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相公有点冷 作者:野人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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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西门飞霜对我,绝对不仅仅年少轻狂下的冲动!
她还说,她很羡慕我,能让生性淡漠的西门家的男人火热起来,这是她所办不到的。
墨儿一改白日的婉约,说了许多许多,直到东方泛起浅浅的鱼肚白,才沉沉睡去!
而我则是一夜无眠,睁眼直到天明!
漫漫长夜,听着窗外凄厉嘶叫的野猫,我不禁想起了日记深处,某日闲暇时苦咬着笔杆写下的《选老公标准》:
第一,要长得帅,而且不是普通的帅,要非常的帅,惊天地泣鬼神的帅。
第二,高度要高,但是这个不用惊天地泣鬼神的高,180…185之间就可以了,这样本姑娘的头靠过去正好。如果第一条非常之满足,第二条可以适当放宽1…2cm的标准。
第三,体重65至70kg,允许有一两kg偏差,多了恕不打折。太重,我怕吃不消被压成切片面包。
第四,皮肤可白可黑,但是不能像白人那么白,也不能像黑人那么黑,要性感又健康的蜜色,这样有助于提高我的性趣。
第五,看我目不转睛,看别的女人视若无睹,对我热情似火,对别的女人冷漠如冰!
以下省略若干行!
似乎,除了第二条,怎么看,都符合西门飞霜啊!
一整夜,坚毅的双眉不屈的眼睛,看着我,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
哎,都是色欲熏心惹的祸!
失眠了!
活了二十二年,生平第一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体会到了失眠时的那种焦虑、矛盾和焦虑,就像整个人被放在蒸笼里蒸似的!烦躁得想杀人!
索性披了衣服,起床,坐在院子里,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风,带着凉意,吹拂走少许我心头的焦躁,但始终不能让那一池沸水平静下来。
这世界上最难过的往往是自己的这一关,怎么迈都迈不过去!
在简单又简陋的院子里,我静静地欣赏了一个美丽的日出,当红彤彤的朝霞覆满整个天空的时候,我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我不敢面对西门飞霜!
他对我,是真心的,真诚的。
其实,我的潜意识很早就发现了,但是我却自欺欺人,像鸵鸟一样躲在自己的沙堆里,以为一切都会过去!
当他当着太子无极的面说我是他的女人时,当他舍弃自己的佩剑跳下江水找到我时,当他抱着我激情澎湃时,当他勃然大怒明明忍无可忍却选择伤害自己时,每一次我的心脏都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了一下!
他喜欢我,是真的喜欢,以一个十四岁少年独有的执拗。
而我却不敢面对,因为我有太多顾忌!
小时候,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同学家的一条小狗,喜欢到每天放学都到他家去看这只小狗,但是当这个同学提出把这条小狗送给我时,我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我爸爸是黑社会老大,我们家的人都不喜欢小动物,也不会善待小动物!而我又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每样玩具,哪怕是再贵的,在我的手上新鲜期绝对不会超过十天!
虽然很喜欢那条小狗,可是,我却没有信心一直喜欢下去,更没有信心像我同学那样的有耐心,有爱心!
所以,当我同学提出这个建议时,我立刻回绝了!
如果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东西或者人永恒的快乐,那我宁愿远远地看着!
而现在,这个世界始终只是我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浪花,很快,也许只要再过几天就会被历史的江水淹没,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我是明白的。
西门飞霜,他属于这里,而我,属于未来!
我们是相交线,过了这个焦急将会越走越远,永不再见!
天已经大亮,鱼鳞般的天际之上有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矫健优美的身姿充满了力量,它盘旋着,寻找着。
我将食指放在唇边,口哨声冲上云霄。
馒头顿时俯冲了下来,极欢快地围绕着我,一圈一圈。
我伸手,它松开爪子,掉落下一根木头,而后骄傲地落在我的臂上。
我捡起地上的半根木头,是一个未成形的木雕,但隐约可看得出女子婀娜的姿态。
是阴洛的!
“馒头,我让你监视沐老头的,你怎么去把阴洛的徒弟给带来了?”
我总觉得那天把沐老头灌醉灌得太容易了,怀疑其中有诈,故意将馒头留下监视他和桑云,以免上了他的当!
但是,现在他怎么把阴洛的“徒弟”给叼来了,难道,馒头不肯背叛它的前主人,我看他平时对沐风的态度,很不鸟的,应该不至于啊!
