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重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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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妤见她醒了,惊呼一声,小跑着就要去找她娘,殷悦只得连忙叫住她,问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兰妤道:“夫人你醒了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伤口要是再深一些,可就要留下疤痕了!”
殷悦摸了摸伤口,问她:“王爷呢?”
她想知道,雍恒有没有过来找她,她可不想这个头白撞了。
然而,兰妤摇头道:“没有,倒是冯管家来了一次,带了大夫过来。”
殷悦没想到他们竟然只派了个管家过来。
她心下一凉,问道:“他们有没有问什么?你怎么说的?”
兰妤道:“有啊有啊,冯管家来了之后,贾侍卫也来了,我就说院子里来了贼了,打晕了夫人,还差点将我给杀了。”
殷悦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又问:“那那贼可抓住了?”
兰妤圆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摇摇头道:“我也问了贾侍卫,他说没有。”
殷悦胸口憋着的那口气总算是彻底的松了下来,哪知兰妤天真无邪的,又问:“夫人,你昨晚干嘛自己去撞那墙角啊?”
殷悦一怔,本来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昨晚还有谁看见了?”
兰妤道:“夫人放心,只有我一人。”
殷悦这才又想到了兰妤昨晚喊了捉贼,又问她为何喊这个,兰妤道:“我娘让我这么做的。”
她说着,颇有几分疑惑,又有几分自得:“娘亲让我喊捉贼,将那些侍卫都引了过来,还让我骗他们说,贼往王府东边跑了。”
她见殷悦松了口气,又问她:“夫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娘让我骗他们呢?还有昨晚那些侍卫到底要抓谁呢?”
殷悦也没法和她解释什么,只能在心里头叹息一声,扶着她站了起来,道:“你娘让你做什么你听着就是,小孩子别问太多。”
她愣愣的点头,见殷悦往外走,又道:“娘亲说你的伤很严重,让你卧床休息呢。”
殷悦笑道:“我要去看看你娘亲。”
兰妤只得扶着她往江陌如房里去了。
进去的时候,江陌如正写着什么,书桌上是几味草药。
她走进去,江陌如也没理会她,殷悦在她对面站着,将兰妤赶了出去,这才冲她深深一鞠躬,谢道:“殷悦谢过江夫人救命之恩。”
江陌如头也不抬:“免了。”
殷悦不死心,踌躇片刻,正要问,江陌如又道:“你也不用想着要探我口风,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殷悦无奈,江陌如口风太紧,她也不好多问,何况人家才刚刚救了她,也算是她这边的人了,可千万不能得罪,只能又谢过了她,准备离开。
哪知江陌如又道:“你不信?”
殷悦一怔,江陌如抓起桌上的草药,直接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咀嚼着,好一会儿才又吐了出来,在纸上龙飞凤舞的记着什么,一边道:“我是看你真心对兰妤好,我才帮你的,你和那位叫谭什么的侍卫暗地里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不过,劝劝那位谭什么,功夫不好就别在往这边跑,雍恒那小子在你院子里可留下了不少人盯着呢。”
殷悦吃了一惊,江陌如说得诚恳,她不得不信。她心里还是担心着谭宇,只能问道:“那不知雍恒的人,发现了他没有?”
江陌如笑道:“那小子倒是机灵,被发现后倒是不跑,跟着人群往这边赶了过来,那些侍卫只当他是来轮值的,没有怀疑他。”
殷悦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下疑点太多,这时候也不好多问,只能再一次谢过江陌如,退了出来。
江陌如虽说她只是单纯想帮她,可为何让兰妤指向东边?
东边,是皇宫啊。
而雍阳,因为还未娶妻,暂时还住在了皇宫当中,若雍恒信了,肯定会以为来人是雍阳的人吧?
殷悦所想没错,此刻安婧瑜便在雍恒的书房中,她冷笑着看着雍恒:“你还是不信?昨晚来的人是雍阳的人吧?就算是被你关着,她还是不肯消停,半夜里还在跟王府外的人联系!我看昨晚来的,只怕就是那个周景琛!”
