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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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儿,你先回去吧……”
尽管心中无限期待,能够将这样的会面时间,拉长一点,再拉长一点,但司徒陵轩知道,他不能这样的自私……眼前的女子,她已经是别的男人的妃嫔,为着她打算,他不希望她再为着自己而惹怒那个男人了……
夏以沫亦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所以,亦只能轻声道,“阿轩,你自己保重……改天,我再来看你……”
也不是那么糟糕,不是吗?毕竟,那个宇文熠城,已经答应她,每个月,都允她见面前的男子一面……只要她乖乖的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侍妾,做他的女人……
这是她与他的交易。
她必须要做到。
而且,她最终的目的,是要让他放过阿轩,放他自由。
为了这个,她亦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任性。
夏以沫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你也是……”
司徒陵轩向着她温润一笑。
夏以沫点了点头。
他和她都会好好的活着的。为着自己,也是为着对方。
“阿轩,我走了……”
尽管心底有着太多的不舍,但也终究到了分别的时候。咬了咬唇,最后看了男人一眼,夏以沫不再犹豫,转身,向地牢门口走去。
她不曾回头,也不敢回头。只能背对着他,一直走下去。
女子纤细的身影,一点一点的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司徒陵轩却依旧维持着她离开之时的姿态,久久都一动未动。他的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女子指尖微凉的温度,只是,像这样的亲密,只怕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吧?
她已是别的男人的妻妾……
再也不属于他。
一念及此,司徒陵轩但觉整个胸口,都是一窒。心绪一层一层缓缓压上来,如同抵了巨石,噎的他五脏六腑,具是难抑的绞痛与悲苦。
丝丝寒气,从地牢深处,漫延上来,渗进人的骨缝里,与他身上那些累累伤痕交织在一起,说不出来的疼痛滋味。
司徒陵轩紧紧抓着面前的铁栅栏,任平整的指甲,深深扣进掌心,也抵不过此时此刻心中那满溢的阵阵凄苦半分。
他不知道,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了多久,他只是就这样固执的站在这儿,眼睁睁的望着地牢的出口,没有动弹半分。
仿佛惟有这样,才可以让他假装,她只是刚刚才离去,让他将他与她相聚的时光,再贪恋的自欺欺人的拉长一点,再拉长一点。
谷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地牢,手中还端着他每日的午饭,“司徒国主,请用膳吧……”
司徒陵轩仿佛直到此刻,方才回过神来。
望着侍卫将饭菜放下,司徒陵轩突然沉声开口道:
“麻烦阁下转告你家陛下……就说司徒陵轩求见……”
他要见那个男人。
有些事情,他需要亲口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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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险遭暗算()
“小姐……”
眼见着她家小姐,自从从地牢出来之后,一路上一直沉默不语,一双澄澈的眼眸里,更是溢满藏也藏不住的淡淡悲伤,柔香不由劝道,“陛下如今既已安然无恙,小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夏以沫知道她是关心自己,轻声道,“我没事……”
真正让她放心不下的,其实是司徒陵轩。 w w w 。 。 c o m虽然那个男人已经得到太医的诊治,而且,宇文熠城也答应过,不会再为难他,但是,夏以沫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当她告诉他,她与宇文熠城之间的事情之时,阿轩的那些难过……
一想到他当时的神情,夏以沫心中更是一紧。
“柔香,你说……”
夏以沫突然如此的不确定,“我答应做那宇文熠城的侍妾……这件事,究竟是对是错?”
这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继续下去。
这样拿她自己换来的一时安稳,又能持续到几时呢?
当有一天,那宇文熠城终于对她厌烦之后,她又要如何继续保护阿轩呢?
