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妃赋-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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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晓得火烧尚清宫的真相是因为那火是我放的,皇上对叶清至今仍有余情,出于嫉妒我一把火烧死了叶清。乐瑶自然是在我手中。
另一个说法是我虽是皇上宠妃,心里念的却是方和珞。
我与方和珞早已私通,甚至有了身孕,但由于无法隐瞒而不得不堕了孩子,上次原是我约了方和珞到影灼阁后的小屋里,却运气好,因为罗暖衾而逃过一劫。我听说了叶清曾经和方和珞走得很近,一怒之下火烧尚曦园,却拿叶清的孩子做筹码威胁,威胁方和珞不得中断两人关系,并要他下毒害夏兰。
还有一个是我为了缜儿的皇位而费劲心机。
烧了尚曦园,带走乐瑶是因为乐瑶是皇子而并非帝姬。当初为了保命而掩饰了性别,我发现了这一点,觉得他对缜儿是个威胁,所以先下手为强。又以乐瑶生死做要挟。让方和珞毒死一夜成孕地夏兰。
每一种说法都似乎有其道理,每一种说法却都有缺漏,就是这样才让后宫之人一传十十传百。反正流言这种东西从来查不出出处,添油加醋不可能还有原来的模样。
我听了这些之后只是皱起了眉头,流言再混淆人视线,可在有确切证据之前,却是没法定我任何过错的。
皇后确实费了心思,一件一件事都要串起来,连当日的“抓奸”都要一并用上。为地只是定我一个罪名。这样的目的,与当日单家所谋划地扶持一个傀儡小皇帝而自己当政实在是有太大的差距了。
莫非孝睿毅皇后死后,单家的野心也跟着小了?
单家没有全败,单政不会就此收手,他一定会另有作为。只是这些作为。我还是看不清楚。
流言越传越烈,最后流言中出现了另外一桩事当年皇后小产的事。
这本是一桩旧事,又是在我入宫之前就发生了的,应该不会和眼下的流言搅和在一起,可它却出现了。
起因是有个宫女指证那年萧吟小产后的中毒也是我串通杨太医所为,皇后听后震怒,下令彻查太医院,结果却翻出了几年前地用药记录。
弘熙八年皇后所用的安胎药中有一味药本是无害的,可参照那时皇后的膳食记录。有一道经常送到宁凤宫的菜品与那味药合用会生出毒素,这才导致了皇后流产。
皇后跪在尚清宫前,要皇上为她做主。皇后是白天跪地,第二日又有一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火上浇油一般把局势搞得更加扑朔迷离。
方和珞自缢了!
方和珞自缢在太医院。留下一封遗书。上面坦言他对叶清一见倾心,也知道彼此身份。不敢妄想。可叶清却在一夜之间发了疯,被关进了尚曦园,他怀疑是皇后妒忌叶清的身孕弄疯了她,这才在安胎药中暗动手脚,害的皇后小产。
如今皇上要调查此事,他越想越害怕,又是心中有愧,有负皇恩,因此自寻了断。
遗书中又说,他与我并无瓜葛,我也没有要他去害夏兰,这一切都是怀畅的诬告。
罗暖衾得了消息后怔怔发了一日呆,不哭也不笑,没有任何表情。我无力顾及她,只是不解方和珞为何会如此作为。以我对方和珞的了解,若他真对皇后下毒手,背后也一定有指使之人,这人,恐怕非皇上莫属了,皇上是绝不希望皇后生下皇子的。
方和珞是替死鬼,皇后流产必须有人出来担责任,只是方和珞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皇上的弃车保?又或是方和珞心甘情愿做了弃子?
想到这里我瞬间手脚冰冷,单家这次是不得便宜不罢休,皇上又会怎样定我地罪?
方和珞的死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前朝也是议论纷纷,他是有罪之人,因而他替我辩白的那些话非但没能洗脱我的罪名,反而更是加剧了猜忌。
禁足并没有在大年夜被取消,我和缜儿都留在影灼阁里,福秀殿地喧嚣被隔得远远地。
一个宫女被小沈子偷偷地带进了影灼阁,跪于我面前,正是那年在柳硕彦身边做事的白凤。
我轻声对她说:“白凤,你也是聪明人,又是忠心地人,这才会记着柳贵人死前的话,把她的花送给我。那到底是盆什么花,你也是晓得的吧?”
