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暗香 恰之北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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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过来,直到那吕先生进到台后小间,震天的掌声和叫好声在响起来。
二楼雅间的小王爷派小二姐招呼丁掌柜上来。
丁掌柜进到雅间就见桌上放着一个五十两的大银元宝,暗想,定是要她唤吕先生的,脸上堆笑“呀,王爷您的银子我怎么能收,您要是有什么吩咐给小的说就行,这怎么使得。”说着把银子往回推了推。
“少废话,这不是给你的,是给那吕先生的”小王爷夏悠然斜斜靠在塌上,旁边两位貌美的小倌,一个打扇,一个轻轻捶着腿,其他几位小姐都是一样的惬意。
“是是,小的知道,不过那吕先生不见得能上来。”丁掌柜唯唯诺诺的应付到,自知这种贵客自是得罪不起。
“哼,今天就是逮也要给我逮上来,你们跟着下去,她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么就给我抓上来。一个臭书生”小王爷吩咐几个家仆。
丁掌柜见今日是抵挡不过去了,无法只能引几人下楼进到台后小间。
“吕先生,这是今日的说书钱。”掀开帘子,丁掌柜便将那五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这,这,丁掌柜这如何使得。”那吕先生推拒道。
“这不是本店的,是楼上端王府的小王爷赏的。”
“丁掌柜,替我谢谢小王爷,不过这银子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
“那个,那个,我知道先生的规矩,不见任何听书人,不过今天这主,我是推拒不过去了,您看,您看您能不能上去一趟。”丁掌柜支支吾吾的说道。
“丁掌柜,恕我不能从命,我们一开始便定好的,我不见任何听书人。”那吕先生面色略暗了暗。
“今天,怕是您不去也得去的,”丁掌柜朝外努努嘴,“外面都有人,就等您出去就给抓上去。”
那吕先生略略思索,说道“好吧,这些日子您对我也很照顾,我不难为您。不过您帮我给大伙说说今日怕是说不成了,明日小女定补上。”
第八章 欣雅阁的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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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八大街最红的馆子是哪,无论你问这汉寿城的哪个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布衣白丁,回答绝对会是欣雅阁,说起这欣雅阁在在八大街也是老牌子了,先是不景气,后不知被谁买下,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批水灵灵的小倌,各有各的千秋,想听曲,有会唱的,那嗓子如黄鹂般脆生生的想让人咬一口;想看舞,有会跳的,那腰肢如水蛇般柔软软的想让人揽住便不撒手;若嫌这些太俗套,来点高雅的吧,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这欣雅阁里卖身的小倌伺候人的功夫也不低,柔媚的眼神,撩拨的姿态,简直是神仙的享受。这样特别的小倌馆,要想享受一把,银子那是少不了的,欣雅阁最低等的小倌,一夜最少也要10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家四口好吃好喝过半年了。
夜晚倾水湖清冷而悠远,湖边的欣雅阁传来阵阵的丝竹声,夜晚是欣雅阁的天下,丝竹声声,莺声燕语。不过欣雅阁的后院一处房间内却不同于其他房间。
屋内,只见一个身穿绯红衣裙的男子优雅的靠躺在长椅上,手里拿着一块未绣完的丝帕,修长的手指,修剪整齐的指甲染着淡淡的绯色,虽妖艳却不俗气。修长的凤目长长的睫毛,眼里的流波貌似漫不经心的瞟了过来,掩不住的惊艳。
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青白色的长衫,普通的相貌。
“凌玉,我对你说过,你的媚术对我没有。”
“主子,您就不能配合奴家一下么?”红衣男子腰肢一扭软软的趴在旁边的桌上,说不尽的妖娆。
“凌玉,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旁边的女子语气中带着些严肃。
“哦,属下遵命。”凌玉收起媚态,端起身子,起身走到女子身边,“主子,要不把这面具摘了吧,今日就歇在欣雅阁可好,明日再回端王府也不迟。”
那女子皱皱眉头,显然男子的香气太过刺鼻,“你觉得一个落魄的穷酸书生逛得起欣雅阁吗?”
绯衣男子一脸失望,无奈的的说:“主子您想要查端王府,就让东方复去查就好啊,还用您亲自潜到端王府,放着她不用,您还天天在她那说书,帮她挣银子,真是不公平。”
“东方,我已经有别的事情派她去办,你也别抱怨,均州时候碰到的靳昭是不是已经到汉寿了,你帮我留意着,不管你用银子还是其他办法,无论如何把他买到欣雅阁来。”
“主子,您放心,属下定会办妥此事,只是不知主子要他何用?”
