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燧皇时代-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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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耕督的陪同下,朝棚舍区饭食灶棚走去。
来到灶棚外,就听见呼哧呼哧的声音,不时还有断续的呻吟声传了出来。我也没太在意,就径直走了进去。
但见,好几个灶台上放着大陶锅,锅上盖着竹篦编成的大锅盖,上面是蒸汽腾腾,灶台火堂里是火苗升腾。这气势还真不小。贩夫们不停地递送着粟米饼子和菜肉等做汤的物食,眼看着一个贩夫迎着大锅的蒸汽,揭开锅盖。在汽浪中拾取刚蒸好的粟米饼子。
而在灶台棚架的一个角落里,一对儿男女正在行着进礼之事,呻吟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我想转身离开,毕竟在现下,冲撞了别人的进礼,可是很不道德的物事把男女之事叫做‘进礼’,可见这个时候的人们,对生殖的崇拜程度之高。
那对儿男女也看见了我,但是,又无法起身施礼,越是着急,两个人越分不开。男的憋得是面带紫色,青筋突起,女的涨得是面红耳赤。男的是欲跪立起来拔出来,女的撅着屁股也想站起来,可无法脱离,急的是想分也分不开。
在后世我也听说过,有的男女之事,会分不开,这下可是眼见为实了。其实,都是因为突发的事情,导致双方紧张过度,一方膨胀过大,另一方肌肉过度紧缩造成的。
我敢忙招呼耕督,转身离开了灶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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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六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第四十六章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我回到娘的房舍,看着妹妹们还没有回来,只有娘正带着姨和邹姨在缝制衣物,外姨在张罗牌饭。 夏侯姨正跪坐在草垫上,专心致志的看着娘如何缝制衣物,手中也拿着衣物,认真的学练着。
我从茅舍里拎出两把椅子,让娘和夏侯姨坐下,又钻进姨的茅舍里取椅子。就听身后夏侯姨赞叹着说道:“坐在这个墩台上可舒服多了,咱这上国真是物事新奇。”
娘听闻此话,只是无言的笑了笑。姨等我拿出两把椅子各自坐定,才说道:“还别说,我现下在外面感觉坐椅子牢靠,起身也方便。不过,在屋里还是坐在榻上舒坦。”
我心想,如果将来有了床,在茅舍里,姨可能也要坐椅子了。
随着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不用问,两个可爱的妹妹回来了。
我起身迎上前去,问道:“今日可是研究地图了吗?”
“哎,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哥,你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啊,看来不让你去织工场,憋得难受了吧?”二囡说完,两个妹妹嬉笑起来。
“行了,都累了一天了,坐下来歇息一下,喝口茶。”娘说道,微笑着端着竹笸箩走到我们身边。
两个妹妹端起茶碗,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全当没看见,接过娘的茶碗,茗起来。
“好喽,几个小大人,咱们开饭喽。”外姨也借机吆喝起来。
看来,我在茅舍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也就是两个妹妹老没事找事,不然,我可就是房舍的小上帝了。其实,正因为娘和几个姨都喜欢我,两个妹妹心里才不平衡,才无事生非的找我的茬,这就是家庭生活中的调味剂。大家不觉着幸福吗?反正我觉着特幸福。
我看着两个妹妹一进门的火药味烟消云散了。边吃边问道:“对了,我正想问问这织布的事呢?”
“行了,哥,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二囡一听是织布方面的事,赶紧下了封口令。
大囡看着我很认真的样子,就劝解着说道:“二囡,别急,先听听哥哥怎么说。”
“我想把造纸给做起来,将来绘制地图,需要大量的纸张,现在用树皮,携带和保存都不方便,也太浪费原料。其实这也不难,关键是抄纸的筛,如果在织布的时候,隔一条纱线织一条行不行?”我思索着问道。
“从经线来讲不难,只要在梳齿上隔一齿放一根纱就行了,主要是纬线。这样吧,在织布机压杆的时候,压杆两边垫一个薄片就行了”大囡思考着说道。
“太好了,有了纱,我明天就去那个我们曾经看着很神秘的印染场,那里即搞浆染,又产桑皮册。”我兴奋地说道。
“哥,那里面是不是又有很多健妇啊?”二囡不怀好意的问道。
“行了,别老逗你哥了,他这也是在干正事呢。”娘走过来递给我们肉菜团子,顺便说道。
“娘就是偏心。”二囡噘着嘴,气哼哼的说道。
娘怜爱的抚摸着二囡的头,轻叹一口气,说道:“你们都生在娘这里,过不上一天清净的日子。你哥哥才多大啊,就开始出生入死,为国族效命了,娘看着心痛啊。”
大囡和二囡看着娘伤心的样子,赶紧拥到娘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娘。这一下,大家可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娘,看您说的,哪有那么严重啊。二囡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呢,是吧大囡?”我解围式的说道。
我接着又说道:“对了,二囡,好几天都没有听你吹奏了,现下,来上一曲如何?”
