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为后五小姐-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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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的马车上,祁睿端坐在正位上,紧紧地闭着眼睛,一直保持着笔直的姿势静待着。而司徒颜紧挨着车壁坐着,手撑着下巴,垂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两人从踏上马车起,一句话也不曾说过,车厢内很是安静。
忽然,祁睿率先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气氛开了口,“口渴了,倒杯水来!”
“……”司徒颜默默地抬起头看向他,眼神里无辜又迷茫。
祁睿睁开双眼,移着目光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我口渴了!”
司徒颜睁圆了眼睛,问他,“所以,是让我给你倒水喝的意思吗?”
“你说呢?”祁睿反问她。
司徒颜直直地看着她,好半晌后,从暗柜里拿出茶壶和茶杯,给他倒了杯茶水,放在了他的手边,“王爷请用茶!”
祁睿睨了她一眼,伸手拿过茶杯攥在手里抵在嘴边,一派悠然地品着。
司徒颜又做出方才的样子,手撑着下巴,将双目垂在地上。
“你和……”祁睿的嘴里始终叫不出史晓慧为一声舅母,岳钟琪为一声舅舅,他寻思了一下说,“你和承恩公夫人似乎很能说到一处?”
“承恩公夫人?”司徒颜看向祁睿,好半天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承恩公夫人是他自己的亲舅母!
“哦,女人嘛,很容易找到话题的,说到一处不奇怪!”
祁睿看着她的目光就黯淡了一些,原本他还以为是因为是他亲人的缘故,她才格外的用心,没想到是自己多想了!
司徒颜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问的话心里感觉不畅快,她清了清嗓子问,“王爷啊,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啊?”
“什么?”祁睿睨了她一眼,轻唾了口茶水。
司徒颜问道,“承恩公府是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你对他们那么冷淡呢?”
祁睿淡淡地说,“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对我做!”
司徒颜问道,“那你为什么对他们那样?”
“为了他们好!”祁睿黑眸幽深,“身为皇子,不管你争还是不争,一直都在这场夺嫡的战场上,为了不让他们受到牵连,只能和他们疏远!这样才能保存他们!”
司徒颜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答案,哑口无言地怔怔地看着他,顿了一会儿说,“可是这样他们会很伤心的!”
祁睿说,“伤心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司徒颜看着他,好半天后又问他,“那现在,还继续和他们生疏吗?”
“等抽个时间,你和我一同去一趟吧!”祁睿寻思了一会儿说,“老太君年纪大了,我不想留下遗憾!”
“嗯!”司徒颜点头,见他英俊深刻的脸上心事重重的,有瞬间的呆滞,但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移开了目光。她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手撑着下巴,垂下了头。
马车在青石路上奔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睿王府。
祁睿率先跳下了马车,将司徒颜从车里扶了出来。
府门口,候着婷玉,绿儿,和秦勤和一众的侍卫。
“小姐,可是回来了!”绿儿上前就紧紧地抓住司徒颜的手,小嘴撅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司徒颜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这丫头怎么了,谁惹你了?”
绿儿是为她委屈,她在南苑忙了一天才把南苑收拾的勉勉强强能住人,那么一个破地方,就是她们这样为奴为婢的也没住过,现在居然让她们千金之躯的小姐住。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新婚的第二天就把自家小姐给扔到南苑。
“南苑收拾好了,小姐,我们真的要去那里住吗?”她看了祁睿一眼,低声地问司徒颜,就连她身边的碧儿也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是啦,她不是王妃,只是司徒小姐了,她以后是住在南苑的,一想起早晨的事情,司徒颜不自觉地就吐了口气。
“这件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她说完就对祁睿说话,“天色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祁睿自然也听到了她和婢女们的对话,早晨的那一幕也涌上心口,他静默地看着她,只要她和自己服软,乖乖地喝药,他就原谅她,不和她计较今早她对自己的放肆。
司徒颜见他没有出声,就朝府里走去,祁睿在她错过自己的那一瞬间,微微地闭了下眼,紧紧地攥着拳头,才忍住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的冲动。
秦勤说,“王爷,您和司徒小姐出门不久后,除了碧儿绿儿这两个丫头,其他的陪嫁丫鬟婆子都回司徒府了,属下问了桂嬷嬷,她说是司徒小姐自己的意思!”
