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云端之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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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们的生活似乎有了微妙的改变。
那改变小得几乎难以发现,我却每天每天都很开心。
十几天后,又一组破面进攻现世。清一色的十刃,让我们有些措手不及。所幸他们并不恋战,双方势均力敌之下,他们却率先选择了撤退。
原以为,那是一次试探,谁知尸魂界那边却传来了井上织姬失踪的消息。
前往现世的途中与十刃会面,进而失去所踪,原以为是被杀,没想到黑崎一护却证明了她确实曾经出现过,并为他疗伤。
比起被杀,那或许是个更坏的消息。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是背叛。
黑崎认定了井上是被绑架,所以坚定地要去救她。总队长却不可能为了一个可能背叛的人类出动瀞灵廷的主力,于是半强迫地将我们召回。我正想着,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推迟,却没想到总队长给我的命令是继续留守现世,以及,监视黑崎一护。
蓝染之变中,尸魂界的大恩人,也逃脱不了被怀疑的命运。
“浦原,井上真的背叛了么?”来到现世之后,我第一次认真煮茶。
只有我们两人的房间,显得有些空旷。
他优哉优哉地盘腿坐着,背靠门扉,拿起茶碗,“好香。”
“果然,你是站在黑崎那一边的。”
他不置可否,满心沉浸于茶香,“蓝染,怕是看上了井上的能力。原本想让她退出前线,没想到,她早就成了蓝染的目标。”
“很棘手?”
“难说。”
“交给黑崎呢?这个少年,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太多了。”
他神秘地笑了笑,“你不是来监视他的么。违背总队长的命令可不好哦~五番队队长大人。”
我停下动作,故作生气地瞥向他,“也不知道是谁教我把总队长的命令当耳边风的,浦原前队长。”
他吃了鳖,却展开扇子,捂着嘴笑了半晌。
“呐,浦原,如果有一天,我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必须离开你,你会怎么办?”
我问,目光定格在握着茶碗的手上。
黑崎一护是个傻瓜,所以总义无反顾地做着傻事,但你是浦原喜助,尸魂界里拥有最高智慧的人,所以,不要试图寻找我。
他眯着眼,自在地躺了下来,顺手将我向后一扯,我撞上坚硬的地板,还来不及喊疼,左手就已被他攥住,“我说过,那是最后一次放开你的手。”
这个家伙,摆出这样不容拒绝的神情,实在罕见。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感动,应该纵容自己,但却出乎意料的冷静。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消失不见,就像井上一样。可以答应我吗,请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要来寻找我。”
他闷闷地不说话,原以为那会是长久的沉默。谁知他突然站起身来,拉住我的胳臂,用力将我拽起。我们面面而立,谁都不再说话。
许久,他向我伸出手来。
那一刹那,我心中闪过疑惑,却无意识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紧紧扣住,得意洋洋地笑了,“看,你自己都这么做了。无论多少次,你都会把手递给我,而我不会错过。所以,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那是他嚣张的宣誓。
可你不知道,一万种假设,总有一种会成为现实。
我愿意付出一切,惟愿那样的现实,不复存在。
可当命运之神降临在门外,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力量视若无睹。
谢谢你。这样在乎我。
谢谢你。愿意给我一个遐想的未来。
我们的双手,在咫尺天涯间交握。
让我忽然就想要相信,『如果』仅仅是那荒诞的杞人忧天。
第二十八回 并肩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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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果然找到了浦原商店,那之前浦原已经做好了打开黑腔的准备。
“你还真是,什么都会啊。”我看着黑崎等人消失的背影,不得不再次感叹浦原喜助的技术力之强。
“过奖过奖。”他毫不客气地接受了我的赞美。
“看来,我马上就要被总队长抓回尸魂界了。”我摊手,装作苦恼地叹气。
私自放走监视对象,同时还是作为了间接帮凶。循规蹈矩,恪守本份的我,在踏入现世的一刹那,早已一去不返。束缚我的枷锁,被他的飞扬笑容击碎。我放过了自己,从此顺心而为。
“需要我的帮忙么?”他好心地提议。
“喂,喂,你不要笑得这么不坏好意。”我瞪他。
“哪有。我可是很认真地在提出解决办法哦。”他狡辩,“需要我借你好用的义骸吗?”
