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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捕快春秋-第374章

小说: 捕快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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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会自己爆开一样,可怕极了。你也知道那人?”
紧张不已的江紫台只觉嘴唇干得厉害,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催促道:“后来怎样,你快说。”
宋素卿道:“后来,就因为这么一耽搁,对那个刺客来说,哦,也就是你说的‘爆裂青钱’,机会已经瞬间即逝了。马上,又有几十名人高马大的侍卫抢上去,把圣上和刘瑾紧紧地护在了中间,从外面连瞧都瞧不见了。他们显然训练有素,一个挨着一个,冲外面举起长刀,又布成了一个好似刺猬一样的铁桶阵。而那个刺客因为恶战了许久,力气已经消耗了太多,在一口气击溃了刚才的十几名侍卫后,脚下已有些虚浮了。这时,一名侍卫突然靠近他,猛然双拳齐出,看上去应该是类似百步神拳的内家硬功。拳劲凌空击中了那个刺客的肩头,打得刺客的身体大幅度地晃了晃,连手中的金瓜锤也把握不住,掉落在了地上。那名侍卫见状大喜,不容刺客有丝毫喘息之机,立即跳将上前,左右拳连二连三地疾速攻出,招招都是隔空伤人的百步神拳。那个刺客好像受了伤,没敢硬接,左闪右闪,一个不小心,连蒙面的黑巾也被侍卫的拳风扫落了。他闪身一边避让,一边极快地撕扯下一大片衣服,重新蒙上了脸面,因此在场真正瞧见他的脸的恐怕也没几个。不过,就在那一刻,我确是真真切切地瞧见了他的脸那是个浓眉大眼,皮肤白皙的年轻人。最后,那个刺客见行刺无望,便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宫去了。”
话说到这里,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才又道:“前日见到的那个黄芩虽然年长了许多,但回想起来,眉眼口鼻和那个刺客还是极为相似的,所以,我确信,他们定是同一人无疑。” 
听到这里,原本对宋素卿的话半信半疑的江紫台已觉背后有汗水涔涔而下,心里已经信了□分了。
原来,上一次,黄芩奉命关外一行,捕获了冯承钦之后,江紫台曾派探子多方打探此前黄芩在关外的所作所为,并要求哪怕是极其微小的细节也要深挖细查,如实上报,绝不可大意放过。终于,被他得知黄芩曾经以极其邪门的功夫,把武功超凡、剑法出众的‘飞凰剑’沈琼楼的整个头颅打得血肉横飞,脑浆迸裂,头骨飞溅,死状异常恐怖。本来,江紫台只道黄芩是炼就了什么恶毒的独门邪功,但在听取宋素卿详细地描述了多年前的那个潜入皇宫、意欲行刺的刺客以铜钱爆杀侍卫的场景后,他突然记起了江湖上传说中的一位神出鬼没的暗器之王‘爆裂青钱’。
在江湖上,‘爆裂青钱’也几乎销声匿迹了七八年了。
突然间,江紫台心下一片雪亮。
很显然,这位冒名顶替的高邮州捕快,就是在江湖上消失了多年的‘爆裂青钱’。
杀死‘飞凰剑’沈琼楼的,并不是什么邪门武功,而是‘爆裂青钱’的成名暗器一钱买一命的爆裂青钱! 
两下一印证,他心知宋素卿说得没错,当年入宫刺杀皇上之人,恐怕正是那个冒名顶替的黄捕头!
这时候,江紫台的脑子已经如同一台飞速转动的水车一般,一刻不停地运作起来。他在脑海里不断地回忆着那一本本他查看过的刑部卷宗。因为黄芩冒名顶替高邮捕快一事,他曾把那段时间的刑部卷宗全部找了出来,细细翻阅。当时,虽然有几本卷宗令他产生过疑惑,感觉难以解释,但都与黄芩无关,是以并没能找到什么值得特别留意的地方。但是,现下,当他从宋素卿的口中得知了当年有人行刺皇上一事后,便既自然而然,却又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本曾令他匪夷所思、感觉完全难以解释的卷宗。
这一刻,那本难以解释的卷宗忽然变得不那么难以解释了。 
江紫台记得,那本难以解释的卷宗里记录了刑部正在着手处理一桩京里发生的大案。处理这桩大案动用了刑部在京的所有精干人员,包括城里的捕快,而且锦衣卫也跟着出动了。当时红极一时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刘瑾亲自下命,要求刑部和锦衣卫在整个京城区域内,盘查各类可疑人士,搜寻一个受了伤的江湖人。由此看来,这桩案子极其重大。但是,难以解释的是,卷宗里没有一个字说明案情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明为何要搜寻那个江湖人,甚至于连案子是何时发生的都不曾提及,只说事关皇家机密,不得有半点泄露。
不过,这本卷宗所属的时间,正好是那个已经不知所踪的“真黄芩”被派往高邮前后,所以江紫台才翻阅到了。
初看到这本卷宗时,江紫台以为这桩大案可能与不明下落的建文帝有关,但现在想来,应该是刘瑾意图在隐瞒行剌事件的前提下,在京城里搜寻那名进宫行刺他和圣上的刺客。而且毋庸置疑的,从他刻意隐瞒案件看来,对他而言,隐瞒行刺事件比搜寻抓到那名刺客更为重要。
当年刘瑾为何要反常地把宫里闹刺客这样天大的事给硬压下去呢?
