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美男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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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冷笙知道自己应该骂小鱼儿的,因为他刚刚很可能会把他们两个人都害惨了,可是到口的话,全让小鱼儿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别哭了!我又没有说什么,你别这样子好不好?”他急急的安抚。
这真的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他刚刚明明被气得半死,为什么现在连一点气也没有了?更过分的是,他甚至有为了让小鱼儿不再流泪而愿意做任何事的冲动。
该死了,这小鱼儿明明不是女人,为什么他的泪水却比任何女人都能震慑住他?
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第八章
“日儿,跟大伯母比看看谁放的纸鸢儿飞得高,好不好?”
说话的人除了冷竹山庄中最活蹦乱跳的女人杏儿外,还能有谁。至于她话中的日儿,就是裴冷筑与狄羽音年方四岁半的女儿,裴书日。
“娘,你别带野了日儿,她还小,静静的玩就好,像这样跑来跑去,要是跌倒摔伤了,我们怎么向二叔、二婶交代?”
年方八岁的裴书异,小小年纪就遗传了裴冷箫的冷静和自制,讲起话来老成得仿佛杏儿才是他女儿而不是他娘似的。
“天哪!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趣的儿子,简直跟你爹一个样,你搞清楚,我是你的娘哪!连你爹都不管我那么多,你这儿子还这么多事。”杏儿没好气的抱怨。
她生这个儿子好像是天生来克她的一样。冷竹岛从上到下没有人敢管她一分,可是当这个儿子会讲第一句话后,她就知道她的好日子过去了,因为她这天才儿子第一句话不是叫爹,也不是喊娘,而是“不行”。
其实这两个字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字眼,但糟就糟在她这个儿子的十个不行有九个半是针对她这个做娘的,这说出来还真是气煞人也。
“爹根本就是把您宠过了头,只要您别伤了自己,您要做什么他都没有意见。”
裴书异认真的指出。
“你知道就好,还管我那么多!”杏儿索性嘟起了嘴巴。这阵仗大概世所罕见吧!一个做娘的竟然向一个未满十岁的儿子使起小性子来。
“管那么多!管那么多!”书日听不太懂杏儿伯母和书异堂哥的对话,只是直觉好玩的像只九官鸟似的学起杏儿的话。
裴书异一看他娘嘟起了嘴,当下也没了辙了,谁教他表面上总不许他娘做东做西的,实际上也只是担心,怕他娘这好动的个性会不小心伤了自己。说穿了,他跟他爹是一个样,全把杏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好了!娘,您也别生异儿的气,最多异儿将昨天雕的芙蓉送您当作赔罪好不好?”
“还要加一个荷花。”杏儿一看奸计得逞,乘机又多敲诈了一个。不是她这个做娘的不讲理,而是她这儿子的手之巧,任何东西到了他的手中,都能雕得活灵活现,而且雕什么像什么。
“我也要!”一听有东西可以要,书日也连忙大声的吵了起来。
“日儿,这是不对的!”狄羽音怀中抱着刚满月没多久的儿子裴书月,轻轻的斥责书日的行为。
“没关系啦!反正异儿的手那么巧,多雕一个娃娃对他来说又不用花多少时间,是不是?”杏儿一脸的无所谓。
不花时间?裴书异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是的!二婶婶,反正日儿的生日也快到了,就当是我送日儿的生日礼物吧!”
“那……日儿,还不快一点谢谢异哥哥。”狄羽音听裴书异这番合情合理的话,也就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催促着书日道谢。
“谢谢异哥哥!”日儿听话的说。
这一段话全落入不远处御风亭内的裴冷箫与裴冷筑两人的耳中,他们一边悠闲的泡着才刚从庐山专门送过来的云雾茶,一边深情而满足的看着他们的妻儿。
“异儿小小的年纪就有大哥你的风范,不仅是做人处世,就连被大嫂吃定的样子也是如出一辙。”裴冷筑轻笑。
“杏儿就是小孩子心性。”话是这么说,可是任谁都听得出一向不多话的裴冷箫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实在很难想象大嫂这辈子都会是这性子了。”
“杏儿就是杏儿。”不管她变或不变,这辈子他只要能拥有她,就心满意足了。
“其实想想,我和羽音还有冷筝和傲天的婚事,大嫂应该是最大的功臣,自从她出现在冷竹岛后,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运。”裴冷筑悠悠的说。杏儿不同的生长背景,让他们所有的人开拓了更大的视野。
“她是不一样的。”裴冷箫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看向他的爱妻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他是真的这么想,杏儿的出现是上天为了结束他的苦难而送来的礼物,每一次只要看着她,他就能够感受到胸中温柔的悸动,他知道这一辈子,他的情只给了这个磨人、精灵而善良的小妮子。
“她真的是很特别,而且好像还特别喜欢作媒。”
“你是说冷笙?”
