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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捕快春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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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剔去了温文,别有一种妖娆,只是这妖娆背后,又似藏了股狠毒,让人眼前一亮的同时,又不免心下一惊。
他明明是个年纪老大不小的男人,可这一笑,直勾得从来只好女色的冯宗建任是看
掉了眼珠,也舍不得把目光移开那张脸。想来,此人年轻时,必是个深浅难测,妖气十足的家伙。
冯宗建一颗心颤了几颤,猪肝脸红了又红,直到那人敛了笑意,复阴起一张脸,才急忙低下头,不敢再瞧他。
那人波澜不兴道:“就是牵扯上,也未必能把我怎样,但那之后,我绝不会再替你们联系货源了。”
冯宗建忙抬头道:“别啊!大人。那不是断了我们的财路嘛。”
那人解下一直裹在身上的披风,又从怀里抽出一条丝绢,轻轻擦了擦手掌里的微汗。
看来,他终于暖和起来了。
擦完手,他收回丝绢,冲冯宗建伸出右手,缓缓摊开手掌。
他的手掌很漂亮,手指修长,皮肤白细,指尖呈自然的枚红色,不象属于这个年纪的男人。
接着,他轻叹了一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冯宗建在商海里摸爬混打了十余年,自是精明无比,极擅察颜观色,是以,不必那人开口明说,已知其意。
他慌忙起身,从怀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银票,仔细折叠,无比恭敬地,轻轻放在了那只摊开的手掌上,笑道:“托大人的福,上一回的买卖很顺利。这是三千两银子,还请大人笑纳。”
‘冯家银号’除了京里的一家,关外还有一处分号,所以,为了方便自家银钱流动,特别私制了这种内部银票。只要拿了这种银票去‘冯家银号’,随时可以兑换成白花花的银子。
银票到了,可那只手掌并没有收回去。
冯宗建一时没了主意,只能俯身向那人,试探道:“大人。。。。。。?”
那人叹了声道:“这一次,你们可是多要了一样东西。只那一样,就不只三千两。”
冯宗建恍然大悟,笑道:“那是那是。只是,这次的买卖太大,我手里又实在没有那许多银子,可以先垫给大人。恳请大人先收下这些,等哥哥完事回来,便加倍送到大人手里。”
转瞬,他一脸愁苦道:“另外,我们也有些苦衷,不吐不快啊。”
那人悠悠然收回手,皮笑肉不笑地慢条斯理道:“不吐不快?那就吐个干净吧,我且听听。”
冯宗建直起腰,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那只翡翠戒指,意味深长道:“大人有所不知,北部边境战乱不断,朝廷早关闭了那儿的互市,以前的路子是决计行不通了。现在,唯一的去处,是西边的哈密。哈密是个生地方,而且很混乱,我们花了不少功夫,才在当地建起人脉,寻到了一个名义上的买家。”
那人挑了挑眉毛。
冯宗建继续道:“哦,他是个部族头领,在哈密很有些势力,定期从我们这儿购进一些绢、布什么的。”
那人轻轻‘哦’了一声。
冯宗建道:“您想,总要有个放得上台面的买家,再加上实打实的买卖作掩护,暗中交易才能不引人注意。可上次,那个头领似乎起了疑心。”
那人沉吟了一下。
冯宗建立刻道:“您宽心。我们的事,他不知道多少。他只是觉察出我们做买卖的意图不单纯,所以,婉转表达了不想再继续合作的意思。无奈之下,我们买通了族里的一个长老。那个长老说,头领正准备替他儿子向另一个部族请求联姻,可向那个部族请求联姻的不只他们一家,正愁找不着压倒别人的求婚信物。他说我们大明地大物博,总该有些特别的东西,如果能给个面子,替头领解决掉这个难题,头领就再不好意思提中止和我们的合作之事了。当然,一般的礼物他们也瞧不上,说最好是贵气逼人,能沾点皇气的那种。我和哥哥仔细斟酌后,才许诺了头领,选定送那件宝贝给他儿子求婚用。他听说后十分高兴,自然不再提解除合作一事了。所以,向大人讨要那件宝贝,并非用来交易,而是为了堵住对方的嘴,保住这条庇护的路子,同时也为下面的买卖能顺利进行。这件事不光是为我们,也是为大人源源不断的好处啊。”
那人半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似信非信。
冯宗建笨重地鞠了一躬,又道:“那件东西虽然无比名贵,但毕竟不是寻常珠宝,可说有价无市。我们拿来,纯粹当成彩头,白送给那个头领,捞不到半点好处。还请大人务必相信我兄弟二人。”
“你两个倒是极会替人挑选信物嘛。”那人站起身,掸了掸衣袍,重又裹上披风,平缓道:“我并非信不过你们。只是,买卖是你们的,路子也是你们的,我只不过是个中间人,今次白白让你们赚了件宝贝,竟无半点好处。呵呵,我自己倒没什么,就怕惹来闲人笑话。”
说完,他笑了笑。
话说的十分平和,可意思却再明显不过,就是分毫不让。
冯宗建不敢再看他的笑脸,心知已无指望讨价还价,只得低头,伸出两根手指,道:“大人说的是,怎么着也不能叫别人笑话了。这样吧,除了分成,这次再加这个数,不知大人可满意?”