这就非是江紫台能推断得出来的了。
不过,后来刘瑾服诛时,坊间曾有传言,说刘瑾这个“立皇帝”早就想派杀手暗杀掉武宗那个“坐皇帝”,以便取而代之了,只是没等时机成熟,他自己已经东窗事发,结果被凌迟处死了。
这样说来,会不会是因为刘瑾当时正在暗地里着手策划暗杀武宗一事,却不料被那个来历不明、横空出世的刺客抢了先机,乱了计划。他担心刺杀皇帝这么大的案子,一旦公开,免不得多方牵扯,他就很难对案件保有全权的控制力了,倘若如此,最后万一被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既然刘瑾已经在策划刺杀武宗的计划,就不可能完全不留痕迹),如此一来,查案的顺滕摸瓜,反倒有可能摸到他的头上,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有可能。
也仅只是有可能。
毕竟,后来刘瑾并没有实施传闻中的刺杀皇帝的计划,但是,到底是这个计划本身就子虚乌有,还是这一次闹过刺客后,因为某种原因令刘瑾改变了主意,取消了计划,就只有死了的刘瑾本人才知道了。
江紫台想,定然是当时京里风声太紧,“假黄芩”才兵行险招杀死了“真黄芩”,摇身一变,成了公门中人,大摇大摆地从刑部捕快以及锦衣卫的眼皮底下离开了京城,前往高邮任职去了。可是,江紫台实在弄不明白,为什么“假黄芩”在逃离京城后并没有远走高飞,而是真的跑去高邮走马上任,还一当就当了这么些年的捕快呢?虽然,这一点令他很是疑惑,但还有更多的‘点’能因此而吻合在一起,这就表明那位“黄捕头”当年潜入皇宫行刺皇上一事,恐怕是□不离十了。 
‘这件事事关重大,得赶紧回去禀告给父亲大人知道。跟一个曾经行刺过皇上的人有牵连,实在是太危险了。再说,宋素卿能够认出黄芩,难保皇上或别人认不出来。万一哪天有人碰巧瞧见了那个黄芩,并认出他就是当年行刺皇上的刺客,那么,曾经试图提携、任用黄芩的父亲怕也很难推脱得一干二净,到时便落了把柄给政敌,那可就真糟了。’江紫台心中闪电般的掠过一连串不详的景象。
之后,他心下一阵惶惑不安,草草地向宋素卿打了个招呼,推说累了,就回船舱里去了。
已是深夜时分,一艘黑灯瞎火、一丝灯光也没有的海船,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行驶在海面上。海上的夜,和陆地上大不相同,在目力能及的范围内,看不到任何灯火烛光,只有满天闪烁不已的繁星。这些平日里在陆地上看起来颇为黯淡的星光,在海上却显得格外明亮。也正是这些明亮的星象,亘古不变的为海上的航船指引着方位。
黄芩、韩若壁皆立于船头,运足目力,向远处眺望着。王直站在离他们身后不远的,从船舱到甲板的入口处。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颇为精巧的沙漏。这个沙漏不大,里面的沙也不算很多,估计约摸盏茶的功夫,一边的沙就会完全漏至另一边了。每当一边的沙漏完,王直就会把沙漏整个儿倒过来,让沙再从另一边漏回到原先的那一边。
黄芩和韩若壁都知道,王直是在用沙漏计算时间。他只要在心里记下把这个沙漏翻过个儿来了几次,就能大致知道某段时间内他们的船往某个方向驶出了多长时间。
虽然四周没有任何光亮,但凭借着天上的灿灿星光,黄芩、韩若壁还是瞧见了远处出现的一个黑黢黢的突起,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小海岛。
黄芩转过头,对身后不远处的王直道:“我瞧见前面有一个小岛。”
这时的王直满脸严肃,沉稳地点了点头,向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很快,船速慢了下来。
这时,王直仰头仔细观察了一下星空的方位,然后一边捏着手指掐算着,一边道:“从方位和我们出来的时间判断,前面的那个小岛应该就是‘鲨鱼礁’了。不过,因为今天的水流顺,我们比预期早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嘿嘿一笑,他又道:“如果克利仙说得没错,科萨蒂十有□就停泊在‘鲨鱼礁’。”
韩若壁眼神飘忽了一瞬,轻皱眉头道:“虽然我不知道那个克利仙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但看神情和他一个劲摇头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清楚科萨蒂的行踪呀?”
