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星-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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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裙滚落两滴泪水,嚎啕扑到妙钗怀中,悦卿瞧她满脸滚珍珠,调侃地笑道:“傻姑娘,刚刚梳洗干净,倘哭花脸倒是难看呢!”她擦拭眼泪,跳出妙钗怀抱,看着常澈道:“喂,你带我么?既到黑风岭做神仙,哪能没个帮手呢!”常澈笑道:“能得沈姑娘相助,自是前世修到的缘分。”
常澈驱使神位牌,腾云驾雾到魔磐山脉,自端朝战败,魔磐山脉都归自南海郡,淄川县乃前线阵地,有诸重兵镇守,迁移的百姓、商贾都回县内,县内恢复繁华,更胜以前,他到县内逗留一会,购买些日常用品,前往衢山。
青裙拽着悦卿,自云端赏玩着魔磐美景,瞧到鲤鱼挑波,獐鹿竞跑,青山绿水,笑道:“卿姐姐,他那土地掌管的乃是何地,有多少土地,有几处村落。”妙钗道:“衢山有三百里,三十里一土地,三十里一山神,共有五位土地,五位山神,妖精鬼魅无数。黑风岭方圆十五里都归他管辖,村落有柏家庄、桐乡。”
待临近黑风岭,美景瞬间变惨状,瞧到农田无水,农作物受旱,悦卿不忍道:“此番相公到黑风岭上任,需先体察民情,我瞧相公暂到柏家庄查看查看,究竟是何原因,累得此地干旱无雨,倘能奏得天庭,也能求得一场雨。”妙钗道:“卿妹妹在理,刚刚的路都是青山绿水,怎的刚到黑风岭,极目都是荒芜呢!恐有妖精作祟。”
柏家庄。
常澈刚刚进村,忽闻敲锣打鼓、诸多的村民都朝东行,领头的抬着诸多贡品,有活猪羊各一,花红表里,异香时果,鸡鹅烧酒。沈青裙瞧到此般场景道:“累是因无雨,他们到土地庙求神降雨呢,澈哥哥,你既是他们的土地,自需显显灵呢!”
悦卿眺望着东面,有两团黑云,露出凶恶的妖气,她神情凝重道:“相公,百姓前往地有妖怪,我们速速跟着,看看究竟是何妖孽作祟。”妙钗道:“黑风岭的妖怪多是我的相识,他们都得给我几分薄面,我瞧那两团妖云实非黑风岭的妖怪,恐是它处来的。”
常澈一行随百姓到目的地,瞧山路边有一土地庙,庙前有一亭榭,梁柱间有两副对联,乃是‘土能生万物,地可发千祥’,庙堂重新翻修过,挂着两盏老旧红灯笼,也有两副对联,写着‘庙小神通大,天高日月长’。
柏家庄的百姓都跪倒土地庙前,将祭品都摆到土地庙的供桌间,由一老道跳着大神,燃着香祷告。庙堂间供奉着两雕像,乃是土地公、土地婆,前者慈眉善目,白须白发,后者慈祥可亲,笑容可掬。
沈青裙瞧土地庙简陋、寒酸,撇嘴道:“我倒能有多大的庙,原来土地住的都是破庙儿。”常澈脸蛋微红,没理睬青裙,瞧着那两雕像,忽然间他瞧着两雕像的眼睛转转,露出一缕邪笑。
