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府做大佬-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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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言,天坑里的玉阙宫要宁静得多。
肚子已高高隆起的鬼母,坐在绝香苑主楼里的玉案后,目光凝视着身前的句龙和长琴,细细听着他们汇报着国中一些大事。
句龙才回朝不久,今日上报的是南蛮各郡水渠连通,引玉阙江墨等多雨多水的郡中水源入南蛮各地。还有均宽五十步,相当于人间高速公路的官道已经遍布各地。
这项工程庞大,纵然九幽国国富民强,也耗时了四年之久,方才完成。但有了官道和灵渠的南蛮,不但运输补给能畅通无阻,还将原本的荒凉进行了改进。句龙主管的冬宫下的农耕专家们,已经开始在南蛮各地试验符合当地气候的粮种。
再加上遍布纵横的灵渠提升了灌溉,不久后的将来,广袤的南蛮就会成为成为九幽国的另一处粮仓。
而主管掌邦礼的长琴汇报的,则是关于他和国师盈盈一起捏定的各种九幽国文化之事。
待他们都汇报完后,鬼母淡然一笑,微微颌首肯定了他们的功绩,道:“二位辛苦了;句龙长期在外奔波,功不可没。既然如今南蛮各地的水渠官道已通,那就暂时在都城里休息一段时间。”。
“长琴也是,听说倩儿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就多在家里陪陪她。”句龙应了一声后,鬼母转过头来看向长琴,缓缓说到:“剩下的事情交给国师盈盈即可。”。
“臣遵命。”长琴作揖行礼到。
“对于长毋绥和句灵亓的事,我深表抱歉。”随之鬼母收起了淡淡的笑意,目光在两鬼脸上一扫后,又淡淡说到:“但也是他们自己找死;九幽国向来只容得下遵纪守法的善鬼,可容不下搅乱国中安定太平的搅屎棍逆贼。二位都是你们一族中德高望重的鬼,希望你们能约束好自己的族人,千万别再出第二个长毋绥和句灵亓了。”。此话语速虽然不紧不慢,语气也是平淡得很,但颇有几分敲山震虎的意思。
仁政必然是立国时不可或缺的根本,但重典必将随行;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里,没有重典的鬼国只有灭亡的结局,这点鬼母是深知的。所以回都后的第二天,她去前往了察查司大牢,让会摄魂诀的鬼差从长毋绥脑中套出吴回宝藏后,把句灵亓推到城中当中斩首示众。
长琴和句龙闻言,登时瞳孔微缩,赶忙齐声说到:“臣等回去一定严加约束族人。”。
“那九幽国的太平安定,就仰仗二位了。”鬼母亲切的笑容再次回到了脸上,语毕后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这两鬼方才离去,斜挎着书包的萧茯苓,就带着大花从学宫中回来了。紧随其后的独臂范锦鸿一直护送她到主楼门口,目送着她进去后,才与卫兵们一起侯在了门外两边。
“娘。”萧茯苓蹦蹦跳跳地来到鬼母身边站定,缓缓地伸手出去,小心翼翼地轻按在母亲隆起的肚子上,好奇的问到:“妹妹什么时候出生啊。”。
“还得几个月吧。”鬼母抬起手来,轻抚着女儿脸上的刺青,笑容顿时僵住,揪心的感觉随之而来。
就算那刺青再如何美丽,也掩盖不知它是一道丑陋的伤疤转变而来的事实。每每看到这刺青,鬼母就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目光忽地有些黯淡,张了张唇后颤声道:“是娘没保护好你。”。
“娘,您别这么说。”萧茯苓猛然一愣后,抬手抓住鬼母停在她脸上的那只手,笑嘻嘻着不以为意地道:“多好看的刺青啊,没有这无妄之灾,我还没法有这刺青呢;这就叫因祸得福。别的鬼想要这么美丽的伤疤,还得自己拿刀在脸上划一道。然后小灰哥他娘亲,给不给他们做这刺青还得两说呢;我这疤占的便宜可大了。”。