第七十六章 闹得多了,只会心烦()
周景琛。
又是周景琛。
雍恒眉头微蹙,总觉得最近安婧瑜提周景琛的次数多了许多。
雍恒一直让人盯着周景琛,这些天得到的消息,是周景琛最近酗酒严重,一整天都躲在房内喝酒,根本就没有出门。
也是昨日晚上,周景琛又和他的妻子吵了一架,据说吵得很凶,盯梢的人也都看见了,应该不会是假的,所以,昨晚来人应该不会是周景琛。
而且,从贾侍卫的回复可以了解到,昨晚来的人是两个,一个从东边跑了,一个则是跑向了东南方向。
东南方向……
雍恒看了演安婧瑜,东南方向是安婧瑜的虚静院。
不过,雍恒并没有怀疑安婧瑜。
如果那探子隐藏在府上的话,如果他要跑的话,那么他肯定不会往他的老巢跑,为了以防万一,他肯定会绕着圈儿跑,然后,甩开跟随的人,回到他的老巢。
所以,他既然奔向了虚静院,他应该不会是虚静院的人。
雍阳在他府里埋了很多眼线,雍恒是知道的,而且他的院子里,肯定还有反贼的人,不可能只有殷悦这么一个。
不过,那几位线人,不是已经让他的人给看起来了吗?他们的行踪,一直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并没有谁能接触到殷悦的寒知院。
那么,去寒知院的人,肯定不是他所控制的那几位内奸,内奸,应该还有其他人。
那么会是谁呢?
雍恒瞳孔微微一缩,散发出了冷冽的光芒。
安婧瑜还在分析着她所知道的一切,她还固执的认为,来人便是周景琛。或者说,她一直在将雍恒的注意力引向周景琛身上。
雍恒并没有告诉他他心里的想法,他只是安静的听着,可惜安婧瑜却不许了,睁大眼睛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激动的肃杀:“你还想关她到什么时候?明明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还是不信,对吗?”
雍恒坐着,微微抬起头看着扶着书桌,站在他面前的安婧瑜。
他沉默着,并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他并不想回答,因为答案会让她不开心。
他的心里很清楚,他并不想交出殷悦。
如果可以,他情愿杀了她,也不想将她交给韩圣。
他低头,翻了翻手里的书,安婧瑜还在发怒:“你果然不肯将她交给韩圣,对吗?你知不知道,若是韩圣真的支持雍阳的话……”
雍恒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继而慢慢绽放出笑容来,那笑,有些清浅,带着自信,带着风雅:“韩圣不蠢。而且,就算他支持了雍阳,雍阳也赢不了。”
安婧瑜愣了愣。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她贪心的想要霸占雍恒的心的时候,早在她贪心的想要在雍恒的心底留下最完美的她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不可能在第一时间排除殷悦这个祸害。
在她一次次的忍让,一次次的留下殷悦,想要在最好的时机杀她的时候,想让雍恒亲自去杀她的时候,却忘了,时间在流逝,殷悦在一点点的,住进雍恒的心。
所以,当她设计了这一场闹剧的时候,当她一再谋害殷悦的时候,在雍恒的心中,她和殷悦,就已经不一样了。
可惜,她一昧的只想着复仇,却忘了,她再是重生,也只能拥有属于她一个人的记忆,而不是,开了个上帝视觉。
她悲哀的笑笑,看着雍恒:“你还是变心了吗?”
雍恒皱了皱眉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你是我的王妃,我说过只娶你一人。”
安婧瑜猛地怒吼:“可你心里已经不再只有我一个人!”
雍恒绕过书桌,站在了她的面前,无奈道:“你为何总是不相信我?我说过只要你一个人。”
他从来不会说谎,也从来不会变卦,这个王府只有一个女主人,那么就肯定只有一个女主人,而殷悦,是不能算的。在这个王府里,她安婧瑜,就是绝对的女主人。
他从来不曾欺骗过她,为何,安婧瑜却总是不肯相信他?
殷悦说,要让她放心,可他已经给出了承诺,她不信他又能怎么办?
