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飞花-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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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子在井里飞快的往上爬着,湿黑的长发只掩了半张脸,那白如纸的面色与眼底青青红红的模样,让何处突然的就尖叫了起来。
灯亮了,什么都好好的,没有贞子,没有深井,赵安飞敲着门问她怎么了。
水有些凉了,何处不再好心情的洗下去了。
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客房里的灯光比浴室的更亮,可是何处仍感觉到打心底的发冷。
“怎么了?”赵安飞看着何处顶着一头湿发脸色苍白的走出来,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来。
“吓死我了,突然停电了。”看到他,便不怕了。
赵安飞非常聪明的不说话,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从浴室里拿了一块毛巾来,帮她擦头发。
电视里的声音让何处将视线移了过去,然而这一看,更加不得了了,她进浴室前,明明有换台啊,可是现在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是穿着一身白衣垂着脑袋的贞子,电视机也不时出现雪花,然后一个特写打在了贞子那张可怖的脸上。
何处抬着手指向电视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狂涌了出来。
突然电视里传来了一个不那么标准而且有些刺耳的声音:“特大喜讯,特大喜讯,XX商城进行年庆回馈广大客户狂送大礼活动近日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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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这个宾馆怪怪的。
赵安飞忍住笑,能看到何处这副模样,很难得啊,她总是那么的逞强,没想到居然怕鬼。
“你洗澡前,在看午夜凶铃?”
何处点点头。
“我不知道!不然的话,就不抽门卡了。”
何处盯着他。
“你不是说洗澡时要关灯吗?我把门卡取下来了。”憋着笑意,又道,“电视频道也是我换的,所以,没有鬼。”
何处咬牙呜咛了一声,一脚踹上了赵安飞的小腿。
为了将功补过,赵安飞不顾何处的抗议,爬到了何处的床上,抱着她睡。
“不行,下去!”
“你会怕的。”
“怕也不行,被我老妈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她会逼我嫁给你的。”
赵安飞抱得更紧了。
“如果有警察半夜查房的话,怎么办?”
“现在哪有人那么无聊,又不是十年前。”
“怎么会没有。”
“有也不怕,他们说不过我的,我比他们更了解治安管理条例是什么玩意。”
“还是不行,我不要跟你这么近。”
“昨晚就这么近啊。”
“我不睡这里了。”
“那你想睡我那张床?”
何处不想再跟他说话。
“不说话?那告诉你一个让你非常感兴趣的事情吧。柳丁的钱已经执行到位了大部分了,先前我们的代理费,柳丁也全部汇到我的户头上了,过税后,你的酬劳为十二万。”
旁边的人一个大力的抽气,赵安飞在黑暗中扬起了唇角。
“你干什么说干什么说啊。”没有赵安飞以为的大叫,收到的却是何处的抱怨。
“我明天还要考试,你这一说,我睡不着了。”天哪,她发财了啊。
“有这样的收入,你还想干公务员吗?做了公务员后,你再也不可能有发财的机会了。”
“我知道我有几斤几两,这笔钱还是托你的福。”挣了这一笔,已经很够很够很够了。
“睡吧,明天真不想考了?”
“睡不着睡不着。”要想的事情多啊,十二万怎么花呢?巨款啊。
突然额头有些湿湿热热的,刚刚翻腾在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思维,顿时都停当了。
他吻她的额头。
“晚安。”他说。
一句话,便将她的脑袋清空了,十几分钟后,赵安飞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赵安飞却不肯闭上眼睛,过了明天,他不知道还需要多久,他们才会像今夜这样的和平相处,他始终没想明白何处说的问题是什么,也许只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可是他却忽略了,他必须回去找到他忽略掉的那个问题。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回去。”
短暂的相逢后,便又是分开。
何处独自己坐火车回家,赵安飞搭乘着飞机直接飞深圳。
趴在火车的小几上,何处望着天空,天空是湛蓝的,云朵是嫩白的。
“这是不是叫做云泥之别啊?”
二十九
“安飞哥跟你说他去那里出差?”一家人都怪异的盯着她看。
“不出差他去那里做什么?”她考试的时候,他好像也挺忙的。
“你们的沟通能力,会不会太差了点?”
“他去那里做什么?”
