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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卜星-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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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澈笑道:“他最惧你,何需呵他。因你能起死回生,遂自称‘寿木散仙’。然你将来既入吾门,哪能无名,吾赐你一名‘木麒’如何?麒麟者,祥瑞矣。”木麒磕头道:“谢仙尊赐名。”

    木麒退回一旁,常澈唤道:“绿娥。”她一直都等待着,刚得常澈相唤,盈盈站起,跪倒到常澈面前。常澈道:“柏思钰因贪图滢欲,导致被群魔分食,然尚有吾一丝因果,即是那滢女假借土地夫人!吾一面怜你孤寡,一面瞧你能幡然醒悟,学道虔诚,遂授你道法,剑物。你的仙缘都由木麒、那一位小道女起,将来也能到黄山仙境,虽不能够大成。也能修得散仙,然不能放纵心意,需一心修炼,秉持善行,倘误歧途,万劫难复,何谈得仙。”

    常澈瞧着四女道:“尔等能一蹴散仙,眼前受益。或心性顽劣、刚愎自用,或心有孽根,别有他想,将遗祸无穷,除因儿劫难易除,尔等皆有诸多灾难。”诸女面面相觑,浑然不顾。

    “小姑娘。”

    女童脸粉嘟嘟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咿呀咿呀捡盘内的食物。瞧常澈朝她挥手,蹦蹦跳跳到常澈面前,常澈摸摸她的小辫,笑道:“愿随学道否?”她两颗黑漆漆、水灵灵的眼睛一闪一闪,傻愣愣点头,双腿一弯,朝着常澈跪拜。

    常澈笑道:“汝有名儿否。”她愣愣摇摇头,常澈道:“因你一颗心不染俗物,你姓简,因你一身红衣,居树巢,叫‘红鸾’。简红鸾。”她睫毛眨眨,脸蛋透出粉嫩,回道:“好,好!”

    常澈道:“你我虽有一缕师徒缘,然颇是浅薄,遂不能相收。然到底都是一家。你同木麒将是同一师,都是我派门人。木麒,你同红鸾、绿娥暂居七绝洞修炼,五载后一道前往北黟山。恐御有敌前来,不能抵挡。木麒,我暂借你一柄天瑞剑。有形之物诞生、消亡,暂行于世,终归虚无。唯‘道’循环往复、独立永存,此剑由无形炼到有形,有形炼到‘无形’,再到有形,乃冲虚真人赠我之利剑。”

    木麒哪敢怠慢,急跪到常澈面前,常澈随手一招,山洞震荡,只闻破空剑响,密室内隐隐有一光斑掠来,不能窥视,将其递给木麒,剑无色,淡淡如空气。常澈将驱宝法授给木麒,道:“此剑颇俱神威,需谨慎使用,免被觊觎。”

    一切都安排好,渐渐东面透出一缕缕的晨曦,因到深秋,一股股的寒气。水因道:“师傅,您请歇息,因儿给您煮些菜粥。”常澈微笑道:“有劳因儿。”韩英兰、徐宛、聂慎哪肯落后,随水因到菜园。

    潜月后洞。自青裙从柏家庄弄到一些菜种瓜藤,用仙气催熟。瞧得烟波浩渺,竹篱茅舍,奇花硕果,缀满枝头,红的、黄的、白的、紫的。黄瓜滴翠,辣椒似火,白菜肥大,薯藤青绿,鹦鹉菠菜,茄子润紫。豆角架连着芍药园,西瓜地接着桃树林。满园吐春,万象更新。几姑娘嘻嘻笑笑,打打闹闹,提篮背篓,游戏田园间,真可谓是美人美景,仙家洞府。

第一百四十章 玄门道法定风波() 
常澈看着碗内菜粥,清香扑鼻,遂喝得一口。诸仙瞧师尊一喝,也都端着粥喝。常澈道:“衢山的事情即将结束,五魔因劫数没到,赶回祖州即可,吾再施展神通将香冷泉搬回,一则能阻祖州魔祖修得魔阵,二也能点缀黟山的新洞府。”韩英兰嘻嘻道:“倒是挺好,据说九热泉浴则能肌肤雪白,永葆青春,兰儿倒想泡泡澡。”