裴冷箫怎么会不明白冷筑指的是什么,自从九年前她凑合了冷筝和李傲天这对神仙眷侣后,她就肯定了自己作媒的天份。
再加上六年前她又成功的把冷筑和羽音“送作堆”后,好像是爱上了配对的游戏,天天把目标放在裴家他们这一辈中的最小也是唯一单身的冷笙身上。
搞得冷笙留起一把吓死人的落腮胡,还自愿当起流浪汉,只要能远离杏儿的魔掌,叫他做什么他也愿意。
这也就是为什么冷笙好好的冷竹岛三当家不当,却偏偏去假扮流浪汉,干起卧底的这档事。若以冷竹岛的势力,这种劳心、劳力的事哪需要冷笙自己去做。“
“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死大嫂。他还以为跑远一点就好了,没想到这回他是人算不如天算。”
“冷笙?你帮他算了一卦。”裴冷箫的话是直述句,因为冷筑可是有名的笑面诸葛,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冷筑不会这样说。
裴冷筑微笑的点了点头,张嘴正要回话,天空却翩翩飞来了只全身雪白的大白鸽,轻巧的停落在他手中的羽扇上。
“冷笙的飞鸽书到了!他上面写了什么?京城好不好玩?他有没有什么艳遇?”
裴冷箫和裴冷筑两个人都还没有任何的动作,杏儿已经眼尖的瞧见,连忙由花园中一口气的冲上了御风亭。
“娘!您跑慢一点,小心摔着了!”书异不放心的追在杏儿身后,还不时的提醒她。
“是呀!别跑这么快!”裴冷箫点点头的应和了句。
“好啦!你们爷儿俩可真是一对,我又不是缺了胳膀少了臂的,不会有事的啦!”
杏儿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话还没说完,自信满满的她腿下就漏踩了一个阶梯,说时迟那时快,要不是裴冷箫和异儿一个从前面、一个从后面飞快的拉住她,她少不得要跌个鼻青脸肿。
“小心!”
“你还好吗?”
裴冷箫和异儿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一大一小脸上的担心简直是如出一辙,真不愧是父子。
“我没事啦!”杏儿吐吐舌头,早就知道话是不能说得太满。为了怕听到他们口中说出“我早告诉过你”这一句话,她连忙开口问:“冷筑,你赶快看看冷笙捎来的信呀!看看他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裴冷筑好笑的摇摇头,伸手从信鸽的脚上取下字条,再将鸽子往天空一放,摊开字条大略的看了一下。
“冷笙查到的事情跟我们想的几乎完全一样,周恨和杜少勤两个人勾结,把琥泉号子高价买进的货和采苹轩的次货替换,从中谋利。”
“如果周恨的目的是为了钱,他干什么故意泄漏我们知道?”羽音牵着书日来到了裴书异的身边,将怀中的书月交给了裴书异,然后抱起了书日在裴冷笙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件事她也听冷筑提了几回,来龙去脉她也有几分了解,现在听冷筑这么一说,倒也觉得有些疑问。
“如果不是为了利,那就只有为了报仇这个可能了。”杏儿耸耸肩说:“难不成那个周恨跟我们冷竹岛有仇?”
“不可能!如果他跟冷竹岛有仇,他大可以把琥泉号子给吞掉,可是他好像只针对采苹轩有关的事,所以问题应该不是出在我们身上。爹、筑叔叔,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异儿小小年纪就能说得头头是道,真不愧是虎父无犬子。
“异儿,你真是聪明。”裴冷筑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冷笙也提到,他曾不小心和周恨打了个照面,但周恨却没有点破,他也想不出这个道理,不过,至少可以确定周恨不是针对我们而来。”
“拜托!亏我还一直夸冷笙聪明,连这种小事也想不出来,他真该早点把脸上的胡子剃了,看看会不会聪明一点。”
说真的,裴冷筑比起她相公是差了那么一点,可是至少她和她相公也是同一厂商制造,再怎么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但他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好端端的留了一撮毛在嘴上,虽然人家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可是冷笙有了那撮毛就真的变得比较聪明了吗?
