方,而这位戚方,还是个太监。想来也是,哪有当婆婆的往儿子小妾跟前塞男人的?自然还是太监妥当一些了。

    戚方太监年纪也不是很大,也就二十出头,这会儿也不好进来,就在门口站岗,由茯苓端了茶水进来。

    茯苓脚步在门口顿了顿,一双眼睛四下看着,又将茶水放在了桌面上,假借倒茶四处看着。

    殷悦知道她在看什么,也由的她四下张望,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在床前等着。

    茯苓端了茶来,递给殷悦,又去给殷悦拿衣服,殷悦心知自己刚刚才被周景琛那个疯子咬了一口,现在唇瓣还麻麻的,虽没破口,肯定也有些红,生怕让茯苓看出什么来,便借着喝茶的由头,轻呼了声,吃痛的紧捂住了嘴。

    茯苓拿着衣服,微讶,见殷悦放下手来,唇瓣果然微红,心下一惊:“奴婢该死,奴婢并不是故意的,还请夫人见谅。”

    殷悦一副受宠若惊,又将人扶了起来:“茯苓可千万别行这么大的礼,殷悦受不起的。”

第二十二章 登基为帝,从未立后() 
那茯苓也不是个简单的,一听殷悦这么说,顿时脸色苍白,露出一副惶恐:“夫人,可是茯苓做错了什么?”

    殷悦扶着她在位置上坐下,又道:“贵妃虽说让姐姐来照顾我,可殷悦又如何能使唤姐姐?这说起来,无论资质容颜,殷悦可都差姐姐好一大截……”

    说这话,殷悦她就是故意的!资质什么的先不说,这容貌上,能比得上殷悦的,可没多少了啊。茯苓可还记得,当年殷悦一出,整个醉倚楼都沸腾了!更有百里空城看殷悦一说。

    茯苓虽也上中上之资,可和殷悦一比,差得远了。

    不过吧,这人都喜欢听好听话,凡是人,都喜欢被恭维。虽说茯苓心底十分清楚殷悦不过是在巴结抬举她,但还是感觉十分受用,所以说,尽管茯苓不信殷悦的鬼话,可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不少。

    心下正爽快着,茯苓便又听殷悦道:“往后姐姐可别再做这等端茶送水的差遣了,殷悦不过是一小妾,实在是受不起,殷悦也知这是贵妃的吩咐,姐姐不得不从,不过像这种粗使,自有兰妤去干,姐姐自去休息便是。”

    这不过是殷悦的客气话,茯苓心知肚明。但却真真是说到了茯苓的心里去了。她是确确实实看不起殷悦这等无权无势的小妾的,像那些个王爷家的,哪家的小妾不是某尚书,某侍中家的千金大小姐?就是她茯苓,也还是正正经经的良家子出来的,可偏偏殷悦,出身比她还不堪……而气人的是,这样不堪的出身,还得她茯苓来伺候!

    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如何当得她茯苓伺候?

    这叫她如何甘心?

    所以说,这一路从宫中跟到王府,茯苓的心是不平的,她并不想来,可她必须听从贵妃的吩咐,更何况她还有个秘密任务。

    但谁家没个姐妹攀比呢?茯苓也有一群同事做比较的好不好?这样不堪的工作,外加上见不得人的工作,说出去也实在是丢人现眼了!

    不过,从小妾的丫鬟变成了小妾的座上宾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殷悦的示弱,也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反正她的工作,最重要的是盯紧了殷悦,至于那些端茶送水的,可真不在她的范围之内,现在殷悦既然这么说了,她正可以明目张胆的甩手不干了。

    只是,这可不能表现出来,当下茯苓连忙按住殷悦,道:“夫人何必妄自菲薄?王爷既能纳了夫人,这便说明夫人有与众不同之处。茯苓作为丫鬟,自当听从贵妃的吩咐,好好照顾夫人。”