    青裙瞧着木麒道:“瞧他白中透嫩,嫩中透红,红中透润。粉光若腻,软软绵绵的。自是常常泡温泉的缘故。”木麒撇嘴道:“香冷泉是太阳泉眼,能易筋洗髓,煮愚启智,养颜自是不提。”

    刚刚落碗,瞧着黑风呼啸,天瞬间黯淡。崩山裂地,鬼哭狼嚎。常澈道:“想是衢山魔怪前来,随我到洞前迎敌。”

    诸仙到门前一瞧,黑风黑雾,血光闪闪。云雾间蠃、鳞、毛、羽、昆五类精怪,擂鼓的、妖旗的,囔喝的。真个威风凛凛,魔焰滔天。

    妖首是一老妪,岁寒狸搀扶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略显惊奇。身旁随着五贼女,三窟王、蚀婴鬼王。砗磲女旁站着那晚同五滢贼**的美男。琥珀女一眼瞧到常澈,暗暗窃喜,想着掳回做一奴仆,摆弄尽兴,滢玩个够。

    “四位姐姐,瞧中间的那道人即是常澈。”绿珠细细一瞧,恼喝道:“妹妹,那贼极难应付。晚间将两剑招回,端是可恨。”织锦女垂涎常澈,盈盈道:“妹妹无需恼怒,待将那贼首擒住,需得姊妹们摆弄个够,再煎煮油炸,细细品尝。”

    韩英兰瞧诸女面现滢意,晓是暗打主意,怒喝道:“滢女,我师尊出洞,哪容尔等滢祸,速速自刎,倘被奶奶擒拿,定将抽筋扒皮。”绿珠女喝道:“乳臭没干的贼丫头,哪敢大放厥词。你烧我营帐,阻我寻粮,需将你师徒一道抓回洞内,慢慢受用。”徐宛喝道:“滢贼,何需废话,敢同我一战吗?”徐宛纵地掠出,赤坎剑像一道赤绸缎般奔出,绿珠急放飞剑迎敌,瞧得绿光煌煌,称‘天龙剑’。

    “滢婢,敢辱我恩师,留下命来。”徐宛一摇舍利浮屠虬,彩虬猛地掠出,张牙舞爪,朝四面的妖精杀来,如狼如羊群,腥风血雨,残臂断腿乱飞。

    蝎女喝道:“姊妹们,合力将那贼女擒住。”

    瞧得四道剑光分出,分别是三弦剑,二青剑,满月剑,点砂剑。徐宛哪能抵挡,节节败退。韩英兰一瞧,急喝道:“聂师姐,跟我相援宛儿师姐。”青丵、赤坎两剑相继摄出,刹那间五颜六色,翻腾来往,只闻剑器相交声。各使飞剑战成一团,二三十回合都不能分出胜负。

    蝎女喝道:“贱婢的飞剑、宝物厉害,速速施展五滢天魔舞,将三贼女给擒住。”瞧着五女披头散发,衣裳自消,露出酮体来,盈盈娟娟,娉娉婷婷,皎皎灿灿,袅袅娜娜。琼花凝玉,粉臀雪股。五滢女口诵魔咒,卖弄风骚,舞蹈起来,将四女团团围困,颠倒旋转,细微能见。

    五滢女原是祖州教祖的十六天魔女,十六女都精通舞技,修炼出一销魂夺魄的魔舞,乃是‘十六摄神迷魂天魔舞。’,纵是真仙遇到,都需遭难被擒,金仙遇到,也难全身而退。

    瞧得腰肢细如柳,翻飞舞蹈,摄魂如魔鬼,迷情似天仙。诸女背靠到一起,都能听到小鹿乱撞,心脏嘭嘭乱跳,瞧得聂慎满脸通红,双眼迷离。徐宛怒喝道:“滢贼,哪能想姑奶奶能破你的魔伎。”他将佛塔一摇,一颗佛光普照的舍利摄出,诸女哪能抵挡,“啊”的惨叫。