妙钗瞧雕像满是煞气,凑到常澈耳边悄悄道:“真是妖孽作祟,你欲何为?”常澈回道:“尚不能到百姓面前同那妖孽斗法,免得累及百姓,待百姓离去,两妖孽享用贡品香火时,再结果两妖。”
酉时,百姓纷纷离去。
常澈躲藏暗处,瞧到雕像内裹出两股妖风,黑雾滚滚,一股化为一雄威凛凛、电目四射的黑大汉、瞧他膘肥体壮,皮糙肉厚,熊头短尾,乃是一罴精。一股化为一凿齿露腮,斑斓虎裙的汉子,乃是一虎怪。
两怪将雕像扔到一旁,大摇大摆坐供桌间吃喝一番。罴精瞧活猪、活羊都捆到梁柱间,将利爪掏进猪的胸前,掏出一颗热气腾腾的心脏,痛得那肥猪满眼含泪,待将心脏掏出,活生生的死去。
罴精将猪心吃罢,瞧着那虎怪施展定身法,将肥羊给定住,取出一刀,自它的脊背将皮拨开,用刀片着红肉吃,那羊被凌迟剥吃,一刀刀受罪,无奈被施展定身法,口不能张,身不能动,被虎怪折磨致死。
沈青裙瞧此行径勃然狂怒,娇喝一声,露出自家的行迹,喝道:“哪来的妖精怪物,敢到土地庙行龌龊之事,看我将你们打杀。”
第八十八章 美妇狗妖配阴阳()
罴精瞧是一玉琢冰雕、剪水双瞳的童女,头戴翠蓝销金箍儿髻,穿一件缥碧色细丝薄衫,腰间系一条牡丹彩碟戏花裙,脚蹬一双软缎绣花鞋,双臂叮当乱响,戴环珠挂铃铛的手镯,瞪着两怪,满脸的怒容。
两怪物瞧她细皮嫩肉,闻得吃童男童女能精进修为,惹得两怪咧嘴流涎,嘎嘎怪笑,将摄她满那食欲,罴精喝道:“哪来的黄毛丫头,敢到爷爷面前放肆,速速褪去衣衫,爷爷给你掏心挖肺,同我做酒菜吃。”
沈青裙双眉倒竖,蹦跳着怒骂道:“贼妖,想吃姑奶奶,瞧你找死呢!你这黑笨蠢瞎的憨货,奶奶要将你脑袋给砸乱。”虎怪凑到罴精脑前道:“亲哥哥,我瞧她颇有姿色,无戒老禅师将做二百寿宴,何不将她擒拿,送与那老怪。”
罴精瞧着青裙,咧嘴喝道:“乖孙女,你有何本领,胆敢骂你爷爷,看刀。”瞧那罴精拿出一明晃晃、亮晶晶的金背宝刀,刀背穿有九骷髅头,煞气凝聚成雾,端是凶险。那怪持刀朝青裙劈出,骷颅乱舞,万象森罗。
常澈御风出现,挥舞着噬魂幡,鬼雾滚滚,庙堂间阴风肆虐,挡着那骷髅金背砍刀,常澈同那罴精斗得三回合,那怪遍体鳞伤,哪能招架,喝道:“贤弟,此人颇有手段,快些助我。”
虎怪刚想助战,被幽冥鬼童相缠,那虎怪刚刚迈到造幽初期,哪是两鬼魅的敌手,被两鬼婴啃食得血肉模糊,剖腹剜心,独自到一旁享用,闻得啯啅咀嚼声,累那虎怪一命撒西。
“看招。”
常澈使一敷怪法,噬魂幡摄出鬼物将罴精围困,他急得满是大汗,瞧那人袖袍内摄一佛塔,金背砍刀瞬间被摄,罴精知遇强人,刚欲跪地磕头,一黑风飙来,蛇怪将他拦腰咬断,内脏撒满地。常澈道:“我原想留他一命,探听黑风岭事情,怎地打杀他。”沈青裙喝道:“那丑怪骂我,哪能饶他,发个甚的善心。那怪的砍刀颇有怪力,将它给我防身。”