我自己翻看着这木雕,竟在座底看到了血迹!
不妙!
“馒头,带路!”
我跨上院外悠闲吃草的马,一扬马鞭,冲进了茫茫晨色之中。
17第八十章 致命的罂粟
白裙白袍,群裾飘飘,我快马奔驰在林间小道之上,夹道树荫中的虫鸣鸟叫,在我耳边呼啸而过。
在我头顶上指引方向的是馒头,它以骄傲的王者之姿翱翔在万丈碧空之上,清脆的鹰鸣回荡在山野之中。
我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捏着阴洛那雕了一半的木雕,暗自骂道,那个白痴,既然能神通广大地算出我的来处,怎么不花五分钟算算自己的死期?害得大小姐我要冒着被那冷酷小子关一辈子地牢的危险出来救他,这份恩情,他就算是给我做牛郎也回报不了。
。
穿过两座山势险峻的高山,再淌过一条湍急的小河,傍晚时分,我的面前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一望无际的平谷,满是五颜六色不知名的花朵,它们在夏末的田野之中娇艳地怒放,风飘过,带来沁人心脾的香气,好一个世外桃源。
我站在花田的这头,而斜阳半沉于那一头,融金的夕阳将这片五彩缤纷统统染成了灿烂的金黄,天与地在此地被粘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脚,跨入其中,才发现,这大朵大朵的花儿竟高至我的胸膛。
这花很美丽,很妖艳,大朵大朵,成片成片地盛开,眼色缤纷鲜艳,在日暮下折射着最诱惑的光彩。我好奇地摘下一朵,放在眼前近距离地仔细欣赏,突然——
天,这竟是一片罂粟花田!
虽然与我在云南边境上见到的那种罂粟稍微有些区别,但是仔细查看它的花朵之后,还是可以确定,这是一种不折不扣的新型罂粟!
我立刻往前走了几步,低头四处看了看,植物根部的肥料残渣告诉了我一个事实,这是一片人工种植的罂粟,它们之所以长势如此之好,那是因为有人定期给它们精心的照顾的缘故。
。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天啊,这片罂粟成熟后所提炼的毒品,究竟可以害多少人?我没办法去想像。
虽然我是黑道出身,但对于毒品,我也同样深恶痛绝,这东西能把堂堂的人变成摇尾乞怜的狗,丢掉尊严和一切做人的基本,只为满足心中那个虚幻的魔鬼!
就算换了一个时空,我依旧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四处寻找甘草,准备乘着现在风大,点上几把火,将这片怒放的罪恶之火,扼杀在成熟之前。
但此刻馒头在对面不停地盘旋,似乎发现了什么,我连忙纵马赶了过去。
在花田的正中央,有一块巨大的青石石板,像是地道的入口。
这石板上面雕刻着奇怪的纹饰,像是某种特殊的标志,而且很是眼熟,我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我蹲在石板旁边,借着夕阳最后一抹的余晖,手指抚摸着这并不多见的花纹,它像龙又像凤,但却一样都不是!我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闭上眼睛,我开始静静回想!
顿时,脑海中,就像是一部快速后退的影碟机,不停地闪过过去两个多月的画面,终于,一道灵光闪过,画面被停止在武林大会的一幕上。
当日,事毕之后,三门四派五大帮的当家人一一向我告别,最后一个走的是青衣帮的禾青莲,人如其名,三十多岁的一个清瘦男人,儒雅中透着淡淡的冷漠!他向我抱了一个拳之后,转身而去,我目送着那帮人,松了一口气,眼角瞥过禾青莲的后颈,那儿有一个很奇怪的纹身,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但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像什么?
对,没错,就是青衣帮帮主禾青莲!
江湖中,人人都说,青衣帮神秘万分,他们神出鬼没,天下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住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而存在?
难道说,这个藏身于罂粟花海之中的密道就是通往青衣帮的?
那是不是说,想抓阴洛的人出自于青衣帮?或者更进一步说,先前那五十七位武林大家均被害于青衣帮之手?
想到这里,我触摸在石板上的手指顿时触电一般地收回了!
天哪,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是差点就自寻死路了吗?
一滴冷汗,无声地从我的额头滴落,落在青石板的凹槽中。我清楚的听着自己如同擂鼓的心跳,一股莫名的恐惧,伴随着夕阳沉没后来到的黑暗,顿时包围了我!