鬼母闻言一怔,萧茯苓这性格脾性太像萧石竹了,什么坏事到了她嘴里,都能成了好事。忍俊不禁的她,随之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本是强忍着的泪水,也随着那噗哧声涌出了眼眶。
“娘,您可别哭了,我师父说您现在哭啊难过啊,可对我妹妹不好。”一声埋怨后,萧茯苓赶忙掏出自己的绣帕,帮鬼母拭去眼角泪珠。
“娘这不是难受,是开心。我们的茯苓真的是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父王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将来你也一定是个圣明的君主的。”鬼母轻抚着女儿的脑袋,悠悠说到。萧石竹虽然未立储君,但满朝文武和鬼母都不是瞎子,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把萧茯苓当作接班人来培养了。
而萧茯苓也争气,不但监国有力,在学宫中的成绩也是中上。而且萧石竹答应她去学宫学习,就是暗中给萧茯苓培养她的势力。她的那些学宫里的同学,虽然现在还无权无势,但将来都是九幽国朝中的中流砥柱。
就连萧茯苓自己也知道,萧石竹的这盘棋,下的一点都不小。
“别,我可不想做什么君主;您还是快给我生个弟弟,让他来做父王的接班人吧,我就辅佐辅佐他就行。”不曾想萧茯苓并未欣喜,反而一摆手后搂住鬼母的粉颈,把脸颊贴到鬼母脸上,轻声道:“我更想像现在这样陪着您,陪着父王陪着月娘就好。”。
鬼母笑而不语,脸上洋溢着幸福。
“国母,察查司司官雷云求见。”不一会后,大门外传来了青岚的禀告。
鬼母收起笑意,正色道:“宣。”,萧茯苓也放开了母亲,把书房取下放到一边后,立在了鬼母身旁。
头上长发站立如指天钢钉的雷云,大步快走进入鸟语花香的绝香苑,在玉案前站定后行了一礼,才沉声道:“回禀国母,方才我手下的探子们回报,嵇康出城了。”。
鬼母大喜,赶忙问到:“是去送信吗?”。
“是的。”雷云把头一点,肯定地回到。
【510】撒谎()
细雨蒙蒙,如丝如线。
“他在城外一处林间唤来一只被驯服的鬼车鸟,把一个蜡丸放到了鬼车鸟脚上绑着的竹筒里。”顿了一顿,雷云继而压低声音着,沉声回禀道:“我们探子已经探听到了他召唤那只鬼车鸟的哨声,是否可以按计划逮捕嵇康了。”。
一般这种传信的兽魂,都是通过熟悉的哨声来联系主人的;九幽国的玄教教徒非常专业,他们都是当年为北阴朝培养密探的墨家墨者,或是由投诚的墨者培养出来的鬼,在情报方面是专业过硬,经验丰富的。在嵇康召唤鬼车鸟时,监视他的教徒就已经掌握了嵇康召唤此鸟的哨声。那么接下来只要能模仿嵇康的笔迹和书写习惯,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伪造假情报,送往酆都。
这就是萧石竹对于嵇康的全盘计划。
“不急。”可鬼母沉思片刻后,却是摆手道:“鬼车鸟的飞行距离不过几百里,这期间一定有中转站。下令胡回,立刻派出玄教得力教徒,追踪这只鬼车鸟的行踪。一定要把北阴朝潜伏在我国中的情报据点也摸出来,再换成我们的鬼。”。
鬼母是古老的神仆了,虽然在冥界的诸鬼中她的岁数不算大,但也是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冥界的鬼,对冥界诸般兽魂也很是了解。
她坚信被嵇康召唤来的那只鬼车鸟,不可能漂洋过海,横跨整个瞑海,从玉阙城直奔酆都而去,期间一定还有一些类似于驿站的中转点,那就是一直以来潜伏在九幽国中,没能被发现的北阴朝探子据点。
雷云闻言,若有所思一番后,点头应了下来。这种大好的机会,确实不应该放过。
“再摸清楚他们的联络网之前,不可以打草惊蛇;告诉胡回,仿造文书还得继续。至于对嵇康的暗中阻碍,也一定要保持在一个适当的度上。”顿声片刻后,鬼母又补充叮嘱到。
“诺。”雷云应了一声,见鬼母已然无话交代后,缓缓退了出去。
“饿了吧。”他才离去,鬼母就收起了正色,面露微笑地看着萧茯苓,柔声问到:“一会想吃什么?”
