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回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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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关门。”傅嘉仟没抬眼,轻描淡写地道:“库存卖光了,就关门大吉。不干了。”她仿佛在说今天的晚餐要吃牛扒一样简单轻松。
朱蔼莹与崔成哲不禁一惊,千算万算,没算到傅嘉仟会轻易说出放弃的话。
难道发动机修好了,她俩要回现代,所以偶像现在爱理不理?可是,就算她俩要走,开来商号也能继续办下去啊,既保住员工饭碗,又造福盛欣妇女,何乐而不为?
“嘉仟,盛欣又不止一家百草园,我们马上给你找新的合作商。实在找不到的,我去百草园求情!”朱蔼莹奋力承担。
傅嘉仟此才抬眼瞧瞧她,微微一笑,念道:“好呀。”
偶像若单说一个“好”字,朱蔼莹还踏实一些,“好”,这听上去更有斗志与热诚。但偶像说“好呀”这两字,听起来就像敷衍,漫不经心得叫人不安,仿佛她只是在忽悠,仿佛她真的要随时关掉开来商号。
朱蔼莹马上与崔成哲商量,埋头苦干想解决办法。
回百草园服软认输,恐怕没半月一月,她是丢不起那个脸,当下之急,就是找替代者。百草园的优势是品种齐全,距离又近,价格尚可。如今哪怕舍近求远,也得找个品种与价格不相上下的供应商。
苦思与打探之下,崔成哲得知距虹京一百里的河晋亦有个类似百草园的草药交易站。两人斟酌过后,崔成哲便收拾行李与一切资料,赴河晋去也。自谓“罪魁祸首”的朱蔼莹本欲跟着去,一起补锅,但崔成哲怕了。孰不知河晋那厢的主人是何许人士人品人格,万一她又正义爆发,再毁一桩合作就欲哭无泪。朱蔼莹唯有老实留在开来商号,遥祝崔成哲一切顺利。抵达河晋之后,崔成哲捎了一封飞鸽传书,读其语气与内容,应该一切乐观,朱蔼莹便放心不少。
这日,城西木匠康伯派人把造好的轮椅送抵过来,朱蔼莹十分高兴。虽答应过崔成哲一起去看望于子文,但此刻他人在河晋,她又心急要把礼物送出去,便打算自行先走一趟,改日再约崔成哲。
出发之前,朱蔼莹在宅内“试驾”。偶像的图纸加上康伯的手艺,这轮椅结构牢固行速顺畅,她非常满意。
暂住傅宅的三个孩子,眼瞧着这新鲜玩意,玩心一起,便起哄着也要试。
“好好好,我们排队。女士优先,小果先玩,再到小咏,然后是小蔡。”朱蔼莹热情高涨地指挥着,惹得好几个家丁也围上来看热闹。
她把前院当赛场,推着载孩子的轮椅围着院子飞奔,向前向后,向左向右,灵活敏捷。孩子们边喝彩边拍掌,把向来安静甚至有点肃穆的傅宅看作游乐场。
“干什么?”这终究不是游乐场,有如煞神的傅嘉仟突然黑着脸出现在大伙面前,阴冷无情的声线吼得家丁四散之余,连带拉着孩子们火速回避。
玩出火了,大老板不高兴了。
“吵吵闹闹,你当这幼儿园?”傅嘉仟心情相当不好,冲着唯一留下来的朱蔼莹追责泄愤。
叶正潜入奉府,倒是带了些东西回来,但全不是她想要的。她不相信奉飞真把火花塞随身携带到唐阳,便命叶正再潜!可惜潜了三次,翻了三次,都一无所获。
她怀疑是否叶正没记住火花塞的样子,便让他带着唯一一支实样潜入奉府对照参考,谁知依旧无果。她又怀疑是叶正办事不力,便命叶正把她一同带入奉府,她亲自搜!但叶正忍怒与拒绝的表情不难理解,她便不敢硬来,方才死心,方才断定奉飞真他妈的把火花塞夹带私逃远走高飞了!
死奉飞!死流氓!死地痞!他妈的!想到远在唐阳的奉飞一脸得瑟的臭脸,却奈他不何,傅嘉仟就火冒三丈!
“叶正,要不你跑一趟唐阳?”她甚至产生这种想法。
唐阳是盛欣对战齐丹的军事重地,姑且勿论里头窝有多少杀人如麻的猛将与勇夫,光是奉飞,他的身手与智商也并非叶正想破就破。
叶正难得地对她扯出一个笑容,转身离去。
傅嘉仟自知要求过分,但假若叶正知道,这火花塞对她有多重要,就未必会一副轻蔑相。她苦恼着要怎样劝服叶正,亦感叹若叶正就是朱蔼莹,朱蔼莹就是叶正,那该多好。
她为发动机为回现代犯愁,想静下心思忖下一步,朱蔼莹却带着孩子在宅内胡闹,呸!
