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他[末世重生]-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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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句,那个大块头就犯浑,真的不关我事。。。。。。我。。。。。。”
话音未落,疤痕男用斧柄朝男人砸了过去。
“你当我不知道,你三更半夜带人去后山干什么?”
“我。。。。”
黄牙男哭丧着脸,仰起脑袋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惊恐万分。
疤痕男挂着邪邪笑意,斧头从黄牙男脸上缓缓划过,一点点往下,最后抵在男人裤、裆缝隙,淡淡道:“再管不住你的老、二,我就给你废了——”
黄牙男浑身颤栗,冷汗不止的连连点头求饶。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可对经历着暴压和伤害的人来说,这一刻却仿佛是禁止的。
一股浅浅的腐尸味,缓缓从简宁那边飘了过来。
清沐皱眉,视线转过去,却见衿悠已经开始进入尸变过程。
皮肤正在一点点的变深,瘫软在地的手指还微动了动。
“简宁——”
她轻声喊了句。
众人随她视线看过去,男孩却仿佛早有察觉,只定定看着自己的母亲,不为所动。
地上冰凉的尸体,四肢微微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眼睛,露出泛白的眼球。
原本一双总是柔情似水的漂亮眼眸,此刻却变得狰狞丑陋,身上淡淡的清香也被腐烂恶臭替代。
裘简宁含着泪水,看自己的母亲一点点苏醒过来,眼底闪烁着令人心疼的无助。
“啧啧啧——”
疤痕男松开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的裘爷,像是发现什么惊喜有趣的事,缓缓踱步,朝简宁走去,蹲在一旁,递过一把匕首,邪邪笑道:“你要是能自己动手,我就放了你父亲这一回。”
简宁眼眸一动,视线缓缓转过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当然,你也可以尝试,替你母亲报仇,如果。。。。。。你有百分百把握的话。”
裘简宁狠狠瞪着男人,从他手里一把夺过匕首,锋利的刀刃铮亮刺眼。
刀柄被他捏得紧实异常,手指关节都失去了血色,就在众人恍惚间,只见男孩犹疑几秒,目光沉沉瞪着疤痕男,手里的刀锋却直直朝地上已经彻底苏醒,要朝简宁扑咬过来的尸体脑袋上刺了下去。
发黑的丧尸血,喷溅了男孩一身。
原本美丽精致,目光如水的女人,在这一刻,彻底香消玉殒。
“看见没——”
疤痕男满意的从地上起身,拍了拍掌,朝地上虚弱的男人轻声道:“你儿子,比你有出息多了——”
裘爷看着妻子的尸体,从苏醒再到彻底死亡,他心里那根柔和的弦,也顷刻断裂。
五脏六腑的剧痛,都比不过心里,突然缺失的哪一块痛,来得惨烈。
他茫然看着自己的儿子,模糊视线里,仿佛又重现妻子美丽温婉的笑容。
“活下去——”
温柔无比的嗓音,一直在他心底徘徊不止。
裘简宁呆滞的松开匕首,愣愣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母亲”。
这个瞬间,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救赎可言。
“老大——”
远处突然传来的叫喊声,打断了疤痕男的兴致。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
人群里,一个小个子男人突然闯进来,气喘吁吁朝男人道:“上礼拜抓来的那两个穿军服的男人,跑掉了一个!”
疤痕男皱眉:“他同伴呢?”
“还关着——但是他们好像商量好的,那个压根不怕死。”
男人眉心微蹙,沉沉道:“知道了,先把他关起来,断水断粮。”
那人点点头,很快又离开了。
秦燃跟清沐,皆不约而同,余光朝那个小个子男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看。
“行了——思想教育课就上到这里,明天你们还有大把工作要做,都下去给我养足精神。”
疤痕男伸了个懒腰,浅笑着看向秦燃:“晶核,你是打算继续留着,还是希望我帮你收着?”
