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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入门江湖-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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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能见彭祖、麻姑、陈抟者,世间几人?今日见了姐姐之后,始信人间有大美……”
阿姨忽“扑哧”一笑,我由衷赞美:这种偶尔一露的天真狡黠之态,虽放她脸上与年龄不符,却出乎意料地叫人瞧着心情好。阿姨掩口轻声笑:“此话怎解?”
“即便红颜长驻,亦难逃黄泉路。再美的美人,身入青冢之际,想也不过一把枯骨——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姐姐这样的美人!于我而言,与姐姐相比,在皮相上,相思更美……”相思飞快扫我一眼,阿姨眨眨眼,我一派单纯无辜,“然而姐姐对相思却完全不起妒忌之心,全心全意欣赏着、赞美着相思的美,象姐姐这样全身心投入到对‘美’的追求当中、不含私心杂念的女子,真真我生平仅见,连相思都无法与姐姐并肩……这样的姐姐让我觉得很亲切啊,就算是至亲的人也无法让人放弃所有戒心的亲切呢!而且,恐怕再过个十年二十年,我与相思俱已垂垂老矣之际,姐姐身为武林第一美人的传说仍然是武林中的不老传说,见过姐姐的人永远记得姐姐那颗不老而又纯粹的爱美之心。在这个意义上,说姐姐是不老的红颜,不对吗?我称呼姐姐一声‘姐姐’,不行吗?……”我思索着,沉吟着,一字一句慢慢地道,“相由心生啊,姐姐——姐姐对自己不也是极端的自信与骄傲么?”
“你这小子还真贫得紧,油嘴滑舌,平白的他怎生相中了你?”阿姨笑得眉眼弯弯,我长长叹一口气:“这种事……‘鸳鸯’二字怎生书?姐姐,心,只有以心才能相传的啊!”我将全部重量完全放在相思身上,做出一副郎情郎意、你侬我侬的场景,“喜欢……就是喜欢了!”
相思气得全身发抖,依着他身上的我不由得为自己会不会被他当场甩开捏实一把冷汗,乘相思忍无可忍爆发之前实施我的计划:“姐姐心里想必也有了个底,由于在下乃一介书生,相思却出身于武林世家,所以相思的家族严禁我们……在相思的争取下,他家终于松了口,说相思是哥舒刀的继承人,如果我想把他们的宝贝夺走,至少要拿一样与哥舒刀同价值的宝物来换……”
阿姨恍然大悟:“因此你们就盯上了小怜剑?”
“君子不夺人所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可是……”扭捏到后面我“哇”地抽噎出声,“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可是这是我所能抓得住的唯一的机会……就是因为百无一用是书生,所以我更想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嘛!小怜姐姐,是我缠着相思带我来的,你要怪怪我好了,可千万别怪相思才……好……”
边说,边拼命挤出两滴泪,很快那块面纱便湿了一大片,黏乎乎的贴脸上,非常不舒爽。阿姨听了我声泪俱下的倾诉后老大一会儿都没反应,我想着是否该乘抹泪之际除下面纱对阿姨实施空前绝后旷古烁今的美男计,被相思反手扣住了腕儿:“你的容颜,只为我留驻。”
相思慢慢一字字地道来,听得我全身打哆嗦,一头扎进相思怀里,使劲蹭,拼命擦——哼,谁怕谁!
听得相思胸膛“砰咚砰咚”跳得快得紧,也不知他紧张个什么劲儿。
此时无声。
空气里佛手的味儿益发浓厚起来。
一洗青涩,于淡淡的焦味儿中传出一股子一股子回味隽永的醇厚来。
阿姨抽抽鼻子:“这什么味儿?”
“哦,我在煮茶。”我顺口答她。
“你用佛手……来煮茶?”阿姨摆明了不信,我耐心地解释:“姐姐,你想啊,就凭我们仨,怎可能从无双宫手中强抢小怜剑。我们打算堂堂正正来献碧血丹青照汉心,若拙技能得到姐姐认可,再用某项技艺来交换小怜剑的归属——绝技换名剑,姐姐也不亏吧?”
“你认定了我所有反应会在你们预测之内?”
“姐姐,你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我笑得坦然,“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来打动姐姐,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而且,姐姐抛下正厅里正施出浑身解数以博美人一璨的那群来到这里,除了对黯然销魂刀感兴趣外,恐怕还有其他原因吧?”万一阿姨发飙的话,我这样偎相思怀里,相思能帮我挡下几成?“闻香乐止步,姐姐说可是?”
