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回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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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仟不时看看腕表,风风火火地往北走,丝毫没有理会与等待朱蔼莹的意识。
她的腕表有指南针与时差功能,一圈显示的是现代世界的时间,另一圈则被她调整为盛欣的时间。根据腕表记录,昨天她从撞车的地方往西走了近一小时到茶栈,然后流氓用马车将她们从茶栈往东南跑了约20分钟运到医馆,所以现在只要往西北走,就早晚能回到那茶栈地方。
霍金说过,只要虫洞够大,人就有可能回到过去或飞越未来。既然她能从现代穿越到古代,那么虫洞或者就存在于撞车的地方,只要找出虫洞,尽管只是一条比头发还细的缝,就算挤,她也要挤回现代去!
好,威武,有希望了!
想一路往西北走,不得不经过定州城北门。
进进出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傅嘉仟的衣着、容貌、表情、眼神格外惹目,守城兵自然而然要拦下她。
“停下!你什么名字?住哪去哪?”
守城兵冲着她喊,但傅嘉仟没意识到是叫她,只继续往前走,守城兵便伸手捉她肩膀。
傅嘉仟瞄到那只不太干净的手,指甲里还藏着些泥,顿时恶心反胃,直觉地要挣脱,守城兵就捉得更紧。
“放手!”
但凡傅嘉仟脱口而出的,都是英语,守城兵听不懂,便觉得她更有嫌疑,于是唤来几个同僚对付她。
“看她跟咱们不太一样,”一个兵低声跟大家说,“莫非是齐丹来的奸细?”
一与敌国联系起来,大伙的警惕马上高了几级。
“别管,押进牢里再说!”几个兵商量着,很快达到共识,便一左一右地押着傅嘉仟走。
“放手!你们凭什么捉我?我要投诉你们!”傅嘉仟自是不从,坚决不屈。
不远处的朱蔼莹闻见偶像喊声,扭头一看,不得了,吓得她马上跑过去向众兵哥求饶。她不过是觉得太渴,刚好看到有卖水壶的地摊,便停下来挑了两个,打算一个给自己一个给偶像,再去面档铺打了些熟水。谁知就这个工夫,便出事了。
“兵大哥,我们是良好公民,这是不是有误会了?万事有商量,商量商量!”朱蔼莹扯着带头的守城兵,不肯松手。
守城兵见朱蔼莹跟傅嘉仟装扮相似,又来求情,不用问,肯定是一伙的,“把她也拿下!”
“啊!”朱蔼莹懵了,顿时失了方寸。
“蠢货!”傅嘉仟低咒一句,之后叫道:“我要见你们上司!我要投诉!你们依哪条法律拘禁我?我要告你们!找你们上司出来说话!”他妈的!
“谁要见我啊?”一个穿着打扮看上去比较高级的男人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他应该刚吃完饭,边剔牙边懒慵懒地问,其它小兵见了他都低头垂脸的。
“你是上司?”傅嘉仟质疑地打量着他。
男人也跟着对她打量起来,可是,这姑娘什么眼神?从头到尾打量他的目光,不是鄙夷就是不屑,还有嫌恶!啧!他弱小的玻璃心灵受到伤害了,去你娘的!枉他好心走过来应个声,简直好心招雷劈!得了,她把他惹怒了!男人重重地哼一声,恶狠狠地瞥了傅嘉仟一眼,然后转身走人,心里愤愤不平地想:我欠你了?被你嫌弃还管你?!
第7章 定芳酒楼()
“哎哎哎,大人,大人请留步!”此时朱蔼莹回过神来,连忙要捉住这棵疑似救命草,“这位英明的大人,我们实在无辜被捉,大人你明察秋毫啊。”往日看的电视剧怎么演,她就怎么说了。
男人一听,得瑟了。哈,这人倒会说话。他便回心转意地折返回来,问朱蔼莹:“你俩干什么的?”
“我们是从波斯来盛欣旅游观光的,正想去你们京城虹京呢。之前可能有点误会,大人你行行好,给个方便。”
“波斯?”男人半信半疑地打量这两位姑娘。衣着的确与众不同,面相……啧!那个不给好脸色的总像是她杀父仇人一样,多瞧两眼都心塞!
相反,朱蔼莹就讨好得多。她正挤眉弄眼地点头。
“闻说波斯盛产地毯黄金,你俩身上有波斯味吗?”男人变得不怀好意。
“有,有!”朱蔼莹懂,如果给钱就能放人,她给!