秦燃面色平静,暗沉沉的杀意和暴怒都被他强势压在了心底。
他从口袋掏出那枚赤红色的晶核,丢到给男人,一句话未说。
清沐视线扫过去,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和一阶丧尸脑袋里挖出来的晶核眼色一模一样,应该不具备其他特殊力量了。
变异动物脑袋的晶核大部分跟丧尸晶核差不多。
按颜色分七个等级。
除非个别颜色特殊又攻击力强悍的变异动物脑袋里的晶核,同系异能者,一旦吸收,总会或多或少增进异能。
就像能制造幻象的雪猴子,晶核透明,精神异能者吸收便能提前得到攻击系力量,可是火系的秦燃吸收了,却只能屏蔽她的精神追踪,和免疫吸收晶核的副作用而已。
那个疤痕男,不知道是增进了金系异能还是力量变异。
这两种,不管哪一种,都难对付。
好在秦燃递过去的那枚,不会再给这个男人锦上添花便是了。
在围着他们看热闹的所有人中,清沐目光一闪,在远处角落发现了一个容貌有几分熟悉的男人。
手脚也带着镣铐,和其他人脸上挂着或冷漠、平静、惊恐的表情不同,清沐注意到,这个人目光沉着,眼底有同情,却也拼命掩饰,有绝望,却也始终燃着一丝光亮。
关键是那张脸,和山洞里那个叫“阿花”的女孩,有七八分相似。
清沐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那个女孩的哥哥。
83。第 83 章()
艳阳笼罩下的村庄; 看起来生机勃勃。
每个人都各自忙碌着; 汗水渗透了衣衫,耳边暴戾的催促声,让人心情烦躁又无奈,还有更多的; 是无助。
秦燃跟江白还有段火树三人,正对切割完整的木头进行加工。
这些人从林子里砍伐树,打算在村子外围筑起一道高墙,工程量不小; 需要的材料也不少。
他们三个混在十几个被奴役的人里,相对沉默的做着吩咐下来的工作; 旁边还有几个盯梢的人。
好不容易熬过了正午的烈日炎炎,他们得到在阴凉处休息的机会,看守的人,也各自在另外一边,进食就餐。
秦燃叼着分发下来的干硬馍片,看似无意的走到某处树荫下,懒散瘫坐着。
“你叫阿牛?你妹妹是叫阿花?”
秦燃嚼咽了两口粗粮; 目光懒懒扫过四周,看似无意的朝旁边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问。
那男人带着镣铐; 面容憨厚; 身上皮肤黝黑干燥; 突然听见秦燃的声音; 他身子一顿; 诧异看过去,口中暂停了嚼咽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
阿牛皱眉,这个人从昨天从到村子里就跟他们关在一起,而妹妹被关在后山,他怎么可能知道?
秦燃继续细嚼慢咽的吞咽着,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目光深沉的将他打量一番,片刻后才沉声道:“ 如果提供武器,你能说服多少人,要可靠的——”
阿牛先是一愣,震惊看着秦燃,几秒后才恍然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无声的沉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期间,男人面色惊讶的将秦燃还有不远处他们几个同伴来回看了好几眼,这几人许是刚来,身上看不到一点颓然的气息。
哪怕是经过昨天,那么深刻的场景,也没有将他们身上那股韧劲给磨灭半分。
“十八个——”
沉默了好一阵,阿牛见秦燃脸上不像是开玩笑的表情,才轻声报了个数出去。
“这么肯定?”
男人给出的具体数字,倒是让秦燃有点吃惊。
阿牛淡淡点头,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无声的挣扎和绝望:“这种日子我们已经过了快半年了”
撑着最后一口气,仅仅只是为了可以半个月和他们在乎的人,团聚一次。
如果有任何机会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带着亲人一起,哪怕希望渺茫,他也愿意尝试。
而被奴役的这些人里,他再清楚不过,有哪些人,是跟他一样,仅仅只是为了亲人,在做最后的挣扎。
秦燃咽下馒头片,又继续表情平缓的朝男人问道:“山洞附近还有没有其他可以藏身的地方?最好那些人不知道的。”
要打反击战,人质必须先转移,秦燃得先让这些人没有后顾之忧,不然实战起来,畏畏缩缩,被敌人三两下唬住,一切就都白搭。
“有一个”
阿牛咽了口唾沫,身子端正的靠着树干,目光小心翼翼盯着远处聊天开怀的几个男人,轻声朝秦燃道:“离山洞不远,有块墓地,我们族人死后全都会土葬在那里,那些人嫌晦气,从来都不会到那附近去。”
“我妹妹知道路,可以把我们的人,转移到那里。”
阿牛很快猜透秦燃的意思,声音微弱,还带着微微颤抖。
虽然他也不能确定,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是机会还是深渊,可他总想赌一把。
不然,等这里的围墙筑好,他们失去利用价值后,那些人会怎样对待他们,还是个未知数。
“休息时间到了!都给我打起精神,继续!”