半晌,阿姨轻笑:“你还真敢说……”
“因为我不想被大灰狼叼去。”
“想把小怜剑揽入怀中的话,至少也得先让我瞧瞧,你们有没有成为小怜主人的资格。”
凭良心说,阿姨这个要求不过份。因此我请她坐下,为了更好地拖延时间,从头至尾把煮茶经过重复一遍。
我执起最后一只完整的佛手(方才想着做夜霄才留了它下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从这一细节中可看出我吴大用心思慎密具经天纬地大相之材),素手拈着黄澄澄的佛手,构图非常之美。我拎着它打阿姨面前一晃而过:“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问相思讨哥舒刀来个皮肉两分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然后将小茶壶里的茶盛了给相思、由冰,换上清水加茶叶,再用簪子簪了皮,隔着果皮举那红烛细细地熬:“多情自古伤离别,一场寂寞凭谁诉。长恨人心不如水,世态十年看烂熟。”直至听到水“咕嘟嘟”唱得欢了,便将佛手瓜肉一骨脑儿倒进壶里,再添三勺糖和味儿:“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整个过程当中,这段最难挨,所以前边才扯由冰来做这举火的功儿。火近了皮焦汤糊,火远了味儿又逼不出来,我举得是手也酸腰也痛,好不容易嗅着空气中弥散的味儿对胃了,烛台一举“噗”地吹熄蜡烛,同时迅速掀开茶壶盖把簪子挑着的果皮往茶汤中一插,耳边听得“滋滋”连声响,我曼声吟道:“蹈火不惜身,赴汤莫辞死。鬼门关外莫言远,四海一家皆弟兄。”接着拿起簪子,拇指轻弹,挑了一小撮盐洒那皮上,然后把簪子上的皮一分为二,自己嚼下一半,另一半递给阿姨示意她含在口里,我优雅地把壶中的茶缓缓倒入两个杯子里,阿姨一杯,我一杯:“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古今多少事,尽付笑谈中——姐姐,这是大梦一笑茶,请慢用。”
 
                  第72章
我对自己的手艺,具有绝对自信。
想当年师父因四师兄童言无忌一句“师父你好重”一怒之下号召全山辟谷,且使出绝后计,破釜沉柴,誓必断粮一月之际,师兄们都把改变师父顽固石头脑袋的希望寄托在大用我一人身上,我当然不孚众望,在师父不做任何物质援助的情况下,艰苦创业、自力更生,将师兄们搜罗来的山果熬成一大锅茶汤,第一锅刚出来便被师兄们刮个一干二净,险连锅底都戳穿。第二锅吃干抹净后二师兄舔舔唇,斟酌半晌,道:“大用,这茶汤……似乎酸了些儿……”
亏出声的是二师兄,竟敢置疑我的手艺,换其他人我就甩手不干了。
我舀了锅底试试,刹时酸得鼻水倒流、两眼直眯。
——这样那些家伙居然都能抢个底儿朝天,怪物!
为了改善这一不足,我不断调节各种佐料的份儿。晚上临睡前听二师兄讲大禹治水的故事,我忽灵机一动、福至心灵:对啊,与其用堵,不如用通。与其想着将酸味儿用糖中和,不如想着利用对比引出酸味儿中的鲜味来。于是第二天我开始新的尝试,汤还是那锅汤,但在师兄们入口之前,先舀一勺盐叫他们含着。
结果大获成功。
那晚师兄们安息时每人脸上都一脸幸福的神色,幸福得一直从暗处偷窥我们的师父再也隐忍不住,揪起我令我立刻为他洗手持羹。
考虑到师父的鉴赏品味,我没胆叫他直接把盐含口中来麻弊味觉,于是改良为在精心烤制的果皮上洒一撮盐的形式。
效果绝好。
翌日,师父解除辟谷禁令,自我拜师后的第一百二十三次辟谷在坚持不到三日的情况下草草结束,没有更新在我出走时师兄们创下的一旬记录。
师父是我所见过的嘴巴最刁的人,阿姨没理由比他更难侍候。
果不其然,阿姨先是眉舒展开,然后眼睛舒展开,接着嘴角舒展开,甚至脸上的全部细纹都舒展开,不顾形象地“稀里呼噜”把那小盅茶囫囵吞毕,笑嘻嘻地将空碗往我面前一送:“还要!”
看到阿姨这样,相思和由冰才放心地小口呷起手中的茶,我暗骂:这两家伙,生似怕我鼓搅啥诡计似的,相形之下阿姨对我的信任还更叫我心里暖和些。
不过暖和归暖和,暖和不妨碍我用最真诚的声音对阿姨轻轻爽爽、温温柔柔地说:“姐姐,少吃多滋味,物以稀为贵……”
阿姨保持笑容不变:“小王八蛋,你威胁我?”