王直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笑道:“你虽听不懂弗朗机话,却是很会猜嘛。你说的不错。其实,是克利仙发觉我们来者不善,一副要找科萨蒂麻烦的模样,考虑到毕竟他们同为弗朗机人,而且虽然他不认同科萨蒂的为人,但彼此间总还有些交往,所以才不便直接说出科萨蒂的藏身之处的。但是,我和克利仙的关系一直很好,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还是隐晦地说明了科萨蒂的行踪。”
韩若壁道:“怎么个隐晦法?”
王直道:“他说他不知道科萨蒂目前在哪里,只知道不久前科萨帝去了吕宋,目下正在回电白的海路上。你们可能不明白,这海上航行,最怕的就是迷路,所以一般稳妥起见,只要有可能,航船都是沿着陆地的边缘,在近海处行船。可是,从吕宋往我们电白这儿过来,基本走不了靠岸的路线,所以行程最是凶险莫测。也因此,常走这条路线的海船都尽量沿着熟悉的线路走,否则很容易出事。而他们弗朗机人从吕宋往电白这边来时,一般都喜欢走‘鲨鱼礁’这条线路。正所谓走熟不走生,科萨蒂这次肯定也不会例外。所以说,克利仙表面上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却是隐晦地把科萨蒂的行踪泄露给我了。另外,‘鲨鱼礁’离电白港不远不近,对科萨蒂这种又要同来电白港的买卖人做买卖,又不愿被港里的人得知船的踪迹的弗朗机人,无疑是最理想的泊船场所。所以,我认为,科萨蒂一定在‘鲨鱼礁’上,没错的。”
对海上航行的事,黄芩、韩若壁都是彻头彻尾的外行,实在插不上什么话,只得听王直的。于是,在王直的指挥下,这艘船缓缓的向远处的那座黑黢黢的海岛进发。
又向前航行了一小段,黄芩突然手指着远处,道:“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韩若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那是桅杆!那里真的有船!”
王直见真如自己所料,当即兴起,几步上前,运起目力往那个方向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他苦笑道:“二位大侠当真好眼力,我怎么什么也瞧不见?”
黄芩说道给他听:“那里有一个细细的、竹竿一样的黑影,不像是树木,因为那座礁光秃秃的,根本不像有树木的样子。肯定是桅杆。现在还只能瞧见一个尖尖儿,再往前走一段,应该就能看清楚了。”
听言,王直脸色一变,立即快速地做出了一连串手势。
稍后,黄芩、韩若壁感到船头慢慢地转了个方向,没再向‘鲨鱼礁’靠近,而是保持着原有的距离,绕着‘鲨鱼礁’的外围打起转来。
黄芩不解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王直面色沉凝道:“如果你们瞧得不错,就表示从这里已经能够瞧见他们桅杆的尖端了,这么高的桅杆下面一定是瞭望台。既然是瞭望台,理应有人日夜值守,要是我们的船置之不理,继续前行,很快就可能被瞭望台上的人瞧见,并因此产生警觉,对我们接下来的行事则极为不利。当然,负责瞭望之人也可能经常打盹偷懒,可我们实在没有必要冒着被科萨蒂发现的风险这么做。”
喘了口气,他一边以手势指挥船只,一边又道:“我打算先绕到另一边去,在浅海处找个避风的、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先下锚,换小船,然后从后岸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他们那里去。对了,你们都会水吧。”
黄芩、韩若壁均点头道:“没问题,就照你说得办吧。”
转眼间,这艘船只在黑夜的掩护下,缓缓地向‘鲨鱼礁’的后岸驶去。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后,船悄没声息地驶到了一处浅海。
指挥船员小心地降下铁锚、放落小船后,王直对黄芩、韩若壁道:“来,我们换小船,准备上礁吧。”
转身,他又叮嘱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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