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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捕快春秋-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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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芩皱眉道:“哪里哪里,‘秋毫针’名列三针之首,在你这样的暗器大师眼皮底下,我不过是鲁班门前弄大斧罢了。”
‘秋毫针’惨然一笑,道:“你休要埋汰我,我自家可没这等本事,说的是另有其人。我虽名列三针之首,却知另有一针,也有你这般手段。那人排名在我之后,却胜我太多。”
他叹了声,继续嘶哑道:“这该死的江湖排名,都是些无知之辈打嘴仗的东西,怎么当得了真?你这一手飞刀的功夫,别说三针,就是一钱,又能如何?试想,上一代的江湖暗器之王,‘紫电金针八面风’里的‘八方风雨’,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转而无比愤恨道:“可我怎么想得到,你一个高邮捕快,竟然是扮猪吃老虎的绝顶高手。早知如此,在凉亭那里,我就该用‘地动山摇’来对付你。怪只怪我一时心软,觉得没必要杀太多的人,用针就足以解决你了,却没想到。。。咯咯咯咯。。。我好恨,我好恨!”
黄芩冷冷道:“别再恨了,你没多少时间了,还是对自己好一点,想些快活的事情吧。”
‘秋毫针’象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杀了我,也找不到宁王的那批货!”
黄芩道:“他的货与我无关。我杀你,不为宁王的货。”
‘秋毫针’莫名奇妙道:“不为宁王的货,还为什么?”
黄芩道:“老实说,如果你们只是黑吃黑,劫了宁王的货,根本不干我事。我杀你,是为林家无辜枉死的小娃娃讨个公道。”
‘秋毫针’的脸变得扭曲,表情象是要哭出来一般,道:“就为那个小崽子,你一直盯住我们不放?!”
黄芩道:“不错。”
‘秋毫针’又大笑起来。
这次,他的笑更象是在哭。他有些癫狂道:“我不能死得如此不值!若是为那几十万金珠死了,倒也罢了,为了一个吃奶的娃娃。。。。。。”
黄芩肃穆截道:“你不用觉得不值。这世上没有比‘人命’更不值钱的但也没有比‘人命’更值钱的了。”
‘秋毫针’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黄芩,喉咙里又发出了咯咯的几声,顿时毙命。
黄芩叹了口气,在原地盘膝坐下,全力运功。花了足足一个时辰,耗费了无数真力,才算把那两枚秋毫针逼出了体外,但初时的伤口已扩大了许多倍。他稍做歇息后,扯下两片衣袍,匆忙包裹好伤处,又取回了自己的匕首,才离开了这片废墟。
这时,已是日头落山,风起南方。
一个不明身份的暴徒蓄意谋害黄捕头一事,茶棚里许多人都瞧见了。他们根本不知道‘秋毫针’是何许人也,更不知道他为何要下狠手,杀死一名捕快,但由他们亲眼所见到的,可推知黄捕头是出于自卫,在避害无门的情况下,才情非得已击毙了此人。有了这些人的证言,黄芩便以不法江湖匪徒,胆大枉为,丧心病狂到光天华日之下袭击捕快,继而被当场击毙的说法,匆匆了结了此案。因为没有苦主,证人又极多,衙门内更没什么可深究的,自然让他轻松脱了干系。之后,他去了粮仓,打听到原本躲在粮仓里的江湖人几日前就跟随漕运的粮船南下了,至于去往何方,只有他们自己知晓。事已至此,黄芩暂且没了主意,只好回到衙门的班房内,处理一些日常事宜去了。
邓大庆递过林有贵一案的卷宗,为难问道:“总捕头,我瞧你对这案子重视得紧。。。。。。只是。。。。。。”他起了个话头,却又犹豫着是不是该说下去。
黄芩接过,道:“只是什么?”