司徒小姐!祁睿听着这一称呼,薄唇抿紧了一些。生气时说什么都没觉得不合适,现在静下心来倒觉得这一称呼真是刺耳的很。
“本王吩咐的不给她预备吃穿,什么都要她自己解决都吩咐下面了吗?”让她在府里过得越艰难,她就能多吃点苦,早点回来求自己。只要给他一个台阶,他一定会走下去的。
“吩咐了!今日司徒小姐身边的婢女收拾南苑,属下都没有让人帮忙,都是那丫头自己做的!”秦勤想起绿儿抱着笤帚坐在台阶上哭的那一幕,心里很是同情她,一个小丫头,挑水洒扫擦桌抹地整整忙了一天。
祁睿忍下心头的那抹不舍,道,“嗯!那丫头气性大,让她受点苦磨磨她的性子,以后能受教许多!”
秦勤看着他绷的紧紧的脸,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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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难捱()
司徒颜由碧儿搀着,绿儿打着灯笼在前方带路,穿过长廊,悠长蜿蜒的小路,一个硕大的花园,穿过一条人工湖,又紧接着穿过蜿蜒的路,由是长廊,又是路,又是花园人工湖等等,越走越远,越走越偏,原先还能看到府里的侍卫换岗,他们走着走着,一个人都瞧不见了。
“绿儿,你这路带对了没有啊?你确定是往这里走吗?”碧儿紧紧地扶着司徒颜的胳膊,机灵的眸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漆黑黑阴森森的好吓人的。这里怎么看怎么都不想是人住的地方。
“我今天收拾了一天,从新房搬了无数的东西到这里,怎么可能走错呢!”绿儿回头和碧儿说着话,“那个南苑确实是很偏僻,小姐以后住在那里,想见王爷一面,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司徒颜压下心头的那抹难受,缓了口气,笑着开了口,“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了我们,以后我们想在这里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没有那么多规矩束着多自在!”
碧儿也附和,“是啊,咱们小姐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这里住着也挺好的。”
绿儿可没她们俩那么乐观,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地问她,“小姐,您和王爷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让您住在南苑啊?”
在她的印象里,两个人是有些情意的,怎么大婚后不仅生疏了反而还反目成仇了。
“没什么!”司徒颜不想和别人说他们之间的事情,反正都分开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碧儿绿儿知道她不想说,也不再问了。
绿儿说,“今日宫里的太医送来了一些药,让每日一副给您煎着喝,咱们院里锅碗瓢盆都没有,明日奴婢出府置办一些,再给您煎药!”
“那个药就算了,本身我就没什么毛病,喝它干嘛!”一提起药,司徒颜是没多大好脸色的,说话也冲的很,微微顿了一会儿后,心情就好了,她说,“不过,置办东西是必要的,明天一早呢,我们就出门先置办一些东西,然后呢,去学堂和那群孩子们上课去,晚一些呢,带他们去水煮人间吃火锅!”
“我们都听小姐的!”碧儿绿儿点头。
司徒颜警告两人说,“咱们在睿王府的事情就咱们三个人知道,谁要是敢去外面多嘴,别怪小姐我翻脸不认人哈!”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都重重地点了点头。
三人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进一个漆黑的院子里。
“小姐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我们以后住的地方!”绿儿欢快地说,尔后先她们一步,跑进屋子里,将屋里的灯点着了。
院子里一片漆黑,司徒颜也没看见院子里的陈设,不过进了屋子后,倒是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样子。
屋子里不大,一进门就一览无余,地上没有干净漂亮的地毯,只有青砖铺的地面,没有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个漆红的箱子,一个四方的桌子,四把椅子,一个放盆子的架子,其他的东西也没有。
司徒颜看着空旷的屋子说,“还可以吧,比我预想的要好太多了!”