突然,有一只手,重重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汗毛顿时立正,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张大了嘴,准备尖声惊叫,但是却被捂住了。
“嘘,是我,娘子,别害怕!”
属于桑云特有的馨香包裹住了我深度恐惧中的身子,重新将安全的感觉带回给了我!回过头,看着他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我的心竟快速平静下来了。
桑云将我从地上拉起,弯腰钻进了罂粟丛中。
“我的马!”我指指被丢在花海中央的马儿。
“哎呀,娘子保命要紧,你知不知道,刚才是你运气好,否则死十次都不够!好了,别说话了,快跟我走!”
我惊悚地回头张望,果不其然,在那石板的四周,七八双眼睛,犹如深夜里迷失的狼群,闪烁着幽幽的目光,天啊,我都不知道自己一出现就已经被盯上了。
桑云拉着我,走着一种看起来极为凌乱,但实则十分精妙的步伐,类似于天龙八部中的凌波微步,幻影重叠,快如闪电。
很快,我们就摆脱了那七八个人的追踪,走出了罂粟花田,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里。
一进山洞,发现洞里的石床上躺着一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老头儿在小憩,不是沐风是谁?看他的脸就知道,他那十二个老婆下手的时候没留一点余力!
“嘿嘿,干爹,别来无恙啊!”
“我说香香宝贝,你下手也太狠了,竟然把你那十二个干娘全给招来了,痛死我了!”
沐风捂着惨不忍睹的脸,一脸的可怜兮兮看着我。
“活该,谁让你拿我当挡箭牌,看我笑话是会有报应的!”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谈正经事!”
桑云拉住我的手,将我牵到另一边的石凳上坐下,端给我一杯清泉泡开的新茶,清新的茶香顿时溢满屋室!
我小啜了一口,甘洌清甜!
“丫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还以为你去月牙山了呢?喂,徒儿好偏心,香香宝贝一来就有香茶喝,我都快渴死了,你也不管!”沐风垂涎三尺地看着我。
“哦,那天你根本没喝醉!沐老头,你诓我!”
老狐狸,亏我那天听了你的悲惨家暴经历,还暗自掬一把同情的热泪,原来他根本就没醉,诓我呢!
这次不仅仅是婶不可忍,叔不可忍,他大爷都不能忍!
“好了,别闹了,师父也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实在凶手行事太过于隐秘,我们暗中追查了那么多年,却毫无头绪,无可奈何之下,师父只能做出隐退江湖的假象,引蛇出洞!”
桑云很自然地理着我耳边的鬓发,细心地解释着,那宠溺的语气,让我有种掉进糖罐里的错觉。
“我知道,我就是那只引蛇的田鼠嘛!哼!既然这样,阴洛怎么还是出事了?”
“这个嘛,你不用着急!在你救了阴洛之后,我们就与他碰面了,我们商议好了,由他假意被擒,来一个深入虎穴!”
哦,搞了半天,我的担心害怕都是多余的。
亏我还冒着被人关一辈子地牢,吃一辈子牢饭的危险赶了出来!
哼!
等等,那他们既然也追到了罂粟花海,是不是代表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与青衣帮的关系?
我试探着问沐风:“干爹,那青衣帮?”
“哎,丫头,你这个聪明劲儿啊,真是让我佩服!没错,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场持续了十多年的离奇事件始作俑者竟然就出自三门四派五大帮!的确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
沐风长叹了一声,纵使老奸巨猾如他,也没想出那五十七位或死或失踪的大侠们竟然是被青衣帮给谋害的!
不过也难怪,谁会想到,一向深居简出的青衣帮会和这骇人听闻的案件扯上关系,如果不是我看见了禾青莲后颈上的纹身,我是绝对无法想到一个看起来那么超然物外的男人会是个处心积虑杀人害人的魔头!
“可据我的了解,青衣帮是近几年才从江湖中崛起的,也就是说,第一位高手遇害时,青衣帮并不存在,这说明,也许青衣帮在这个事件中也许只是充当了一个打手的角色!”
我试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没想到,却得到了沐风和桑云一致的认同,尤其是桑云,一脸的欣喜。
“哎呀,我就知道我娘子非寻常人,一语就点中正题,真厉害,来,亲一个!”
。
“滚蛋,没个正经!”
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