从妓院救回来的三个孩子,朱蔼莹说替他们找家人,但找了三百年依然毫无音信!找个屁!之后更把傅宅当作慈善孤儿院。
孩子就是孩子,起初怕生有点胆小谨慎,可混熟之后就卖力展示各种熊行为,到处闹到处破坏。围着傅宅走一圈,每处定会或多或少地发现有孩子出没过捣蛋过的痕迹。不是留些馒头屑,就是玩过没收拾好的木头纸张,不是从哪房间扯出来的衣裳摊在地上,就是谁用的梳子被掰成两半。害她在自家出入,都不忘把自己房间门窗紧紧锁好,以免一不留神这三个混世魔王就伺机天真无邪地毁了她地盘。
“孩子孩子,都是孩子。”每当她怒斥教训,朱蔼莹就一副圣母相蹦出来护着。行,她拭目以待,看她以后能教出什么败儿来!
可今天,在她百般隐忍之下,朱蔼莹竟带头领着大伙在宅内“飙”轮椅。她若不发烂,恐怕以后这傅宅不叫傅宅了!
第47章 宁山之行()
朱蔼莹嘻嘻两声,她并不知晓火花塞一事,但很清楚偶像对孩子们的厌烦情绪,便知错地吐吐舌头,乖乖道歉。
“两个选择,要么全部送走,要么全部封嘴!”
“可以有第三个选择吗?”
傅嘉仟怒瞪朱蔼莹。
朱蔼莹推着轮椅滑到偶像身边,笑说:“我呆会把轮椅送去于娘那里,一起去?”
偶像郁结的心情,她理解,最好的缓解方法就是到大自然中逛一圈,舒展舒展筋络,平抚平抚烦躁。
于娘家处郊外的宁山脚下,可谓有山有水有天有地。听闻踏入仲冬之后,山边的腊梅更是一片连一片,芳香扑鼻,金黄灿灿,犹胜桃花源。
傅嘉仟对“讲文明送温暖”的慈善活动毫无兴趣,嗤笑一声就转身而去。
朱蔼莹早料如此,所以没大感失望,正悠悠地转着轮椅回房间收拾时,傅嘉仟却改变了主意,跟上来了。
朱蔼莹惊喜地问所以,傅嘉仟没答理她,心里却是想着,反正呆在傅宅也好商号也好,她都高兴不起来,脑袋一片结实转不动,不如换个环境,兴许会有新启发。
那当然,莫说宁山脚下风景赏心悦目,光是助人为乐就能使人感恩开怀。心情改变,想法跟着改变,行动就会改变,人生命运亦因此而变。
可宁山一带山路崎岖不平,狭窄颠簸,马车无法继续前行,傅嘉仟与朱蔼莹,还有保镖叶正,只好下车徒步而进。
走这段山路对叶正来说犹如踏平路,近段日子经常晨练的傅嘉仟亦健步如飞,走得轻松。但朱蔼莹就不行了。她有生以来不知锻炼为何物,反正一路成长没生要命的病痛,吃喝睡拉活到如今,便恃着没有不妥,长期无视运动。加上她推着轮椅,遇上起伏不平的路段还得搬一搬抬一抬,分外费劲,速度便落后于前面偶像与叶正两人。
“嘉仟,等等我。”
“嘉仟,要不你背我?”
“嘉仟,要不你推我?”
“嘉仟,要不你扶我?”
“嘉仟,等等。”
“嘉仟嘉仟!你为什么不叫叶正?”傅嘉仟被她叫烦了,愠怒低斥。一个大大的保镖杵在这里,能搬能抬,朱蔼莹不喊,非得喊她!
朱蔼莹立马闭嘴。她哪敢叫叶正?见他拓荒者般探在前方,想必正无比鄙视她这个拖累街坊的包袱。
傅嘉仟看穿她的心思,恶意地嘲笑了一下,喝道:“叶正!”
叶正闻声便停下脚步,回头相望。
“帮她!”傅嘉仟指指朱蔼莹。
“怎么帮?”问话的是朱蔼莹,她慌张了。
“背的抱的,搂的驮的,你愿意!”
朱蔼莹望着偶像那表情,似曾相识。
坏了,这跟她在一品楼独自与萧静静洽谈之后的表情一样,四个字,不怀好意!那次不怀好意,奉飞被下旨迎娶萧静静。此次不怀好意,朱蔼莹瞧瞧叶正,难道偶像打什么破主意?成人之美?鸡仔媒人?
