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相公有点冷 作者:野人乙-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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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西门飞霜先元无极一步,将我拉了起来,元无极的手连我的一丝衣角都没有摸到!
看来,着一君一臣的关系实在是有点不融洽!
对于西门飞霜硬生生的拒绝,元无极倒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不悦,但是他的那份深不可测倒是更让人看不清这个年仅二十五岁的年轻皇帝。
他那一双比海还要深沉的眸子中到底装着什么样的灵魂,我看不透,也看不懂!
“西门,这一路北行,听闻的可都是北疆百姓对你的好评啊,这许多年,你辛苦了!”
元无极微微一笑,挥手,身后的太监抬出两只大箱子,打开后,金光闪闪,耀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哇,按照黄金每克295元的价格,这得多少亿人民币啊?
我来不及换算,就被西门飞霜的一句话给泼灭了激情:“多谢皇上的厚爱,戍边卫国,这本是我的职责,这些赏赐我无功不受禄,还是请皇上赏赐给此次冥风关一战死去的将士吧!”
“难怪你的士兵如此拥戴你,西门,你的确有一套!”
元无极拍拍西门飞霜的肩膀,再次走向我!
他看着我,步步逼近,那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那种坚定的像是老虎迈向猎物的志在必得,让我有种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不快!
看来,这皇帝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小心为妙!
“三十二岁了,刁帮主,你还真是驻颜有术啊!原本以为你会红颜老去,人老珠黄,我还想发发善心,给你一个太后当当,以报当年的救命之恩!不过看你如今这模样,似乎皇后的位子更适合你啊!”
食指轻佻地勾起我的下巴,元无极出乎我的意料,极为轻浮地与我面面相视。那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很是碍眼。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何西门飞霜要急于将我藏起来了!
看来,真的狼多肉少,竞争激烈啊!
“皇上,小蛮大病初愈,身体抱恙,恳请皇上让贱内先行退下休息吧!”
我暗暗瞥了一眼西门飞霜,发现他的手背青筋毕露,一副已经忍无可忍的模样!
虽然看懂啊两个男人为自己针锋相对是一件挺能满足虚荣心的事情,但是,此刻我却不希望西门飞霜因为一时冲动而吃了大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我看眼前这个元无极的城府早已超过了虎的程度。
“西门飞霜,你似乎忘了一点,你和刁小蛮并没有成亲,所以,称呼贱内是不是还早了点?”
“但事实上她已经是我的妻子!”
一个是浑然雍华的高贵帝王,一个是铁骨铮铮的少年将军,我站在他们两人的中间,仰头看着他们二人风雪中对峙的面容,陷入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挣扎中。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自我了一点点?”
我伸出手,在他们。空中交汇的眼神中晃了晃,以示自己的存在。
当二人的视线再次回到我的身上,我接着说:“你们两个什么鬼话?再次重申,我不是刁小蛮,哦不,我是刁小蛮,只不过我不是你们在找的刁小蛮,我今年二十二岁,生活在一个人可以再天上飞,也可以再海底游的世界,来到这只是一个事物!你,西门飞霜,我不是你老婆,你,哦,不,您,大元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也不认识你,所以,二位,高抬贵手,放本小姐一马吧!另外,你们要是觉得我这个人还不错,或许可以腾出点人手给我找个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名字叫ko,话不多,人挺酷,和西门飞霜有点像!喂,我说,你们给点反应成不?”
“西门,你没让司空远给她治治?”
元无极,指指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正拼命喘气的我,问道。
西门飞霜看看我,回答道:“司空说了,头部受伤,记忆丧失,但只要假以时日,应该会恢复的!”
“是吗?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元无极拨了拨围脖上的雪花,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是,不仅是我,楼小楼,司空远,她都不记得了!”
“有时候遗忘并不是一件坏事,它意味着新的开始!”
元无极仰望着灰白的天空自语,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西门说!
我觉得这皇帝的表情怪异,我敢肯定他刚才一定是在回忆什么,那种旧伤疤 @ * & #被揭开是的疼痛,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十年后 第十八章 邪皇元无极(下)
简陋的边关同富庶的京城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的,这里没有京城富可敌国的金碧辉煌,没有人声鼎沸的热闹,更没有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浪漫,狭长的冥风关就像是冰天雪地中的一抹灰色,在大元广阔无边的地图上,这里仅仅是一个微小到看不见的远点而已!
