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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久暗香 恰之北北-第11章

小说: 夜久暗香 恰之北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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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凌玉仍是一头的雾水,那个醒来的小厮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凌玉心里还在纳闷,是谁来过自己的房间?算了,找机会问问佚名好了。
看看即将落山的夕阳,想着太女的游街已经结束,尊主应该回来了。刚想到这里,再一翻自己为尊主准备的衣物,原来尊主已经来过了。
等等!凌玉心里一震:尊主、佚名!不会吧?莫非干柴烈火了?
已经赶回端王府的夜久自是不知道自己的下属把自己想到歪路上了,她哪知道凌玉把她想成了欺负佚名的采花大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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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久回到端王府的时候,端王还有小王爷夏悠然都没有回府,今夜中宫大宴群臣,这两人自是参加中宫的宴会去了。
没有夏悠然的纠缠,夜久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休息了,今天一天又是演戏又是安排工作,最了最了还来了把艳遇,甚是辛苦。
然而躺在床上的时候,却又怎么的睡不着,想着白天与佚名不期而遇的那一刻,回想着他睡着的样子,心里泛起了淡淡的甜意。
入夜的欣雅阁一如既往的热闹,夜空中飘荡着优雅的乐声,与前院不同的是,欣雅阁的后院很安静,弯弯的月牙吊在树梢,几颗小星星调皮的眨着眼睛。在后院角落的一间房屋内却有一个人迟迟未睡。
佚名抚摸着手里的乐谱,回想起下午遇到的那个女子,浮想联翩。
会是她么?
她怎么会出现在凌玉的房里?
她是凌玉的妻主么?
那么亲近的关系,应该是吧。

第十九章 夜半哭声


深夜,宝蓝色的天空就像一块大大的幕布,上面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点缀着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若隐若现的月光穿过窗户投在桌子上,茶杯在桌上淡淡的留下一条长长的影子,宽大的书桌上放着一支蜡烛,夜风袭来,烛火忽明忽暗的摇曳着。
夜久斜靠在床榻上,透过窗户遥望着墨蓝色的天空。夜色已深,她却一丝睡意也没有,回想起这半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感慨万千。
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虽然偶尔寂寞,偶尔孤独。能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个意外,原本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个世界的每一天,可是生活总是出乎意料的,如果没有接那个任务,没有去刺杀那个老乞丐;或者说即使去了,却没有让他发现自己身上的古玉,那么以后的现在都不会发生。自己大概仍会躺在那片静幽的竹林里,仍然悠闲,仍然恬淡。
夜久摸出随身带着的古玉,碧绿的玉石在光的映照下发出柔和的光芒,凉凉的很舒适,确是一块上乘的玉石。
反复看着手里的玉石,没有阳光根本看不到玉石里潜藏的汉字。
“夏……”夜久叹息了一下,把玉石揣进自己怀里,真如那老乞丐所说,自己是这端王府抱出去的孩子么?
为什么要掺进来?踏进这片越趟越浑的水。
难道仅仅是为了追寻当年的答案么?