一切的一切,都让夏以沫感到迷茫。
柔香看在眼里,心中亦随之一疼,“小姐,你不要这样想……”
小丫鬟尽自己的所能,宽慰着,“小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着陛下,况且,那个离国皇帝,并没有给小姐你其他的选择,走到今日这一步,小姐你也是被逼无奈的……”
一句“被逼无奈”,道尽多少辛酸。
夏以沫自己也很清楚,事到如今,她早已没有退路,无论是对是错,无论前面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也只能走下去。
“回去吧……”
不再多想,两个人往缀锦阁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方走了半步,一个白瓷釉花盆,却突然从天而降,直接在脚下轰然炸裂开来,夏以沫本能的向后一退。
“小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也将一旁的柔香吓了坏,赶忙将她扶了住。
夏以沫望着碎了一地的瓷盆,方才就差一点点,这一盆犹种着海棠花的泥土罐子,就会砸到她的头上……
可是,这样的花盆,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从天而降,又正好是砸向她呢?
心有余悸之余,夏以沫蓦地抬眸,向上望去……不远之处,依山而建的清研阁上,向婉儿画的精致的一双眉眼,亦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而站在她身畔的另一个女子,却是上官翎雪……
夏以沫望望摔在自己面前的花盆,又望望这二人,冷冷一笑。
“沫儿妹妹,你没事儿吧?”
在她的面前刚刚站定,上官翎雪已柔声开口问道。
那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容,此时此刻漾满的关切之情,还真是毫无破绽呢。
夏以沫唇角冷冷扯出半抹弧度,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对面的向婉儿已经抢先了一步:
“俪妃妹妹,你看她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就知道她没事儿了……”
她骄纵的嗓音之中,当真是毫不掩饰的言若有憾,“夏以沫你还真是命硬啊,这样都砸不死你……”
望着她因为自己没死,而恨得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夏以沫气极反笑,“所以,婉妃娘娘你这是承认,刚才这花盆,是你故意砸下来,打算要我的性命吗?”
面对她的质问,那向婉儿还未开口,倒是一旁的上官翎雪,已经迫不及待的替她解释开来:
“沫儿妹妹,你不要误会……方才翎雪与婉妃姐姐一直在一起,翎雪可以作证,婉妃姐姐她并没有动过这花盆……我们也不知道,它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砸下来的……”
语声一顿,“还好,沫儿妹妹你吉人自有天相,没有受伤……”
她倒是一字一言,解释的滴水不漏。
夏以沫却显然不打算相信。
“照俪妃娘娘你所说,你可以为婉妃娘娘作证,她并非刻意将花盆扔下,对吗?……但我怎么知道,不是你跟她两个人串通,想要取我的性命呢?……”
夏以沫不想将她们想的这样恶劣,可是,这花盆砸下来的时机,太过巧合,令她不得不怀疑。
只是,如果她的怀疑是真的的话,那么面前的两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眼眸一凛,夏以沫望向对面的上官翎雪与向婉儿,试图从她们脸上,看出点什么。
那上官翎雪却仿佛因为她对她们如此误解,而说不出的伤感:
“沫儿妹妹,我知道,你一直对翎雪和婉妃姐姐心存偏见,我们之间,从前也确实有很多不快,但是,你不能因此,就认为我和婉妃姐姐如此心狠手辣,竟想要谋害你的性命……”
说这话的女子,似乎难掩被误会的悲愤,却只叫那一张艳绝无双的脸容,愈加显得楚楚可怜的动人:
“况且,退一万步讲……”
似冷静了须臾,上官翎雪复又恢复了她一如既往的温婉,柔声开口道,“就算翎雪和婉妃姐姐她真的有心谋害沫儿妹妹你,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当时,我与婉妃姐姐就在那清妍阁之上,若是沫儿妹妹你真的因为从上面砸下的花盆而命丧的话,到时候,我与婉妃姐姐又怎么能逃脱的了干系?我们又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她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倒不像是假的。
夏以沫亦不由的有些迟疑了。毕竟诚如上官翎雪所言,若是方才这个花盆真的砸到了她的头上的话,那么即便不需要什么福尔摩斯的推理,恰逢其会的上官翎雪与向婉儿,也逃脱不了干系……
以那上官翎雪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明目张胆的愚蠢行为的。像她这种人,就算是要陷害自己,也一定会做的不动声色,让她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夏以沫嘲讽的笑了笑。
如此看来,倒真的像是一场意外了。
不过,当真有这么巧合吗?