“考试啊!和你一样,考公务员。”何妈妈不明白考了两天,女儿咋就不明白安飞究竟在那里做什么。
“本来是他会去火车站接你的,可是火车早到了,而飞机晚点了,我们原先以为给你的惊喜,到最后变成了安飞哥的惊慌。那天我们家的电话被他打爆了,你不知道,你的电话打不通,他就从下午就在考场周边的旅店宾馆一家一家的问,每十分钟给我们家打一个电话,我们是守在电话机旁一步也不敢离开,我还从没这么紧张过。”
“你这死孩子打电话回来,又不说清楚倒底在哪里,到半夜我们才接到他找到你的电话。可把人家给累的。”何妈妈特别的可怜赵安飞。
“我这么大人,难道还会丢啊?找不到,就第二天去考场找啊。”何处被他们说得有些窘,更让她面红耳赤的是她不知道,他那样的努力在找她。
她知道老妹跟老妈说的一点也不夸张,她比她们更清楚那天的情形,她对自己的别扭,突然就痛恨了起来。
“他为什么也考公务员啊?”他在律师这行里,做的很好啊,收入那么高。
“嘿嘿,我帮他报的名哦。”何方不知死活的说,“给你报了地方基层法院,给他报了中级法院,本来想报高院的,可是得等国家公务员开考啊,没办法,只能屈就安飞哥啊。”
何处眯着眼瞧着何方的得意。
“你帮他报中院?”
“是啊,不过听说中院的工资也不高啊。但是以后他就可以提拔你了。”何方觉得她很为老姐着想。
何处一掌劈了过去。
她要爬到赵安飞头上的希望破灭了。
“何方,你死定了,你居然帮他瞒我这么久,还数奥冠军,你还让他有机会爬到我头上欺压我……,你完蛋了。”
“啊,妈……,我,我在帮你啊,凭你的能力的话,哪年哪月才会被提携啊……,啊……,啊……。”
“我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我,劈死。”
赵安飞真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将她送到了考场,他是怎样赶回宾馆然后又怎样赶去他自己的考场的?都不会担心会迟到吗?在所有人都觉得时间不够用的第一场,他还提前出场,跑到她的考场等她,他真的有那么的厉害吗?还是他根本就是玩票般的打算试试就算啊?
但是她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她那个时候还在跟他说,若他找不到那个问题,他们便再也走不下去了。
他跟她说他很累,她现在才最深刻的体会到。
某天,何处遇到了久未见面的尹梅,尹梅笑得一脸的开朗。
“我复婚了。”尹梅高兴的告诉何处。
何处也高兴,她曾经只想过如何帮尹梅拉住那段快断掉的婚姻,却忽略了离婚后,仍然可以复婚的可能,反正,她虽然尽过力,但眼光仍是不长远。
“最可惜的是,因为我们的不珍惜,让他母亲的病情加重,最后还是去世了。”她们还是从那次情感危机中受到了大的教训。
“很多的事情,都是综合因素造成的,不能只归责于某一件事上。”何处劝道。
“嗯,所以我们现在更加的包容与珍惜,两个人能长久的在一块,不能只顾自己看到听到或者感受到的,我们现在都会更多的从对方的角度去想问题,发现有很多事是我们自己偏激了。”尹梅不像何处第一次见到的尹梅了。
何处想到了“暗”说的,要两个人长久的在一块,除了要很多很多的缘份,还需要不放弃的坚持。
“自己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对的,更何况是猜的。”尹梅说。
尹梅的话,正说到了何处的心坎上,像是一句话引爆了所有的思绪,很多原来卡在某处不动的想法,又转活了,何处想,她要等,等赵安飞回来。
晚上打开久未开启的博客时,发现那天在办公室里本来想删除的日志一篇也没有少,点击率因为她的停写而增长得速度变慢了很多,何处重新来浏览那些留言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没了那天那么悲伤的心情,反而觉得有些有趣,不止“暗”在帮她回击那些出言不逊或者故意歪曲理解的人,帮她说话的人也挺多的。
噙着笑意看着那些或长或短各式各样的留言,何处不明白,明明是她的事情,这些人为什么会那么辩驳的那么激烈,不管是真是假,关他们什么事呢?