二囡这才醒悟过来,急忙钻进茅舍,取出排箫,吹了一曲轻松的乐曲,是后世的名曲《月光下面的凤尾竹》。
“月光啊下面的凤尾竹哟……,轻柔啊美丽像绿色的雾哟……。竹楼里的好姑娘,光彩夺目像夜明珠。听多少深情的葫芦笙,对你倾诉了心中的爱慕。哎……,金孔雀般的好姑娘,为什么不打开,哎你的窗户……。”
大囡合着笛声,轻轻的哼唱着。大家都停下了手上的物事,伴随着夜幕的降临,静静的倾听着,如梦似幻的理想仙境。
娘搂着大囡,轻抚着二囡的后背,享受着温馨的时刻。姨、邹姨和外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二囡的吹奏和大囡的吟唱。特别是夏侯姨,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乐器和听到过这样美妙的旋律,坐在椅子上惊讶的双手托腮,大眼睛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跳动着。
过了许久,大家都不愿意打破这美好的宁静。
“真是太动听了,老朽都不愿意挪动一步啊”国监肃立着颤声说道。在他身后,父主和尚叔并肩而立,凝神远望着夜空的繁星,就好像是在对天上闪烁的星星,默默地倾诉着心声。
我们听得入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国监、父主等一行人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姬卿,本主真是难为柯儿和囡囡们了。看着他们小小的年纪,就要挑起国族的重担,本主的心里也不好受啊”父主感叹着说道。
“这样吧,今天就让夏侯上妇补上带引之礼,陪侍国监大人完礼。尚弟,你让姬卿和姬妇陪你说说话吧。走,本主到小姬房舍歇息。”说完,父主拉着外姨的手钻进了房舍。尚叔则拉着姨的手,示意了一下我娘,就钻进了姨的茅舍。夏侯姨崇敬的扶着国监钻进临时房舍歇息。我娘收拾好物事后,把我们几个小孩在邹姨的房舍里安顿好,也起身钻进了姨的房舍。
这叫什么事啊,大人们来回进行交换。我和妹妹们就是再宽容,也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物事。
眼不见为净,我们几个小孩干脆躺下,什么都不想。
一觉睡到大天亮,起来后吃过饭,两个囡囡去完成织纱的物事,我则往神秘的印染场驶去。
来到有人把守的印染场大门口,停好鹿车,看着驯鹿申着脖子,正在吃树上的绿叶,我则在军壮的注视下,走进这间神秘的大院。
来到院内,东面的墙根下,依然摆放着一大堆桑树皮,西面的棚架下则堆放着过期的粟米粒,散发着些许腐霉的味道。院内不时有人捧着制好的桑树皮册匆匆走过。我径直往北面的门厅走去。
走进门厅,与来往的工匠擦肩而过,进入到第二进大院,院内几口沸腾的大锅里,正在蒸煮着粟米浆,锅的上方有吊架挂着一个大竹筐,筐里放着一大叠桑树皮,正在热气上熏蒸着。
北面则是一间大棚舍,里面一些工匠正在忙碌着,有的在麻布上用鬃毛刷子上浆,有的在漆黑的池水里,浸泡着上过浆的麻布,还有的则用竹筐装着浸泡过的麻布,穿过棚舍东侧的小门,往东配院的溪流里,去漂洗麻布。然后再到南面的晾晒场地进行晾晒。晾晒后直接放入东侧山丘的窑洞里。
我说为什么看不见染印过的麻布呢?原来还有旁门左道。
在棚舍所在大院的西侧也有个大棚,里面则是处理熏蒸过的桑树皮的场所。
棚内有人用磨石正在擦磨着桑树皮,但见棚内有一口大铡刀,引起了我的注意。在一块带槽的木板上,一个一尺多长的石片大刀,其中一头用麻绳系住刀头的缺口,固定在石板上,另一头则套着一个竹筒,用于手扶扎切桑树皮。
我说为什么桑树皮都是一尺见方,整齐规整的呢?原来是用刀压切的。虽然现下他们还没有掌握轴的技术,但是有我的车轱辘提供示范,这个闸刀用轴来固定压切,当不是问题。
