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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心荡漾 下部-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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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四爷语气一淡,打断太监的告退声。
“奴才在。”
“明日起林兰萱在养心殿当值;每日酉时与戌时轮值。”
“嗻。”苏培盛有些诧异的应道。我也是一脸纳闷,转换情景有点快我没适应过来。他说完便起身离开。
苏培盛派小太监将我送回曲流馆。一夜无眠,他为何安排我到养心殿当值?在偏殿时候说的答应贵人之类的话定不是那话的本意。他摸不清我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猜不透他目前的想法是何意?和雍正打太极猜哑谜可不是闹着玩的。丝丝冷意袭上心头,翻来覆去竟是折腾了一夜。
等年妃看到的时候我正努力睁着带着淡淡黑色眼圈的眼睛站在养心殿院中当值。好像这样站立院中当值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四周景色依旧人却一个也不认识了。院中当值宫女中除了女官玉姑姑就我最老了;可我没有任何品级。好在脸上还看不太出来我的实际年龄;不然真是要难堪死了。我努力甩掉沉闷不悦的情绪正在暗示自己一定要坚强挺住;忽见院中来了位挺着肚子的妃子。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好往我这里看;
年妃的脸色也不太好,肚子很明显的隆起。她看起来瘦了不少,是雍正派人接她过来的吧。她很惊讶在这里看到我。我给她见礼后笑笑表示还好,年妃点点头先行进去了。待了半个时辰,她从殿内出来,苏公公也随后出来。
“传皇上口谕:皇上近日为国事操劳无暇顾及太多,年妃又有孕在身,命林兰萱随侍在侧……”
我愣了一秒,但还是马上知晓想是年妃寂寞又一直与我私交甚好,见我在此正好和雍正求了我去陪伴她一段时日。能躲开四爷我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实现了梦想。刚要谢恩;耳边又响起苏公公的习嗓子:“……需时时谨慎;若有疏忽以水刑责罚。林兰萱;谢主隆恩吧。”
水刑?我没听说清朝对宫女有什么水刑啊!之前康熙朝我在宫中那几年也没听过或者见过谁被施用水刑?
〃谢皇上恩典。〃我跪下谢恩;然后小声问道:苏公公;何为水刑呢?〃
〃这个你不必操心;好好侍奉年主子是正经的。〃
在刚要愉悦后又郁闷的心情下我随年妃回宫了。
我没想到的是年妃这一向雍正要了我去陪伴她看上去无关轻重,最终却是成为我日后在宫中生活的重要铺垫。
 

☆、54随侍年妃

四月里春光正盛;宫内桃红柳绿;暖日融融。我自随侍年妃身侧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伴着;伺候她的饮食起居;她让我睡在外间。表面看上起我比在养心殿升了品级,但是却更加少了自由。最好的一个好处是比在养心殿要感受好一些。对年妃也改了称呼为“年主子”以春也调到咸福宫殿内当值,主要职责是听从我的吩咐协助我的工作。
自见到年妃被派到她殿里当值;我几乎日日不离左右。有跑腿的事情全由以春代劳。因她怀这个孩子的时候正赶上康熙大丧期间;那时定是日日行礼,心里不得放松,国丧期间的劳累,再有就是年妃本身体质就不是特别好比较羸弱;到了孕晚期基本上连御花园都极少去。皇上虽隔三差五便来殿里坐坐;有时也会说今日朕不走了之类的话,我猜测他只是因为爱惜年妃想要陪陪她。但是每每此时年妃都以马上就到临盆之际别惊扰了皇上才是重要为由极力推辞。等皇上走了,她又巴巴的望着殿门出神。我奇怪的看她,她似是感到我的目光淡淡的说道“不愿意这样落人口舌,目前皇上登基不久日日操心劳累,且宫里人人都看着皇上呢,还是谨慎小心些好。”
