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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竞芳菲-第11章

小说: 竞芳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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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菲的鼻端竟还闻到了他身上飘来的一丝淡淡的好闻的味道……那是草药特有的香气。

    “呃……已经好多了,多谢陆家哥哥。”

    芳菲收敛心神,斟酌着字眼回答他。

    也难怪何氏娘子待这儿子如珍似宝,这确实是个让人一见之下很容易生出好感的小男孩。

    陆寒不拘礼数,便在芳菲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问她最近吃的什么药,觉得药效如何。

    芳菲近日哪有吃药?秦家众人根本没管过她生死。能按时送饭来给她吃,都算不错了。

    芳菲胡诌了几句,陆寒觉得奇怪,正想追问她吃药的事情。陆月名却不耐烦的说:“你呀,又来了!这些医术上的事情,有我管着呢。你给我好好看圣贤书是正经!”

    陆寒被父亲斥责惯了,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应了声是。

    陆月名又问他这几天学堂里教了什么,他的功课如何,更出问题来考究他学得怎样。陆寒有时能答上来,有些问题却回答不出,不过他答不出来的时候也并不怎么在意,坦然说自己不会。

    陆月名皱眉训道:“你看看你的功课,总是没有进益!一天到晚想着看医书,不去背文章。往后不可如此了!我得跟你们先生好好说说,要他再管束管束你。”

    何氏见丈夫当着芳菲的面教儿子,怕儿子难堪,岔开来说:“你看侄女儿在这里陪我们坐了半天,精神早乏了。我带她下去歇息吧!你让他们快些把药煎好了送来。”

    陆月名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教训儿子,而是找人催药去了。

    陆寒对芳菲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刚才专注看书耽搁了时间,出来晚了。改明儿等妹妹你身子大好,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芳菲点点头,轻声道谢,跟着何氏下去了。

    何氏临时给她准备的这间客房,芳菲很是满意,根本没打算换什么摆设。她也毫不在意住的是不是舒适,重要的是周围的人好不好相处。住处和吃喝什么的……过得去就行。

    此时将近午膳时间,何氏说这一顿就让芳菲先在屋里吃,不用再走来走去劳累身体。

    芳菲换过家常服饰,春雨又拿来巾盆伺候她洗了一回手脸。随意用过午膳后,芳菲喝了莫大娘送来的药,便躺在床上想心事。

    嗯,总算安顿下来了……而且,初步接触了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要跟她在一起共同生活的这群人。

    陆月名,热心的老好人,对她关怀备至。就是有些粗心,看着不像是个精明人。

    何氏,也是个和善的性子。虽然对儿子有点偏心溺爱,但为人尚算纯良,看来不会刻薄她。

    陆寒……

    她原以为朱毓昇已经算美少年,但今日一见陆寒,才发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过,陆寒给她的印象虽然不错,她也不会因此就对他心动情迷……再特别的男孩子,也只是个男孩子罢了。她现在最多只能拿他当个弟弟看待,要她把他看成未来良人……也未免太强她所难了!

    她倒觉得,比起陆寒,朱毓昇更让她有想亲近的感觉……

    哎呀,自己在想些什么?

    朱毓昇也是个少年而已……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具躯体原有的思想慢慢同化的缘故,怎么最近自己的心态也越来越像十来岁的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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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朱毓昇猛的打了个喷嚏,坐在他对面的少年忙不迭躲开了去。

    “我的好殿下,你喷鼻水前先打个招呼成不成?”

    那少年比朱毓昇略大一些,面如冠玉,也穿得一身鲜亮,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子弟。

    朱毓昇拿着锦帕擦了擦鼻子,恼怒道:“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人打喷嚏前还能跟人提个醒的?”不知道什么人在念叨着自己,害自己狂打喷嚏。难道是远在安宜的父亲母亲?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遇袭的消息吧……他是交代了朱善要把消息压下去的!