男人很识趣,示意小兵放人,朱蔼莹马上凑了上去,暗中塞给他好几锭银子。
“这像从波斯来的吗?”才那么点钱?男人不满足,“倒像北方战乱难民。”
“不不!”朱蔼莹咬咬牙,把兜里所剩无几的银两又掏出一大半,英勇就义般塞到男人手中。
“啊,的确是波斯来的,放人吧。”男人这才猥琐地笑了笑。
朱蔼莹一边点头哈腰地道谢,一边以最快速度拉着偶像走人。
“喂!”没走几步,身后的男人忽然喊住她俩,“去虹京应该往南走,走城南门。”
“喔,好!谢谢!”吓了一身冷汗的朱蔼莹硬着头皮拉着不肯调头的傅嘉仟走回头路。是她说要去虹京的,人家好心提醒,能不听?做戏做全套啊!
走得似乎够远了,一个拐弯之后,朱蔼莹才敢停下脚步,往边上一石墩坐了下来休息。
“朱蔼莹,你这搞什么?我们得往北走!”傅嘉仟低斥。
朱蔼莹轻喘着气,把背身上的两个水壶拿了下来,递给偶像一个,傅嘉仟不接,她便自饮半壶再算。
傅嘉仟纵然生气,但不否认刚才是朱蔼莹替她俩解困了,所以她愿意站在这里等她歇两分钟,顺便也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是否被那些蛮不讲理的小兵弄脏。其实她心知肚明,城北门是暂时不能走的了,那些守城兵肯定能认出她们,她俩衣着太扎眼了。于是,她提出去服装店买两套当地当代的衣裳给换上。
朱蔼莹犹豫了,支支吾吾地说:“我们剩下的钱不多了。。。刚才把大部份走后门了。”
昨天还说出门遇贵人呢,奉飞又救人又送钱的,谁知今天钱就不翼而飞,不劳而获的钱财果然都是过眼云烟。
“留那些钱干什么?我又不在这过一辈子。我必须得回现代。”傅嘉仟说。
“可是,万一回不去。。。”
“回不去也得回!我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你就留就自己留个够!”
“嘉仟,按我看了这么多穿越视剧的经验来分析,一般是回不去的。除非有神仙或者这只是一个梦,又或者是魂穿,可我们俩人都活生生地在这儿。。。”
傅嘉仟好笑地想反驳,但顿住了,罢了罢了,现在不是浪费时间讨论问题的时候,赶紧出城回撞车的地方才是正道。
“你有多少钱?走,看菜吃饭,买最便宜的衣服就行了。”傅嘉仟话音未落,就已风风火火地往热闹的商铺走去。
换套当地当代的衣裳,既好掩人耳目,又能减少误会,值得支持。朱蔼莹背好两个水壶,紧跟其后。
谁知,偶像先前口口声声说挑最便宜的买,但实际看到那些最便宜的款式与质量时,傅嘉仟又发嫌弃病了。这丑的,那粗糙的,这掉线头的,那不合体的,统统不要!为数不多能入她法眼的,对她俩来说又贵得离谱,买不起。结果,朱蔼莹倒是随便挑了一件往身上一套,完事,而傅嘉仟则原封不动地走出来。
两人刚出服装店,就听到老板尖酸刻薄的话:“切,还以为来个贵客,要穿好的用好的,谁知运吉的!没钱岂有资格挑剔?!”
这话直捅傅嘉仟心脏。在这陌生的空间,她没钱!因为没钱,她不得不捎带有点钱的猪队友朱蔼莹一起行动,因为没钱,她不得不靠有点钱的猪队友朱蔼莹去买通守城兵,因为没钱,她不得不睡不舒服的床,因为没钱,她他妈的连套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没钱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他妈的!
岂有此理?她现在就去挣钱!至少挣够能把看上的衣服买下来的钱!