青裙得到骷髅金背刀,将两怪随身物都搜刮一番,常澈使个法术,将庙内的一切都归置如常,刚刚准备离去,柏家庄的百姓得闻动静,都跪倒庙前。领头的老叟年满六旬,满头银丝,扶一根青竹拐杖,刚刚瞧到常澈斩杀罴精,跪地磕头道:“神仙爷爷,庄稼久旱无雨,爷爷发发慈悲,救救我们这群苦命的人。”
妙钗怪那群愚民祭祀妖怪,累得庙宇污秽难堪,面露凶相,怒喝道:“你们祭祀的乃是罴精、虎怪,祸乱土地庙,该当何罪,该作何罪啊!”老叟鼻涕眼泪糊一脸,嘭嘭磕头道:“老汉糊涂,糊涂啊!请仙姑饶命,救救柏家庄。”
悦卿素有慈悲心,瞧众村民磕得脑门淤青,白妙钗一眼道:“诸位都请起来,我家相公刚得玉帝敕令,到黑风岭任土地神职,你们置办些素斋,将冤屈都说将出来,自有我家相公替你们做主。”
老叟颤巍巍站起,吩咐那搀着他的儿子回家置办饭菜,鞠躬道:“土地爷爷,您随老汉到家中吃些饭菜,老汉做错事情,也能赎罪呢!”常澈原想推辞,瞧青裙摸着肚儿,喊着恶,遂道:“叨唠诸位乡亲。”
一路,常澈询问些柏家庄的情况。老叟道:“老汉柏树林,是柏家庄的村长。柏家庄有六十一户人家,多是姓柏,靠着几亩薄地养活,冬春季节,庄里的猎户则到山野间狩猎,日子也能凑合着过。”
渐渐的眼前现出一村落,常澈随老叟到一红砖碧瓦的屋前,屋前围着砖砌的篱笆墙,栽种的几颗树都枯死,有黄狗吠着。老汉将黄狗踢翻,骂咧咧道:“他是土地爷爷,你吠个啥劲,快跪地磕头。”
黄狗似能懂得柏老汉的话,匍匐到地面。青裙顿觉有趣,嬉笑道:“老头儿,你家黄狗倒有灵性,哪儿来的。”老汉道:“仙姑奶奶,黄狗是老汉到黑风岭砍柴,瞧它被遗弃到山间,遂将他拾来,将有三载的光阴,颇通灵性。”
青裙瞧六旬老头叫她仙姑奶奶,颇是受用,笑道:“柏孙儿,你家几口人,怎没瞧她们出门迎奶奶。”柏老汉道:“他娘死得早,我那孩子诸位仙家刚刚见过,因幼时摔破脑门,颇是憨傻。我那儿媳是三年前娶的,贤惠端丽,颇能勤俭持家,想是到后厨做饭呢!”
话音刚落,一道娇滴滴、软绵绵的嬉笑声传来,但瞧那妇人蛾眉横翠,粉面生春、婀娜窈窕、端是俏丽。她顾盼生辉,向常澈跪地施礼,娇怯地道:“奴家贾氏,给土地爷爷、仙姑奶奶磕头,斋饭都备好,诸位仙家请吧,奴家那口儿到村西打酒,稍后便回。”
一会儿,一浓眉大眼、木讷憨傻的汉子提着两瓶酒回来,酒席摆开,柏森刚要替常澈斟酒,常澈笑道:“我五荤三厌都戒,滴酒都不能沾,请别见怪。”柏森道:“喝酒,喝酒,都是酿的果酒,不是肉酿的,请喝一杯。”
他瞧常澈连连推辞,遂道:“诸位奶奶,请喝一杯。”妙钗喜酒,哪儿能忍,不使那憨儿斟,将酒壶取来,替青裙、悦卿斟得满满一杯,一杯饮尽,刚想再斟,常澈劝道:“饮酒十过、三十六失,你们饮一杯既可,不能贪杯。”
常澈又道:“老人家,柏家庄何故有此旱祸。”柏老汉满脸愁容,停杯投箸不能食,回道:“唉,柏家庄一直都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谁能料遭此横祸,老儿哪能知道老天何故惩罚。”
