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世子妃-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睿晨,果然是小侯爷!哈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呐!真是天不亡叶家!”县太爷听闻叶睿晨的名讳,仰天大笑起来,一行清泪顺着那粗犷的脸颊流淌下来。状似疯魔地笑了一阵,转头对着叶睿晨纳头就拜:“标下赵兴,拜见小侯爷。”
叶睿晨连忙上前一步,将赵兴扶起,道:“你说的叶将军是不是长宁侯叶泰?”
“正是!”
“嗯,我恍惚记得小时在府上见过你几面。你不是军中的副将么?如何却来这平安镇做了县太爷?”副将的品级是三品,县太爷却是九品,这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此事说来话长。”欲待开口,恍然想起还有药癫在场,忙住了口,对药癫拱了拱手:“药癫老爷子,对不住了,想不到还能见到小侯爷,怠慢你老人家了。”
药癫撇撇嘴,冷哼一声,心里早已翻起惊涛骇浪,想不到这小子竟是长宁侯的儿子。瞧瞧县太爷那一脸的激动莫名,心下更是郁闷,本来他以为这是他的主场,没想到生生被个臭小子抢了风头,忍不住恨恨地白了叶睿辰一眼。
将几人请进花厅,奉上茶水,县太爷心情大畅,又见药癫与叶睿晨熟稔,想来关系匪浅,索性也放开了,不装什么斯文了。
“药癫老爷子来衙门是有啥事儿?您老尽管说。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在平安镇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我保证给办的漂漂亮亮的。”赵兴一边说着,蒲扇般的大手一拍大 ̄腿,哈哈笑着。
“哼,哪是我有事,是你家小侯爷有事!”药癫酸溜溜开口,叶睿晨之前还明明是个小乞丐,摇身一变成了小侯爷,这是啥世道啊。
“哦?小侯爷遇上啥事了?”赵兴看向叶睿晨,语气顿时恭谨下来。这一番不同对待,更让药癫气得直哼哼。
叶睿晨放下茶盏,道:“我听人说,如今的平安镇可只知有刘师爷,不知有县太爷啊。”
不待赵兴开口,从门外撞进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扑到赵兴脚边哭诉道:“老爷呀,你可要给小人做主啊!这几个贼人抓了小人的弟弟,求老爷将这几人交给小人依法处置。”师爷刘守财听说自家弟弟被人捆了,不用说他也知道,定是弟弟又干了什么“好事”,还被人拿下了。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谁敢动他弟弟一根汗毛,他就能让谁在平安县过不下去。可要命的是捆人的跑到县老爷跟前儿去告状去了,气人的是还真就让他们进去了衙门后院。吓得他一溜儿跟头把式地也赶了来,刚到门边,正听见叶睿晨那句话。仿佛天上下来一道焦雷直劈在刘守财的头顶,这话老爷若是信了,他的好日子可算到头了。他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了,直接冲进正堂,企图拦下这庄祸事。
“大胆!贵客在这,你咋呼啥?”赵兴这些年官路坎坷,短短几年从堂堂三品副将,一路跌到九品小县令,傻 ̄子也知道定是有人背后捣鬼。他内心极是愤懑,索性将衙门的事务全都交给了刘守财,他不管不问,消极对待。方才被叶睿晨一句话敲醒,又羞又惭,偏这时候刘守财闯了进来,一股邪火立时直冲脑门。
刘守财心里“咯噔”一下提了起来,完了,老爷果然是听信了这几人的话。
“好一句‘依法处置’,不知刘师爷依的是哪门子的律法啊?”叶睿晨凉凉地讽刺道:“这平安镇随便拉出一个人来,谁人不知你刘师爷的威名呢?刘师爷定是给这平安镇另颁了你刘氏法典呢。”
刘守财恼怒异常,多少年了,没人敢对他如此不客气。多年来作威作福的生活,让他已经不习惯旁人对他不敬,呵斥的话没有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找死!你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满口的胡言乱语,对朝廷不敬,当真该诛灭九族!”刘氏法典什么的,这说法传出去他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这小子如此阴险歹毒,真是其心可诛!干脆他先声夺人,先给他扣个大帽子。
------题外话------
请收藏~请留言~谢谢大家~
第二十八章 武夫县令()
♂,
不想,“啪”,赵兴跳起身,一巴掌扇在刘守财脸上。赵兴手大,又是行武出身,这一巴掌半分力道没留,当场将刘守财掀出老远,半天爬不起来。
“格老子的,当老子是死人呐!老子在这,哪轮得到你吆五喝六?”赵兴当年是叶泰麾下的校尉,一路升到副将,多亏叶泰提拔。在他心里,叶泰于他如兄如父,听见有人吆喝着要诛叶泰的九族,立马就爆发了。“来人,把这王八犊子给老子关进大牢,还有他弟弟一起,等老子倒出空来再提审他们。”
话落,门边把守的衙役领命将刘守财连拖带拽地带了下去。离了老远还能听见杀猪般的哭嚎。
叶婉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没了刘守财兄弟碍眼,她做什么事也少了两块绊脚石。“果然有征战沙场的杀伐果断。赵大人很是威武。”
赵兴一见到叶睿晨,全副身心都在他身上,直到叶婉出声,才注意到她,疑惑问道:“这女娃子是哪个?”