邓大庆小心试探道:“只是,我们一班兄弟查了好些日子了,也没有丁点儿头绪,还因此被大老爷劈头盖脸骂过几次。大老爷还说,要是再没个结果,就要我们吃板子。。。。。。”
黄芩道:“这次林有贵一家的案子,是高邮十几年来未遇的大案,知州大人火气大涨,原也在情理之中。”
邓大庆心道:大老爷这火气里怕有一部分,是被先前宁王派来的人搅起来的。幸好现在赵元节等人基本走光了,否则说不定那板子,我们已经挨上了。
他又仔细寻思了一会儿,意味特别地说道:“大老爷也知道这案子难破,所以只是要个‘结果’而已。”
黄芩知他话里有话,直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顾虑,直说便了。”
邓大庆叹了声,道:“这案子,我是觉得没什么指望了。。。。。。。”他偷瞧了黄芩一眼,连忙又增了几分气力道:“当然,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一切还得听总捕头的。如果总捕头说需要多调人手,继续追查此案,兄弟们定会毫不含糊,全力以赴地查下去。”
黄芩明白他是想将此案定性为‘无法侦破’,这样一来,案卷封存,大家便不必象没头的苍蝇一样,毫无目标地四处乱查,又无功受罚了,同时,徐知州要求的‘结果’也有了。
心底深处,黄芩根本不想将此案在公堂上了结,他要的是以血还血,以命偿命。目下,那伙人的头儿‘秋毫针’已自取灭亡,而另外三人,他相信,只要找得到人,就有把握让他们偿命。
此时,邓大庆的提议正合了黄芩的心意,于是他当即道:“也好,既然查不下去,就不必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此案上了。你的想法,我会向大人禀明的。”
邓大庆着实没料到,自己的提议会如此顺利地被采纳。他还记得那日在血案现场,对各种案子都很冷静的黄捕头,却流露出无以伦比的愤恨,说出定要个交代的样子。。。。。。难道没过去多长日子,他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黄芩见他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于是问道:“还有事?”
邓大庆回了神,笑道:“没了,没了,属下这就出去巡街。”
黄芩点头。
等处理完公事,黄芩也来到街头,顶着烈日巡起街来。
街上的人不多,这样的大热天,又是正午时分,除非身有急事,否则只要有可能不出门,大家多会躲在通风处、树萌下乘凉;而非出门不可的,则边走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一副蔫巴模样。
这时,一个七、八岁大的女孩儿,穿着件小薄衫,顶着个丫丫头,左手拿着一大块红瓤滴水的西瓜,边吃着,边跑上来拦住他,仰头脆生生地说道:“黄捕头,有人让我给你捎个话。如果话捎到了,而你又答应了的话,除了今天的西瓜,明天还有七色的糖块给我吃。”
黄芩笑道:“什么话?”
女孩儿睁着圆圆的眼睛,又啃了一口西瓜,才道:“有个很好的叔叔今晚要去看月亮,可他说一个人看月亮无趣得紧,所以想找个有趣的人陪他一起看。”
她抬起空着的右手,指点着黄芩道:“他说,那个人就是你。”
黄芩想也没想,就知道她口中“很好的叔叔”是何人了。
能做出这种无聊事的人,除了韩若壁,还能有谁?
他皱眉心道:跟踪他的兄弟不是说他已经离开高邮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想玩什么鬼花样?
女孩儿仔细看了他一阵,点了点头,古灵精怪地自语道:“你看上去明明无趣的很嘛。。。。。。那个叔叔人长得虽然好看,可眼光真差。”
黄芩苦笑了一下。
女孩儿以手臂擦了擦嘴角的西瓜汁,得意道:
“嗯,还是我要有趣得多。”
黄芩叹了声,只能随声附合道:“是极是极。”
女孩儿用力摇了摇头,令得头上的丫丫结活泼地动了动,嘱咐道:“你一定要去啊,不去我明天就没糖吃了!”
黄芩笑道:“可我该往哪里去呢?”
女孩儿轻拍了一下脑袋,“哎呀”了一声,道:“差点忘了,就在樊良湖西岸。他说,你只要去了,就一定不会后悔。”说完,又一边啃着手里的西瓜,一边往别处玩儿去了。
从扬州回来后,黄芩听手下捕快报告说韩若壁已经离开了高邮,还曾松过一口气,以为至此总算甩掉了这个扰人心神的大麻烦。却不想他又跑了回来,还神秘兮兮,莫名其妙地约自己看月亮。不管怎样,这人总是北斗会的‘天魁’,江湖上一等一的厉害角色,只要他一日还在高邮,就需要小心防范,别是又想在此地惹出什么事来。想了又想,黄芩决定晚间必须到樊良湖西岸走一遭。
河岸边,轻云袅袅,冰轮斜挂,繁星点灯,夜风拂面,虽然蚊虫众多,却也算纳凉避暑的好去处。但樊良湖的西岸常有水贼出没,是以再是风凉景好,也没什么人愿意来此消散白天的暑气。
渐浓的夜色中,黄芩正沿着河岸缓步而行。
然后,他驻足不前,因为看见了一张床。
“妙不可言”里的那张水床,正极不协调,而又四平八稳地摆在河岸边。
床上仰面朝天躺着一个人。
那人似乎正在专注地看月亮,看星星。
不仅如此,那人手里还拎着个酒袋,不时往口中倒上几口。一边倒,还一边吟上两句诸如“瑶台飞天镜,云端结海楼”一类咏颂月亮的诗句。
看来,他真是逍遥极了,也快活极了。
酒的味道浓烈无比,掺进风里,吹至黄芩的鼻尖。
醉死牛!