夏以沫本能的有些怀疑。
一旁的向婉儿却明显不耐烦起来,“俪妃妹妹,你跟这种人废话些什么……”
女子转眸,恶狠狠的瞪向夏以沫,“夏以沫,你若是不服气,尽可以去找陛下理论,让陛下来决断,看看是不是我们要谋害你的性命……”
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一般。
看来被禁足在咸福宫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让眼前的向婉儿学会半点修心养性。
夏以沫眼眸一深。这几天,她一直为着她与那宇文熠城之间的事情耿耿于怀,竟不知这向婉儿什么时候,被放了出来……
不过,眼下,她也并不打算追究。况且,对她而言,这向婉儿是否被禁足,都无关紧要。
倒是面前的上官翎雪,她怎么会跟向婉儿在一起?
夏以沫墨如点漆的眸色,又是深了深,一双清眸,却是缓缓扫过对面的两个女子。
“好啊……”
夏以沫突然开口道,“既然婉妃娘娘如此的问心无愧,我们就去找宇文熠城,好好查一查这花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砸下来这件事,也好还你和俪妃娘娘一个清白……”
语声一顿,夏以沫漫不经心般的瞥了一眼对面的上官翎雪,“俪妃娘娘,你说是吗?”
上官翎雪心中凛然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沫儿妹妹既然不相信翎雪与婉妃姐姐,那么,翎雪也只好由陛下做主,还翎雪和婉妃姐姐一个公道……”
她一把柔媚的嗓音,倒是不急不缓,平滑如春水一般。
哪知那向婉儿,却突然不乐意起来:
“夏以沫,你不要得寸进尺……”
女子染着鲜红凤花汁的芊芊玉手,霍的指向对面的夏以沫,“你不要仗着陛下宠幸了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夏以沫,本宫告诉你,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侍妾,有什么资格怀疑本宫?别说本宫没有做过,就算本宫真的想要你的性命,又能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侍妾,本宫想要你死,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她理直气壮的模样,就仿佛真的不将夏以沫的性命放在眼里一样。也是,像他们这种人,人命对于他们,真的是不值一提的吧?
就像那宇文熠城一样。
他也曾经跟她说过同样的话,取她与司徒陵轩的性命,容易过碾死一只蚂蚁。
可见,这向婉儿跟那个男人,多么的相配。
夏以沫突然很想笑。
对他们而言,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吧?可以任他们宰割……
多么可笑,多么可悲。
敛去心底浮起的层层悲哀,夏以沫迎向对面女子咄咄逼人的眸光,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平地里却有另一道柔润的嗓音,忽而响起:
“像这样赌气的话,婉妃妹妹以后还是不要说了为好……”
随着话音的响起,顾绣如缓缓走了过来。
看到她的出现,夏以沫与上官翎雪,却是同时心中一动。
那向婉儿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显然并未将她放在眼里,“本宫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娴妃姐姐你……”
也难怪她眼高于顶,话说这顾绣如虽然与她同时位列妃位,但论家势,却远远不及向婉儿。
面对她的冷嘲热讽,顾绣如也不着恼,依旧温婉如一,微微浅笑,“话说本宫还没有向婉妃妹妹你道喜呢……如今陛下不仅解了妹妹你的禁足,还恢复了你妃位的封号,当真是可喜可贺……”
听她这么说,那向婉儿似乎气顺了些,一张化妆明艳的脸容上,难掩的洋洋得意,“那还用说?陛下对本宫一向宠爱有加,又怎么真的舍得将本宫永远都禁足在咸福宫?……”
顾绣如静静的听着,闻言,微微一笑,“听说,婉妃妹妹你这一次能够恢复位份,多亏了俪妃妹妹向陛下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