    两人正坐在阳城府衙后宅的花园之中,摆下一盘围棋,已对弈多时。

    这个能陪藩王王子下棋的少年当然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是朱毓昇母妃亲姐之子萧卓,轮辈分是朱毓昇的表哥。

    朱毓昇母妃张氏,出身书香世家。张妃之父张琛曾是阳城府学学政,桃李满天下。张学政生有一子两女,这两个女儿就是朱毓昇和萧卓各自的母亲了。

    萧卓的父亲萧梓海是张学政最得意的弟子,现任西北名城肃州知州,官声甚佳。

    但是萧卓的母亲却去世得早,张妃姐妹情深,便把侄儿接到自己身边养育。所以萧卓是跟朱毓昇兄弟几个一起长大的。这回他因为偶感风寒,比朱毓昇晚了几天来阳城为外祖父贺寿,没想到差点就见不到这小表弟了。

    说来也奇怪,在王府中,朱毓昇跟自己的大哥和两个异母弟弟都不算亲近,反而跟萧卓的感情很好。

    其实两个人的性格,真是南辕北辙。朱毓昇个性高傲,等闲不愿理人;萧卓却常常嬉皮笑脸,为人有些玩世不恭,跟谁都能称兄道弟,在王府中过得的如鱼得水。

    尽管俩人的言行看起来差异巨大,实则性情相投,爱好相似,比如下围棋就是其中一样。

    “不下了!下了老半天总是输给你,没意思。”

    朱毓昇伸了个懒腰,把棋盘推到一边。最近伤了腿,哪儿都去不了,更因为安全起见,他只能静静待在府衙里。连着跟萧卓下了几天的棋,居然就没几次能胜过他的,真郁闷!

    “嘿嘿,你的棋艺真是数年如一日的……烂。不下棋,那你想找点什么乐子?要不……把你那个小恩人叫来,让我也见识见识?”

    萧卓笑眯眯的提议着,朱毓昇听了,颇为意动。

    几天不见那个小丫头了……她还好吗?

正文 第十五章:痢疾

    在陆家的日子,果然比在秦家好过不知多少倍。

    陆家人口简单,就陆月名夫妻带着陆寒这个独子过活。底下几房佣人,人数不过十来个。就算加上她和春雨二人,整个院子里往来走动的人也不算多。

    不像秦家,秦老夫人以下有好几个儿子,又没分家。一家大宅子里人挤着人,这就容易生是非,何况秦家的家风……芳菲实在不敢恭维。

    陆氏夫妇待芳菲极好。陆月名一天到晚给芳菲开安神药,何氏又让厨房给她炖补品。芳菲自己是懂得医道的,隐隐觉得这样吃下去反而有碍,所以再三婉转的向陆月名表示自己真的好了,不用再服药了。

    陆月名身为大夫,其实是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只是一时关心太过,才会如此行事。他给芳菲诊了脉以后,觉得她说得也在理,便让她停了药。

    不用每天三顿把那苦药当饭吃,芳菲好容易松了口气。

    她把陆月名给她开的方子,跟自己的资料库默默印证一番,发现陆月名这个大夫在医药方面的水平——往好听了说是稳健,往难听了说,就是略嫌平庸。开的方子都没什么错处,但也毫不特别,有点照本宣科的味道。

    这也难怪,陆月名少年时根本就不想当大夫,一心求取功名。他父亲算是阳城里挺有名的大夫,开了家医馆叫济世堂。陆月明兄弟两个,他是家中长子,本来想着让他弟弟陆月思继承医馆,自己好好考个进士的。

    但科举一途,绝对的千军万马挤独木,陆月名没能在这场残酷的战役中有所斩获。就在他屡次科举不第后,老父病重。他也看出自己不是考进士的材料,只得罢了科举的心思,回来子承父业,半路出家当了大夫。

    而当陆月名的父亲去世后,他就跟弟弟分了家,把除了医馆之外的大部分田地都留给了弟弟。

    陆寒出生以后,陆月名又生出了新的希望。他期盼着儿子能够好好读书,陆寒从小也极为聪慧,三岁能颂,七岁能文,让陆月名欣喜不已。

    可是……

    陆寒仿佛是得了祖父的遗传,偏偏对医术草药极感兴趣。一有机会,就到济世堂里去看父亲开方子。他还喜欢爬上医馆里的百子柜,一样一样的辨识药材,又不厌其烦的询问父亲医理。

    一开始陆月名也没在意,陆寒问什么他就教什么。渐渐的,陆月名发现陆寒对医术的兴趣远远超过了读书,他才开始着了急。

    陆月名不想儿子还是当大夫,他对儿子的期望是考中进士,光耀门楣!

