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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艳深不知处-第7章

小说: 艳深不知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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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半遮住我的纱帷冉冉升起,使我整个人暴露在男人们的视线中。我羞愤无比。
就在这刻我才看清附近的几位女子,年纪和我差不多,气质不俗,应该生长于城市,可惜眼神呆滞。
当面前的空地全被人站满时,艳若才飘洒而来。
他走到我们中间的圆台前,对周围的人说:“现在拍卖20岁的女奴,先从右边6号开始,请诸位举牌挑选。”
话音一落,一些人举起了一个方形木牌,上面写着相应的号数。
我敏感地低头看自己,没有任何号码牌,于是转头去看那位6号女子,她的身上也没有牌号,不过图腾柱上挂着用绳结编成的数字6。——而我的绳结,是11。
艳若保持着最佳的职业微笑,“请举号的顾客排队,轮流上前验货。”
于是人们让开一条道以供排队的人走动。不多时,那些举着6号牌的人在6号的图腾柱前排了一条长队。
男人们都太高,遮住了我的视线,无法看清验货是怎么回事。这令我更加不安和紧张。
来来回回几次,就轮到了我旁边的一位10号女子。
第一位上前验货的男子还拉着一位十五岁左右的男孩。
男子走到10号女子面前对男孩说:“翎,来,哥哥教你怎么检验女奴。”
被唤作翎的男孩点点头,很认真地走上前。
男子掐住女子的脸,一边掰开她嘴,一边解释:“女奴已经是精挑细选的,所以体味和健康不需要考虑,只要检验皮肤的弹性及柔软度,以及牙齿是否有蛆牙——”
我头皮一阵发麻,怎么看都像检查牲口,终于有一种被作为商品的绝望感。这就是贩卖!
检验的人都很安静,而且检验完后还会在木板的背面写些什么,非常的专注而认真,让我联想到工厂里的商品检验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终究无法避免。
艳若走到我面前,对人群说:“现在是11号。”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他冲我眨眨眼,我瞪他,他莞尔,转头说:“请领取消毒纸巾排好队,擦干净手,准备检验女奴。”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和愧疚。
我拳心紧握,真是好样的!艳若!
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队伍慢慢成形,我也渐渐冷静,看向那些男子,不由腹诽:谁挑选谁?嗤!还没个准呢!
第一位上前的男子眉清目秀,眼神却不清澈,有些城府,不喜欢。当他的手快要碰到我时,我急忙大吼了一声,所有的人吓了一跳,愣在当场。
我看到效果不错,便呲牙裂嘴地做鬼脸,并且发出兽吼。男子脸部明显抽搐,眼神闪过讶异和不解,呆立了半晌,将木牌一翻,退至旁侧。他后面的好几个人也把木牌翻转,同退。
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反正暗吐口气。
更后面的人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一味跟着移动到了前面。
下一个检验我的人竟是那两兄弟,我瞅着他们走近,心里一动:那小男孩眼神纯净,而且神色间稚气未退,倒是个好欺负的主。
“翎,这次你自己检验,有不对的,我再更正。”那位哥哥说。
翎点点头,走上前。
我见状,冲他大吹了一口气,他额前的发丝飞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明显和先前的男人一样,怔住了,停下,疑惑地看我。
我朝他笑笑,眨眨眼。
他的眼神由疑惑转为讶然。他的哥哥也是。
“你好,翎。”我刚开口说话,顿时引来一片抽气声。
我奇怪望了望那些人,只见他们均是一脸的惊诧。我莫名其妙地转头看艳若,他一脸兴味但笑不语。
“哥,这女奴……”翎惊疑的扭头看哥哥,眼神寻求某种答案。
哥哥用怪异的眼神瞟了我一眼,然后牵起翎的手说:“这个女奴我们要不得,走。”
我一听有些急了,如果这么好欺负的主跑了,后面的买主有谁是变态就麻烦了!趁着翎回头,我立刻露出一付可怜兮兮想跟他走的表情。
“哥……”翎果然停住了脚步,拉住哥哥说:“我想要她。”
“她不行,要别个吧。”哥哥反拉他退到另一边。
翎又回头看我,我赶紧抛几个媚眼,然后又弱弱地望着他。
“哥——我想要她。”
真听话,一点也不辜负我对他的期望!
“不行,翎,这个女奴要不得。”哥哥固执的反对。
“为什么?”翎反问,我也竖耳去听。
“你没看到她绳结数字的颜色?她是新鲜女奴。”
“我知道啊,白色——新鲜,可是有好几个女奴都是,为什么她要不得?”