福慧每日会由乳母带来年妃宫里,小家伙已经长大不少,模样甚是越长越漂亮,随了年妃的样子又有雍正的轮廓。他与我很亲,每每都是黏在身上不走。我也非常喜欢他,感觉有了这个小家伙日子过得不那么无聊了。
五月初夏,年妃临盆。因种种原因造成难产,生了很久才生下这个孩子,当门里报出是个小阿哥时,我重重的吐了口气。想着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年妃只有一个孩子其他的都夭折了呢?这个小阿哥不是挺好的吗?皇上大喜赐名“福沛”可是当我看到孩子时却感到不妙,孩子很小很儒弱哭声也不嘹亮,喝奶也没有力气的样子,生命力并不旺盛。我在心中暗暗祈祷上天是我记错了希望孩子能好好活着。
当日晚上,那个专门分拨来伺候福沛的嬷嬷面色惊慌的来报小阿哥不好,结果没等太医赶到他便夭折于乳母怀中。年妃心疼得撅了过去,我心中也跟着一疼,哪个母亲能受得了丧子之痛呢!见她晕厥过去屋里一阵慌乱,我赶忙先将之前太医给的棕色药丸塞入她口中,然后让以春快引太医过来。等待的时候我看着年妃苍白的面庞叹气:“人生不如意十之**,皇家的人也是如此,希望你能坚强挺过这关。”
我想皇上心里同样极为难过吧。他赶来时孩子在暖阁里已经包好由嬷嬷守着。他先去看了年妃,然后屏退左右独自在暖阁中坐了很久,眼看着快半个时辰了苏培盛在院中急的来回踱步,但是谁也不敢打扰皇上。最后苏培盛对我说:“兰姑娘去试试看能否想个办法或是说些话让皇上保重,昨晚批奏折一夜未合眼……”我思咐了一下,点点头。我让以春去端份绿茶过来,我拿了茶站在暖阁前,想了想说道:“皇上,兰萱可以进来吗?”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进来。”
他坐在那里,我看到的雍正仿佛比之前疲惫很多,眼里有些红血丝,面庞清瘦了一些,在雍王府的时候他身上看不到疲惫和寂寥,不知道拼了命要了这个位子给这个男人带来多少真正的好处呢?丧子之痛之他们来说应该比现代人更多经历,他素来少子嗣,孩子夭折了几个,福沛的夭折他比之前伤心很多,对年妃的喜爱是原因之一,再有就是刚好他这段时间很劳累,政务上非常繁杂,亲情上对他要求更是不同以往,这个儿子的夭折刚好是他的感情宣泄点。其实我想他或许只是想在这里坐坐。
“皇上,请节哀。”我将茶水放在桌子上,垂手站在一旁。“绿茶色碧,先苦后甘,清热解暑、消食去腻、清心除烦、解毒醒酒……总之好处多多,请皇上多喝些绿茶,可使龙体更加康健。”
“你进来就是为了和我说绿茶的好处?”他端起茶杯轻泯一口。抬眼看我。
我微低头,说道:“太多的劝解之话我等做奴婢的不必讲那么多,这些道理皇上心下比奴婢们清楚明白。”
他静默了一会儿,“朕知你意。你所讲的绿茶的好处大多为朕现在身上的不适之处。”
“谢皇上。”
“为何谢朕?”
“皇上能够保全龙体安康,是大清之福。”
“这些能从你的口中说出,出乎朕的意料。”
我沉默不语,他起身从我身旁经过的时候停住,低声说道:“你劝劝你的主子,朕看她身子大不如前了,福沛的事情她比朕更伤心,知你投她心意她也喜爱与你一起,故朕早早安排你随旁侍候陪伴,你若有何需要可直接报苏培盛。”
“奴婢明白,自当尽力,请皇上放心。”
“福慧甚是喜爱你,你亦……”
我微微俯身,道:“兰萱谢皇上看重。”
他点点头临出暖阁时我听他说了一句“看重你,也信你。”
时间如梭,夏天转眼过去,秋去冬来,当漫天飞雪的时候,年妃迎来雍正的正式册封。雍正元年十二月,年妃正式受封贵妃。之前病了大半年,入冬的时候稍有好转,雍正见她好转了些,情绪也稳定很多,知她渐渐从福沛的事情中走出了,下旨册封。我每隔一天便调些花草茶水给她喝,配合太医开的中药慢慢调理,大补的参汤如果药房送来,我只给她喝少许,其实连少许都称不上,只泯一口。吩咐以春每隔三天给她清炖鸡汤,小火慢慢炖煮,汤里放些枸杞和蘑菇,调料一律不放盐只少许。她的面容终于逐渐红润了些。
年妃下午小睡,我因照顾年妃大半年也没离开,身上久未舒展。见她睡了我让当值的多多留意,我披上斗篷慢慢散步,不知不觉走到御花园附近,天空灰蒙蒙的,有零星雪花飘落,无风。仰头望天,让小雪花落在脸上,它们触脸即融化凉丝丝很是惬意。好一会儿我都不愿意低下头,直到脖子都仰酸了我才将头回转过来。我来回转着微酸的脖子,发现远处站着一个人好像在望着我。凝神望去,我不禁呼吸一滞,那不是胤禟么?黑暖帽,黑斗篷,颈上围着黑色围领,微雪中甚是明显。
