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向前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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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很清楚。”
可是,他对于这个女人却一点也不清楚,她可以询问有关他的任何事,然而奇异鸟和奇异果却比他更能引起她的兴趣。
“你对纽西兰的了解,仅止于奇异鸟和奇异果吗?”他不甘心的再问。
闻言,她唇边的笑意更深了,那种笑容让他感觉到答案准没好话。
果然,他完全料中。
“当然不止,还有——”她似笑非笑的说:“绵羊油。”
他习惯性的抓抓下颚,刚毅的面孔上表情很困惑。“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国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绵羊油划上等号的?”
“不好吗?”她微笑着说:“绵羊油在冬天很好用啊,我母亲与我外婆都是爱用者。”
她的微笑令他有一瞬间的闪神,发现向来在同事朋友眼中堪称幽默风趣的他,在她面前竟然找不到适当的话题可以打开话匣子。
事实上,他想直截了当的问她,是否有男朋友或老公,那可以让他悬崖勒马,停止自己继续被她给吸引。
他不否认,只要是男人都喜欢赏心说目的美女,可是她给他的感觉不止美而已,她绝然脱俗的气质更加吸引他。
“对了,我该送你去哪里呢?把地址告诉我吧,我相信我找路的速度不比计程车差。”
他微微一愣。“你没去过我家?”是他猜错了吗?他以为她和小汝交情匪浅。“你家?”她马上猜想他所谓的家是哪个家?
他在台北另有住所?抑或,他说的是他父母留给他和范汝的那栋两层楼花园洋房?
如果他指的是那栋雅致非凡的花园洋房的话,那么她确信自己的麻烦真的来了。
她轻声细语的问他,“你指的是令尊令堂留下的那栋房子?”但愿不是,但愿不是……
“当然,范汝也住在那里不是吗?”他回答得非常理所当然。
她真的好想尖叫。
太好了!
范汝居然胆大包天到偷偷将房子卖掉了,却不告知自己的哥哥,而要她这个外人来面对这个烫手山芋。
怎么办呢?她要怎么样让范洛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又不发火呢?
韦凌珊缺乏睡眠的脑筋飞快的运转着,决定暂时对他隐瞒事实,这种事必须由范汝亲口告诉他,如果他有怒火,
承担的那个人也不该是她。
“呃……没错,她住在那里,不过她现在不在。”她胡乱想理由,想着她故事里的女主角都是怎么唬弄男主角的。
“是这样的,她和几个大学死党去环岛旅行了,半个月后才会回来。”
“她有把钥匙给你吧?”他一点也不在意一个人住那间大房子,反正他在奥克兰也是一个人住,老早习惯了。
“没有。”这是实话,因为那栋房子早在两年前已经易主了啊!她继续挖空心思想着接下来她该怎么做。
“没关系,找锁匠来开门好了。”这是很容易解决的问题,他一点也不以为意。
“不妥!”她飞快否决。“现在的治安很差,很多锁匠会把屋主的钥匙拷贝一份,这么做太不保险了。”
范洛不认为锁匠盗拷钥匙的机率有多高,而且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像是在为反对而反对。
意思是——她反对他住在他家……为什么?这很奇怪。
莫非他家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他直觉的联想是,他老妹和男人同居。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大可放心,他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人,思想也没那么古板,男女同居是件很好的事,可避免错误的婚姻产生,他一点也不反对。
“这样吧,我家有多余的空房,你暂时先住在我家,你觉得如何?”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范汝给Call回来,让她自己对她老哥说明一切。
“住在你家?”他愕然偏首看她。
原来她百般阻止他回家住的原因,是想邀他一起同住,这理由化解了他心中所有疑云,在她开口问他奇异鸟和奇异果有何关联之后,他还当真以为自己对她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哩!
“这样不会太麻烦你吗?”他微微一笑,自信又回来了。
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是她是一个人住吗?
“不会。”她松了口气。
只要能解决目前的难题,就算麻烦一点也没关系,再说只有一晚而已。
她已经想好了,无论范汝现在在哪个穷乡僻壤,她都要她马上回来,谁叫祸是她闯的,就该由她自己来收拾!