“唉……也好,给你现成上一课。”哥哥说:“女奴是无法抵抗我们男人身上的媚香的,艳老板的媚香更是如此。正常情况下,中了艳老板媚香的新鲜女奴,别说神志不清,就是说话也不可能成句。而她——”指着我说:“你看到她有头脑不清醒,说话淆乱的情况么?”
翎摇摇头,“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女奴。”
“错了。说明这个女奴不受媚香的影响。换句话说,她不是普通人可以控制的,到少我和你控制不了她,明白了吗?”
翎终于点头,“明白了,她就像那些点了桉叶都驱不了的蚊蝇,买她回家养很危险。”
什么?居然将我譬作蚊蝇?!真不可爱!
“是的,所以走吧,她不是有钱就可以随便买的。”
翎回头看我,依依不舍,但终没再说什么。
后头的人似乎也犹豫不决,看了看我,陆续将木牌翻转,一个两个退了出去。
这种情况实在出人意料,本想找个好欺负的主,逃出牢笼,却演变成没人敢做我的主人!
我啼笑皆非,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耳边传来艳若的轻笑。“你还真是——总有让我惊喜的能力。”
我抬眼瞟他,冷哼一声。
他笑盈盈地走近,“既然没人要你,那么暂时‘继续’由我收留了。”
我疑惑。他笑容璀璨。
白色的纱帷飘然落下,把我从头遮到脚。
透过薄薄的白纱,朦胧地看到艳若走向另一个展台。
此时,我并不庆幸。
谁敢肯定:贩不出比被贩出更走运,或者更好?
[遗世之寨]
如果没有那个玉兰花园的相识,如果艳若只是庄辰,我是否会沦陷于禁恋?是否会如此义无反顾的跟随而来?
答案是否定。
如果艳若没有出现,对于庄辰,我永远只是一种姐弟间的情感。
我的情感产生量变的罪魁祸首是艳若。就如同现在,我由爱生恨的质变,也是因为他。
透过氤氲袅袅的雾气望向屏风,后面就是艳若。他慵懒的身躯影影绰绰的印在屏上,时而支手托头斜躺,时而长腿翘起搭在某处。
我收回目光,不甘心的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石壁还是石壁,连小窗都没有。不得不沮丧。
“歆,洗澡一个小时了。”艳若的声音懒懒传来:“我可不记得你身上有多脏。”
的确是不能再洗,手脚都泡得发白了。
我咬咬唇,从大木桶里站起来,穿上艳若给我准备的白色里衣。刚穿好,艳若就走了进来。
“里衣看起来蛮合身。”他环手靠在屏风旁,笑意盎然。
我没好气地瞪他,“艳若,你什么时候是不笑的?”
“呵——”他嘴角愈发向上翘,眼里噙着的笑更令人目眩。
还好,与他的反复接触中,我已有抗体。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不笑的,都已经忘了……”末句,神情微冷,低垂的长睫挡住了里面蕴藏的信息。
我专注地盯着他,希望能探究其根源一二,他却不给我进一步追踪的机会,拉着我走出屏风。
“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他让我站在一支架前,从侧栏拿起毛巾给我擦拭头发,“这些问题不急,我会慢慢告诉你,有些问题也许不需要我说,你也能渐渐明白。”肌肤敏感的接触到他指腹的滑过。
这样的气氛有些暧昧,我脸有些发烫,深吸口气,定了定神。“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艳若笑笑,一付早料我会这么问的神情。“这里是某个大山里的某个林中的某一处。”
我翻翻白眼,等于没说。
他看了我一眼,哧声一笑,“用你们城市人的话来说,算是山寨或者部落,用我们的称呼嘛,就是狐戎。”
“狐戎?”我疑惑,“怎么像狐妖的化身。”
艳若轻笑,“听起来是这样,但以溯源的说法,狐戎是黄帝族的后裔。当然,不断的迁涉和文化的融合,我们这些狐戎的后代也与最初的狐戎有很多不同。”
我沉吟,大学选的不是古代文学,不太明白,草草理出一些头绪问:“你意思是说,你们是狐戎的后人,而狐戎是少数民族之一?”
“正确的说,应该是古民族之一。”艳若更正:“根据现在的史书记载,狐戎已经在古代被分支或融合而消亡。”
我冷笑,“但是你们这一族并没有消亡,而且还贩卖人口!”
