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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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咬了咬牙,一狠心,便头也不回,踏空追向黑袍人。
若凌欢看到的话,定能认出,黑袍人就是妖女尹幽湄,而玉貌丹唇的白衣公子,正是顾君,可惜此时,他正自顾煎熬呢。
在他的魂力消耗一空后,来袭辉光,很容易便摧毁了他的经脉,直扑魂海而来。
特么的董知府,妄想致老子于死地。哼,就你还不配。凌欢疼的冷汗淋漓,却怆然一笑,挣扎着盘膝坐下,双手拂起,虚空弹奏起来。
“铮铮”神秘的音符,从他的指间,又似自苍穹流淌出来,铺天盖地充斥在天地之间,手中无琴心有琴,令天地都为之色变。
“广陵散?”王贤德艰难地咽了口吐液,激动的情难自禁道:“这难道就是凌公子悟出的,手中无琴心有琴的,神秘状态?”
在外人不可见的魂海,本摇摇欲坠的魂琴,在凌欢那强悍意志力的驱使下,盘膝弹奏。魂琴所弹奏的,正是那架沉睡在琴殿中,原本非常模糊,此时却逐渐清晰的琴。
只是,以魂琴此刻的状态,只怕很快就会崩溃了。
恰在此时,顾君的“医死人”魂力,也已没入凌欢体内。魂琴不等医魂力反应,就亟不可待,张口将它给吞噬了,也不管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幸好这医魂力是善意的,并没有破坏性。魂琴不但能顺利消化,而且还能以此弹曲,来对抗入侵的辉光。血色壹字也不甘落后,更是在琴音中,吸收起辉光的能量来。
随着琴音的深入,来袭辉光的消耗,本模糊不清的琴体,逐渐清晰,正如猜测的那样,此琴名唤广陵散。
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凌欢相信一切皆有可能,有铮铮豪气,便可唤醒一腔热血,精神不倒,人屹立不倒。此刻,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自己做到了。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未成圣,怎能弃魂道?”一曲终了,凌欢突然摇摇站起,那凝然的风骨,令所有人都自愧形秽。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的魂海深处蓦然爆发,摧枯拉朽般横扫体内,扫除一切瑕疵。
等一切恢复平静时,体内不但完好如初,而且连境界,都攀升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尤其是那血色“壹”字,在莫名其妙的,消化了来袭辉光后,通体被镀上一层妖艳的金光。
“至今未成圣,怎能弃魂道?凌师的风骨,吾辈不及万一也!”屈东来险些喜极而泣。虽然他比凌欢本人还有信心,但却是没想到,凌欢那种凝重的气魄,力透胸臆。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未成圣,怎能弃魂道!”顾君心尖儿莫名一颤,好悬没从空中摔落地上:“死不惧而辱不受的英雄豪气,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奇男儿啊!”
老子终于又站起来了,哼,那就看看老子的大手笔吧。凌欢猛地睁开双眼,冷芒电射地搜了眼,正震惊莫名的人们。
第57章:杀威棒()
虽然凌欢没看到,袭击者的真面目,但那阴冷的声音,却记忆深刻,不是董知府又能是谁。
这笑面虎,居然先下手再开口,果然阴险的厉害,但他却无暇顾及,甚至连境界提升的喜悦,都无暇细细品味,想法解决随时会失控,乱哄哄的现场,才是重中之重。
“刚才大家问我,凭啥承诺?”凌欢扬了扬手中一物,神色凝重地道:“那么此刻我告诉大家,就凭这个。”
“御赐金牌?!”有人认出凌欢手中之物,失口惊呼。
这种如同皇上亲临的御赐金牌,整个帝国除了皇室外,只有一人拥有,那人就是暗衣卫鲁指挥使,而此时,却在凌欢的手中出现,怎能不让人震惊?