起码墙面完好,房顶完好,不进风不漏雨,没有那么潮湿。
绿儿撅着嘴,睁着眼睛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唉声说,“您还真是乐观!”
就这样的房子,她都没有住过。
“等明天啊,我们出去买些东西,布置一下就好了嘛!”司徒颜走到床边,摸着床上铺的细软,说,“我记得娘亲给我预备了好些的被子褥子,都拿回来了吗?还有那些嫁妆,有那些东西,我们有的是钱,也饿不死的!”
绿儿说,“秦勤管家都锁在了王府的库房里了,只给了奴婢三条被子,和一床褥子,还有小姐的一些旧衣裳,其他的都不能动。奴婢想拿一个首饰箱子,他不让,说是王爷吩咐的!”
“可是那些东西是我的啊,他怎么都不给我!”司徒颜拧着眉头问绿儿,“咱们随身带的那个小箱子你拿回来了吗?”
那里面可有陪嫁的房产地契,还有她陪嫁的清单,她可不当冤大头把这些东西都给祁睿。
“带回来了!”这是自家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保存的,她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她说着就就绕到床边,打开了床头放着的漆红色箱子,从里面掏出一个小箱子,“都在这里!”
“嗯!”司徒颜打开,里面除了房产地契,陪嫁清单,休书,还有檬旻送给她的陪嫁,和几样她喜欢的首饰。
“绿儿,之前我不是给过你些银票吗,你随身带着了吗?”
“带着呢。”绿儿从袖口将银票摸了出来,“奴婢一直装在自己包袱里,眼前要花钱的地方多,所以都拿了出来!”
司徒颜坐在床边,用手摁着床铺,语气轻松地说,“有这些银票,我们生活就够了!水煮人间已经上了正轨,三个月一结算,总之我们饿不死的!”
“书院的夫子每月三两银子,看护孩子的牛家夫妇每月二两银子,书院所有人的伙食费和那些孩子们的书本费每个月是一两银子,学堂有四个护院,这四个护院每月每人是一两银子,”绿儿给司徒颜算着帐,“小姐,我们每个月必须的开销是十两银子。前段时间两个水煮人间装修开张用了不少的钱,现在我们手上还有二百两!咱们南苑再置办置办东西,手上就没多少钱了!”
司徒颜就被噎住了,再置办下东西,手上基本上就不省钱了,两个店铺每个月的净利润是十五两,三个月的四十五两要想拿到还要两个月后,那这期间,他们这些人的吃喝拉撒要怎么办呢!
“南苑……我们不买什么家具了,就买些锅碗瓢盆,用不了多少钱的!”司徒颜看着绿儿说,“这眼看就秋天了,到时候这些人的秋装冬装被子什么都要置备,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们先省着花!不够了,再想办法!”
绿儿只能点头。
过一天算一天了,再不济她那盒子里还有一些首饰,要实在不行,只能再变卖一件了。司徒颜呼了口气,对两人说,“夜深了,我们洗洗睡吧!”
两个丫头点头,就给她卸头上繁重的首饰,司徒颜摸着贵重的珠花点翠,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声,要是这些东西能卖就好了,一定够她们撑个几年,可惜啊,这是宫里的东西!她将东西往床上一扔,从脖子里掏出红宝石的项链,让绿儿一并地锁进了小盒子里。
她洗漱完后,两个丫头给她压好被子,就各自靠在床边坐下,看样子是准备就这样睡。司徒颜从床上翻起身来,对她们说,“这个床很大,你们一起上来睡啊!”
碧儿回道,“小姐,我们就在这里挺好的!”
“咱们这都什么情况了,就别在乎那些虚礼了!”司徒颜从床上坐起来,将两条被子铺在床上,“你们呢,要是还愿意跟着我,就麻利地躺在床上睡,要是不愿意跟我,就在地上坐一晚,第二天一早收拾东西回司徒府!我不强求!”
说完,她就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不吭声了。
碧儿之前也没伺候过司徒颜,摸不准她的性子,看着绿儿很抓瞎。
“去吧!”绿儿将碧儿往床边推了下,自己坐在床边开始脱鞋,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