“他早剃了,上次安排在京城的眼线来报,似乎冷笙转了性把胡子给刮去了。”
裴冷筑好笑的讲。
杏儿讨厌冷笙的胡子在山庄是出了名的,她应该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真的假的?!”
乍听这个消息,杏儿倒不敢相信,因为这几年她用尽各种的方式,就是无法让冷笙把那讨人厌的胡子剃掉,到底谁有这本事,让冷笙这样做?她一定得去会会那个人不可。
“杏儿,你又在想什么?”
裴冷箫一看到杏儿的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她一定又有什么念头了。
“娘一定是想去京城看看是谁有这本事让笙叔叔这样做。”真是“知母莫若子”,裴书异说中了杏儿的想法。
“哪有,我只是想,最近小奇不是捎信来说,他已从龟兹带了货品要沿官道到京城吗?反正我们也好久没看到小奇了,就去京城接他,再顺便去看看冷笙,这不是一举两得?”
杏儿口中的小奇是她和裴冷箫收的义子,她和小奇两个人与其说是母子,还不如说是朋友来得贴切。
“看奇哥哥!看奇哥哥!”书日兴奋的说。
书日打小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缠着书奇,那时书奇说要去西域,书日不过才刚刚会开口,也不知道她明不明白离别的意思,却哭闹了好半个月。现在一听书奇要回来了,她又高兴成这个样子,看来她真的是很喜欢书奇。
“看,我们现在有两票赞成了,加上女性优先权,我们的票要变两倍,一共是四票,再加上多数尊重少数原则,我们又多了两票,一人是六票,现在你们包括书月也只有五个人,那我们赢了,所以我们去京城吧!”
杏儿说了这么多,说穿了,就是要去看看裴冷笙,大伙也是心知肚明“反正不让她去,以她的个性也会一个人溜去,倒不如答应她,省得她一个人溜去好一些。
“你要看冷笙也好,看小奇也罢,我们就去长安城吧!”裴冷箫难得提起了嘴角。
于以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自从上次寻芳阁外的事后,裴冷笙不知道是有意或是无意的,总是避着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有事没事就拉着她东跑西跑。
不过,他不是对她很好,他老是说小鱼儿太瘦弱,一边说要训练她,一边却又一个人包了所有的粗生工作。
想想,于以湘倒真觉得过意不去,说好了是两个人进来任店混口饭吃,可是裴冷笙从挑柴、砍柴、打水到的搬东西,样样都来,而她只是端端盘子,最多再扫个地。
所以今儿个于以湘才起了大早,想先做些挑水砍柴的事儿,好让裴大哥不会这么累,或许他心情一好,那么他们又会像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只是,她原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大小姐,像打水这种不需要花什么头脑的事,却考倒了她这个一向有才女之称的大小姐。
好不容易凭着一股意志力由井中打满了一整缸的水,平常看裴冷笙做这种的时候,似乎非常的轻松,几乎用不了半刻钟的时间,而她整整打了一个时辰,才知道如何做可以打得到水,而不是让水桶漂浮在水上。
还好她今天在四更天的时候就起身,不然这会儿说不定天都亮了,水还没有打好,更别说要给裴冷笙什么样的惊喜了。
接着是砍柴。她先由柴房抱出木柴到后院的空地上,这事做起来累是累,但并没有特别难的地方,最让她伤脑筋的是——如何把粗的柴一劈成两半?
她研究了半天,决定柴刀不论是切的、用割的都没有用,大概只能像裴冷笙一样用劈的才行。
她拿起一根木头放在木砧上,可是无论她怎么劈,刀子在一碰到木头后,木头就会向两旁倒,试了几次,她决定还是用手扶着会好一点。
于是,她闭上眼,左手拿着木头,另一手拿着柴刀就要劈下——“小鱼儿,你在做什么!”
如果刚刚裴冷笙还在睡眼惺忪,那么,眼前这一幕可以吓得他好几天不敢见周公了。
拜托!小鱼儿在做什么?!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