嘿嘿,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居然有人认出此物,老子还怕没人认出来呢。
凌欢高举金牌走出几步,微微一停,再向人群用力扬了扬,沉声喝道:“不错,此物正是御赐金牌——‘如朕亲临’。
“单中天剽窃屈东来作品在先,咆哮公堂在后,此时又扇动百姓,冲击县衙,形同谋反,罪当灭族。
“而我虽受上命,但心地纯良,念诸位为其所迫,不予追究,等灭了单家九族,便将单家巧取豪夺的田地,分给大家,如此良机,你等可不要一误再误。”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急忙跪地山呼万岁,并朝凌欢道:“谢凌大人大恩大德,小民没齿难忘。”
在普通老百姓眼里,皇上那就是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凌欢代表皇上,说将单家的田分给大家,可信度就非常高了。
连王知县等官府中人见了金牌,也都是推襟送抱,撩袍跪拜,山呼万岁。
可惜,现场的人实在太多,大家根本没空间跪地了,一时现场显得愈加混乱起来。
作为现代人,凌欢压根无法理解,这时代的皇帝,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也根本无法想到,一个小小的金牌,竟有如此威能,见状急忙收起手中金牌,用足魂力大声道:
“诸位乡亲,快快请起,当务之急,应围住单府,不能让他们有所防备,恐迟则生变。”
老百姓一想,也对啊,若给单家机会,将田地变卖他人,那大家岂非空欢喜一场。
于是大家不再坚持下跪,而是火热地静等,围困单家的命令。对老百姓而言,有了田地就有了生命,有了一切。
“凌欢这是信口开河,诳骗之词,单家乃阁老后人,皇恩浩荡,皇上怎会对付单家。他手中那金牌定是假的,大家别受了欺骗,成为欺君之人。”那带红袖章的胖子,又在人群中大声吼道。
“是啊,单家雄立数百年而不倒,可谓是皇恩浩荡,又怎能说倒就倒?”众人闻言,心中惴惴。
若凌欢当真诳骗大家,后果不堪设想。再说,此时一旦得罪单家,今后只怕连做长工、佃户的余地,都没了。
呦呵,看样子单家就如百足之虫,老子若不乘机灭了它,让它死而不僵,那当真后患无穷了。
凌欢向衙役们使了个眼色,这才朝众人大声道:“我与董双波武斗,裁判便是暗衣卫鲁指挥使,这事天下皆知,而在事后,鲁指挥使随即带我离开,大家知道是何原因?”
他不等众人回答,又掷地有声地道:“不错,鲁指挥使带我去觐见一位大人物。刚才那家伙,竟敢说圣物是假,实乃大大的欺君,大家快将他抓起来,将身边所有带红袖章的,单府狗腿子也一并抓起来,别让他们逃掉,走漏消息。”
他,他竟敢冒充钦差,胆子也太大!王贤德作为当时亲身经历者,压根就没见到皇上,见凌欢胆大妄为,瞬间瞪目结舌了。要知在这个时代,假冒钦差,可是要掉脑袋的。
老百姓可不知其中的底细,只知凌欢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手中之物为御赐金牌,那断然不会有假了。
有了凌欢这个钦差大人做后盾,大家顿时毫无顾虑了,而是像防贼一般,盯向身边戴红袖章的人,那眼神,犹如对待阶级敌人。
那些戴红袖章的家伙见此,情知,事不可为,立即缩进人群,偷偷将红袖章,扯下扔到地上,想要蒙混过关。
可惜他们身边的人,都是单家的佃户或长工,对他们这些单家狗腿子,都极为熟悉,平时也没少受盘剥,见此,便想也不想,就将他们逐一揪出,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拳打脚踢起来。
等到官差接手这些家伙时,发现个个都成猪头三了。
咳咳,你们怎能下得了手,老子最擅长的,就是“以德服人”了。
凌欢含忿咬了咬牙,戟指被连爹娘都认不出来的狗腿子们,痛心疾首道:“你们心中有愧可以自首,怎能将自己折磨的如此凄惨,不知道我看着很痛心?”
他每指过一个人,便抬脚在对方的脸上踩两脚,蹉两下,这才朝官差们命令道:“将他们洗干净后,送入牢房,记住一定要用盐水洗。唉,我这人就是心地太善良,路见不平便想踩。”
用盐水洗干净?那还不得疼死这些家伙?众人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单家狗腿子们:“对,问心有愧,也不能折磨自己。凌大人,您对这些人实在太好了!”