但是冥风关的重要性,在某种程度上却并不亚于京城!
所以,此次前来,元无极带足了恩赐!几乎是每个幸存下来的士兵都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意外惊喜,这个在浴血奋战中度过的年,终于有了点喜色!
但越是这么大的恩赐,西门飞霜脸上的表情就越凝重,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么严肃的表情必定和那个尊贵的皇帝脱不了关系!
再看看正一脸笑意端着酒杯的皇帝元无极,更是诡异,那种浮在嘴角,映在眉梢上的快意,让他像极了一个等着猎物往陷阱里跳的猎人。
只是这个猎物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简陋寒酸的大厅里,一桌子粗茶淡饭,三个静坐无言的人,还有两堆劈啪作响的柴火在安静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夜里不是蹦出两个火星子,在地面一亮一息地闪烁着。
什么叫做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今天大概算是见识到了!
最后,还是元无极率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朝向西门飞霜:“飞霜,让你在这苦寒之地吃了这许多年的苦头,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西门飞霜也举起酒杯,迎了上去:“皇上你真的言重了,我西门一族自大元开国便一直以镇守北疆为己任,这实在是分内之事,只要北方安定,天下太平,一切便够了!”
“飞霜,你是自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比皇宫中那些血亲更亲的兄弟。现如今,当初跟着我打天下的人,无论是裴羽辞还是慕容清,都位极人臣,而你却还在这里受苦,我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再说西门老将军不日即将过六十大寿了,你可是老将军最疼爱的小儿子,少小离家数年不归,你是时候该回京城尽尽孝道了!”
西门飞霜握着酒杯的手指,轻轻弹动了一下,他看了看满面关切之意的元无极,又望了一眼物外的漫天风雪,放下了酒杯,单膝跪下:“皇上,四日前,独孤城联合月氏来犯,冥风关险些失守。楼小楼的狡诈多变,谁也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会来个反扑,此时,我是真的走不开!”
“飞霜,其实,其实这件事我也正好想喝你谈谈呢!”元无极一口饮尽杯中的薄酒,拍拍西门飞霜的肩膀,“这一仗你们之所以损失惨重,完全是孟礼关增援不利,我已经命人去严查此事,定会给你和将士们一个交代。但现如今最紧要的问题是,冥风关兵力不足四千,这样的防守就好比是一层一捅就破的窗户纸,实在不足以防守整个北疆!如果从他处调兵,只怕短时间内磨合不了,唯今之计,也只有将这里的边防交给他人,换你会京城休整休整。西门,你意下如何?”
我算是明白了,今天这阴损的皇帝玩的是杯酒释兵权的把戏!
古代的军队从招兵,到训练,都是各个将军自己单独进行的,这就使得士兵对自己的头儿有一种坚不可摧的信任。所以,旁人家调来的兵,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怎么疼都不亲!
所以,现在元无极提出要西门飞霜带着残兵从冥风关扯下来,换别人上,似乎是一种颇有道理的提议。
但是,我却有一种感觉,这绝不是偶然!
“皇上,西门家的男人历代都是镇守北疆的,这是先祖定下来的规矩!”
西门飞霜看着曾经生死与共,笑曰共享天下的人时,已经不敢再用兄弟二弟,如今的元无极和西门飞霜,不再是十年前两个不分彼此的少年,现在他们仅仅是君和臣而已。
所谓君臣之道,不外乎九个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是现在,为了西门氏百年来的荣耀,他还想要再争一争。
“规矩嘛,都是人定的,你们西门家死在边关的男人已经够多了,回京城吧!十万御林军还缺一个统领!我真的是太怀念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了!”
“皇上──”
“好了,就这么定了!明日带着小蛮同我一起上路吧!对了,胭脂她对你也很是想念,提了好几次要见你,你回京城后有空就多去凤仪宫坐坐吧!”
说罢,西门飞霜放下酒杯,站起来,走了!