“这些你不用管,你把他买到后立即通知我,我自有用意。”
“属下遵命。”
深夜,一道青白色的身影从欣雅阁后院飘出,直奔东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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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是汉寿城很有名的买卖场所,有点像大卖场,这里不仅仅有卖日常用皮百货的,每月十五的小倌买卖那也是很热闹的。这次的又格外的热闹,究其原因不过就是汉寿城响当当的大文人靳蓝的儿子靳昭了。虽说男儿无才便是德,不过这靳昭从小受母亲影响,是熟读经史,十三岁的时候更是以一首《望江月》闻名均州城。十五岁那年及笄后上门说媒的媒公简直把靳家门口都要踏破了。但不知为何这靳家公子将本来很好的姻缘推掉,以致都十九岁了还没有嫁出去。
这几日的断桥是格外的热闹,从均州城带来的官倌儿都已经到了,那有名的均州公子靳昭也在其中,八大街几家大馆子都憋着劲儿想把他弄到手。这样的人物一旦收入囊中,自己的馆子在汉寿城的名头定是大振。
这里的小倌买卖都是用叫卖的办法,就是官家将要叫卖的小倌带到台上,可由台下各馆子的老鸨喊价,谁出价最高就由谁家购得。方式有点类似拍卖会,今天是最后一日,已经被炒的沸沸扬扬的靳昭就将于今日叫卖。
一大早,断桥的会馆里就挤得满满是人,虽买不起但凑个热闹顺便看看美人饱饱眼福的人不少,想是展示台前的前几排座位早就被几家大馆子的购得。
辰时刚过,会馆门口陆陆续续有装饰精美的马车驶来,几家重头戏的老鸨纷纷来到会馆,不过展台前的座位仍空着。原来欣雅阁的大老板楚凌玉还没来。
叫卖已经开始,头前的几个姿色各有优劣,也有几家不大不小的馆子竞买。不过前排坐着的几家均未出价,看来都是冲着那靳昭而来的。
这时会馆门口骚动起来,门口停了一辆装饰豪华精美的马车,两匹通身漆黑的骏马,车帘轻掀从车上下来一位穿着考究,打扮柔美的小侍,那小侍下地后,站在门口,从车帘伸出一只手指修长的纤手,轻轻搭在小侍的手上。牙白玉镯轻轻磕出清脆的声音,轻掀车帘,从车里下来一位美男子,看年岁有20多岁 ,身穿大红色宽袖衣裙,头上别着一支九凤步摇,面若桃花,修长的凤目,高耸的鼻梁,喂喂轻抿的薄唇,一颦一动中透着优雅、高贵。见他轻轻提起裙角向会场走去。
会场里的众人被这位高贵美丽的男子镇住了,不由得分开道路,见那美人莲步轻移走到最前排,端坐在正中的位子上。会场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谁啊?”
“好像是欣雅阁的老鸨。”
“是啊是啊,我见过的,简直媚到骨子里了。”
“老二,看你的意思,你用过?”
“嘿嘿,听人说的,不过我在梦里梦过。”说话的人一脸□。
咳咳,台上的叫卖官清清嗓子,示意人们安静,那红衣男子进来的时候,她也闪神儿了,不过还好很快清醒过来了,继续着叫卖。接下来的几位小倌模样不错,周边的几家大馆子也有叫买的。
这些所有的要卖的小倌都被关到一起,靳昭也在其中,身上还是那件蓝色衣裙,前几日他的小侍就被买走了,从家里出事开始,他已习惯了离散的滋味,看着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侍被拉走的那一刻,内心里的彷徨、无助,自己一辈子都不能逃离这悲悯的一切了么?
“67号靳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靳昭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便知道轮到自己了。默然的被人引导着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未知的未来。有时真想一死了之,母亲死了,父亲也病故了,但想着母亲被带走那一刻时对他说的要他好好活下去,相信邪不压正,总会有昭雪的那一天。
离展示台越来越近,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靳昭知道决定自己终身的时候到了。端端正正的站在台上,靳昭没有抬头,耳边的叫价声一波一波的涨了起来。从1000两银子起价,现在已经涨到了10000两,仍然有人在继续加着价钱。靳昭看着那些人不断的举起牌子,她们喊得声音他已经听不见了,只听到一万两……两万两……闭上眼睛任眼角一滴清泪滑下。
台下的楚凌玉上下打量着台上的靳昭,一身蓝色衣裙,多日的辛劳脸上略带着疲意,精神虽萎靡,却也不能遮挡住他骨子里的清冷,出众的样貌,出众的文采再加上他曲折的身世不能不让人心动。
看到他眼角滑下的清泪,凌玉内心一颤,看着这楚楚动人的人儿,主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一百万两!