我呆立当场,他距离我不近,就那么望着我,我也看着他。脚下移不动半步,只就那么望着。半响,他手一拢斗篷大踏步往我这边急不走来,但是一阵说话声传来,自他右侧朝他走过来五六个人,全都是头戴黑色暖帽,身披斗篷。只一人不同身披明黄色黑色大翻领斗篷。胤禟应是听到声音顿住了脚步。我忙侧身闪到树后,按住如擂鼓一样的心悄悄望过去,五六个人当中有人和他说话,他朝明黄色斗篷行礼,又往我这边看了一眼,终还是随在他们里面走了。
直到回到年妃殿里我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真的是他么?那五六个人应该都是阿哥,不应该说是王爷们,当年的阿哥们都已经加官进爵。一时我有些恍惚。
 

☆、55故人故来
 
天寒地冻;我围着炭火取暖;自前些日见过他的身影后一直闷闷不乐。我知道现在只是雍正朝初期;九爷的悲惨命运还未正式开始;只是暴风雨前最安静的时刻。或许那天我见到的情景再也不会有了。康熙薨了,当时的新君四阿哥根本不让已是抚远大将军的十四阿哥进京哭丧。后等到大丧时十四阿哥当众不拜新君早已经在宫内传得沸沸扬扬。如今十四爷是肯定见不到了。皇上已经将他派往遵化看守皇陵。其实在我看这对十四阿哥是再好不过了,远远的躲开这些是非恩怨;清清静静过自己的日子。现今五爷依旧是恒亲王;八爷虽然刚封了廉亲王不久,授理藩院尚书。现今命办理工部事务,但是后面如何可想而知,胤禟没有封王;他到底是该怎么了呢?怕是情形凶险万分吧。
正想着念着;门外有人叩门:“兰姑娘,在吗?”
“在呢。谁呀?”我起身开门。
一个眼生的宫女闪身进来,我疑声问道:“你是……”
她低声说道:“兰姑娘;九爷有几句话带给你。你只管听不要问。”
我一听是九爷的人急忙将她拉倒屋里。她压低声音附在我耳侧:“唯恐落下口实,故九爷没有写信,姑娘只仔细听我说便可。”见我点头她继续道:“九爷马上就要动身前往西宁,年初的时候就已下旨了,九爷拖到现在实是不走不行。九爷说此去行将出家离世,知姑娘平安已安心。此生与昭兰姑娘在一起的那些时日是他最难忘的,但苍天弄人,缘分相错,望姑娘今后珍重,珍重。
闻听此言,我眼眶一热,心中不免酸疼泪水潸然落下。
胤禟还不知我为何要到四爷府,为何放着五爷那里不待偏的到四爷身边。到此时他即是不清楚也不会再问了。
连日来年妃见我不怎么说话问过几次,我都以天气太冷身上不适为由托辞过去。日子一天天过去,第一场春雨下来的时候传来好消息年羹尧加封太保;一等公。年妃身边的宫女太监都在欣喜,想着年妃这个哥哥肯定为年妃撑腰,皇上必会对她更加恩宠那么作为奴才们的身份也是会跟着主子水涨船高。虽下过春雨,但二月早春还是很冷,年妃突然咳嗽起来。传了太医说肺火旺,思虑重,稍有不慎让寒气袭到定是会咳嗽。好在不严重每日服药便是。
有亲近扶持的宫女私下议论这哥哥刚刚加封正是得意风光的时候怎么年妃还思虑过重呢?想是年妃听到奴才们的窃窃私语,淡淡的笑了笑,看着窗外树枝上的小鸟轻声道:“盛极必衰,哥哥正在风口荣光里;自己有心收敛身边的人也必是阿谀奉承极尽能事,除非定力非常;且看透世事的人,不然怕是由不得自己了……”她低下头,眼里有了泪光:”皇上现在对我的恩泽到底是发自内心还是因着哥哥……”她不再继续说下去只闭了眼睛;泪滴顺着眼角滑落在锦面枕头上。阴湿一片。我见她如此无声的叹了口气,望着外面枝头的鸟儿心下黯然。
夏末,二阿哥也就是原来的太子爷死在山西,早前一直幽禁在宫内,四爷继位后先是封王,后来移到山西幽禁,必是郁郁不乐身体上也疏于照顾。其实对于某些人来说死亡是种解脱,如他这样四爷肯定不会将其放出,之前的太子对于现任皇帝就是根扎在在精神上的刺,死了最好,死了两头都不折磨。
接下来该谁了呢?我这边身不由己,如今也不能在他身边需找机会。离他看似近实则远。自身能否活着都在两说着。在宫中又有何用?暗骂自己愚蠢,正想着这些乱如团麻的事情,听得门外有人问道:兰姑姑在吗?”唤我兰姑姑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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