难道不是在渴望着前世不能得到的亲情么?
夜久仍然记得那次在阳台上喝酒,刺骨的夜风,苦涩的酒精就像孤独寂寞一样,吞没着她自己的灵魂。想着今日那温暖的身体倒在自己怀里的一刻,暖暖的,像温和的水浸润着自己的全身。
握握怀里的古玉,不为别的,就为那一丝侵染全身的温暖。
安静的夜,
夜风轻轻的拂过园中的杨柳,沙沙的风声中裹挟着丝丝寒意,初秋的夜已经有些微凉。
夜风中若隐若现的飘来一丝哭声,即不是那种哇哇的嚎啕大哭,也不是那种抽抽噎噎的小声啜泣,仔细听来反而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有谁会在这么美的夜色里哭?
夜久整好松散的衣服,悄悄地翻出自己的院落,趁着夜色循着哭声找去。
发出声音的房间离夜久住的小院子并不远,但却很偏僻,是一个非常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这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在院子里坐北朝南的修建了一座三间宽的瓦房,有些陈旧,像是有些年纪了。院子里收拾的非常干净简朴,整整齐齐的窗户和新漆的大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里往日也是常常有人走动修补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上去更像是端王府里普通奴仆住的宅子。
唯一不协调的就是小院的门口用很粗的铁链子拴着,还挂着一把铜锁。
那又哭又笑的声音就是从左边屋里发出来的,夜久悄悄翻上屋顶,小心翼翼的揭开屋顶的瓦片向屋内望去。房间里的摆设也很简单,一男一女分别坐在床头和椅子上,男人的身着深青色长裙,拿着帕子在拭眼泪,边擦边吭吭哧哧的哭,女人穿着一身又旧又破的衣裳,嘴里念念叨叨的的说着什么不甚清楚,她边说边笑,仔细听来像是不停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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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久仍是早早便起床了,习惯性的在自己的小院里溜溜。
“早啊,吕先生。”
收拾院落的奴役打着哈欠,一脸的疲惫。
“恩,早。”
“吕先生睡得可好?”
“恩,还行。看你好像没有精神的样子?”
“唉!别提了,还不是昨晚闹的?”
“昨晚?”
“您没有听到吗?昨夜又闹腾半宿呢。”那人看夜久一脸的疑问,接着说道:“不就是那边院子的俩人,一晚上又哭又笑的。”
“哦?怎么回事啊?”
这扫地的仆役往日也曾听过夜久说书,对夜久能讲出那么多的故事很是佩服,见今日能给夜久说上一段很是骄傲,兴致勃勃的把前因后果讲给了夜久听。
原来是这样的,这院子里的一男一女原是一对夫妻,曾是这端王府的家生子,据说两人未结婚前便感情很好,那女子还曾救过端王爷一命,端王特赐两人成婚,婚后两人恩爱异常,女的是府里的大管事跟着端王,男的担着府里的管事爹爹,伺候王夫。二人小日子是过的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很快男的便怀孕了,王爷仁慈特赐了一座小院子给她们,十个月后,男的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王爷一高兴还替那孩子取了姓名,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有一天那男的抱着孩子出去串门子,不小心被人把孩子骗走了,回来后那男的便痴痴傻傻的,而那女的见自己的女儿被骗,夫郎又变成这个样子,急火攻心,不久也变的疯疯癫癫的。端王体恤他们,仍把他们安顿在府里。派人好生看着。
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平日还好,两个人都消停的很,窝在屋子里傻笑或者痴痴呆呆的不说话,不过每年一到丢孩子的日子,俩人就一个哭一个笑的折腾很久。
听完这个故事,夜久心里的疑惑却更加的凝重了。端王府的家仆,用得着端王爷亲自去照顾么?