催促声再度响起,秦燃耸肩,没再说话,朝段火树他们投了个淡定的眼神,便继续这让人无语的苦役生活。
过了小半辈子少爷生活的江白,陡然转变身份,顶着暴晒的阳光,浑身冒着虚汗的被这些人驱使劳役,身体很快便吃不消,勉强用木系异能不断平衡着,才撑到了现在。
手上的力气活也就算了。
严重的缺水才让人受不了。
旁边的水系异能者,对于给他们这些干苦力的人补给水资源的工作,似乎感到非常不屑,每次弄出来的那么点水,压根就不够他们哄抢的。
“那个小白脸晕过去了!”
又坚持了两个小时,等不到饮水补给的江白,终于撑不下去,手上一大块木板沉声掉地,身子也跟着一软。
“妈的——”
凑过来的男人,顺势就要朝地上虚汗淋漓的江白踹上一脚,探探真假,结果却被旁边不知道谁的脚勾了一下,一个中心不稳,身子就猛的朝后倒去。
“谁!”男人从地上爬起,下半身麻木的痛楚只让他火冒三丈,沉沉目光在人群里一扫,最后落在了秦燃身上。
“是不是你阴老子!”男人愤怒朝秦燃看过去。
秦燃微一耸肩,朝江白走过去,跟段火树两人,把江白从地上架起,皱眉正经道:“他需要休息,你们老大只让你们监工,没让你们虐待吧?”
“我——”
男人刚想爆粗口,就被跟上来的同伴拉拽住,摇头朝他提醒。
昨天他们才有个同伴不守威哥规矩,差点被吓个半死。
对这些劳役的人,威哥确实一再叮嘱过,在围墙没有完成之前,山洞里的女人不能碰,这些人也不准弄残弄死了。
犹疑片刻后,男人虽然怒气未消,可也还是吩咐人把江白带了下去。
而对秦燃,他只通过比别人更加沉重的劳动力来整治他。
江白昏昏沉沉中,被人关在了另一间茅草屋里。
等拖他回来的人一离开,他便随即睁开眼,拂去身上的虚汗,从口袋掏出秦燃递给他的□□“一根质地坚硬的钢针”,然后又照着秦燃教导的方法,尝试了好几回。
就在他都快把耐心耗光了之际,才终于把镣铐解开了。
晚霞的余光将村子笼罩在一片祥和中。
江白缩着身子,艰难避开密集的守卫,才终于找到裘爷和简宁被关押的位置。
正如秦燃所说,这些人对于暂时没有战斗力又精神处于崩溃的裘爷,只在门口上了锁,并没有派人看守,他便又只好掏出钢针,继续研究了好久,才悄无声息的将门锁解开。
昏沉黑暗的破旧空间里,突然洒入一抹晚霞的余光。
裘简宁抬眸看见江白,目光一闪。
“裘爷怎么样了?”
江白关上门,看裘爷背靠着墙,从他进来都没抬眼过。
简宁无声的摇了摇头,眼眶泛红,脆弱的泪水在眼底打转,却被他硬生生憋回去了。
江白悄声靠近裘爷受伤的那条腿,刚准备伸手,裘爷却仿佛终于察觉,条件反射的朝江白挥了一记狠厉的拳头。
江白轻松躲开,淡淡开口:“是我——”
裘简宁见自己父亲终于打破了数小时的僵硬,欣喜唤道:“爸爸,是江白!”
天知道,从昨天母亲被害,他们父子俩被单独关在这里后,父亲一句话也没说过,一个姿势保持了数小时。
期间,他都忍不住瑟瑟发抖,去探父亲的鼻息。
裘爷目光呆滞,收了拳头后,便不再说话,只沉沉靠着冰凉的墙壁,整个人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暗黑力量吞噬着。
江白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