第二章
范洛将行李袋搁在客厅的威尼斯米黄地板上,这间公寓的陈设令他对韦凌珊又多了几分好奇之心。
挑高七米的客厅显现屋主不受拘束、爱好自由的个性,三盏别致的水晶吊灯则让人感受到屋主有颗浪漫的心,屋里有大片的落地窗,窗前摆着两张造型别致的橘色单人椅,可以远眺远山风光,也可以近俯繁华都会的车水马龙。
客厅另一组浅色沙发后面是餐厅,有张黑檀木的长餐桌和六张橘红色的餐椅,餐桌上方有盏水滴状的水晶吊灯,餐桌后方是一道黑云石拱门,门后是厨房,整体的装潢有着悠然的人文气息。
范洛本能的嗅闻着空气,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空间,他总会先闻闻有没有酒精或药品的气味。
很快的,他断定自己没有找到任何不良的气味,唯一闻到的是花香味。
这间楼中楼式的公寓想必价值不菲,搞不好比他父母那栋花园洋房还昂贵,再加上室内品味卓然的家具与摆设,他忍不住要猜一猜她的职业与身份。
“要喝点什么?”韦凌珊顺手把皮包搁下,窕窈的倩影走进厨房。
终于脱离炙烈的艳阳了,近来秋老虎发威,她总觉得出门一趟,身上的水份仿佛也同时被蒸发光了,所以她通常避免在晚上七点以前出门,以防在入冬前继续遭受强烈紫外线的摧残。
不过她却很欢迎朋友自动上门来找她,她通常会准备一壶咖啡和自己烤的小点心,倾听朋友们说话,朋友们的疑难杂症通常都会变成她写作的题材。
“什么都可以。”他看着她纤丽的背影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便用托盘端了两杯橙色的果汁出来。
客厅的电话响了,她朝他笑了笑。“我接个电话。”
范洛一边喝果汁一边盯着手执无线电话,巧笑倩兮的韦凌珊。
他判定电话彼端一定是个令她感到愉快的家伙,因为她的笑容没有停过,浅笑盈盈中不时露出编贝似的洁白皓齿。
他居然开始猜想她在跟什么人讲电话,直到几分钟之后她精神奕奕的放下了电话。
“你一定累了,房间在楼上,我带你上去。”
等到将范洛安置好,她也可以放心睡个好觉了。刚刚是美丽报的编辑打来的,有个海外读者写了封给她的求爱情书传真到报社,内容叫她绝倒。
“好。”他不置可否的提起行李跟她上楼,两人在拾级而上时免不了靠得很近,他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素馨香。
他又感到摸不透她了。
不是邀请他住到她家里来了吗?为什么不跟他在客厅多聊聊,反而急于将他打发掉?
又是出于警探经验,他看得出来她想去做另一件事,而那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必须先安置好他才能去做自己的事。
“如果需要什么,你可以来敲我的门,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两人循着有如艺术品的楼梯而上,她打开其中一间房门对他说。
她的朋友很多,有时她和朋友把酒谈心,要是对方薄有酒意,不管男女,基于安全的理由,她都会要对方留宿,也因此她的客房里应有尽有,还附设了一套独立的卫浴设备,让留宿的客人备感贴心。
“很舒适的房间。”他仔细的打量房里的陈设、找寻异常的气味。
房间摆设品味跟楼下一样好,几乎没什么好挑剔的,唯一让他不自在的是,从没关的浴室门望进去,马桶盖是掀起的。
他锐眼眯了眯,眸光看着那个掀盖马桶,这表示上一个使用这个房间的人是个男的。
“你确定我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任何人?”他眸光闪烁的盯着她,自觉高明的套着话。
韦凌珊笑了笑。“不会。”
几乎快在他面前打呵欠了,她真的好累,大脑极度缺乏休息,她必须躺下来睡一会儿了。
“这床挺不错的。”
他坐上床,原本只是想找话题和她聊,没想到床脚却应声而断,他反应极快的马上站起来。
她的表情告诉他,她有多惊讶,而他相信自己的表情也明白表示了,他想也没想过会把床给坐塌。
她回想着上一次留宿的人是谁?