悦卿道:“你们既无冤屈,自是做错事情,得罪老天,遂有此番报应,我问你黑风岭有何妖孽,你怎能糊涂到祭祀妖孽,我瞧你恐识得那群妖怪的。”老汉脸色煞白,跪地磕头道:“仙姑奶奶,老汉确知道,那群神……是妖怪。然我柏家庄旱久,那群怪物的妖首颇有神通,能腾云驾雾,老汉也是被逼无奈,出此下策。”
常澈道:“糊涂,糊涂,那群妖怪哪有神通给你降雨,倘能降雨,何故祭祀多次,没瞧到一分一毫的雨水,那怪物的首领是何人。”老汉道:“那怪物云来雾去,哪能窥得真容,他能飞沙走石,我们都惧怕他……”
贾氏泪珠滚滚,瞧着常澈道:“爷爷,那怪物搁一段时日掳走一童男童女食用,柏家庄的没出阁的清白人家都被他被玷污,那怪神通颇大,常来辱弄奴家,难逃魔爪……”柏森、柏老汉都满面羞愧,恼她讲出此话。
第八十九章 妖精鬼魅占洞府()
钗道:“此般说来,那怪首倒是采花贼,我倒要会会那妖魔,瞧他有何手段。”柏老汉道:“仙姑奶奶,那怪极难应付,何况他同衢山的土地、山神都称兄道弟,天色将晚,你们暂到我家住一晚,待明日再到黑风岭。”
常澈同三姐妹住到贾氏的隔壁,待到亥时,三姐妹都昏沉睡着,常澈刚刚禅定,神游宿星,不得感知外界。青裙因内急惊醒,偶闻有女嘻笑着,笑声既荡漾、又娇媚。她贴着墙细细听,贾氏道:“虎罴哥俩都被那贼寇斩杀,你怎地敢来。”随即两人缠绵成一团,道的都是些闺房私语,青裙将两女叫醒,都贴着墙壁偷听,悦卿脸蛋绯红,喝道:“尚有客人,怎能做那事。”青裙道:“那贾氏同妖怪勾结,许是想谋害我们呢!”
她施展隐身法潜到隔壁屋内,瞧到那雕花床咯吱乱响,那贾氏脱得光溜溜的,竟同自家的黄狗交配,那柏森憨儿蜷缩一团,昏昏沉沉,不能知晓。原那黄狗乃是贾氏自幼豢养,两人自幼喜做那苟且事情,待贾氏出闺嫁人,将那黄狗放归山野。
黄狗偶食仙草,通得灵性,遂找到柏老汉家,时常迷魂柏森,同贾氏到他面前私通耍乐,那贾氏颇喜黄狗,嫌那柏森房事没能耐,遂同黄狗重温幼时闺中趣味。沈青裙瞧那贾氏娇喘连连,香汗淋淋,嘴吐烂词秽语,暗想着戏耍两人。
瞧那黄狗、贾氏双双正值美趣,沈青裙偷偷暗使法术,将那柏老汉唤醒,柏老汉瞧到青裙,慌跪地磕拜。沈青裙道:“你家媳妇儿同黄狗私通,你速速瞧瞧吧,累得你家祖宗受辱。”
柏老汉颤巍巍到贾氏门前,锁被青裙施法除去,一推即开。哪能料到,柏老汉刚到闺房,瞧到如斯不堪的一幕,气得魂魄皆飞,倒地抽搐。黄狗猛地惊醒,窥得青裙作怪,嘴喷剑光,将柏森、柏老汉给透心钉死。
青裙瞧剑光遁来,骇得魂飞魄散,得有悦卿替她挡着剑光,妙钗急扔遁雷针,刺伤那狗怪,狗怪瞧两女凶悍,哪敢停留,携着贾氏化妖风撤去。“青裙,你真顽皮,累得柏老汉惨死,倘相公醒来,需是惩戒你的。”
“那柏老汉哪是好人,你们倘不顾情感,告诉他,累得我自家遭罚,尽管去告状便是。”悦卿道:“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