艳若挑眉:“是啊,可有谁知道?”狡黠一笑。
我郁闷。
此时,他已把我头发擦了个半干,然后从架上又拿了一件白衣红裙给我穿上,上衣和下裙是相连的,没有系扣,只有长长的裙带,在腰间缠绕两道,就系住了衣裙,非常方便的穿法。当然,脱起来更方便。我鄙夷这种服饰!
艳若笑吟吟地瞟我一眼,“瞧你,激愤什么?据我所知,世界上有些部落还吃人呢,这些部落还是被发现了的,有谁去改变?——似乎只要是闯入者,非我族类,必食之吧?”
我睨他,“那是原始丛林的原始部落,这种野蛮行径现在也很少了,照你的说法,成为狐戎女奴,是非常幸运的事啰?”
“野蛮行径减少,并不代表不存在。何况世界之大?相比之下,女奴是幸运很多,不是吗?”他帮我系好裙带,
“狡辩!”我气。
他不置可否,拉着我走到了外间。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室内,“艳若,这个是不是窑洞?”
“挺聪明嘛,是窑洞。”他让我走到一个梳妆柜前,对着镜子坐好,然后帮我梳顺头发,那样子还真像是一位体贴的好丈夫。
我脑里闪电般显现出自己从未学过的知识——窑洞是高原的产物,防火,防噪音,冬暖夏凉。
这么说来,这里处于高原地区?
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信息!
“这是哪一种窑洞?”我问。
“咦?原来你还知道窑洞有不同的呀。”镜子里的艳若抬眼冲我一笑。
“隐约有这个印象,也许地理老师曾说过窑洞的种类。”
“呵呵,这是独立式窑洞。”
“土墼土坯拱?还是砖拱石拱?”我追问。
“你的记忆真是不错嘛。”语气有些防备。
“呵呵,也许当年考试时背得太辛苦,所以一直记忆犹新。”我说。
艳若盯住镜子中的我,微笑中透着严厉:“歆,别说我没提醒你,不要瞎想什么主意,否则遭灾的是你!”
我一瑟,不吱声。
他不再说话,慢吞吞的给我一缕一楼地梳着头发。
我脑子里记得独立式窑洞是一种掩土的拱形房屋,这种窑洞无需靠山依崖。
嗯,这代表,现在我不处于山上。
“艳若,你们这里的女奴是怎么回事?贩卖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嘛——”艳若终于将我的头发梳顺,拉起我往外走,“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我顿生警惕,“过几天我还要被贩卖?”
他笑,“暂时不贩卖,我忽然有一个想法,觉得也许更适合你,也更新奇好玩。”
好玩?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在开玩笑,这个第二人格,绝非善类,他所说的好玩,一般存在一定的危险性,最低也有一定的挑战性。
我汗毛直耸,僵硬地跟着他走出窑洞。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黑压压的树影和朦胧的月亮,没有星星。
身旁的他笑道,“明天,我会让你了解一些这里的贩卖制度,以免你再生事端。”
我轻哼一声,不答理。
他拥住我,一同躺在一张摇椅上,轻轻的晃,夏风带着暖意吹来,也带来了我熟悉的香味。
“艳若,你又给我放迷香!”我挣扎。
他箍住我的腰轻笑,“不是放,是与身俱来的,怪不得我,不过这样很好啊——”他手指轻拂我的发丝,“能让你更好入睡,不会胡思乱想。”
我瞪着他那付永远笑盈盈的脸。
“艳若,我很期待看到你不笑的样子。”我恨声。
“哦,不笑的什么样子?”他语调温软。
“什么样子都行,只要不笑就好。”
“呵——我也很期待再次看到这类的表情……”艳若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笑声轻柔。
我郁闷。
渐渐地,香气越来越浓,睡意也越来越重。
迷糊中,闻到另一种香味,像桂花香。我鼻子过敏,对于花香都特别的敏感,一时间又被刺激得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
“白衣红裙?艳若,你打算让她破格?”这声音,好熟。
“嗯哼。”艳若轻应一声。
“呵,的确,能抵抗我们身上的媚香足够特殊。”声音淡淡的,不高不低。
我想起,这是凌风的声调。
“我期待。”凌风说。
沉默。接着是脚步离去的声音。
我在一片无头无绪中缓缓入睡,心里一再叮嘱自己:找机会见凌风,问他关于庄辰和艳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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