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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风约楚云留-第9章

小说: 风约楚云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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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敲在上面,不禁脸一红,深吸一口气,道:“是霄弟。”

    昨日早晨唐霄就是这样叫他的,戏言说是怕打扰他们好事,那时
还辩解说和楚云是清白的,让他不要瞎想,唐霄揶揄笑道:大哥早有
那个心思,就算今日清白,明日可说不定了。不想竟被他说中。

    风唯卿定了定神,缓缓坐起身,找寻自己的衣物。

    第五章

    见他如此,荆楚云暗自咬牙,方才热情似火,痛苦万状,好像不
发泄就要死了一样,而那人一颗石子就打消了念头。说什么保护他,
再不让他受苦。那人对他出手时,怎么不管?说什么喜欢他,爱,全
是骗人的。

    风唯卿刚要移动身体,忽觉手臂一紧,修长光润的手指微微颤抖
着,紧紧拉住他。

    “楚云——”风唯卿惊讶地睁大眼。

    荆楚云想到这些日子他和唐霄的亲近,心中恼恨,探手抓住他还
未消褪的欲望,用力一捏。

    “啊——”风唯卿本就欲火难耐,肿胀坚硬的分身被他重重一捏,
疼痛难忍,忍不住叫出声来。

    “大哥。”窗外一声轻唤,声音似乎有些不稳:“我在君子楼定
了早饭,一起去吧。”

    “霄弟,我——”

    风唯卿想说一会儿再去,楚云突然俯身含住了他的坚挺,舌尖一
转,巨涛般的快感席卷而来,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虽然这一刻是他
梦寐以求的时刻,但是毕竟唐霄在外面,声音一出,不禁涨红脸。

    荆楚云噗嗤一笑:“想吗?”

    “坏蛋。”风唯卿哭笑不得,吸了口气道:“霄弟请自便,我不
去了。”

    他从来不拿礼教当一回事,被唐霄听到,也只是一时不好意思,
很快就抛于脑后。

    “想吗?”荆楚云抬头看着他又问。

    风唯卿红着脸点头。

    “这样吗?”

    “是……啊……不……”

    荆楚云握住他,几乎是恶意的抚弄,让他一会儿如在天堂,一会
儿如在地狱,却偏不让他达到顶点。

    一连三次在要发泄的边缘被那灵巧的手指技巧的逼回后,风唯卿
终于知道他是有意折磨,心中气苦,一把推开他。痛苦地起身,想到
他娴熟的手法,心中霎时酸涩难当。

    荆楚云看他真的要走,突然一阵心慌,张开嘴说了一个“你——”,
就再也说不下去,抿了抿唇,转开头。

    “今天的事是我不好,我——们去用饭吧。”风唯卿僵着脸,干
涩的嗓音艰难地道:“说不定霄弟还等着呢。”说着拿过亵衣,机械
地往身上套去。

    荆楚云头一晕,只觉脑中嗡嗡作响。

    他竟然如此淡漠地说今天的事,竟然在这种时候想起唐霄。看他
的神情,似乎穿上衣服,走出这个门所有的一切就会云淡风轻,了无
痕迹了。原来方才的痛苦挣扎和意乱情迷只是欲望使然,而那个飞絮
飘雨、随风而舞的瞬间只是一个荒唐的梦,一个自欺的笑话。

    一时之间,他动也不能动,惨白着脸,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挤出
一个字:“滚!”

    他平日只要冷着脸,淡淡几句讥讽,甚至有时根本不开口,一个
眼神,一个举动就能让风唯卿怒火攻心,根本用不着说狠话,此时这
个“滚”字可以说是史无前例了。

    这个字对风唯卿来讲不啻于一计闷雷,一下子把他炸懵了,束发
的手停在半空:“你说什么?”

    “我要——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秋水明眸似凝着霜雪,声音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那优美的
双唇溢出,清晰无比,修长的手紧紧攥着被角,痉挛似的扭着。

    不,在纤白手指间缠绕的哪里是被子,分明是他赤诚而可悲的心,
随着恶意的一捏,风唯卿似乎听到“噗”的一声,心裂了,碎了。

    难以疏解的欲望、不可遏止的心痛伴着被恶意羞辱的怒火如滔天
巨浪般迎头拍过来,灭顶的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眼前什么也看不
见,直觉地挥手。

    “啪”的一声,如玉的面颊歪在一边,片刻如死一般的静谧后,
红红的指痕慢慢浮现出来,一丝细细的红线从唇角逦迤而下,刺得风
唯卿心如刀割。

    “然后呢?这个人忘恩负义,以怨报德,没心没肺,你要怎么办
呢?”