两根手指,就是两千两银子。
想想白说了那么多话,也没能让那人少要一文钱,他开始后悔刚才的多费唇舌。
那人一边向厅门走去,一边客套道:“多少我都满意,你们有心就好。”
冯宗建抢前几步,替他打开厅门,道:“我送大人上轿。” 
那人摇了摇头,道:“这种时候,兴师动众总是引人注意,我自己出去便可,你留步。”
冯宗建低首行礼恭送,道:“大人一路好走。”
瞧着那人走的没了影子,冯宗建跺跺脚,横起一张脸,咬牙切齿地小声骂道:“拉个皮条扯条线,就要五五分成;顺手牵羊的东西,也要变着法儿、换着花样要钱。这老东西,真正贪得无厌到家了!”
明知自家的生意需要依仗此人,但冯宗建还是打心底里恨他。
一想到自己和哥哥不但出本钱,雇人力,还要花钱找路,承担风险,可那虚伪诡诈之人什么也不用做,只帮着拉条内线,联系货源,就每笔交易都要分走一半纯利,冯宗建就忍不住地恨他。
他又想到了哥哥冯承钦。
比起自己,哥哥更有生意头脑,也更加老辣圆滑。如果哥哥在这里,应该会劝自己不要愤恨那人吧。
以前,冯宗建曾几次决心压低那人的提成,可冯承钦却说:‘你知道,要维持那样的地位,他得花多少银子吗?多到我们无法想象。’冯宗建半信半疑。冯承钦劝他说:‘所以,只要我们赚得够多,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没了他给指路,我们到哪里找这么厚利的买卖?况且,就凭你我二人的这副身家,有几个脑袋能得罪得起他?’
想到这里,冯宗建恨意消了大半,暗叹一声,心道:只要这趟买卖一帆风顺,那老东西要的再多,也全挣回来了。 



☆、第3回:荒原宿小店深宵夜人来,心事浓如酒回首长太息

入暮时分,戈壁上气温骤降,简直呵气成冰。黄芩和韩若壁终于在这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凉地界,瞧见了一处客栈。
这里的土地不值钱,所以这处客栈十分简陋,可占地并不算小,四四方方的黄土屋子,前后相连,也有七八间。店栈连名字都懒得起,就更别提招牌了,只在门前竖了根旗杆,挑了块破布,以示留宿。
二人栓马卸包,掀开厚厚的棉帘,进到里间。
里面是前堂兼饭厅,点了数盏灯,生了几处火,十分明亮温暖。五、六张方桌,十来条长凳胡乱地放置在空地上。炉台上烧着火,火上还架着半只滋滋流油的烤羊,肉香扑鼻,惹人垂涎。只是不见店家和其他住客。
韩若壁脱下羊羔皮袄,瞧了眼烤羊,呵了口气道:“好香。”又道:“店家呢?”
黄芩环视四周,不见有其他人,正要问话间,炉台后升起一张脏兮兮的脸来。
一个驼子一腐一拐地从炉台后方挪了出来,笑眯眯问道:“二位住店?”
看样子,他不但又驼又瘸,还是个汉人。
黄芩点了点头,随口问道:“怎没见其他住客?”
有生意上门,那驼子明显来了精神,殷勤回道:“听说关口那边下了大雪,阻了路,加之年关将近,路上不太平,因而不管出关、入关,两头的人都不愿上路,小店也就有几日没能开张了。还好您二位到来,真正是小店的开张喜。”
说完话,他扯着嗓子喊起来:“大头、阿德、小方,都给我滚出来!有客人了!”