叶睿晨微微一笑,道:“自是我的妹子。”
“啊,是婉郡主么?”赵兴赶忙躬身施礼。
“赵大人不必这么客气。如今我兄妹二人还那里是什么小侯爷、郡主的。不过是寻常百姓罢了。”
赵兴张口欲言,被叶睿晨摆手阻住,道:“既然刘守财已然下狱,我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们还要到福隆银楼去,就不多叨饶了。改日必设宴,宴请赵大人。”
赵兴闻言惶恐不已,连道不敢。再三挽留无果,只得由叶睿晨一行人去了。
回到福隆银楼,叶睿晨与银楼掌柜说了刘守财已被收监的事,掌柜还不敢相信。不多时,一个小伙计欢欢喜喜跑来,在掌柜耳边低语两句,掌柜一脸惊喜:“当真么?”
“真真儿的!绝对假不了。”小伙计喜得眉开眼笑。
“哈哈,好好,那我就放心啦。还是叶少爷有本事啊,咱们平安镇这么多人都没办成的事儿,叶少爷轻轻松松就给解决了。这下咱们老百姓可能松口气了。”掌柜的人老成精,直觉得叶睿晨不是简单人物,这称呼也由先前的“小兄弟”换成了“叶少爷”。
“那不知,这银楼可能兑给我们了?”叶睿晨最关心的还是叶婉想要的这间银楼。
“自是可以的,小的这就去取地契,叶少爷请稍后片刻。”掌柜的去了后堂,又吩咐伙计好茶、点心的侍候着,不得怠慢。
不多时,掌柜的将地契取了来,又当面立了文书,双方画了押,结清银两,这银楼便是叶婉的了。
拿着地契左看右看,叶婉心里十分欢喜。小心收进怀中,向掌柜道:“银楼的工匠伙计还有掌柜的可愿留下继续做工?”
“自是愿意的。大伙都在这银楼干了好多年,有几个老师傅甚至干了几十年。都舍不得走呢。”掌柜的很是感慨,他也是在这银楼呆了几十年了的,打先老爷在那会,他就给老爷当掌柜。如今老爷故去多年,少爷又是个只喜读书,不管事儿的。前些年,老爷的小徒弟被昌运银楼挖走了,银楼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支撑到现在,实在维持不下去了,少爷终是下定决心将银楼兑出去,希望有能人来接手,不要让这老字号泯然于众。
叶婉点点头,有熟手用,自是比生手省事些的。“今日就先这样吧。我明日再过来,先不急开张,咱们也得重整旗鼓了。我这有些石头,让伙计们给我都磨成粉,我有用。”
掌柜的有些奇怪,把石头磨成粉有啥用?但也没敢多问,毕竟银楼易主了,东家说啥就是啥吧。
叶婉将带来的石头留给了掌柜,叶睿晨赶着马车返回溪水村。
走到半路,远处一骑绝尘而来。正是赵兴。赵兴赶上叶睿晨的马车,勒了缰绳,放缓马速,与叶睿晨并辔而行。“小侯爷,标下放心不下,跟过来看看。顺便认认门儿,往后有个啥事,也好照应。”
叶睿晨点头应了,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不无聊了。
进了溪水村不多久,就到了西山脚下的新宅子,叶睿晨栓了马车,领着赵兴进了门。门内林嬷嬷正等着,她知道叶婉几人去镇上是为了盘下一个银楼,可这出去都快一天了,还不回来。心里着实担心,索性到前院来候着。听到马蹄声,林嬷嬷忙迎了出来,见几人都好好的,方放下心来。转而见还有一人,抬眼望去,不禁“啊”了一声。
赵兴见到林嬷嬷也是愣住了,不由自主唤道:“茹月?”