呸呸呸!叶正已经明说对她无感,假若偶像强拉天窗,叶正怨的会是她朱蔼莹呀!她好不容易鞭策自己疏远叶正,叶正对她的态度才友好一些,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当她花痴般躲避。她甚是珍惜这种“正常关系”,偶像千万别坑害她。
“你来推轮椅,推轮椅!”朱蔼莹比划着,迅速让出位置,自行退到安全友好距离,不占便宜,不给叶正任何上纲上线的机会。
傅嘉仟“啧”了一声,问道:“还有多远才到?”
“二十分钟,二十分钟!”朱蔼莹边应边窜到偶像身边。
“你刚才就这么说!”
“有很多个二十分钟的嘛。”
“你到底认不认路?”
“认!”朱蔼莹拍拍胸口,建议道:“你别惦记着脚程,看看风景,时间会过得快些。”
踏入宁山之后,如她之前所说,茂密的腊梅一片接一片,梅香恋恋不散芳香扑鼻。如此的灿烂,犹如丰收的秋天,若非低温,会让人忘记这是仲冬。
铺了冬雪的泛白山头与山路,中间夹着金灿灿的一片腊梅花海,就像放进冰箱的芒果夹心棉花糖,咬一口,又甜又香又糯又冰凉。
三个人影错落地在山中行走,遥看似山水画师添置的画中人物,发生着画外人所不知的故事。
可原来,这雪景花海画中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其他人。
朱蔼莹隐约见到百米开外的花海中有人影飘动,好奇心来,便凑过去想看个究竟。傅嘉仟最讨厌她那种八卦精神,但苦于她本人不认路,喊又喊不住,只好杵在路边干等。
朱蔼莹终于看出个明白,惊讶地返回来向大伙报信,“原来是太子和絮花!”
她在夜宴阁见过太子与絮花一面,恰巧这两人长得独一无二,气质与众不同,绝非网红脸,一眼就叫她记住,所以她坚信那是遣走所有跟班的太子单独与情人在仲冬梅海中约会。
身穿白裙的絮花在飘落的金黄花瓣中轻盈起舞,与梅景融为一体。身穿靛蓝锦服的太子立于梅树之下笑眉观看,犹如一片淡墨浅彩里浓重刻骨的一笔。俩人似乎忘我地眼中只有对方,全然不知远处有路过的朱蔼莹三人,更别说回避了。他俩就像一对感人的情侣在上演着虐狗情节,跳舞,拥抱,对视,相吻,真正一幅如诗似歌有情有爱的水墨画,看得朱蔼莹好想落泪。
她不禁嘘唏。之前对太子认识不深,只知他与奉飞有过节,奉飞亦非常讨厌他,两人经常互掐。孰不知,她原以为是坏一号的太子也有如此柔情动人的一面。他若钟爱絮花,那绝必是段悲情。哪个太子能娶个青楼女子为妃?也许除了在夜宴阁以“嫖”的名义光明正大地相见之外,就只能如此偷偷摸摸在荒山野岭中单独相会,互诉衷情吧。
唉,各人有各爱,亦各人有各恨。
“你看够没?”傅嘉仟冷冷追问。
“嘘!”朱蔼莹生怕他们不合时宜的路过会破坏那对情侣相依相拥的美好时刻,便立马撤退,并示意偶像与叶正别惊扰他们。
第48章 仨人落水()
三人继续前进,不知走了多远,眼前出现一条水面泛着薄冰的河。
“过了河就是了。看,那小柴屋。”朱蔼莹遥指河对面,终于到了。
可过河的拱桥也太偷工减料了,桥面窄得连三个人并行都容不下,更甚者,没有桥栏没有扶手!若不小心脚一滑,就必定落水无疑。
“这桥谁建的?”傅嘉仟不禁问责,哪个脑残建这么一座桥?还不如搭个伐!
“于爹建的。”朱蔼莹答。
“脑残!”
朱蔼莹催促傅嘉仟过桥,傅嘉仟让她先走,自己隔几步再行。
冬天初雪细雨不断,过这桥的估计也就于家三口,所以桥面积了不少冰痕雪迹,走起来一脚一滑。
尽管不是第一次过这桥,朱蔼莹仍走得步步为营,有如过独木桥。
于子文从柴屋老远就看到有人靠近,拐着杖出来一看,原来是朱老板,便兴奋地告知娘亲之余,拐着杖一拐一拐地奔过来。
朱蔼莹见到于子文,也很高兴,激动地指指身后的叶正,大喊:“子文你看,轮椅造好了!”
脑袋扭来扭去,身子转来转去,便一时忽略了脚下,悲催地,朱蔼莹滑倒了!这一滑,半边身子就冲出了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