    她这么说着,却没有站起来,倒是和殷悦平起平坐了。

    殷悦笑看着她,对她这样的态度,只当作没看到,又是一番恭维,连带着又问了一些关于宫里的趣事,其中偷偷的夹杂了一些关于滕贵妃的事情,茯苓让殷悦恭维得飘飘然的,也就说了出来:“贵妃她啊,也就是疼王爷,每日里有事无事的,总要打听一下王爷的事情,这才能放下心来。宫里?这宫中啊,虽说陛下没有立后,但整个后宫之中,谁敢不唯贵妃马首是瞻呢?说起来,当年随陛下经过风浪的,也就贵妃一人而已,陛下不疼贵妃疼谁呢?”

    这殷悦就不明白了,当年雍自鸿起事造反,也只有滕贵妃一人始终陪在左右经过风雨的,而雍自鸿据说也是向来最疼滕贵妃的,那么,雍自鸿为何不立滕贵妃为后,而让后位至始至终的空着?

    说起来,从雍自鸿造反成功登基为帝之后,就没立过皇后。

第二十四章 为他生子,想太多了() 
给雍恒生个儿子?

    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虽说吧,她殷悦在现代也是个出了名的颜控,特别是对于她这等天天和颜打交道的化妆师来说,更是出了名的眼光刁钻了。但,老公长得再好,也架不住她想要活命啊!

    殷悦目光是个毒辣的,哪怕雍恒表现得再是无所事事,她也能确切的感受到,那悠闲老实的表面下,那一颗不甘于孤独的心,那一颗绝对狂野的心。

    雍恒就是个不甘寂寞的。

    可她可不一样,雍恒有不甘寂寞的资本,她没有。她现在想要的是一个活命的机会。

    让她去给雍恒生儿子?先不说雍恒现在根本看不上她,就单说一旦她起了这心,安婧瑜就能先掐死她不可。

    于是殷悦委屈了,道:“妾倒是想伺候王爷,只是,王爷与王妃恩爱非常,妾实在不忍打扰。”

    于是茯苓懂了,殷悦体内有毒啊,解药在安婧瑜手中啊,安婧瑜是个妒妇啊!

    茯苓自以为掌握到了一手消息,心下暗暗的打算,什么时候将消息往滕贵妃那边透露一下才是。而后,又想到殷悦如此深明大义,在此受到这么多的委屈却还能如此为王爷王妃着想,也是够难得的,看着就是个性子温顺的,得往滕贵妃那儿说道说道才是。

    这么想着,不管是为了前途还是什么的,在殷悦媚术的引导下,心已经微微的偏向了殷悦了。

    这种情况,是殷悦所想要的,自然,安婧瑜也能预料得到。

    所以,当殷悦唯唯诺诺的拉着茯苓喝了茶吃了茶点,将人送出门后,安婧瑜那边的人便偷偷的来请茯苓了。

    安婧瑜那边的人自以为行踪隐秘,却不料周景琛埋下的耳线还是将消息送到了殷悦耳边。兰妤正好就在跟前伺候着,听了这话顿时一肚子气:“亏得夫人待她那么好,这边出了您这儿的门,那边就往王妃院子里跑。”

    殷悦笑了,笑得兰妤不明所以,又忍不住问了出来,殷悦也不瞒着她,为她解释道:“滕贵妃跟前出来的,可都不是傻子,她就是帮着王妃对付我,她能有什么好处?我地位高了,对贵妃可一点影响都没有,不过王妃么,可就不同了。”

    依着滕贵妃的打算,她的儿子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皇帝的老婆么,可是要当皇后的,一个太后一个皇后,除了那点儿的婆媳关系之外,可还有一大堆的利益关系在其中,此消彼长,后宫就那么大的一丁点地方,皇后的权力大了,太后的自然就要小了下去。

    就滕贵妃那人,怎么可能任由安婧瑜坐大?而茯苓,又岂会傻得不明白这点道理?就算滕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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