    荆楚云轻轻擦了擦嘴角,抬起头。

    “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用你的武功惩罚我,用你的身体占有我,
用你的力量征服我,也只有这样了是不是?”

    水润的眸子停在他的腿间,笑容变得冶艳而轻蔑,既魅惑撩人又
让人恨得牙痒,通常,看到这个笑容的人都会不顾一切的扑过来,做
一些肮脏龌龊的事。

    风唯卿也不例外地扑过去,却只是心痛的叫:“楚云——”

    这些日子,他的笑容虽然不多,但是每一个都让他心醉神驰,哪
怕是暗算他时露出的笑意,可是此刻这绝美的笑容却让他心痛如绞。

    荆楚云心中一紧,不要再这样,温柔之后的冷漠,得到之后的失
去,快乐之后的悲伤,会千百倍的折磨人,还不如自始至终就没有。

    “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他的恨,不为这一掌,只为那曾有的温柔。

    “为什么?”

    风唯卿摇头,楚云终是恨他的,为什么要恨?他做错了什么?

    “如果终有一天要放弃,你又何必如此?终有那么一天的,是不
是?也许很快,也许会长一些,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今
日掌上珠,他日墙边帚,当热情渐渐冷却,当初的执著也会变得可笑,
随之而来的必然是这样的结果,温柔变成粗暴,呵护变成伤害,眷恋
变成嫌恶,厚爱变成薄情,重视变成轻视,那个时候,你或许会为自
己盲目的痴狂懊悔,也或许只是挥挥手,说一句两讫了,从此忘记。”

    而他呢?就算被救命恩人伤害,也是无话可说、无理可辨的吧?
何况以他的身份,就算是被残害致死,也只有“魔教余孽,罪有应得”
几个字可供世人评说。

    “所以,你对我越好,我就越恨你。你越是顾虑我,我就越是想
逃开。”

    风唯卿静静地听着,心中的痛苦躁动奇迹般的消失了。

    “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再作出那可笑的深情无限、痛
苦不堪的样子。”救命之恩,加上高强的武功,他有为所欲为的权利
和能力。

    “你真的这样想?

    “嗯。”荆楚云笑得魅惑,在风唯卿怀里扭动了两下,呵着气道
:“那么——你想做什么呢?”

    该死,风唯卿红了脸,下意识地想掩饰再次勃发的欲望,才一动,
又顿住,突然向前一扑,用下身抵住他,让他感受那灼人的坚挺,粗
声道:“你说呢?做了一半就停止,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何止不人道,简直太恶劣了。”

    荆楚云抿着嘴笑,果然是聪明人,早该这样了,各取所需不是很
好吗?何必把虚幻的感情牵扯进去,惺惺作态反落得个彼此折磨?

    “想吗?”

    荆楚云目光流转,探手向下摸去,风唯卿一把抓住他的手,再像
方才那样,会要命的。

    “那你说我该怎么惩罚这个恶劣的人呢?”

    风唯卿牢牢压制住他的身子,手掌折磨人地从胸前的敏感出发,
在柔韧的腰侧留恋了片刻,滑过小腹,最后握住他的柔软,学着他方
才的动作,不紧不慢地揉搓抚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

    荆楚云难受地吸气,弓起身子,又被他压住。这人学得真快,好
难过——难耐的痛苦和激越的快感并存,颤悠悠的堪堪攀到顶点,那
人突然手一紧,两根手指夹住欲望底端,拇指迅速堵在聆口。似从火
热的山口瞬间跌落寒潭,荆楚云痛苦得险些昏去,扭着脖子大口喘息。

    “我做的对吗?”

    那人咬住他的脖子,火热的手轻佻地撩拨他的绷紧的小腹,钳制
着他欲望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啊——”荆楚云叫出声来:“放手——”

    他竟真的这样狠,这样最好,不是吗?盼他再狠一点,再粗暴一
点才好,从此忘了他的温柔,忘了他的深情,不过又是一个觊觎他身
体的人而已。

    “很难受吗?”