“怎么挣啊?”朱蔼莹摸摸钱袋,那点碎银不够创业资本啊。
傅嘉仟没应话,她就走在大街上,左顾右盼,寻找着合适的机会。
幸好,她的运气尚未跌至裤//裆底。
行至城央的定芳酒楼附近,她听到有人议论纷纷。原来定芳酒楼的驻店歌姬乐队在半路遇上意外,无法来演奏,恰逢今天有位豪客,不但大方地承包了全酒楼食客的账单,还说愿意出两倍价钱来听乐助兴。这钱不赚白不赚,赚了不白赚,酒楼掌柜原本非常高兴,毕竟他的店常年有驻店乐队,这钱眼见要赚到手了,却突然出个岔子,熟鸭子要飞,不甘心!再者,谁知道那豪客会否因此翻脸,连账单都不付的?他焦急地要找替班乐队。
傅嘉仟听到后,便往酒楼里走。朱蔼莹以为她终于饿了要吃东西,便非常乐意地跟着进去,而且一进去就挑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招呼着店小二上茶。店小二把有豪客包场的美事告诉了她,她就更加食指大动,点了好几样听上去非常美味的菜肴。
这酒楼有个通天的中庭,庭央放着一座扬琴,一把琵琶还有一把二胡。或者她可以试试。傅嘉仟主动找到掌柜,说她可以演奏琵琶。掌柜半信半疑,她便说如果效果不好,她不收钱。
“姑娘,我是怕你演得不好,会赶客。”掌柜低声说,并指指上面,示意楼上有得罪不起的豪客。再者,他想要的是一支声势浩大颇有面子的乐队,而非单单一个琵琶师傅。
“掌柜,反正你也在干等,何不给我一个机会?再者,我若没那信心,敢在这里捣乱吗?大概你楼上的豪客就会替你把我打死了吧?这对我有何好处?”傅嘉仟心平气和地说。
掌柜想了想,认为她说得在理,便同意了,但他提出,万一效果欠佳,他不会替她背任何责任,更别说付钱了。换句话,在外人看来,傅嘉仟就是乐瘾发作,便不请自来地上台表个演,至于水准如何,纯粹她个人问题,不代表酒楼任何立场。
朱蔼莹已经开吃了,还边吃边纳闷着偶像跑哪了?难道上洗手间了?真心希望她能赶紧回座位上,跟她一起好好享受这顿免费午餐。
第8章 奇迹之雪()
左顾右盼搜索偶像身影之际,忽然一曲幽远的旋律,由远至近,由低到亮,传入朱蔼莹耳中。
饱满的音质,悠哉的韵律,连贯的拍子,仿佛将她带到一个如沐春风的景致。轻风拂过平静的湖面,起了阵阵涟漪,吹动翠绿的柳支,沙沙作响,亦静静地渗进人心,让她悸动。似乎在吟唱着无法言喻的安宁,又低诉着淡淡的哀愁。站在如画如诗的风景里,也许一切看似祥和平静,但内心的忧伤与焦虑无法掩饰。无奈地看着万物变迁花枯花落,想拦想阻想救却束手无策,无力感排山倒海地从四面八方涌来,让人招架不住,失步跌倒。不高兴,不快乐,不愉悦,甚至地,朱蔼莹有了落泪的冲动。
最后一个音符颤颤地消失于空气之中,傅嘉仟沉默地抚完一曲,整个酒楼却仍一片安静,仿佛世界陷入迷雾状态,尚未苏醒。没有人鼓掌,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碰杯,没有人喝彩。大家早已不约而同地停下斟酒的动作,放下碗筷,只默默地看着中庭那个陌生的姑娘。看着她低头垂眉地抚琴,那是一首前所未闻、优美却无比消沉的旋律,看着她毫无变化波澜不惊的面容表情,那是一张无话可说几近认命的脸,看着她轻轻放下琴静静走下台,仿佛她从未出现过。
傅嘉仟走到掌柜跟前,问道:“如何?”
掌柜怔怔地望着她,半晌说不出话。良久,他努力地将眼中的泪光憋回去,打开抽屉,取出三锭银子,交给她,“好姑娘,人生不得意十有八九,不容气馁!”
掌柜不明来历的鼓励使傅嘉仟皱了皱眉,她没有接话,收钱走人。
她回到之前的服装店,把银子排在桌柜上,再让掌柜把她看上的衣裳拿出来,左看右穿了一翻,又让掌柜把全店最好的都拿出来让她挑。掌柜看钱份上,不敢怠慢,并在旁边好声侍候着。等到她放下所有衣裳,轻轻吁了口气,掌柜以为她该做决定要买哪一套时,她却微微一笑,说道“都不合适”,然后把银子收起来,转身离开,无视一脸哭笑不得的掌柜。
“嘉仟,”不知何时追上来的朱蔼莹笑着凑了过来,“你要买衣服吗?不买了?你弹的音乐太好听了,我从来没听过!叫什么名字?你自己作曲的吗?好厉害啊!”不愧为她的偶像。
一连好几个问题,无聊又多余,傅嘉仟本是不想应答的,但一会儿,她又选择了回答:“那首旋律不是我编的,它是日本一个非常有名的演奏家作品,名叫《奇迹之雪》,是歌颂富士山顶上永不融化的白雪的。”
她对古乐器本毫无兴趣,但大学时有个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