第二十章 夏悠然的考试


这几日端王府的小王爷夏悠然过的很滋润,端王爷自回府后每日忙于太女的行冠大礼,早出晚归,几乎未与她说上几句完整的话,就是太女行冠大礼的那日,夏悠然一整天跟在几位皇女皇子身边,端王爷又忙于来往的应酬自是管不到她,乐的夏悠然个自在。也不找夜久辅导课业,每天继续混迹在倌馆、酒楼,早把她母亲要查她课业的事情忘到脑后了。
夜久当初能来这端王府也是因为夏悠然的胁迫,现在小王爷不用她说书了,按理说也应该放她回去了,可这小王爷平日作风就及其诡异,说不定哪天又兴致上来了找人说书,再加上夜久常常为府里的下人说书解闷,人缘倒也混的不错,既然府里的主子们没有发话,府里的大小管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养这么一位弱书生,一天也吃不了几粒米。因此夜久也便在这端王府留了下来,每日教教下人认字,过的也很是轻松惬意。
这日,夜久依然优哉游哉的在院子里乱逛,王府的花园她是不能去的,不过在这小院子里转转还是可以的。往日总会有王府的奴仆跑来听她说书,夜久却也从来不拒绝,小兰也常常因为能伺候她而在伙伴面前炫耀。
“吕先生,您在不?”说话的便是往日常来听书的一位,是小王爷夏悠然清风居的小侍,和小兰基本同龄,也还是活泼烂漫的年纪。
“又要听先生说书啊?”旁边跟着夜久的小兰不等夜久说话,便在一边搭腔:“哼!白听我们先生说书,给钱!”
“小兰今日,没有时间和你闹了,小王爷让我叫先生过去呢,挺着急呢,先生您可快点啊。”
夜久恩了一声跟着她便奔清风居而去,至于夏悠然突然叫她,夜久原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夏悠然又是哪根筋抻到怎么突然找她来,想来想去也就是端王要考核她课业这件事情了。
果不其然,还未等夜久进到清风居正厅时,便听见里面夏悠然的声音,
“吕先生到没?”
“小王爷,派人去了。”
“狗奴才,怎么这么慢?”夏悠然一脚踹在那人身上,“还不快去。”
听到这声,跟随在夜久身边的小侍明显颤抖了一下。
大厅里齐齐的跪了一排人,夏悠然站在大厅中央一脸的焦急。
“小王爷,叫草民何事?”夜久避开跪了一地的人,仍是略一躬身拱了拱手。
“哎呀!先生,我母亲要查我课业,下午就要查呢,可是前些日子学的我早就忘了,这可如何是好?”夏悠然一脸的焦急。
“小王爷,你先别着急,”夜久劝解道:“现在急也没有。”
“先生,不是我着急呀,母亲说过没有长进要家法惩罚的。家法太严厉了,我可受不了。”
夜久看着夏悠然的样子,不觉好笑。
“先生,你快想想办法啊!”
“这个好办。”夜久看了一眼急的团团转的夏悠然,“小王爷还记得草民教予的乘法九九表么?”
“这个倒是记得。”夏悠然疑惑的看着夜久。
夜久笑了笑“这个应付考试,足够了。”
“九九表?行么?”
夜久神秘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悄悄的耳语了几句,只见夏悠然兴奋的点点头,“先生今日若是助我逃过,我必重谢先生。”
夜久给夏悠然出的是个什么注意呢?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明的主意,一是当初端王说只要仍是没有长进就要家法惩罚,却并没有说长进多少,二是这九九表在现在人来看是最简单不过的东西,三四年级的小学生都会,可是放在这算术并不发达的古代,人们学习数学的乘除运算仍是采取算筹的办法。这个办法即不好掌握又容易出问题,相比来说这九九表就科学多了。
夏悠然很聪明,当初夜久仅仅教授了几遍,她便记住了,后来夜久又简单的教了她一些两位数的乘法,今日的考核夜久相信夏悠然能很容易的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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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爷的书房里,端王站在书桌旁边,面色不善,严肃的看着伏案写字的夏悠然,在看伏案的夏悠然一身轻松,大笔一挥,洋洋洒洒的挥洒着。
渐渐地,旁边端王爷的脸色有开始的严肃变得有些柔和,脸上的肌肉也慢慢放松,在继续下去就成了吃惊,在变为惊诧。
拿着手里的宣纸,端王爷久久没有说话,沉默了好长时间,旁边原本自信满满的夏悠然也不禁有些心虚,莫非自己出错了,先生这样真的有用吗?
“这是谁教你的?”端王放下手里的试卷,看着旁边还在腹诽的夏悠然。
“恩,啊?是……是……是一个先生教的。”
“先生?你自己请的?”
“恩~是~是!”夏悠然哪敢承认夜久是自己抢回来的说书先生,当然她也不知道他娘早就调查过那个说书先生,若不是没有问题,端王也不会允许她呆在府里。
“来人啊,派人将先生请来,我要好好的赏赐她。”
听到端王是要赏赐吕安,夏悠然的心还算是放了下来。
算上上一次夜久是第二次见端王,第一次她是严厉的,虽然严厉但从字里行间都能听出她对夏悠然的爱,这一次见到却是不一样的端王,看上去是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子,见到夜久进到书房的时候,一脸和善的笑。
“还要谢谢先生才是,我这个女儿实在是让人操心的很。”
……
三皇女府。
“房谦,你说那人消失在了欣雅阁?”
“三皇女,的确属实,臣当时派人跟踪了,此人武功极为深不可测,年纪与您不相上下,却有几十年的功力。”
“房谦,此人与我有何用处?她这是又为何?她是谁?为何也要在这水火不分的浑水里插上一脚!”
“三皇女,且不说她为何参与此事,但看她要在这浑水中作何事情了,若是对您好也就罢了,若她是为助夏睿皙,那你我就不得不查。”
夏睿轩思寻片刻,抬头问道“那这又是如何查起。”
“三皇女,就从欣雅阁查起,我当日咋她身上用了风香,风香一路指引到那边,而且她当日也是从欣雅阁消失的。”
“好,那就从欣雅阁查起,房谦,不要放松对老二的监视,她越来越放肆了,哼!烂泥糊不上墙,真不知道母皇看上她那点了。”
“是,不过,三皇女,靳先生那边怎么办?”
“唉!你我虽知她是被冤的,那治河的几百万两银子,我如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是靳先生所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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