天黑下来时,酆都大帝的晚宴如期开席了。
对于他这个神魂来说,在女 色 方面和吃喝方面的追求,还真没有他对权利的追求那么强烈。
所以虽然他是众鬼的阴天子,但吃的很是简单。几个家常素菜和几碟小咸菜,还有一碗汤和一碗撒了香灰后搅拌的鬼米饭,就是酆都大帝的晚饭了。
他独坐北阴中天殿上,悠哉悠哉地才吃了几口饭,就有一个卫兵手捧贴着封条的玉匣求见。
那玉匣中装着计蒙的加急奏报。
酆都大帝今日难得的心情好,也没为有鬼打断他用膳而发怒,只是扒了一口香灰拌饭后,用手中玉筷一指跪在身前的那个禁军,双手高举着的玉匣,对身边候着的宫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把玉匣取来。
宫奴领命上前,取来玉匣揭开封条后开了盖子,继而手捧着玉匣跪在了酆都大帝的身侧。
酆都大帝放下碗筷,从中取出了卷起的帛书,在身前案几上铺开细看起来。这一看之下,他紧皱了眉头,一双眼中迸射出了愤怒的火花。
上面记述的事,正是女魃以他的画像御敌之事,还有计蒙的请示,如再遇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酆都大帝看完后气都不打一处来,之前有个下作的萧石竹,就已经够他头疼的了,现如今又来一个这么能搞事情的女魃,他怎能不气愤?
“下旨!”怒哼一声的酆都大帝,对身前下方左右坐着的两个书吏,沉声说道:“传令计蒙,若再遇到有熊**以朕的画像作为护身符之事,可以毫不犹豫地开火,不算大不敬。”。
左边那个书吏提笔疾书,把酆都大帝所言一字不漏地写在了身边展开的帛书上。一切就绪后,书吏对着帛书上轻轻地吹了吹气,让墨迹不再湿润后,双手举着帛书走到酆都大帝身边跪下。
酆都大帝扫了一眼书上内容,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方高六寸九分,方八寸的金印,上嵌玉质九蟠龙钮,附系黄色绶带。
随之他用金印在那帛书落款处一按后,收了金印道:“速速送往凤麟洲。”。
“再拟一诏,传谕在各地统领征伐大军的将领。”紧接着,酆都大帝对另一个书吏朗声道:“如遇此等情况,不必担心大不敬,尽管杀死开炮即可。”。
那书吏也是闻言后即刻奋笔疾书,随之把帛书取来给酆都大帝过目后,印了金印,再持书离开了大殿。
殿外月朗星稀,刺骨阴风呼啸而入,吹得大殿梁柱上垂下的帷幔摇曳起来。酆都大帝再次抬起了自己的饭碗,继续用膳。
回禀他此事的禁军,也退了出去。
吃饱喝足后,酆都大帝喝了一小杯浓茶。晚上还有一堆奏本需要批阅,他得提提神,以免一会瞌睡上头,导致眼花缭乱,什么都看得模糊。
想到此,酆都大帝轻声长长哀叹。回想自己的年纪,在古神中也不算太古老,更何况他有着与天地同寿的无尽寿命。但近年来,他不断地征伐不断的排除异己,为了巩固帝位无所不用其极,心力和精力也在这些事中消耗得极快。
再加上之前自己的元婴被萧石竹回去,谨慎一缕精魂,宁他体内玄力受损,神通退步,已然出现了被玄力反噬的情况。每每想想这些,酆都大帝就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许久之后,酆都大帝才定了定神,想到目前有三件事一定要抓紧时间,不能再拖拖拉拉的了。其一是自己的子嗣问题;如果他必将无力再做这阴天子,帝位也要传给他的孩子。
其二是各地诸侯冥王的叛乱,十洲一统的格局,是绝不能退让的。既然为神,他和他的子嗣就必须行驶神的权利,掌握着诸鬼生死必不可少。
最后一件,就是一定要萧石竹死。在偌大冥界之中,酆都大帝不允许他和他子嗣以外的神魂存在。
宫奴们已手持蜈蚣珠和火柱进来,分别把灯台点燃后,把那些夜放萤光的蜈蚣珠,镶嵌在了灯台上。
北阴中天殿上亮堂了起来,宛如白昼一般。随后那些宫奴又收走了他的碗筷和残羹剩饭后,把文房四宝和几摞奏本,一一整齐地放置在酆都大帝身前的案几上,退了出去。
片刻过后,偌大的北阴中天殿上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也只剩下酆都大帝自己一鬼。
夜色茫茫,沁凉入体,错落有致的殿群沉浸在月色下。幽蓝的夜月之光洒在了那汉白玉石雕就的屋脊走兽和檐角石雕,还有那些琉璃制成的狰狞鬼瓦上。
酆都大帝翻开了手边的奏本,开始了工作。
不一会后,殿外传来了一声“轧轧”的鸣叫。酆都大帝闻声举目,朝着大殿外看去。月色下夜风里,只见一只鬼车鸟从天而降,落在了大殿门口,抖了抖双翅,九个脑袋一起朝着大殿深处张望而来。
酆都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