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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浮光逐笑来-第62章

小说: 浮光逐笑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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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百年之久的三王之争,不想竟如此容易就有了结果。”

“幽冥王已经出局了。”菩提幽幽一笑,“你若早些下定决心与我联手,三足鼎立的局面根本不会出现——魔域,不,天下……天下早晚是我们的!到那个时候,你想要什么,你想将魔域变成什么样子,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百鬼魅王与魔尊大人的兄妹关系还真是叫人难以捉摸,你生怕我不忠于魔尊,弃魔域而去,却丝毫不避讳在我面前昭然自己的野心,这做法,可算是愚蠢……”唇边是讥讽的笑容,一面借口着“哥哥时日不多”来相要挟,一面却忘乎所以地与他这个敌对方接触频频,楚四歌心下觉得菩提当真不是个好妹妹。

也罢,魔与魔之间,从来没有那么纯粹的关系。

毕竟这是一个无法预知自己明天会不会活着的地方。

“哈哈哈……”身裹红纱的百鬼魅王笑声连连,惹得身子轻颤,宛若娇艳欲放的花蕾般夺人眼球,“奴家是魔,与黑煞獒王一般,是魔……又不是那些诡计多端,遮遮掩掩的修仙之人,这点野心,有什么说不得的!倒是你,在流川行走得久了,沾上一身仙家的气息,连说话都不若以往果决……”

刻意避开了女子的纠缠,他冷着脸迈开步子往殿外去。

“那女人你是给还是不给?!”被丢下的女子又一次询问,语气已然不好,“楚四歌,曾经我也带回过个修仙女子,被你要去说是留着有用,可结果呢?那女人……哼,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被你玩腻味了之后始乱终弃,连肚子里的小孩子都没有留下……既然是一时兴致带回来的玩具,不如用来交换柔卿,你那好随从……”

楚四歌不回答,想径直离开,周身戾气更重。

“楚四歌你给我站住!”菩提的声音忽而提高,过激的动作惹得她肩头红纱滑落,曝露出娇躯,她目光灼灼,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只要哥哥还是魔尊一日,奴家要的,得不到就毁掉!”

额角一跳,他停下步子却不转身看她,终是应道,“人明日给便你送过来。”

*

好吧好吧,百里逐笑承认,一切不过是演了场戏嘛。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个混账入戏了呢?在石室中来回踱步数十个来回之后,百里逐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特别是以不明不白身份住进这黑煞宫里,渐渐发觉到更多令她不能释怀的事,比如这些关在石室中的众多女子。

魔族不是凡人。魔王亦不会像凡人皇帝那般拥有三宫六院。

然见那些魔族女子对楚四歌与荣轩二人的恭敬态度,又亲眼所见这些来历不明的石室,她愈发觉得在这个地方,女人的地位是有多么卑贱——难为楚四歌一直以来与她相敬如宾,论本分不必如此,但他到底是从未看轻她。

除了这个预先商议好的计划……

三人进入时黄泉之眼甬道闭合,守在碧水河岸边的白逸之自然能抽身而退,想那尘世已过半年有余,不知这其间沉渊派上下可好;自己顺利潜入魔域,佯装与楚四歌决裂,没有了黑煞獒王的“特别关照”,“暂时盟友”荣轩的口风再紧一些,她压抑住自己的灵力,倒也勉强可以糊弄过那些魔物,应该不会引起魔尊的警觉。

如此一来她便可单独行动,暗中观察着三王之争的动向。若魔尊再有对流川不利的行动,那时便恢复身份,以自己和楚四歌的婚事来压住蠢蠢欲动的魔物们。

只可惜了脸上被甩巴掌的地方仍在隐隐作疼。

那死心眼的家伙,为了堵住下属的嘴巴,真是卯足劲儿在抽她。

心中明白沉渊云府始终不发两人婚事的原因:除却碧水河边的三月不算,在黄泉之眼中无意识渡过的时间中,自己也从未传消息给爹爹,他老人家也还真沉得住气——八成是去哪里游山玩水把“嫁”女儿的事情给抛在脑后了罢?反正魔域这边有女儿顶着,沉渊派上下事宜有白逸之顶着,云府里外由娘亲顶着,英明神武的流川侯大人,早就进入退休节奏了。