    于是,他便开始阻止儿子再接触医书和药草。同时对儿子的功课也更加上心。但陆寒并未因为父亲的反对而乖乖停止学医,课业上也没什么进益……这让陆月名真是苦恼万分。

    芳菲对于陆月名的心理,倒是挺了解的。这种家长她见得太多太多了……把自己年轻时没能实现的愿望和理想,全寄托在下一辈的身上。孩子如果不走他设定好的道路,便觉得孩子不学好,不懂得大人的苦心……

    平心而论,这种教育方式,芳菲是不太赞同的。

    她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这种生活方式不妨碍别人就好……陆寒想学医有什么不好呢?

    不过,她是不会对人家教育儿子提出任何异议的——当然提了也白提。

    何氏夹在望子成龙的丈夫,和极有主见的儿子之间,真是左右为难……

    芳菲冷眼旁观了几天这家人的生活状况,对陆家的家务事算是有了个底。

    “芳菲,你怎么到院子里来了?这清晨露水重,小心着凉。”

    早晨何氏经过后院,见芳菲站在树丛里不知在看些什么,忙过去找她说话。几天相处下来,何氏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个未来儿媳妇,以至于把对她的称呼从“侄女儿”直接改成了闺名。

    何氏又嗔怪跟着芳菲的春雨:“怎么伺候的,咋不给你们姑娘披件大衣裳?”

    “伯母,没事的。是我不想穿太厚实,不是春雨的错。”在清晨的阳光下,芳菲注意到何氏脸色惨绿,像是患病的样子。忙问道:“伯母这是怎么了?”

    何氏也不瞒她,苦笑着说:“不知道是吃错什么东西,肚子难受,昨儿泻了一晚上。”

    拉肚子?那真是可大可小。

    芳菲问道:“伯母有没有吃药?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吃啦,你伯父早就给开了方子。我已经吃了两三天……唉,今天再不见好,就让他改个方子吧。”

    听说何氏已经吃了药,芳菲便不再问下去了。何氏怕芳菲在风地里站久了难受,催着她进屋。

    芳菲也不坚持,跟着何氏进屋用早膳去。

    她来了几天,早发现陆家后院种了不少药材。虽说都不是什么名贵好药,只是最普通的家常用药,却都被人很精心的护理着……

    以她对陆月名的观察,他应该没这番心思。照陆月名平日里的行事看来,他可能都没注意到在院子里那一丛丛灌木后,种着很多药草呢。

    那……想来都是陆寒弄的了。

    看来,他对医药还真是上心啊!

    午膳时,芳菲只见到了陆月名和陆寒,却不见何氏出来吃饭。陆寒见芳菲疑惑,便说:“母亲身子不适,在她房里歇息了。妹妹不必等了,我们三人先吃吧。”

    “哦……”

    芳菲有些担心何氏的病情。从何氏的气色和她早上的描述看来,应该是得了痢疾。痢疾不是大病,拖得久了,却也很伤身的。

    “她身体素来很好,不妨事的,这回也不知怎么就病了。”陆月名安慰芳菲,“倒是你自己要好好保重,我听你伯母说,你大清早站在院子里吹风,这可不好。”

    “芳菲知道了。”

    她乖乖应下,三人便不再说话专心用饭。

    饭后,陆月名让小厮拿过纸笔来,他打算再开张药单给妻子服用。

    芳菲在一旁好奇的看了几眼。芍药、当归、大黄、黄芩、黄连、木香、桂枝、甘草……嗯,都是治痢疾的药……不过,似乎是针对热痢开的方子。

    陆寒也站在一边看着,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张嘴说:“父亲,我看母亲的脉象有些虚……”

    陆月名脸色一沉,怒道:“你才几岁,就懂得把脉了?胡闹!还有,我说过了不准你管这些事!”

    芳菲听他父子二人的对话,心中一动。

    她记得,《景岳全书》上说:“凡治痢疾,最当察虚实,辨寒热,此泻痢最大关系,若四者不明,则杀人甚易也。”

    陆月名诊断妻子是热痢,陆寒却说何氏脉象虚浮……到底谁说的对呢?

    她脑子有个念头转了又转,斟酌了一会才说:“伯父,说起痢疾,我倒记起个故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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