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地府微信群-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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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杀红了眼的修行者,就跟丧尸一样,没有理智,没有人性,满心满眼只有屠杀!
“不好了!他们过来了!猴哥,怎么办?”猪不戒慌乱不已。
原本,他们这儿就属于混战,敖翎跟李冕虽然敌我不分,但好歹在他们三的帮助之下,不至于令谁受伤。
但这会儿,这些杀红眼的牛鬼蛇神全都冲过来,就意味着他们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战况很快就会没有。
危险比先前加剧了!
三妖神一边要对付李冕跟敖翎的联手攻击,一边还要应对冲过来的四海盟众人。
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危机重重。
“呜呜呜。”猪不戒急的快要哭了:“师父呢,师父去哪儿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别吵了!别吵了!你这么叫唤,除了浪费体力,没有任何意义!”孙武空训斥道。
沙小净问道:“大师兄,你说师父他去哪儿了?”
“俺不知道。”孙武空倔强的抿嘴道:“但是俺相信,师父一定会来的,俺们要保护好余下的人,不能让战况更惨烈了。”
“好好好。”
三妖神坚守着防线,阻挡下一波又一波,疯狂不已的攻击。
但毕竟。
双拳难敌四手。
三妖神虽获得神佛精血,但毕竟,不是他们亲身下凡,实力差距甚大。
没有坚持多久,三妖神的身上,就都出现了或多或少的伤口。猪不戒肩膀上被砍了一刀,血泊泊的往外流。
一向最怕疼得他此时就跟没事人似得,拿起他的大钉耙,咬着牙干架。
他们三个,组成了一道防线,谁也没有后退一步。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一道坚定的心念。
师父,一定会回来的!
“小冕!敖翎!小空!不戒!小净!”
猪不戒晕乎乎的说道:“沙师弟,你说我是不是流血过多出现幻听了,我咋听见师父的声音了?”
“二师兄,二师兄,你快睁开眼睛瞧瞧,那真的是师父,师父他回来了!”
“啊!师父回来了!”猪不戒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仰头看去。
天上飞着一只丑啦吧唧的蝴蝶……
噢,不是,那不是师父。猪不戒晃了晃脑子,往其他地方看去,然后,激动的泪流满面了。
呜呜呜,那是师父的翎霜剑。
呜呜呜,翎霜剑上站着的人,是师父。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英雄,师父!
“师父!师父!我们在这儿!”
应小川操控着翎霜剑飞入山谷时,耳边就听到了打斗声,鼻子里就闻到了血腥味。
这都在他的意料中,所以,他的心也一直提吊着。
尤其是在看到一地尸体的时候,应小川更是紧张不已。
就在他集中注意力寻找那几道熟悉身影时,底下忽然间传来了一道哭喊欣喜的声音。
他先是楞了一下,急忙看去。
接着,就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胖墩儿蹦蹦跳跳,冲着他不断地摇晃手。
应小川起初并没有认出这只胖墩儿,直到他看到了其他几个。同样一身是血还在硬抗的孙武空跟沙小净,以及被他们护在身后,相互厮杀的李冕跟敖翎。
战况当真是惨烈,可看到他们尚且活着,应小川重重地松懈下来一口气,双腿隐隐有疲软的想要坐下来的冲动。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从头到尾,他有多担心他们。
看起来,他那三个徒儿是有理智的,但其他人就没有了。应小川毫不犹豫,从囊袋中取出一张符咒,抛掷下空。
第五百四十章 对战()
符咒落地,自动生成牢不可破的结界,将三神妖李冕敖翎自动保护在内,余下修行者见砍不到他们,愤怒不已,不断对着结界发动攻击,然而却无济于事。
李冕跟敖翎还在打架。
见敖翎勉强还有一战的余地,三妖神纷纷松了口气。体力耗尽的猪不戒索性顺着结界下滑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口喘粗气。
他这背靠的位置,与杀红了眼的四海盟众人,仅一堵透明的墙之隔。
战况勉强稳住,应小川稍稍放下心来,操控翎霜剑来到蝴蝶妖面前,与之遥遥相对,神色冰冷。
没想到。
这竟是最糟糕的结果。
应小川静静打量着这只蝴蝶妖。
默默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多人,最后只剩下他一人,单独面对这只妖怪。
人都说蝴蝶美丽,可这只蝴蝶满身邪气,竟是这般丑陋。
嗯……真难看。
应小川闭上眼睛,召唤小金轮。
静躺囊袋中的小金轮,感觉到召唤,马上从囊袋口中飞了出去,出现在应小川的手掌之上。
一时间,光芒大盛。
天地之间,唯他是中心。
打的你死我活的李冕跟敖翎,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攻击,仰头看去。
疯狂攻击结界的修行者,也停了下来,呆滞又虔诚的看过去。
仿佛,光源所在之处,就是他们心中的信仰。
应小川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浑身上下,覆满了一身强大的力量。
就连先前对他的到来不屑一顾的蝴蝶妖,也陡然察觉到危机,猛地看了过来。
金轮旋转于应小川的身侧,使他周身笼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似神邸降临,似佛陀临世。
咕!!