我看着眼前的铡刀,这对距今七千年的古人来说,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发明创造。
我正仔细看着,很快印染监跑了过来。
“小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刚才下职在洞库房内清点染色,这不,有人报信,急忙赶过来,还望恕罪。”印染监抱歉的说道。
“我们这里都染色些何物?”我随口问道。
“就是各类旌旗、礼幡,这是国监大人吩咐的。”印染监陪着小心的说道。
“你这院子的西面有什么房舍?”我不知如何措辞,继续问道。
“小大人,您是说西墙外面,那是一片空地,大约有一、两亩地大小。”印染监答道。
“你们想不想生产出比桑树皮更薄的纸?”我带有挑逗性的问道。
“我们早就想这样做了,这桑树皮页,太厚,携带也不方便,又不能折叠。小大人,不瞒您说,我们曾经用桦树皮做成纸,很薄。但是,太脆,一不小心就断了。要长期保存的情形,只好还是用桑树皮册。”印染监很在行的说道。
那好吧,去取一页桑树皮来,我给你画个图,在你的西侧再建个院子,要有水池、晾晒场,制浆池,粉碎处理棚舍和多个捣浆石凿子。其他的你按图准备,着石凿子我让匠作监去造,你按图预留好地方。
说着,印染监取来桑皮页,我一边想一边画着图,很快就画完了。我拿着图带着印染监走出大院,来到西侧,按照图比划着,实际的地点和摆放要求。
“好,就这样,你开始准备吧。我会和国监大人禀报的,还有什么问题吗?”我问道。
“有什么问题都好说。这造纸之事,为我族大事,越快越好,老朽是所需物事,全都供给。”国监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国监在两个妹妹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过来。
“就怪您,我还想吓唬一下哥哥他们呢。”二囡不高兴的怪罪道。
“哈哈,对,二囡说得对,的确怪老朽造纸心切了。”国监捋髯呵呵笑着说道。
大囡赶紧拉了一把二囡,二囡回了个鬼脸。
我赶紧凑上前,拿着图纸,把要做的物事详细给国监和两给妹妹说明了一遍。
国监点着头,颤声说道:“经柯儿这么一说,老朽觉得这造纸的技艺,好像并不是太复杂,能造出你们说的可以折叠的纸张来吗?”
大囡赶紧补充说道:“我和二囡已经吩咐织工场,赶制抄纸的纱,我们觉得,可以先制作一围宽,围半长的公文纸,等到以后,再扩大幅面。”
二囡歪着头,思考着说道:“这写的碳条,也应该改进一下,不然一拿就是一手黑,很不方便,也容易污损字迹。”
“二囡说的对,我想可以在细竹管里放进细碳棍,背后插进一根带销可调整长度的细棍,顶住碳条,制成炭笔如何?”我故意卖个好处的问道。
“这样就齐备了,今后我们祭祀院的记录可就方便多了。”大囡畅快的说道。
“好,好,好,有这两个囡囡编修辅佐老朽,还能有什么物事做不到。”国监看似随口,实则表扬的颤声说道。说完还用手抚摸着两个囡囡的发揪儿,大囡是得意的笑着,二囡则开心的拍着手,我也为妹妹们感到自豪。
“那好,咱们就分头开始,越快越好。”国监催促道。
“我这就去和耕督说,调一棚耕壮来工地,听从印染监调遣,不够再随时增加。现下我就去匠作监那里,制作石凿。”我胸有成竹的说道。
“纱布的事,包在我和二囡的身上,不过哥哥要找人,做夹住纱布的框子。”大囡说道。
“好吧,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明日鼓饭后开工。”国监大人沉声果断的说道。
我受领任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