他只能去哄着,劝着,慢慢的安慰着,心里却充满无奈。甚至,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是的,安婧瑜闹一次,他可以笑着看着,闹两次他可以当作她只是调皮,闹三次四次,他也可以当作无所谓,可时间久了,闹得多了,他总有一天,会厌烦,会忍受不了。
可他说过的誓言,那就是永远的誓言。
他只是慢慢等她情绪冷静下来,吩咐芸儿蔓儿,将安婧瑜送回虚静院。
芸儿上前来扶住她,安婧瑜还要说,却让芸儿给劝住:“王妃莫要再说,王爷显然心情不好,多说无益,只会让王爷更加心烦。”
安婧瑜一愣,芸儿扶着她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气,又去看了雍恒一眼,那眼神让安婧瑜一阵激灵,想起刚刚雍恒略带无奈的语气,心下又是一痛。
她的理智还存留了一丝,芸儿的话她分辨得出是为了她好。
她惨然一笑,还是由着芸儿扶着,出了门。
走在路上的时候,安婧瑜一直想着芸儿的话,心中后怕。
她明白再继续闹下去的后果,无非是让雍恒越加的心烦,可她辛苦设下的计划,就这样算了吗?就这样让殷悦继续留在王府?
不可能!
如今雍恒已经怀疑殷悦,不趁热打铁,不将殷悦杀了,她又怎么甘心?
她将目标放在了韩俐儿身上,冲芸儿道:“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去韩府一趟。”
芸儿一愣,没有多问什么便去准备,倒是蔓儿向来多言,看了看天色道:“王妃,天色也不早了,现在过去?”
安婧瑜没有理会她,只是等着芸儿回来。
书房中雍恒依然心烦意乱,殷悦的事必须马上处理,不该再拖了。
可他该怎么办呢?他起身,带着谭宇和林岐,往寒知院走去。
殷悦还受着伤,然而雍恒并没有去看望殷悦,他直接越过殷悦的房间,往江陌如的房间走去。
江陌如依然埋头写着什么,雍恒进去她也没有起身,那架势大的,就跟她是雍恒的娘似的。然而雍恒也没有在意,进去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她:“不知江夫人解药研制得如何?”
江陌如看着他:“难道王爷还需要解药?”
雍恒眉头不由得一动,笑道:“江夫人说笑了,雍恒为何不需?”
江陌如道:“殷夫人设计陷害王府,已是死罪,迟早也是要死的人了,还要解药做什么?”
雍恒不料她会这么说,只得严肃道:“陷害本王的人是三皇子,和殷夫人无关,夫人只需要研制好解药,为殷夫人解毒便可。”
江陌如是个干脆的人,见雍恒这么一说,很是直截了当的问道:“王爷是要护着殷夫人了?安王妃会同意?”
雍恒从未遇到这么挖他的话的人,然而江陌如不是一般人,他好不容易才请到王府里来的人,他并不想得罪,只好压着性子温声回道:“本王的家事,本王自有解决的办法,还请江夫人尽快将解药研制出来。”
江陌如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也干脆的给了个答案:“三天,三天之后解药便可交给王爷。”
雍恒只觉得松了口气,三天,也还好。
他谢过了江陌如,出了门便要离开,谭宇想起那个为了帮他转移视线,差点毁容的殷悦,话语便这么脱口而出:“王爷不去看看殷夫人?”
雍恒脚步一顿,往殷悦的房间看去,目光停了一会儿,还是移开了:“不用,走吧。”
谭宇皱了皱眉,却只能跟着雍恒离开,之后林岐问他:“你说王爷在想什么呢?王妃和殷夫人两个人,王爷夹在中间可还真不好做人啊。”
谭宇心里着实为殷悦担心,在他看来,雍恒还是关心着殷悦的,否则也不会为了解药,专门往寒知院来一趟。
然而,他这个时候要解药做什么?
还有,既然担心,为何不进去看一眼呢?
心头也是疑惑万千,却也不敢瞎推测,就怕伤着了殷悦,只能道:“王爷的想法,又岂是我们能够看得透的?你可千万别瞎猜测,免得惹了祸事来。”
林岐心里琢磨着,却也只能点头,谭宇又问他:“王爷让你查内奸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那几个内贼昨天夜里可有什么动作?”
林岐摇摇头,嘀咕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