尖锐的叫声。蝴蝶本是没有声音的,可这只妖怪却拥有摄人心魂的声音,它愤怒又暴躁的尖叫,它要将此人,碾于尘土之下。
应小川凝视着飞旋于周身的小金轮,它小心翼翼的贴过来,像在试探,又像是在示好,金轮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好似恋人温柔的抚慰。
真是奇怪。
他明明第一次使用这金轮,为何心底里,却凭空生出一种异样熟悉的感觉?
莫名而来的觉得,他可以轻易驾驭金轮,仿佛这金轮,已经陪伴他无数的年华岁月,是他身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应小川的目光逐渐柔和,轻声呢喃道:“轮宝……”
咕!!!
咕!!!!
妖蝶愤怒的尖叫声愈加强烈。
原来,是它看到金轮现世,心生出了莫大的恐惧,故而不断地发出尖锐的嘶叫。
亦迫使它,将所有的注意力,攻击力,全都对准了应小川。漫天威压滚滚袭来,应小川嘴角笑容一凝,胸口竟觉一股痛意下来,险些心神意乱。
此妖力量果然强大,仅是威压而已,就让他感觉到了吃力。应小川心中怒意陡起,低吼一声:“轮宝,去吧!”
金轮会意,瞬间化作一道金光,朝着巨大的蝴蝶妖旋转而去,金光穿透了蝴蝶妖的左翼,撕裂了它的翅膀,然后回头,旋转着回到了应小川的身边。
蹦蹦跳跳的,一阵欢跃。
不知道为何,应小川竟读懂了它的意思。
它是在说:你看吧!我厉害的吧!我其实可以更厉害的!
应小川忍不住笑了笑。
然而对面,遭到重创的妖蝶,却癫狂了!
它的双目爆发出仇恨的怒火,浑身开始散发更加妖异的气息,连身体的形状都变得扭曲诡异。
应小川诧异的看着它的反应,心中划过一道不可思议的念头:莫非,它是准备跟他们同归于尽?
更诧异的其后而来。
肉眼可见之下,妖蝶的身体在迅速的萎缩老化,但在这诡异情境之后,却有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如席卷一切的狂潮,向四面八方迸射开来。
糟糕!
它真准备玩同归于尽啊!