那冰冷的石床令她无比想念一个人的温暖,毫无意义地起身,坐下,坐下,起身之后,依然无法缓解心中的苦闷,她琢磨着时间差不多,是该出去走走了。

托堂堂魔域宗主一句话的福,草芥剑仍在身边。

周身已然察觉不到魔物月娥的气息,以楚四歌的性子,想必这空无一物的黑煞宫也不会有所谓的巡守。百里逐笑笑了笑,幽蓝色弧光过后,石门边缘被利落切出几道缝,强劲的剑气一冲,厚而结实的墙壁立即呈现出一种坍塌的趋势。她抬起下巴,潇洒收剑入鞘,直到听见窸窸窣窣砂石掉落的声音,这才意气风发地缓缓睁开美眸……

并非是想象中初到时所见的那条暗道。

甚至连条道都不是。

坍塌石壁后是另一间石室。布置的格局与她所住这间相差无二,石室中用于沐浴的木桶边,一名女子正瑟缩着身子瞪大眼睛望着持剑的她——秀美的脸上因为惊恐没有一丝血色,单薄的素纱衣被她死死攥在手中勉强遮住身体,只是这般自我保护的姿态仍旧无法减少她眼神中流露出的害怕。

“……诶?”

两人视线交错间百里逐笑却先于他人惊叫出声,琢磨了半晌才发现自己弄错了方向,一剑劈了下去;索性气力用的不大,否者眼下见到的怕该是一具尸体才对——混账!居然切错墙了!这一剑,不偏不倚,将相邻两间石室中的一堵墙劈开。

所以,那女人,是所谓的……邻居?

深深羞愧于自己的疏忽,百里逐笑红着转过身去,吞吐与那女人道,“你,你先把衣服穿好……还有……对不起,冒,冒犯了啊……”

未等她虔诚地道歉完毕,轻细而柔软的女声便响起,似乎在说话之前还小心翼翼地叹了口气,那沐浴完毕的女子忽地抬起水眸注视着她,喃喃若自语,“什么呀,我还以为……是楚郎来了呢。”

“……楚郎?”

意识到这声暧昧不清的称呼指代的究竟是哪个家伙之后,百里逐笑顿时觉得被人自上而下淋了一盆冰水,狼狈得彻底,连自嘲的力气都不再有。

原来她口口声声唤做混账的男人,同时也是别人的“楚郎”啊。

本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东西,可现在看来,他在被她占有的同时,也被许许多多的人以各种个样的方式占有着。宗主也好,楚郎也好,他的过去,她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呢,也从未想到去关注和揣测,因为她只想着努力拨开迷雾,去看清两人的未来。

……这多讽刺。

作者有话要说:  笑仔,再不努力男人就要被抢走了啊【挖鼻孔】

性/感妩媚的女人是我最不擅长的类型,鉴定完毕

☆、有女惜槐

楚郎,楚郎……

百里逐笑心中反复呢喃这二字,愈发觉得字字似烙铁火烧,叫人不能释怀。

她又望一眼那穿戴整齐的女子,面容虽说清秀,却远远不及自己——女人之间与生俱来的小心思毫无保留地在她脸上浮现,方才丝丝阴郁的心情也稍稍好转了些。修行这么多年,仍然抛不去女人家的坏念头,也舍不得抛去那些最为接近凡人的感情。

所以他们被称为修仙之人,而不是仙人。

所有的坏心眼她都坦荡荡的承认。

住在此间石室的女子见百里逐笑沉默不语,戒备神色慢慢褪去。她上下打量了百里逐笑片刻,目光最终落在那柄细剑上,惊道,“你……怎的能佩剑?按规矩,黑煞宫里的女子,不许随身带兵刃才是……”

“咳咳……自然是,是楚……嗯,自然是楚郎准许的……”女人家的小心思动了一动,百里逐笑吃味地将那个令她纠结不已的称呼又抛了回去,“怎么,很奇怪吗?”

微微一怔,那女人恍惚的眼神中夹杂一丝愁绪。她缓缓在床边坐定,一直盯着百里逐笑看,末了才轻声说了一句,“原来你也称呼他为楚郎。”

面上的神情僵了片刻,她又仿佛自嘲一般垂下了眼睫,张口全然是苦水,“到底是我自作多情了许多年,楚郎他……根本没将我方才心上……他,他待谁……都是一样的。”

察觉自己似乎是做了件勾起别人伤心回忆的事,百里逐笑心虚了起来,忙摆手安慰,“你也别这样说嘛,既然入了这黑煞宫,有些事早就该料到的,更何况,想楚四歌那般位高权重的魔物花心起来,有多少女人也不会奇……怪……大概吧?”