噗,若他心地善良,那这世界,就全是菩萨心肠的人了。王知县等官差们吐血三升,看向凌欢的眼神,顿时高山仰止起来。看来大家修炼的还不够,脸皮还是太薄了些。
“王大人,王大人”凌欢大声道。王知县他们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老子简直太亚历山大了。
“啊?喔,凌,凌公子大人,有何事吩咐?”王知县错愕,急忙纳罕地回道。
“王大人,你立即带人包围单府,我要亲自检查一下,单中天等人伤势,随后就到。”凌欢满脸愁肠百结地说道:“唉,虽然他们披着人皮也是禽兽,但谁叫我,是悲天悯人的活菩萨心肠。”
世上还有如此厚脸之人,实在受不了。王知县不堪忍受,凌欢那无耻的嘴脸,仓惶应声:“是凌公子。”
随后他便带着大家,逃也似的奔向单府而去,连屈东来都随后偷偷溜了。
湿啊,老子如此真诚,你们耐心学习一下,难道还会怀孕?凌欢看着众人,潮水般仓猝退去,嘿嘿一笑,哼着让人脸红的小调,朝监牢走去。
只是他毫无觉察的是,在他身后的树尖上,有个黑袍人,正像鸟儿般立于枝头,像猫戏老鼠般,远远遥视他。
当凌欢进入邗县的地下大牢时,在一间阴暗囚房内,一个肚大腰圆的狱卒,正恶狠狠朝一个犯人威胁道:“你到底招不招,再不招,大爷我便大刑伺候了。”
这个犯人被锁着镣铐,固定在刑架上,满脸的浮肿,嘴巴深深下陷,满嘴牙齿都脱光了似的,显得十分狼狈。
“草泥马,睁眼看清楚,老子是单府的大管家,等老子出去,非剥了你的皮不可。”那人犯毫无畏惧,傲视狱卒,嘴唇漏风地咆哮道。
狱卒闻言心中忐忑,但却佯作不屑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凌大人已放话,要打倒单家了,你一个小小的管家,居然还敢嚣张,真是不知进退。”
在邗县,凌欢的事迹,虽然家喻户晓,甚至连王知县都得听他的,但单家这个庞然大物,实在太强大了,狱卒可不敢,真的破釜沉舟,往死了得罪单家人,万一凌欢搞不定单家,那可是太危险了。
“单家的大管家,真是好大的威风。”凌欢带着几个衙役,一摇三晃地出现在,阴暗的牢间门口,怪腔怪调道。
“凌,凌欢?”刚才还很叫嚣的大管家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之色,结结巴巴道。
凌欢贼笑兮兮道:“嘿嘿,这位大管家很嚣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
第58章:现实很骨感()
大管家见了凌欢,就如老鼠见了猫,眼中既有惊悸,又有怨恨,复杂至极,闻言却是吓了一跳,蹙悚地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你特么恶心不恶心,搞得跟柔弱女子似的,让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老子,欲做啥天怒人怨的事了。凌欢轻佻地,挑了挑剑眉:“你说呢?”
“见过凌大人。”那狱卒见凌欢,突然大驾光临,眼睛一亮,立即屁颠颠地打开牢门,谄笑恭迎道。
凌欢随手朝狱卒摆了摆,便不疾不徐地,走到大管家的面前,神秘一笑道:“这牢里,好像还关着两百余个,海寇的余孽。”
“关,关我什么事?”大管家心头急跳,口齿不清地道。
马上就会知道,关不关你的事了。凌欢并不生气,而是悠悠道:“这些海寇本是山贼,被关日久情绪十分暴躁,每当夜深人静时,便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
大管家不知,凌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中却有种很不妙的震撼,惊声问:“什么意思?”
“做出意想不到的事?”连狱卒都不禁愕然。我就是这狱中牢头,怎没听说,海寇夜里闹出啥事。
凌欢清咳了声,板着脸点头道:“不错,他们在牢里闷得久了,每到夜深人静,便会四处梦游。”
“四处梦游?”大管家毛骨悚然地,惊呼道:“他他们四处梦游?”
凌欢郑重地点头道:“不错,梦游牢房的每个角落。”
“梦,梦游牢房的每个角落?”牢头感觉头皮发紧。这又怎么可能,他们不仅戴着刑具,而且还被关在牢间里。
“对,每个角落。”凌欢重重地点了点头,幽幽道:“他们像僵尸般跳啊跳,居然全都钻进一个囚犯的牢间,这个囚犯细皮嫩肉,尖嘴猴腮,似乎满嘴牙齿都掉光了。”
尖嘴猴腮,满嘴的牙都掉光了,那岂非是在说我?大管家闻言,嘴角严重抽搐了几下,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