白凤跪着的身子震了下,伏得更深了:“娘娘,奴婢不是糊涂人,您有事就吩咐吧。”
“好!”我让碧儿拿出两封信,一封是当时柳硕彦留给我的,另一封是我新写的,“这两封信可关系了不少人的性命,你把它们交给然小主,以后该怎么做该怎么走我都有交待,你回延清宫,见然小主的机会多,寻个时机给她。”
“奴婢明白。”白凤磕了头,收下信出去了。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公孙懿然看了信之后,便会知道如何解这个局,解这个我自己无法解开的局。
单家翻出陈年旧事,使得方和珞一人担下罪名上吊,单政想要得到的结果也已经能够明了了。
前路一条,方和珞为皇上舍命,我又会为了他做到哪一步?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若不能让皇上无恙,我的将来也是可以预见的了。
单政想要的是清君侧。
一个下毒害死皇后腹中胎儿的方和珞,一个嫉妒成性不能容忍其他嫔妃的武婕妤。
单政是要逼皇上废我,皇上若答应了,我一条白绫,缜儿成了皇后的养子,后面的事就如从前所想的,若皇上不答应,单政也不会再等,以清君侧之名起事,最后扶一个幼子上位,而那个幼子恐怕就是传言中是男非女的乐瑶了。
假皇子真正的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事,单家得到了权势。
白凤走后,德和公公突然来了,说是请我立刻梳妆去福秀殿,因为素芳姑姑认下了火烧尚曦园。修改完毕,这章写的匆匆忙忙,对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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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挣扎
当我急匆匆赶到福秀殿之时,殿内安静得可怕。
一踏进大殿,所有人都看着我,好奇的探究的嘲讽的目光,让我浑身一激灵。
皇上和皇后坐在正中,素芳姑姑跪着,却是挺直了背,不卑不亢的样子。
我上前行礼,皇上让我站到一边,道:“素芳,武婕妤也来了,你可以说了吧。”
“是。”素芳姑姑看了我一眼,朗声道,“火烧尚曦园的是奴婢,奉的是孝睿毅皇后的遗命,与武婕妤没有一点关系。”
皇后的身子明显晃了一下,她当然不相信素芳姑姑说的遗命,乐瑶和叶清是单家的一个底牌,怎么会自己毁去,可这些话她说不出,只能看着素芳姑姑慢慢把故事说圆了。
“孝睿毅皇后离宫之前最担心的就是朝廷的安稳,后宫的和谐。孝睿毅皇后知道皇上是至情至性之人,也明白皇上心中依旧存了叶小仪。碍于她的面子,皇上这些年都没有去过尚曦园,可孝睿毅皇后担心等她离宫之后,皇上会因为旧情而去看叶小仪,甚至放她出尚曦园。”素芳姑姑说到这里磕了一个头,复又说道,“叶小仪育有帝姬,皇上子嗣稀薄,若见到亲生骨肉,恐怕更难自禁。只是,叶小仪已疯,她若重新成为皇上的爱宠会使我朝蒙羞,乐瑶虽为皇上亲女,却从未得过封号。又有一个疯掉地母妃,亦不是我朝之幸事。因此,孝睿毅皇后出宫前曾有命留于素芳,若有必要。火烧尚曦园。”
“这些事,为什么本宫都没有听说过!”皇后生气了,茶盏被重重摔在桌子上。
“回皇后。这是孝睿毅皇后的口谕,又是机密之事,所以素芳并没有说与任何人听过。”
皇上见皇后动怒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开口问道:“素芳,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候放火?”
“因为那是孝睿毅皇后薨后的第一个冬天,天气干燥,适合放火。”
“乐瑶呢?去哪里了?孝睿毅皇后可又命你连乐瑶的命都一并要了?”