应小川猝不及防,更是避之不及,首当其中就被蝶妖这股力量吞噬了。
像有人从身体里掏出了他的魂魄又重新安放了回去,应小川瞪大了双眼,狼狈地,重重地,跪坐在了翎霜剑上。
噗……
一口浊血喷涌而出。
胸腔震荡,不光一处的疼痛,是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但最难过的地方不在于身体,而是心神。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脑中一片混乱。
无数支离破碎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中。
伴随着这些零碎画面一起出现的,是无数个他熟悉的人。看到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眶莫名其妙的就变得灼热。
心烦意乱的情绪在大脑中爆炸,回忆就跟针扎一样戳在他的心口子上,疼得他不想去看。
可是没有办法,就好像有人手指强行撑开了他的两个眼皮,强摁着他的头,他的脸,定在电视机前。
那个人站在幼小的没有力量的他的面前,警告他:看下去,看完它,否则的话,你所珍视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小川,你为什么又跟同学打架?”父亲坐在餐桌前,愤怒地拍着桌子,劈头盖脸的骂他。
“我才没有跟他打架,明明就是他先动的手,你凭什么骂我,你有了解过真相吗?你就骂我!”年幼的他站在父亲面前,非但不知悔改,还理直气壮的吼回去。
“你,你气死我了你!”父亲抓起桌子上的藤条站起来,一把扯住狠狠地抽在他的背脊上。
一下。
两下。
他攥紧掌心,拼命忍住痛呼,小小的脸庞上,没有委屈,满是不被理解的恨意。
忽然间,他火气爆发,一把推搡了出去。父亲没有防备,踉跄的往后,不小心踩在掉在地上的藤条上,身体后倾滑了出去,后脑勺磕在了桌子上,顿时就爬不起来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吓坏了。
血从父亲的后脑勺涌出来,父亲失望的看着他,他一动也不敢动。
没过多久,父亲就死了。
父亲在加护病房里面住了整整一个月,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但还是没有挽回他的生命。
父亲出殡那一日,范淑兰一脸憔悴,双眼通红的看着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向所有人隐瞒你父亲真正的死因吗?”
第五百四十一章 负面情绪()
他一声不吭。
范淑兰冷笑一声:“不光是因为,你是他唯一的儿子。更因为,我要让你一辈子都记得,你父亲是因为你而死的!”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
他上了初中,上了高中,考了大学,拿到了锦城大学的入取通知书。他将的录取通知书放在范淑兰面前,范淑兰看也不看一眼,扭头就走了。
他太生气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他这么努力,改变了这么多,可是范淑兰还是不肯原谅他?甚至连一个好脸色都没有!
电话打来,最好的兄弟马亮约他出去喝酒。半夜十二点,他被心烦意乱堵的睡不着觉,偷偷从窗子里翻了出去。
跳下窗的时候,不小心踩死了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奶猫,他厌恶的看了眼满脚的血污,没想到被他毒死的那只母猫竟然把奶猫产在了他们家窗户底下。
晦气。
他骂了一句,喝酒去了。
他心情不好,马亮看出来了,赔着他的脸色,跟他一起咒骂高中的班主任。
是个老妖婆。
三十五岁嫁不出去的老处女。
女人身上最恶毒的字眼,都从马亮的嘴里边跑了一圈。
他心里莫名的痛快,喝了一瓶又一瓶。一箱二十四瓶,一个晚上,他在起哄声中,全部倒入胃里。
酒精中毒,胃穿孔,双病齐发。
他在凌晨被紧急送入医院,经历了痛苦的抢救,捡回一条命。剧痛中醒过来,眼前一片发白。
隐隐约约的觉得是陷入了轮回,不然怎么会看到加护病房的天花板?
他嘴里插着管子,说不了话。范淑兰开门走进来,冷冰冰的看着他。
他眼眶瞬间就红了。
病痛的难受。
不被理解的委屈。
一股脑涌上来。
他艰难的伸出手,想要范淑兰的理解,甚至想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范淑兰用沾湿的棉花擦拭他干裂的嘴唇的,低头靠近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你被送进抢救室的时候,我就在想,你怎么不是死着被推出来的?你这么亲情淡薄的人,早该下去给你爸磕头说对不起了。”
他睁大了眼。
眼泪跟掉了线的珠子似得不断往下坠。
范淑兰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跟他之前,早已没有了母子之情。
住院一个礼拜,马亮才来看他,但那是不情愿的,被逼着过来的,他一直在埋怨:“你怎么说酒精中毒就酒精中毒了,你怎么说胃穿孔就胃穿孔?”
“你真是个扫把星。”
“你知不知道我赔了多少钱?这些你以后都得还给我。”
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呆滞的听着。
上了大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