叶婉与叶睿晨惊讶对视,想不到这二人竟是相识的。药癫当了一天的配角,心里本就不爽,一看这又上演一幕“我认识你”的戏码,更是来气,甩袖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他又不是傻 ̄子,这几人必定是有些私话要说的,只不好明言让自己回避。他不如主动避开,省得讨人嫌。
一番厮见,那二人敛了情绪,到堂内叙话。林嬷嬷怎么也想不到,赵兴会成了这平安县的县令。“早知你就是县老爷,当初我何苦百般隐忍。更不该就那么轻易放过妮子那小贱人。”林嬷嬷对于妮子的事始终耿耿于怀,眼睁睁看着叶婉奄奄一息躺在炕上,她却无能为力,那一幕给她留下了阴影。这事让林嬷嬷后怕不已,心中就更恨妮子心肠歹毒。
赵兴能想到林嬷嬷一个少不更事的女人带着个孩子,生活该是怎样的艰难。心中怜意大起,同时也十分敬佩她,即使落魄至此,依然忠于主家。这便是患难见真情。
“嬷嬷怎的还是念念不忘的,这事都过去了。咱们就好好过咱们的日子吧。”叶婉安抚了林嬷嬷,转头向赵兴问道:“赵大人如何来了平安镇做县令?”这才是叶婉关心的重点。赵兴是父亲的副将,偏那么巧他被贬官,还被打压得连降六级。
“这事也是邪门,这么多年我也没想明白。那夏总兵不知道撞了什么邪,处处找茬,不过是个小错处就揪着不放,将我打了三十军棍,降为平虏中郎将。后来吏部侍郎沈晖将我调过去,说是平阳那边不太平,又任命我为平阳知府,让我平乱。”说起这些年在官场的沉浮,赵兴郁闷不已,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接着道:“那知府做得好好的,上面又发来文书,斥责我平乱不力,将我贬为平安镇县令。平阳太平的很,也不知道哪来的乱?”
------题外话------
请收藏~请留言~多多支持哦~谢谢大家!
第二十九章 计划(一)()
♂,
叶睿晨也是无语,自古非战时哪有如此随意地将武将做文官用的。这事确实处处透着诡异。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赵兴是被叶家连累的。
“凡此种种,人为的痕迹太明显了。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叶婉摇头苦笑,她也觉得应是叶家带累了赵兴。
赵兴如遇知音,重重一拍大 ̄腿:“我就说嘛!肯定是有小人背后捣鬼。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牛鬼蛇神,真是往死里整老子!”这些年赵兴官运一路唱衰,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得罪了大人物,都对他敬而远之,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这让生性豪爽的他过得憋屈极了。这也是为什么赵兴对那刘守财信任有加的原因。刘守财最善揣度人心,时时与赵兴推心置腹,处处为他着想的模样,渐渐的,赵兴也就完全信赖他,将一应事务都交给他处理,导致刘守财行 ̄事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也许是因为一番畅谈舒解了憋在心中的抑郁之气,也许是时隔多年再见了林嬷嬷,赵兴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小侯爷,郡主,你们为啥不回京城去?听说这些年来皇上时常怀念叶将军,前些年甚至想将出生不久的六皇子过继到将军名下,为叶家承继香烟。为这事,御史台那帮老家伙跟祖坟被掘了似的,闹腾了不少时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皇上要是知道你们还活着,也就安心了。”
看得出来,赵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况且他如今境遇如此,恐怕也有叶家一份“功劳”,叶睿晨与叶婉对视一眼,不论是为了今后的发展,还是为赵兴的人品,都是他们应该拉拢的对象。“相信赵大人也是可信之人,我们也不瞒你了。当年我们叶家和许家被灭门,据说是前朝余孽所为,赵大人信么?”叶睿晨开口道。
“这…当年我驻守骊州,听说叶家的事立马请旨回京,跟着刑部调查了半年多。凶手狡猾得很,几乎没啥线索,只一两个贼人的武器上刻着‘顺兴’的字样,这才断定是前朝余孽。”
叶婉听了连连摇头,道:“首先,就算是前朝余孽,拼着死一批本就为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