“那种情况下。奴婢没有办法让乐瑶帝姬不死,但为了遵从孝睿毅皇后遗命,奴婢没有顾虑那么多。帝姬为什么会失踪,奴婢就不知道了。”
我紧紧地捏着手中地帕子,似乎抓到了几分真实。
我突然明白。尚曦园的火应该是素芳姑姑点的,虽然理由不是她所说地奉了孝睿毅皇后的遗命。
素芳姑姑认我做了主子,可我也知道,她真正想效忠的是皇上,和素娥姑姑一样,她们都觉得,是到了把一切还到皇上手上的时候了。
可是,尚曦园中的叶清和乐瑶是单家的底牌,若被利用。并查出乐瑶的生父并非皇上地话,将使皇上颜面扫地,素芳姑姑是不会希望看到那么一幕的,所以才火烧尚曦园,来毁灭掉这张底牌。只是谁也没想到。罗暖衾独闯火场,抱走了乐瑶。
“那你现在为什么说出来?”
素芳姑姑听到皇上的问题。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后才道:“奴婢不愿让武婕妤背上这黑锅。武婕妤是孝睿毅皇后宠爱的皇长子的母妃,不能平白被冤枉了。奴婢听说了宫中地传言,知道宫里人都怀疑是武婕妤烧了尚曦园。前几日方太医认罪自缢,留书说武婕妤并无过错,可宫里人反是更加猜忌,奴婢必须说出真相,来为武婕妤洗冤。”
“虽是孝睿毅皇后遗命,却也牵扯了数条人命,其中有小仪身死,又害的乐瑶下落不明。素芳,罚你三十大板,一生去皇陵替孝睿毅皇后守灵。”
皇上的处罚定得很快,素芳姑姑认罪得更快。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这殿中发生的一幕一幕,原来,原来一切早有定数,在我为了将来努力谋划的时候,他早已定下了所有的棋路。
方和珞的认罪自缢,素芳姑姑的招供,不过是他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棋。
五味陈杂,心被人拽紧了一般,再涩也不能哭出来。
“皇上,尚曦园地火不是武婕妤放的,可也不能证明她没有要害夏更衣。”皇后的声音冷冷的,割破了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来的空气,“方太医虽留下遗书,可一个有罪之人地话,又如何让人信服?”
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我,明明隔了那么远,我却看到他眼中地挣扎和痛苦。
把所有的眼泪吞入肚中,有他地这份不舍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心有灵犀,他为我谋划的路亦是我为自己谋划的路,没有恨没有怨,我能够为他那么做。
明明是对着棋谱摆棋子,他却有了不舍,可我们都知道,如今已是不得不舍。
我一步步走到殿正中,深深望了皇上一眼后跪下,拼命不让自己露出哭腔:“臣妾为从三品婕妤,又是皇长子生母,理因友善嫔妃,替皇后分忧,以作表率,可臣妾却身陷流言之中。臣妾虽没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却也已成过错,臣妾甘愿受罚。”
我不敢抬头,怕一抬头就再也忍不住泪水,只好低低埋着,任牙齿咬破了下唇。
“你既然如此说,传我旨意。武婕妤晋位妃,明日出宫往宁安堂,为我朝祈福。”
名义上,我成了正二品的武妃,而真正的,我却是要离开这后宫,到庵堂里静心修佛,以求“赎罪”。
这一招,不过是为了堵单家的口,让他们不继续在尚曦园和方和珞、夏兰的事情上打转,只要我走了,这一切都可以告一个段落。
“缜儿怎么办?这么小一个孩子,若是没了亲娘照顾……”
果然,皇后还在打缜儿的主意。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萧吟走上前跪下道:“皇上,乐瑶帝姬莫名从宫中失踪,武妃并不能洗脱嫌疑。她既然能把一个孩子从宫里抱出去,也可以从宫外抱进来。这次传言乐瑶是皇子而并非帝姬,臣妾就有想过,缜儿是否是皇上亲子,武妃当初生的真的是帝姬?”
“大胆!”一个瓷杯飞落,砸在萧吟的脚边,是皇后。
“真假过错,总有定论。缜儿究竟是不是皇子,也有水落石出。”我没有理飞了瓷杯的皇后,而是对皇上道,“臣妾恳请将缜儿带去宁安堂,等尘埃落定之日。”
“准了。”
我磕头谢恩,眼泪再也忍不住。皇后做这么多,到最后图的依旧是缜儿的抚养权,我又怎么能让她如意?
萧吟这番话刺耳难听,却也是为了我和缜儿好。
很多年后,每每想到此时此后,我都忍不住泪流满面。若那时能知道来日种种,我、皇上会不会做出今日之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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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明明是那么冷的天气,这几天96怎么会写的大很淋漓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