好像是她表姊和表姊夫,表姊呕气的跑来她这里,表姊夫三更半夜找来了,两夫妻合好,一起睡到天亮才离开。
他们两个有那么重吗?表姊是个身高一百六十八公分却不满四十五公斤的骨感美人,而表姊夫更是个吃不胖的书生型,怎么想他们两个都不至于把床睡坏了才对。
“这是意外。”她很快的说,却越想越好笑,怎么也止不住唇边倾泄的笑意。
他有些气馁的望着她。“你大可笑出来没关系。”为什么在她面前他总无法将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总是乌龙百出?上帝好像故意在整他似的。
“不,我一点也不想笑。”她明明在笑却说着违心之论。
“我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
她嫣然巧笑,退出了客房。
韦凌珊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睡前她打了好几通电话找范汝,可是范大小姐却永远处于关机状态,就连她的亲密爱人叶捷都跟她一个样,以关机来逃避所有问题。
面对这两个不负责任的人,她也只有认了,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范洛不起疑心,也不想回家去看看。
她走出房门,正好遇上已经换过衣服的范洛从隔壁房间走出来,他手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了,神情跟她一样,看起来都像睡了场好觉。
一见到她,他便率先开口,“帮我个忙,陪我去买西装,这趟回来要顺便参加朋友的婚礼,却忘了带套像样的衣服。”
“没问题。”她澄澈双眸闪现温柔笑意。“我们先去吃饭,再去买西装。”
她看了他拆掉纱布的手肘一眼,仅仅只是随意的一眼,心中顿时响起了警讯,然而她镇定的抬眸看着他,淡淡地问:“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再去医院一趟?”
“没有大碍了。”他根本不以为意,如果不是上级执意要他放假,他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友又刚好选在这时候完成终身大事,他是说什么也不肯放假的。
他知道很多同事都巴不得有假可放,尤其是像他这种因公受伤的,多数人更是抱着不放白不放的想法。
然而他却不一样,皮肉之痛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喜欢执行任务,更喜欢打击犯罪,一想到他休假会让更多坏人逍遥法外,而让更多好人遇难,他就提不起放假的劲。
幸好在他的强烈要求之下,原本一个月的长假缩短为一个星期,也就是说,他只会在台湾停留一个星期,然后回到他的工作岗位,继续挑战他的下一个任务。
“不过为了避免感染,还是包扎起来比较好。”她对他笑了笑,很明白男人总爱逞英雄。“台湾的空气没有纽西兰干净,如果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依现在闷热的气候,搞不好会引来苍蝇。”
他眯眼盯视着她清丽的秀容。“你在吓唬我?”
他想像着表征他英雄形象的伤口引来苍蝇打转……倒胃口,绝对的倒胃口。
“当然不是。”她轻快的露齿微笑,翩然转身下楼。“来吧,我替你简单的包扎一下伤口,可是你要答应我,如果发炎的话,明天你必须去医院一趟。”
被个美女这样关心的感觉还真不错,他实在不介意让她替他包扎。
让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韦凌珊打开最亮的一盏灯,纤手从柜子里轻盈的提出了医药箱。
她小心翼翼的用棉花棒沾碘酒擦拭他的伤口。“怎么受伤的?”她想了想,既然他是范汝的哥哥,她决定不拐弯抹角。“这伤口看起来并不寻常。”
范汝有意躲她,她势必得再与他多相处几天,她认为自己有必要进一步了解他的背景,这是单身女子保护自己的原则。
范洛看着低垂着长睫,随兴半跪在地板上替他擦药的她,由他的视线看去,眉目更加清丽如画。
凝视了她好半晌,他才回答,“这是公伤。”
“公伤?”她有些疑惑,没说出口的是,那伤口分明是连续枪伤造成的结果。
她对任何事物都有兴趣,也交游广阔,甚至有个法医朋友,也有个外科急诊室的医生朋友,因此她见识过多种伤口,包括外人不易窥见的枪伤。
如果范洛是因公受伤的,那么他的工作就很耐人寻味了。
“知道上个星期纽西兰发生一件重大伤害案吗?”他问。
她知道那个案件,她向来有留意国际要闻的习惯。“你说的是,前惠灵顿市长受袭倒卧在血泊中的案件?”
这位前市长目前是国家党惠灵顿市的候选人,据报导,他被发现时眼睛红肿瘀青,脸部还有割伤,牙齿也被打断了,还丧失了四个小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