一个声音打断了凌玉思路,原来是藏春楼的老鸨,竟出价一百万两,会场里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声音震惊,一百万两,从没有一个小倌被卖到如此高价。
靳昭听到声音也抬起头来,看着会场里人群,没有任何焦点,静静等着叫卖官喊着“一、二……”
“慢着。”一个清脆柔美的声音打断了叫卖官数数。
“我出一百万两,”那声音顿了顿“黄金”
黄金二字一出,会场比刚刚更加死静。靳昭转头看着那红色身影,见到一个柔媚的男子面带笑容对他点点头,那声音便是他了。
对靳昭来说,被谁买走并没有区别,小倌在哪都是一样的,不过却没有想到会有人出如此高价。
买下靳昭后,凌玉并没有过多停留,让手下盯着看若有在出色的买回去几个,便带着靳昭回到欣雅阁。
因就有一辆马车,回去的路上只能与凌玉同乘一辆马车,车内布置不逊于外部的装饰,上好的丝绸软垫,车壁上挂着制作精良的挂毯,角落里挂着香囊,车内还摆着一张带抽屉的小桌子,桌子上摆着德玉楼的小点心,凌玉歪在车内,那小侍手里拿着扇子轻轻扇着,他手里拿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
靳昭略有拘谨的坐在凌玉对面,虽知道买下自己的是欣雅阁的楚老板,但自上车起凌玉便一句话也没有说,靳昭只会静静坐着。
凌玉伸伸胳膊,打了个哈欠,把书放在小桌上,看看望着自己走神的靳昭,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回过神的靳昭略显尴尬的低下头。
“靳公子,你不用这么拘谨,我即已经买下你,你便是我楚凌玉的兄弟,你放心,你若不愿意我不会逼你夜里侍候客人,不过陪酒吃饭什么的是不能免得。”凌玉拿起一块小点心轻轻咬一口。
“爹爹,我,我”靳昭听凌玉说不用以身待客,略显激动。
“噗哧,你叫我什么?”凌玉听到不禁笑了起来“我没有那么老吧,我们欣雅阁的规矩和其他的不一样,你也不用拘束,我长你几岁,你喊我哥哥就好。”
“靳公子,进了我们欣雅阁可不能在叫原来的名姓了,你得换个名字,恩,你看佚名可好?”
“恩。”佚名、无名,从今往后便是自己名字,靳昭点点头答应。
“好以后你就是我们欣雅阁的佚名公子。”
这时的凌玉并没有想到很多年后,仍有很多人记得欣雅阁闻名天下的佚名公子,他传奇的一生,以及那个赋予他一生誓言的女子。
第九章 再见欣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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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公子,奴婢是凌玉哥哥派来服侍您的,奴婢名叫小鱼,以后就是奴婢侍候您的日常起居了,一会儿会有阁里的教养爹爹来,还有霓裳堂的裁缝来给您量体裁衣。您有什么不便的叫我一声即可。”一名伶俐的小男孩站在靳昭面前。
坐在床上的靳昭,打量着房内的摆设,看看静立在身边的小侍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进了这欣雅阁,成了这阁内的一名小倌,是要每天卖笑陪客的小倌,想起自己以前的自负,当时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自己执着的追寻着一世一双人,却落的个千人枕万人睡的结局,这是不是老天爷的惩罚,惩罚那时的自傲。
“佚名公子,你在吗?”门口响起熟悉的声音,闪过一个绯红色的身影。
靳昭匆忙站起身来,用手绢轻轻擦擦脸颊,走到外间看到凌玉带着一个提着一个盒子的40多岁的女人站在外间,看看来人,想是来给他量体裁衣的裁缝。
“哦是凌玉公子,您请坐。”靳昭连忙请凌玉落座。
“佚名公子,不用客气,这是霓裳堂的李师傅,今日特地请她来给你量尺寸,咱们的欣雅阁的公子那个没有几十上百件衣服?不知佚名公子喜欢什么颜色,也好让李师傅根据你的喜好选料子。”凌玉招呼李师傅给靳昭量身体。
“佚名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靳昭回答说。
“那我就知道了,李师傅量好了么?”凌玉转身问道。“真是麻烦您老了,回去告诉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