义骸这两个字,从浦原喜助的口中说出来,只代表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会让死神失去灵力变为人类的义骸。
“你想让我变成人类?”我问。
他耸肩,“我从来不知道你比较喜欢当死神。”
我背着手,“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当死神来着。”
“曾经是。”他模棱两可地回答,“不过现在似乎更好。”
在现世,当一个平凡的人类。
与护廷十三番的队长荣耀相比,确实微不足道。
但其中的幸福,又非常人能够体会。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留在这里,在现世的日出日落中像个人类一样地享受快乐。
只不过。
我归属于尸魂界。
不是因为我是死神,不是因为我是队长,不是因为我对维护所谓人类灵魂的平衡感兴趣。
仅仅是因为,我是十七。
十七留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就是巡视尸魂界。
现世,只是一个停靠的站点。停留过,经历过,耳濡目染过,并将其作为累积的经验,便已足够。为了一个人而留下来这样的话,不可能说得出口。
主人又怎么可能让我, 永远留在现世呢?
所以,我只能留在瀞灵廷。
而我们的未来,如果存在,只能以死神的身份。
可惜,出卖过他的是我,害他被流放的是我,扼杀了我们的未来的,是我。
“呐,浦原,你相信天意吗?”
天意让我来到这个世界,然后遇到了你。
天意让你成为我心中的最特别,即使我从来不敢承认。
天意在我们中间掘下一道又一道鸿沟,我们临空走在钢索之上,摇摇晃晃地把手伸给对方。
很久很久的以前,我们都还没长大。
你张扬不拘,我谨小慎微。
你可以指天说你不相信,而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天意。
我们交错,交错,交错。
然后分离,分离,分离。
时间如白驹过隙。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是请求时间的倒退,让我们回到那个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年代。回到那个只有浦原队长和椎名五席的年代。
“天意啊……”他眯着眼,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说到天意的话,我只相信,我们的相遇是天意。”
说着,特假地笑了。
“少来。”我横了他一眼,发出极小的鼻音。
浦原喜助是个典型的浪漫主义者,却也现实得让人无言以对。
他会张开双臂站在一望无际的高台,然后说,“我想飞,让风带我飞。”
衣摆却会在下一刻因为瞬步的关系而洒脱飞扬。
他会点燃烟花在那一个无星的深夜,看绚烂华彩于沉沉夜幕中绽放又消失。
却也会在结束之后,拖着你,说上三天三夜的烟火原理及成份。
他会为你描绘一幅满载憧憬与希望的蓝图,告诉你,那是他说所构筑的无人能够企及的未来。
却又会突然撑着脑袋开始苦恼,如果店铺倒闭了那就什么都没了还得为了生计来回奔波。
他说他是发明者,但不是科学家。
他说他是店铺老板,但不是商人。
他说……
看着他神采飞扬听他信口雌黄,被他死皮赖脸地粘着被他随时随地注视。
明明看到他的笑脸就想一拳挥上,摆动的手臂却最终用来拥抱他。
明明每一天都吵着不想再看见这张欠扁的满是胡渣的脸,却日日夜夜祈求时间停止在能够彼此触碰的现在。
我怎么……就突然这么喜欢他呢。
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间地点,深深地,深深地,喜欢他。
喜欢你。
最喜欢你。
这是我在心里诉说千遍的话语。
***
地狱蝶,飞舞在木门砖瓦上。
或许是尸魂界也早已忙得焦头烂额,抵达现世的竟不是对我的惩罚,而是十二个时辰之内回到瀞灵廷这样宽容的命令。
我凝视着指尖的地狱蝶,突然就很想笑。
“呐,怎么办呢,我们多出十二个时辰了呢。”我笑着问浦原。
我们的时间,以分秒计算,突然多出的十二个时辰,仿佛是从天而降的恩赐。
他摊手,突然想起了什么,翻箱倒柜起来。
“这是什么?”看着他手上多出来的古怪仪器,我发现根本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照相机。这个瀞灵廷也有吧。”
“普通的照相机会长成这样吗?”我盯着那个所谓的相机看了许久,判断此奇形怪状的黑盒子并不是我印象中可以产生相片这种东西的源头。
“只不过小小地改装了一下。”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小小的?”
“嗯。”
“你确定?”