关掉博客,她开始关注于公务员考试的动态,她的成绩出来了,可是分数线还未划定,低得不能再低的英语成绩,让何处无可奈何中又想放声大笑,想起考场上居然会有人照本全抄,估计分数也不会比她高到那里去。从何方那里拗到了赵安飞的身份证复印件,何处输入了他的身份证号码,进行查询。
“啊!”何处不敢捶电脑,便一拳捶到了桌子上。
“那家伙总分居然有八十多分,有没有搞错。”苦着一张脸,实在是嫉妒他那接近九十分的分数,想想自己,才六十多分,还整整学了一个月,差距居然这么大,何处突然对自己就完全丧失了信心。
何方摇着脑袋叹息,“这个就叫做差距啊。”
“不怕不怕,说不定中院的竞争太大,他说不定会被刷下来。”
“老姐,你越来越恶毒了。”
真是最毒妇人心,女人嫉妒起来,也不分对象啊。
查完了赵安飞的成绩,就有某人在QQ上敲她了。
“何处,成绩出来了。”赵安飞发来的信息显示道。
“知道了。”
“你的成绩呢?”他没有她的身份证号,查询不了她的。
“不知道。”
“不知道?叫何方来跟我说话。”
“别想。”
对方没有作声了,何处撇唇笑了起来。
何方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直在等着赵安飞动静的何处没怎么注意,真到何方报了一个非常敏感的数字后,何处才突然的从电脑前跳了开来。
“你这个叛徒,我揍你。”何处又开始追逐着何方,从卧室到客顶再到父母的房间,最后直到洗手间的门“砰”的被何方关上,追逐才停止,只剩下何处的咆哮。
最终的结果还是让何处兴奋了好一阵子,她所报名的职位竞争太少了,因此她顺利的进入了复试,而赵安飞以第一名的成绩也进入了复试。
“什么狗屎运啊!三个计划名额,居然只有十个人报名,笔试的作用竟然是只淘汰最后一名,你也太好运了吧。”何方嗟叹着,“别得意啊,接下来的面试,是三进一,估计难啊。”
面试其实竞争起来,会比笔试更激烈,特别是若有某种不良因素在内的话。
“面试安飞哥会回来吧?”何方问。
“应该会吧,面试不需要再去省城了,就在本市举行。”
“有他在,你才有希望啊!。”
一只拖鞋扔向了何方。
何处的画在水云处标了价,不知道是不是秦琴太给她面子了,标价也不算低,从完工正式标价那一日起,何处便天天跑水云处看是否有人会对她的画作感兴趣。
“没有。”秦琴其实有些怕她来了,因为她实在不忍心再打击她了。
“何处啊,既然画的是赵安飞,就别标价了,像我表哥给你的那幅画一样,意义非凡啊。”秦琴劝着她。
“不是赵安飞,我都说不是他了,所以当然要卖啊,如果真能卖得出去的话,我以后便可以兼职了。”
秦天祥也就在这时候进到了店内,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何处,能跟我谈一下吧?”秦天祥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严肃,完全没了何处已经习惯了的灿烂,这样的秦天祥,突然就让何处心里一沉,对他接下来要对她说的话,有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
就是店外的人行道旁,两个相对而立。
前一段的时候何处便发觉得秦天祥的古怪,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几次出现在他的脸上,看来他准备在今天把那些还未考虑好的事件摊开来说了。
会是什么呢?不是何处多想,而是她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打心眼里的担心害怕,上次在茶座的时候,她也害怕他说出一些让她难以反应的话,但今天比上次要好,她想,他不会选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说些什么。
“是何方。”秦天祥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焦虑。
何方?何处惊讶的微微的歪着脑袋。
“这件事,怎么说呢?”秦天祥挠着后脑勺,脸上越来越窘迫。
“我跟何方在交往,可是最近出了些问题。”
何处保持着惊讶表情的听他继续说。
“在再次见到你以前不久,我才决定追求她,她是我的校友,比我矮两届,之所以会注意到她,是因为在学校的时候的某一次,她看了我的画,说我画中的小女孩长的像她姐姐小时候。”
何处继续惊讶,她第一次拿那个非卖品给何方看的时候,何方说像,可是她以为她只是在敷衍她。
“而想要追求她,便是在见到你前不久,她进入了我所工作的医院,我发现了她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