经过我身边时,他朝我笑了笑,那笑容含义深重,并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临别的笑容。
元无极走后,西门飞霜一个人一个人闷头大口大口喝着酒,一坛酒,在他这种不要命的喝法下,很快见了底,可是他似乎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酒,少喝怡情,多喝就伤身了,尤其是郁闷的时候!
“好了,再喝就要醉了!”我抢下了他手里的杯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难过。
就算是夺兵权好了,那又怎样,调回京城,做京官,那是多少边远臣子的梦想,要知道天子脚下,机会要逼着穷乡僻壤的冥风关大得多了,保不定就能从将军升为大将军了,可是,看这小子的表情,怎么跟上法场似的!
“如果真能醉,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拿走了杯子,没有半点肯还给他的意思,他倒好,索性直接拎起坛子喝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这么怕回京城?”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没准我还会夸奖他喝起酒来气势磅礴,豪气干云呢,可是现在,我真想一棍子打晕他,省的他自己糟蹋自己的身体!
挺起我提起京城,西门飞霜顿时放下就谈,两眼迷离地看着远方,他指着南方,对我说:“小蛮,十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曾经喜欢的女人会忘了你的存在,生死相依的兄弟将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高贵荣耀的家庭不再辉煌,总之,能改变的太多太多了!对京城,那个豪华的牢笼,我已经有些不敢面对了!”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指我,我知道,可是你说的那个生死相依,该不会是指元无极吧!”
我指指元无极小时的方向,问道。
西门飞霜没有回答我,只是继续英雄和美酒的约会,留下我一个人冥思苦想其中的关系。
他为什么会说京城是华丽的牢笼,他说好兄弟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西门最后还是没有告诉我他口中的好兄弟是不是指皇帝元无极,但我的心里却已经肯定了这个事实。
我突然联想到皇帝这次借口冥风关兵损太多,调回京城休整这件事!战后三四天,皇帝随机出现,这是不是来得也太赶巧了一点!
而这几天,闲谈之中,伍辉等人也对孟礼关的闭关不出兵显得很不理解。
虽然,孟礼和冥风二关向来不是很融洽,但是在国难当头,却还是很理智的,但是这次,它却公然闭关不出,对冥风关的求救不闻不问,太不符合清理了!
难道,孟礼关之所以敢这么做,是背后有一个大人物在撑腰?所以它不怕皇帝怪罪,也不怕承担责任!
可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保一个将国家安危当成儿戏的罪臣呢?
除非,除非是皇帝本人!
一想到这,我突然意识到我需要求证!
“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回!”
拍拍西门飞霜的手臂,我飞一般地出了门,往西门飞霜的议事厅里跑去!
路上遇到正在闲逛的伍辉,不由分说,一并拉走!
“哎呀,夫人,你到底什么事情,现在皇上在关里,不能出半点岔子,我得负责晚上的守卫!”
“嘘,别吵!”
我仔细看着桌子上的沙盘,这里是孟礼,这里是冥风,这里是官道!皇帝的马车队伍不是骑兵,每天只有二十几公里的行进速度,那么三至四天的形成应该是一百里!
“伍辉,孟礼关与冥风关之间有多少路途?”我指着沙盘上两个关问伍辉。
“不足一百里吧,如果快马兼程的话,一天多就到了!”伍辉搔搔头,回答我。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个。
“那从京城北上冥风关,有几条路?我是说可以走十六匹马车的路?”
“路是有两三条,但是能走十六匹马车的只能是这条官道,其余的羊肠小路单马走都嫌窄!”
“我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西门飞霜听到皇帝开头要他带着四千边军撤回京城休整时是那种绝望而受伤的表情了!
三四天之前,元无极已经在孟礼关了,是他下的命令不准增援,目的不外乎是让西门飞霜的军队在这次以少敌多的苦战中大伤元气,以便于找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夺他的兵权!
难怪他一心求醉,被自己辛苦卖命的对象出卖,那种感觉想必不会好受吧!
只是,元无极这么做真是太冒险了,如果万一西门飞霜的一万人抵不过独孤城和月氏的五万兵马,那他的江山岂不是危矣!
换句话说,一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