“当然。虽然夜一气得不轻。”
“为什么?”
“她说她只想买个正常的相机。”
“……”
果然,浦原喜助手下出品的,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东西。
“要试试吗?”他挥了挥手上的相机,笑容中藏着若隐若现的狡黠。
“试就试。”他稀奇古怪的发明,我看得已经够多,就算再来几样大跌眼镜的,也不足为奇。
他举起相机对准我,“咔嚓”一声,彩色相片已从相机下方滑了出来。
“没有什么特别啊。”我拿着相片,满腹狐疑。
相片中的我,浅浅地笑着。就如平日一般,什么任何特殊的地方。
“你确定有改装成功?”我问。
“喂喂,你竟然怀疑我的能力。”他一边抱怨,一边夺过我手上的相片,摆入了一个四方形的相框中。
“拜托,你怎么弄得跟我的遗像似的。”我苦笑,完全没有注意到相片中的自己嘴角的弧度有细微的改变。
“秘密。”他大言不惭地摆手。
我气呼呼地瞪着他,他却笑得越发张扬。
时间转瞬即逝。
深夜,我坐在起居室里最后一次泡茶。
他没有再大声嚷嚷着我的手艺高超,只是喝完一杯又一杯,却完全没有放下茶碗的意思。
“时间到了。”零点前,我准时地收拾茶具,打开穿界门。
没有挽留。没有悲伤。
只有平静的道别。
说不出口的再见,仿佛无限蔓延的夜色,将我完全笼罩。
唇角干裂。
喉咙中的哽咽伴着艰涩的疼痛。
其实我得到过幸福。
其实我所能为幸福支付的代价太少。
其实我已经,透支了幸福。
***
忽然,穿界门的那一边,黑白花斑又再凌空舞动。
地狱蝶?传信的吗?
它静静地飞到我的肩上,然后,又一只地狱蝶飞来,停在浦原的帽檐。
『虚圈战况有变,瀞灵廷已经决定集中力量提前发动总攻。第一分队,四番队,六番队,十一番队,十二番队队长四人。五番队队长椎名十七夜请立即前往虚圈支援,同时,希望能够得到崩玉制造者浦原喜助的帮助,目标是夺回或破坏崩玉。』
同时读取到信息的我们,沉默良久。
一向主张静观其变的总队长竟然会在备战尚不充分的情况下贸然出击,以他对待黑崎等人的态度,决不会派五名队长去增援,这么说来……与虚圈一战是势在必行了,而且,由于某种原因的催化,决战时间大幅度提前。
那个原因,是蓝染对崩玉的掌控程度吗?
从进攻现世的破面分析的话,不难看出蓝染使用了某种手段,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崩玉的绝对力量,不然无法造出如此强大的破面军团。如果继续放任他,让他成功地完成瓦史托德级的十刃,瀞灵廷就完了。
情况之危机,让总队长不得不做出了先下手为强的决定。
我的大脑飞速转动着,浦原看起来却好像一点都不紧张。
“看来上天似乎并不想让我们的时间到此为止。”他双手闲散地置于脑后,声音却似乎很兴奋,“现在,我倒是有一点相信天意了。”
“你对崩玉到底掌握多少。”我问。崩玉的力量之强,早就超出了他的预期,因而他也并未过多地执着于开发崩玉。
“现在解释太麻烦了,我们还是先出发吧。”说着,他已打开了通向地下训练场的通道。
熟练的咒文,打开通往虚圈之路。
空洞中,一片混沌,即使我们能够勉强通过,也不能确定出口是在虚圈的哪个方位。
“准备好了吗?”起伏的音调在我的身侧响起,他已经不再嬉笑,而是换上了格外深沉认真的表情。
“没有问题。”我握着墨澜的手紧了紧。蓝染,作为死神的我,终究是站在与你对立的地方,上一次,我目送你的离开,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再置身事外。
通过混沌的灵子乱流,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件困难的事。
但没想到,再见到阳光,是在一座空旷纯白的宫殿之中。
虚夜。虚夜。
纵然有光芒万丈的金色圆盘高挂半空,它所散发的温度,却是冰冷。
所谓虚夜。
是温暖所达到不了的地方。
也是战的开端。
第二十九回 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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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最后一场华丽的盛宴
——祭奠那比生离更早到来的死别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