    不,一点也不,荆楚云突然笑起来,笑声如游丝般轻飘飘的,时
断时续。

    笑声未歇,却听低沉淳厚的声音,极郑重极严肃地在他耳边说了
一句话:“楚云,我爱你。”

    “你——”荆楚云心一颤,泪盈眶。

    “我知道你不想听,可是你说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我还
要说,我爱你,不能不爱,不能放弃,你可以不相信,可以恨我,但
是不影响我的感情。”

    风唯卿松开钳制他要害的手,俯身含住。

    喷涌的欲望让荆楚云的未出口的话悉数化作急促喘息和压抑的呻
吟,他闭着眼,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知道该恼,心中却莫名的泛着甜
:“傻——”

    “瓜”字还未出口,突然下身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没有准备,没
有润滑,就这样悍然进入,荆楚云痛叫一声,浑身颤抖,冷汗迸出。

    这人才是折磨人的高手,说着这么动人的话,却做出如此粗暴的
事。不是说身体痛的时候心就不痛了吗?为什么却更痛啊。

    好恨——这次是真得恨了。

    却听那人惊慌地颤着声音急道:“流血了,楚云,很痛吗?怎么
会这样,我看到那人是这样做的没错啊,不对吗?我——我马上出来。”

    竟然真的咬牙拔出来,这一下拔出的动作仍是又快又急,剧痛无
比,荆楚云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觉眼前一黑,昏倒的瞬间,
脑子里一个闪念,这人必定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是苦是痛,是悲是
喜全都说不出啊。

    ※※※一个早晨荒唐的结果,二人不仅错过了早饭,连午饭都是
叫人送来。

    见楚云自醒过来后就一言不发,神情淡漠,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
为他疗伤和给他喂饭也不抵抗,风唯卿知他气怒已极,想道歉又怕惹
他更烦,讪讪的没话找话。

    “这药是我师傅配的,他经常挨师娘的打,又怕在朋友面前丢面
子,所以费尽辛苦才配成这个药,能够很快去除於痕,我临走时候,
师娘全部偷出来给我,这药很难配的,师傅恐怕又会被人取笑了。”

    他实在不会讲笑话,为搏楚云一笑竟然把师傅的糗事拿出来说,
雷转蓬知道大概会当场吐血。

    “真的很灵,你看,脸上已经完好如初了。”拿过镜子举在他面
前,想到他下面的伤,不敢再说下去。

    荆楚云抬眼看了看镜中白皙光洁的脸,雷转蓬果然是一代奇才,
怎么收了这么个其蠢如猪,其笨如牛的徒弟。

    却不知雷转篷对这个徒弟可是极为满意呢,逢人便夸他旷世奇才、
聪明绝顶。就是脾气扭了些,认准了什么理儿,就一条道走到黑,就
是歪理也能讲得理直气壮,谁也拿他没办法,只是这些荆楚云还未体
会到。

    荆楚云推开镜子,看风唯卿一副歉疚尴尬的样子,就知道想到什
么,一时气往上涌,强自做出的平静差点绷不住。

    “你看到什么,要这样——对我?”

    “啊——那个——”风唯卿更觉尴尬了,期期艾艾半天才老实招
供。

    原来他下山之后找不到楚云就四处乱逛,来到漳州听说一连数日
有貌美的少年失踪,便去追查,两日后找到一个喜采男色的采花大盗,
也看到了他们交合的情形,虽然只是瞬间,却极受震撼,以至和那人
动手时都心神恍惚,差点就输了。

    漳州,采花大盗,荆楚云一惊,难道是乔见水,此人武功之高,
恐怕已在武林前十之列,两年前却不知被何人点了穴道,扔在漳州府
衙门口。江湖中人还为此事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子,没想到竟是这人所
为。

    “那人的武功如何?”

    “很好,轻功尤其好,他要是看到我就跑的话,我有可能追不上,
但是一动上手,再想跑就晚了。”

    废话,他只见到一个相貌不俗的少年,哪里能想到武功如此之高,
动手之前,恐怕赶都赶不走。

    听说这乔见水品行虽然恶劣,却自诩风流倜傥,床第之间向来温
柔体贴,既不用迷药,也不粗暴伤人,以至很多被虏去的少年后来都
是自愿跟他。

    不知这个傻瓜是如何偷看的?竟然——,暗骂一声笨蛋,荆楚云
咬牙:“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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