“不,我在和姐姐谈条件。”我晃晃膀子,轻纱滑下,露出我那欺霜傲雪、美不胜收的玉臂——右边的那只,斜斜搭相思肩上,左手执起哥舒刀把玩,轻笑,风清云淡,“否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大用!”由冰惊呼。阿姨眉稍不易察觉地一跳:“你会么?”
“小怜姐姐,你说呢?”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想扯下面上那块碍事的面纱哦,要没它在我纯真可爱、晶莹剔透的笑容一定更增上十二分的说服力,“一生的幸福和一只手臂,哪个更划算?”
“你能确保幸福便是一生?”
“我只知道,”瞅瞅相思难看的脸色,我依旧笑,“不幸福……也是一生……”
“我不信他许你这样做,我不信他不在乎!”
“魂灵儿寻找魂灵儿的同伴……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漂亮。”我撇撇嘴,欣赏地高高举起那只雪白的右臂,“缺了一只手臂的我……相思,你在乎吗?”
相思用行动回答了一切。
他恶狠狠地拽过我,让我背对阿姨和由冰,挑起我的面纱恶狠狠就啃——这家伙饿昏了,我想。
不过,我也饿了。
所以,即便不能将一个大活人拆吃入腹,画饼充饥、望梅止渴也是种没有选择的选择。
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一场盛宴。
从狼吞虎咽、觥筹交错到肴核既尽、杯盘狼藉,我险险喘不过气来,只余下大口大口吸气的份儿。相思倒是游刃有余得紧,尽管他脸色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愈发显得娇艳欲滴,却仍有条不紊地替我理好发丝又重新把面纱放下盖好。
这家伙绝非初年的竹苞——我想。
真可惜,没法清煮,会老。
“大用……”隔着面纱,相思绝美的脸却令我心跳骤停一拍,不敢再东思西想,乖乖正襟危听:“嗯?”
一点点,笑容水一样,相思眼中溢开:“不要胡乱替我做决定,你给我记着:我、在、乎——”
“呀呀呀呀痛……”相思拎我耳朵!手劲好大,呜呜呜呜呜呜呜痛,野蛮人!哪有这种翻脸比翻书还快,连情绪都不给人酝酿一下噢痛……
“啊!”骤然听到阿姨尖叫,“放手!不许偷吃我的菜!!!!!!!!!!!!!!!!!”
 
                  第73章
既然阿姨承认了我们身为“菜”的资格,接下的事儿就好办许多。
正如人们常说的,守寡容易守菜难。要见猎心喜、食指大动的急色鬼守着生香活色不动筷儿不入口,活象摁着猫儿强不叫它吃腥般,临了不落个心痒难耐、精尽而亡的命儿我看也剩不下几丝气儿。
再能耐的高手,也控制不了菜下油锅时掌勺的多放一分还是少放一分盐吧?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理儿阿姨省得。
因此,在我再三强调非得以小怜剑做彩头我才愿献技做那劳什子“碧血丹青照汉心”时阿姨勉勉强强答应了。
我却从她勉勉强强的眼中捕捉到一丝一闪即逝的狡黠。
——阿姨怕不是算计好了要把什么烫手热竽扔来充数吧?我颇有些怀疑。
倘若与小怜剑齐名的哥舒刀便我手中割牛肉的家伙的那副德性的话,想来能成为与它匹配的另一半的小怜剑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东。
——阿姨怕不会只因它名唤“小怜”才巴巴抢了来,实际以她的眼光那玩意儿根本不在入眼之列吧?
按我说,阿姨更在乎的保不定反是那“花魁”的名儿。
不过话又说回来,阿姨虽风韵犹存却已徐娘半老,花魁大会上怎么看她也不象能技压群雌、艳冠群芳的样子……阿姨究竟玩什么手段夺得花魁之名的?
我很好奇。
——难不成玩姊代妹嫁、李代桃僵的把戏?
我更好奇。
阿姨手下美人哥哥、美人姐姐那么多,那容貌、那气度、那风华,随便扔哪个上去区区一个小地方的“花魁”根本不在话下,说不定要有花魃、花魑、花魈、花魅、花魍无双宫也会通通收入囊中,一个不落。
这么一来,我为了吸引阿姨注意而使出的诈病一招,岂非错过了一片广阔森林?
哎呀哎呀,悔不该不听相思的话,怎能为一个太阳放弃天上群星?
不成,我得想个法子才行……
“哎哟哎哟……”头皮一痛,头发被相思不留情地扯:“你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有的?”
我心里喑喑咋舌,乖乖不顶相思——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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