喊完了,他领着黄、韩二人至一张桌边坐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道:“实在是几日没见着客人,我那些懒鬼伙计只知猫在屋里死睡,怠慢怠慢。”
黄芩道:“外面的马匹须得好生给水给食,明日还指着它们上路。”
韩若壁则迫不急待地指了指架上的半只烤羊,道:“牲口先放一放无妨,先将酒肉摆上桌来。我饿死了。”
驼子掌柜瞟了眼韩若壁的衣着,又看了看黄芩的打扮,立刻晾了黄芩,转向韩若壁,迎逢笑道:“大爷莫急,马上就来!不知要割多少肉?”
韩若壁扔了一两左右的碎银在桌上,道:“就照这么多,尽管挑好的上。”
这样的小客栈,一两银子真是怎么吃都够了。
言罢,他冲黄芩一笑,道:“这一顿,我请。”
黄芩也不客气,道了声:“多谢。”抬头冲驼子掌柜道:“我只住一晚,明早上路。”
驼子掌柜道:“我们这儿有四个单间,一个大通铺。单间五吊钱一晚,大通铺一吊钱一晚。您看选哪个?”
黄芩想了想,取出一吊钱递过,道:“就通铺吧。”
韩若壁摇头,一脸的不理解,啧啧了几声,道:“这一路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可算是受够了罪了。眼下,难得有个安稳的歇脚处,你还舍不得银子,要住那一吊钱一夜的大通铺,真是何苦来哉。”转而,他冲驼子掌柜笃定道:“我要你们这儿最好的单间。明早替我备满干粮和饮水,银钱到时一并给付。”
‘吱呀’一声,后门开了,钻进来三个伙计模样的汉子。
驼子掌柜立刻吩咐他们筛酒的筛酒,蒸馍的蒸馍,喂马的喂马,自己则准备了一只面盆,取了刀,亲自从烤羊上割起肉来。‘唰唰唰’的,只见他运刀如飞,动作娴熟无比,不一会儿就割了大半盆,端到韩若壁面前。
这时,酒、菜也上来了,二人便吃喝起来。
吃了一阵,韩若壁侧身往黄芩腰间瞄了瞄,道:“咦?你的那把匕首呢,怎不见带在身上?”
黄芩没甚表情,回道:“丢了。”
韩若壁颇为惋惜道:“就算是被我瞧出了破绽,也不该丢了。留着,指不定何时何地还能派上点用场。”
黄芩一边吃,一边随意道:“真能派上用场,一次就够了。”
韩若壁机智无比,顿时领悟,道:“这么说,是已经派上过用场喽?莫非‘秋毫针’就是死在你的那把匕首上?”
黄芩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道:“不过胡乱做着玩儿的东西,何劳你如此挂心?”
韩若壁往前凑了凑,笑道:“哈哈,原来是你亲手做的。手艺不错,改天替我也做一把防身吧。”
黄芩怔了怔,忽而笑道:“真替你做了,你也不会使。”
韩若壁噘一噘嘴,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会使?”
黄芩道:“你这自诩为‘剑侠’的,不是瞧不上暗器吗,又怎会使它?”
寻思了一番,韩若壁点头道:“那倒是,暗器这种东西,终究是不够光明磊落。”
其实,他也奇怪向来对暗器颇为不屑的自己,竟会突如其来地向黄芩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愿想得太多,韩若壁只当刚才是心血来潮、突发奇想,于是就此作罢。
其实,或许如他所想,只是心血来潮,突发奇想,但又或许,他是想讨一件和黄芩相关的东西,留在身边吧。
适才酒肉弄好时,驼子掌柜和那三个伙计就相继出了前堂,跑去后院收拾整理屋子,以便黄、韩二人入住了。
黄芩见四下再无旁人,停了吃喝,低声警示韩若壁道:“我瞧这掌柜的和那三个伙计都不似好人,且孔武有力,这店怕是黑店。夜里警醒些,莫阴沟里翻船,在这儿被人买了命去。”
韩若壁哈哈笑道:“我瞧你是做捕快做下病了。” 
黄芩愣了一瞬,道:“怎的?”
韩若壁放下刚拈起的肉片,道:“你太过紧张。”
黄芩面露迷惑之色,道:“难道你是这儿的熟客?”
韩若壁摇头道:“那倒不是。只是,入关前我曾详细打听过各处的宿头。这地界,往前四十里,往后四十里皆杳无人烟,只有这一家客栈,过往商旅全靠它,都已经好些年了,怎可能是黑店?”
黄芩肯定道:“我瞧的不会错,这些人藏头露尾,个个有问题。”
韩若壁道:“他们不象好人是真的,可这店,绝不是黑店。”
黄芩越发不明白了。
韩若壁道:“他四人,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早年逃来关外的汉人。这种人通常都有些颇为不堪的过往,不是闯了祸,杀了人,就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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