    “速速动手,斩除妖滢。”三女瞧魔舞被破,瞬间清醒,急遣剑光,朝着蝎女斩来,三弦剑刚刚迎出,瞬间被搅断,蝎女嘴内喷出一股股黑烟,瞬间消失。

    聂慎喝道:“那滢婢跑哪去了。”

    “嗤嗤、嘎嘎。”

    一道道的怪响,五毒震怒显真身,真个惊天地,泣鬼神。蝎如琵琶,黄莹剔透,毒能沸五湖。蟒如屋大,锦色斑斓。长绕黑风岭。蜈蚣如山,背光青绿,能喷烟雾,能吸十类,骨肉自消。蟾蜍如月,彩带激荡,吸晕供月。守宫如处,花纹流津,霞光熠熠。

    “滢妖,瞧我收你。”

    徐宛将舍利浮屠虬一祭,一股吸力朝五毒涌来。蜈蚣精微微移动,两颗眼睛愈来愈亮,遍体的绿光将天地都照遍了。瞧她嘴微微一张,猛吹一口气。那风愈刮愈凶、愈刮愈恶。

    呼呼呼!

    刮出黑风岭,刮出魔磐山,吹到古墓能熄灯,吹得老鹰难震翅。这一场恶风翻江搅海,倒树摧林。这一场恶风裂石崩山、断金催魂。吹秃十里山,吹败百亩地。惊得土地哆嗦嗦,骇得山神颤栗栗。

    绿娥喝道:“好大的风……”话音没落,随风飘摇,如同蒲草,眼瞧要刮到凌霄殿,刮到幽冥府。常澈袖袍一挥,将红鸾、绿娥等都摄回眼前,这就叫‘定风波’。

    恶风扑面,三女骇得魂飞魄散,既没师尊相助,哪能定住娇躯,唯能强自苦撑。蜈蚣精猛吸一口气,瞧得百兽入嘴,千禽裹腹。小能吸人,大能吸山。诸女娇躯乱颤,迎风飘舞,凄凄惨惨。

    “滢贼,哪能容你放肆。”

    韩英兰自告奋勇,巾帼英雄。瞧得扎马尾,咬青丝,屠龙势,擒虎威。咿咿呀呀,娇滴滴一喝,拿绣球!瞧得那璎珞绣球迎风急涨,呼呼呼!彩带飘飞,叮叮叮!璎珞乱响,真个是英姿飒爽,一代骄女。

    那风虽恶,哪能刮动绣球,瞧她身躯虽小,力能覆海。聂慎、徐宛哪能落后,剑光摇碧空,震山岳,朝着蜈蚣精刺来。砗磲女哪能肯休,纵剑遍地是,挡着两女威。

    “吼。”

    瞧得织锦挥尾,拍向洞窟,黄蝎喷烟,欲毒敌首。守宫壁虎,摄出霞光卷常澈,欲想阴阳交配,颠倒龙凤。

    三女瞧师涉险,既恼、又急,恨不能分魂相助,只想用身躯相挡。水因柳眉倒竖,动雷霆怒,虎狼威,呀呀喝道:“哪得伤我师尊。”常澈笑答:“因儿多虑,瞧为师降服诸魔。”

    瞧得那道人解腰系葫芦,摄七彩奥光,能分混沌,能破天地。水因满脸羞意,拿眼偷瞧,真是好宝贝,游戈七气,五行阴阳。

    “捆。”

    常澈吐出一字,闻者皆惊,瞧着五道霞光窜葫芦,飘飘渺渺罩五女。刹那间五女呻滢,恢复人貌。霞光幻变,绳索缚身。五妖既屈辱,又悲恨,霞光抛人,五滢呼喊,瞬间被抛回祖州。