能喝得上醉死牛的人无疑就是韩若壁。
这一瞬,旁边树上栓着的一匹神骏白马轻嘶了一声,仿佛告诉他的主人,等的人来了。
见到黄芩,韩若壁立马扔了酒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将起来。
黄芩见他咧开嘴,露出牙,满脸单纯的开心模样,就好像小孩子遇见了熟悉的玩伴一般,不禁有些轻松,有些宽慰。
若非担心此人再生事端,必须探究一下,他绝不会来湖边见他,但此刻见到了他,心里却是不由一暖。
可当黄芩的目光触及到韩若壁的目光时,又不由一阵怒火中烧。
韩若壁直愣愣地瞧着他的眼神里,一分单纯也没有,有的只是禁欲已久的饥渴男子,一下看到了久违的老情人时才有的贪婪和□。
黄芩不禁剑眉紧锁,强压下火气,背过身去。
而韩若壁则兴奋地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黄芩的右肩,道:“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
“啊!”黄芩条件反射般转回身,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低吟。
他的右肩被秋毫针所伤,虽然已无大碍,但是冷不防地被人这么重拍了一下,还是颇为痛楚。
韩若壁突然一愣,即而坏笑道:“好家伙,原来你也会受伤?”
这一刻,他的眼神才算恢复了常态。
黄芩只得无奈道:“我是人,怎能不会受伤?”
韩若壁耸了耸肩膀,道:“你若不说,别人怕以为你是铁打钢铸的。”
黄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人可不是街头的小混混,而是江湖上的暗器之王‘秋毫针’。他躲在一边无耻偷袭,谁能受得了。就算练到了武功天下第一,也吃不起脑后一闷棍啊。”
韩若壁呵呵笑道:“不过是个‘秋毫针’,什么时候成了暗器之王了?你不要弄错了,老一辈的暗器之王是‘八方风雨’,而新一代的暗器之王是‘一钱’的‘爆裂青钱’。秋毫针虽是‘三针’之首,但‘暗器之王’还轮不到他吧。”
黄芩“哼”了一声,道:“他不但有歹毒无比的秋毫针,还有一颗‘地动山摇’,我看,要比什么暗器之王厉害多了。”
韩若壁吃了一惊,好像第一次认识黄芩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回,才道:“雷师季无用的‘地动山摇’?据说,那可是比重阔海的‘风雷火炮’还厉害的玩意儿,居然也炸不死你?”
黄芩讪讪道:“说来真是运气。那日他在凉亭外暗算我,我中了两针,赶忙逃遁,他却紧追不舍。我逃到一个荒废的小屋处,自知再逃下去,难免被体内的秋毫针刺入心脏而死,便躲入屋中,摆下了几处机关,又挖了一个地洞,在里面一方面运功驱伤,一方面想诱他进来,结果了他。没想到,那家伙居然扔进来一颗‘地动山摇’,把整间屋子连同我布下的机关都炸了个粉碎。万幸的是,我鬼使神差地藏在地洞里,这才躲过一劫。”
韩若壁听见,不禁呆了呆,而后突然笑道:“没想到你不但武功好,运气也好,哈哈。”
黄芩道:“此刻回想起来,还有几分心惊肉跳。”
“但‘秋毫针’还是被你所杀。”韩若壁双手鼓起掌来,道:“恭喜黄捕头如愿杀得‘秋毫针’!杀他的时候,可觉得过瘾?”
黄芩回道:“你去试试‘地动山摇’,就知道过不过瘾了。”
韩若壁又道:“我听说,黄捕头在扬州装过流氓,也不知装得象不象?”
黄芩没有应他。
他倒是自答道:“应该是象极了,否则怎能见到余大海?” 
黄芩见他没完没了,便道:“什么时候北斗会的魁首连这类小事也要关心了?”
韩若壁道:“小事?对我来说可不小。我交代过下面,凡是有关黄捕头的消息,一经探知,便要在第一时间通报我。”
黄芩哼了声,道:“得你如此看重,怕不是什么好事。”
韩若壁故作委屈之色,道:“你竟这样看我?亏我还把被你看重,当成了大大的好事,总想去烧柱高香,谢过神灵呢。太不公平了!”
黄芩苦笑道:“你一厢情愿,关我何事。”
转瞬,韩若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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