明明是想安慰她人,结果说着说着,自己的心里居然涌上阵酸楚:他在遇见她之前有多少女人……真的无关紧要吗?就算他安然赢得三王之争,成为新的魔尊……自己难道要在这里与他之前的女人们一起侍奉他?

开什么玩笑!

那个混账说过唯有她是唯一的,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就轻易忘记了承诺?!

什么叫做……待谁都一样……

忽的想起江笙的一张小脸——那丫头之前便说过,男女之情是不能分享的,哪怕是成为尘世间最尊贵的男人的妻子,享尽天下富贵,也不能令她开心,甚至甘愿抛弃家人和身份,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她,那时装作“过来人”去安抚江笙的她,眼下却遇到和江笙同样的困惑。

曾设想过一千种可能,却绝没有料到在这小小魔域,黑煞獒王竟是如同凡人皇帝般拥有三宫六院……

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原本想好“隐匿气息四处走走”的计划也全然没有了实施的心情,百里逐笑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气场,很想潇洒地转身回到自己的石室,可心中一个声音告诉她:从这女人的口中,或许能了解真正的楚四歌——她之前所不知道的楚四歌。

“不知姐姐怎么称呼?”打定了主意要挖出些故事,百里逐笑换作一副笑颜,也不将自己当外人,顺势就坐在了她身边——尽管很稀薄,又被魔息缠绕,那素衣女子周身仍旧浮了一层她所熟悉的仙家之息;再看那女子的瞳孔,也不是如魔物一般的血红色。

百里逐笑的惊愕一点也不比方才的她少,“你……不是魔族?你是……”

“我是修仙之人。只是,因为楚郎的缘故,被逐出师门了。”半是无奈地低下头,女子连声音都小了许多,“这些年又疏于修炼,怕是连修为也退了许多,让妹子见笑了。至于名字,我当年……”

一番话在舌尖滚动,终是没有说出口,女子浅浅笑着,“罢了,你叫我一声‘惜槐’便是,姐姐倒也称不上,看你我年纪也差不了许多的。修仙之人阳寿颇长,想来我也是这般自以为是地庆幸着,能和楚郎长长久久地走下去……妹子也是修仙之人罢?在这魔域里,倒是成了异族呢,定是很不习惯的,才做出这等要挨骂的莽撞事。”

她指指被破坏掉的石壁,“在这里不可以给楚郎添麻烦,他会不高兴的。”

“是,是吗?那还真是替他着想呢……”干干陪笑了几声,百里逐笑一边压抑着内心的波动,一边迫使自己声音尽可能平缓,“我叫百里逐笑,沉渊弟子。那个,既然跟了那混……啊啊,既然跟了楚郎到这里来,也应该顾不上什么师门了罢?不知惜槐姐师承何处?”

“我师承……现在也不复存在了,说出来也无人知晓,逐笑妹子就莫要问了。”

“不复存在?”百里逐笑稍稍对她的过往有了些许兴趣,又不忍揭开伤疤,只得含糊道了一句,“惜槐你在这里……我是说来魔域,有多久了?”

“记不大清楚了,这石室中辨不出黑夜白天,住下以后也不能随意出行,只有楚郎唤我的时候才能听他说起如今的年月来……不过……”惜槐理了理衣角,幽幽鬼火灯映照出她的侧脸,这女子身上有莫名的凄楚,“他也好久未唤我去了,该是有其他佳人相伴才是。”

惜槐看了看百里逐笑,不由自主拉过她的手,“逐笑如此美貌,楚郎又让你佩剑,定是暗许你自由,莫不是……楚郎他眼下是专宠你的?”

专宠?他当真将在这里过的是帝王般的生活?

“他从来就是我一个人的。”

终是忍不住秉性全露,百里逐笑倏地站起身子,墨瞳氤氲着怒气,提剑欲走,迈开步子扭头又与惜槐道,“还有,这里不过是区区魔域,犯不着当做凡人皇帝的后/宫而论,什么侍寝不侍寝,什么专宠不专宠,我与他相遇相知,从没听说过与他在一起要讲究这么多规矩!坏了我等修仙之人的威严!”

她想她真不是一个做大事的女人,明明想隐藏好情绪问出些有用的东西,却在听了惜槐一番话后彻底地崩溃。

可是,也没有人说做大事的女人不能有儿女情长,喜怒哀乐。

惜槐并没有因为百里逐笑的指责而有丝毫不快,“你心里如此笃定,又为何要随他来魔域呢……在这里,女子的地位远远低于男子,楚郎寝宫里这么多与你我一般的女子,心中都不胜明了,逐笑又何必坚持呢?既然喜欢一个人,就该知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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