    水因道:“师尊,因何擒拿五滢,纵放五滢。”常澈笑道:“皆是因果。劫难没到,哪能斩除,尚有敌寇需五女铲除。”

    话音刚落,霹雳声响。

    “蚀婴儿,蚀婴儿,还不速速回来。”

    蚀婴脸色煞白,哪敢怠慢,急道:“姥姥,诸位,五娘娘既败,家父召回,不敢怠慢,他日再见。”

    刹那间,卷诸鬼怪遁回。

第一百四十一章 修道于魔无慈悲() 
赤窟王瞧五魔败走,原想撤退,得紫窟王相阻。他素来眦睚必报,霁雨凝霜珠被摄,满腔怒火,哪能罢休。紫窟王喝道:“大哥,昨晚砗磲娘娘瞧到那贱婢使用凝霜珠,凝霜珠乃你我潜到地河觅得,哪能轻易给人。”龙女道:“哥哥,此一番我等助魔逞凶虽有错,然贱婢烧我诸多水族,仇如何不报?”

    蝙蝠姥姥冷‘哼’道:“常道友,我那孙女婿疏影鹿仙因何得罪你,累你将他斩杀。”韩英兰喝道:“那鹿怪有一徒是狗精,私通民妇,残害村民。被我等重创,哪能想那疏影鹿仙好歹难分,到洞前辱我恩师,死有余辜!有何话说?”

    岁寒狸流泪道:“纵如此,难道该将他打杀,孽都是狗精造的。我相公素来急义,原想替徒儿讨一公道,哪想命丧此地。”徐宛道:“你真同那鹿怪一般无理,那一日你被野猪精摄走,我恩师施展神通劈死那猪精,使你免遭侮辱,竟想你恩将仇报。”岁寒狸狠狠道:“纵如此,难道不该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诸女刚欲反唇相讥,常澈道:“一饮一琢,莫非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他倘有一丝的善意,都能渡过此劫。修炼不易,切莫沉沦仇恨,因一时冲动坏掉道法。”

    蝙蝠姥姥最是痛爱岁寒狸,瞧她满脸清泪,跪地道:“姥姥,那贼杀我相公,请您一定替孙儿做主,倘若您不愿帮我,孙儿愿自刎身亡。”她摄出飞剑,即要自我兵解。蝙蝠姥姥颤颤巍巍,老泪纵横,既怜爱,又悲恨。

    常澈道:“岁寒狸道友,你何如能醒悟。”岁寒狸牙齿咬得蹦蹦乱响,喝道:“需将你戳骨扬灰,才能解我恨。”常澈笑道:“如此倒是简单,然你需答应我,不能伤潜月洞人一丝一毫,我自允你报仇。”

    岁寒狸柳眉倒竖,厉喝道:“我答应你,速速给我砍一剑。”话音刚落,瞧得一道剑光戳向常澈的心脏。诸女刚欲抵挡,常澈往前一飘,剑透心脏,兵解消散。岁寒狸口沸目赤,笑喝道:“贱婢,尔等师尊既死,还敢苟活吗?”

    诸女皆滴泪悲愤,唯水因喝道:“你既报仇,哪能为难我们。”岁寒狸感心烦意乱,魔心愈来愈重,只想将敌人都屠宰干净,替亡夫报仇。遂凛喝道:“倘非尔等,我相公也不会枉死。”

    蝙蝠姥姥瞧她面容扭曲,只想报仇。刚想劝解,一道青光到眼前,现出常澈道:“汝执着报仇,只是想满足自己的欲望,此番自欺欺人,乃是你坠魔的开始。将来苦不堪言,将万劫难复。”

    岁寒狸惊怒地喝道:“你,你没死。”常澈道:“你刚刚杀我一人,倘能消除仇恨,因我没死,自能有救。然你杀一人不足,欲杀洞内众人,难道仅仅是想报仇。”

    “不错。”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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