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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云过山如画-第50章

小说: 云过山如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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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呢?”
“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羯库除掉恩波之后,会直接除掉苍木。你放心不下苍木,多半会回来看,一看他被羯库伤了,你我还有后半辈子么?”
十七扣紧他的身体,心头满是翻腾。
有如此将她心思看得通透的男人,赵十七都不知道自己是幸与不幸。
十七赌气说:“等到苍木的事情办完,我一定要到远离人烟的地方去!那就没这么多争争斗斗了。”
夏泠浅笑:“哪有没有争斗之处?”
“我们造个船出海,或者躲到深山里,再不然我们到西域去?”
“西域且不说它,深山里你我只能穿树皮衣。”
十七想了想夏泠穿着树皮衣裳的模样,乐了:“那不是挺好的?”
“十七你也不是不曾隐居过,你爷爷们住在天连山,还不是靠你送衣送食?”就算是沙枭,废了武功一样要吃要穿;有了风沙,一样要躲要避,“西域也是战火蔓延之处,只是我们看不到罢了。”
十七问他:“那为何许多传奇异志故事里,最后都是隐蔽世外,或是遁入深山从此逍遥一生?”
“这些谎话如何信的?若真有如此的好地方,为何没什么人去?”夏泠道,“故事编到后来总要给一个圆满的结局,于是把故事里得人发配到那些谁也看不到地方,求一个眼不见为净。人背后的故事,谁又知道如何呢?”
“来风沙了,去那边躲一躲。”
夏泠带着他们一起向一块山石而去。十七跟着他跳下马,风沙已经如铺天盖地的灰雾,带着呼啸的风声,将他们包住。
他们来不及找到空隙藏身,夏泠将豆豆抱到十七手上,叫十七拉住青菊马,自己抱着他们蹲下。
十七挣扎着:“我武功比你好。”
“别争,风沙来了。”
仿佛有黑色的恶龙从他的身后猛扑过来,十七听到厉鬼般的呼啸在身边四面嚣嚷。他们都是熟悉风沙脾性之人,知道这场大漠之风看似嚣张,其实很快就会掠走。
十七想,如果他们陷入了一场未知将来的风沙呢?
额头上有柔软的碰触,十七抬起头,不顾风沙钻入鼻孔,用力咬住他的双唇。
沙尘粗粝,狂风冷暴,他们在天昏地暗的风沙之中,昏天暗地地侵入彼此的隐秘之处。十七觉得,哪怕人世间是个风暴的漩涡,能够有这么一双在风暴中相拥之手,上天已经很厚待她了。
约摸有一炷香的时辰,风沙方渐渐平复了。
他们却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当两人松开被咬得泛红的嘴唇之时,都觉得仿佛仅仅过了一瞬。
豆豆抬起头,给他们做手势:“你们的嘴巴怎么了?”
十七捂着道:“进了沙子了。”夏泠没捂嘴,横竖他的嘴巴也看不清楚色泽:“你姐姐刚才偷腥了。”虽然明知豆豆不会懂得,十七还是觉得很窘迫,轻声道:“你不偷腥?有本事一辈子别碰我!”
夏泠装作未曾听见,拍干净青菊马身上的灰砂,带着他们继续回清河边。
“那你要如何做呢?”
“先除了迟丹,帮助羯库顺利掌权。”他捏了捏她重新挽在他腰间的手臂,“我一定会保全你的那个小情人。”
“我哪个小情人?”
“还有谁?”
“我没有情人!”
“还需要我提醒你吗?我只不过晚来一月,你几乎就嫁给他了。”
“他可照顾了我很多年!”
“还说不是情……”十七用力扣住他的腰不让他说话,夏泠哪里对付得了她的力气,“马……马要摔了。”
青菊马到底腿有些跛,一颠之下十七连忙放松夏泠。夏泠得意道:“明日去瓜洲多买些得用的东西来。贫贱夫妻百事哀的,这两天想钱想到头疼。”
谁跟他是夫妻了?
说得老夫老妻的……
 
     敖包

“瓜洲的西瓜,又甜又绵又起沙,夏天到瓜洲不吃瓜,那就是白去瓜洲了。”十七和夏泠同骑在一匹不惹眼的羌零矮脚马上,坐在他的身前,指手画脚地很兴奋。
因要买些东西回来,豆豆送在羌零部落的桑尺大妈处照料着,他们两个正离开羌零部落向瓜洲出发。
十七穿的是一件旧蓝裙子,头上是夏泠帮她起早打的两个长辫子。其实她如今很能梳头了,不过她喜欢他的手指在她头发里流动的感觉。草原风大,十七临出门时,被桑尺大妈在她头上包着一块挡风的旧布,还在鼻子下打了一个结,夏泠说她活像一个东瀛国的下等忍者。
趁离桑尺大妈的帐篷远了,他一把便将她的旧布扯了下来。
丝丝的发梢划上了他的鼻尖,远处的白羊像云一朵朵,黑色的马背上,他们双人一骑,青春作伴正还乡。
“十七——”胖墩墩的桑尺大妈站在羌零帐房前冲他们挥手,“把布包上,看把头发吹乱——”
“哎——”十七白了夏泠一眼,冲着桑尺大妈使劲挥手:“知——道——了——”
夏泠看着她与桑尺大妈一来一往的,目光安静。
十七收回手之时,夏泠说:“你对大妈还真不错。”
“她啊……”她靠在他的肩上,“就像我妈妈一样。”
夏泠任她依靠,心中有说不出的寒气。据他所知,当初拆开十七和苍木,桑尺大妈是充当了喉舌的,此事十七也应该知道的。当十七说起要将豆豆托给桑尺大妈时,他还悄悄犹豫了一下。
不过看起来,十七似乎并不太介意。
她在他的怀中道:“我从小就希望寻到一个安心之处。在初到且先部的那几个月,我确实得到了那样的感觉。桑尺大妈,让我体会到了拥有母亲的滋味,她也是我真心依赖的长辈。”
夏泠觉得自己的背开始僵硬了起来。
夏泠发现,十七在意的人,包括他在内,都或多或少伤害过她,如果这个女孩心性略微细腻哀愁一些,不知该活得多哀怨。幸而她看起来粗枝大叶的,仿佛浑然不在意这些。
十七又说话了,打破了他的想法:“其实,我也一度很恨桑尺大妈,可是恨完了我发觉我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了。这样太孤单,觉得没有意思,所以想,要是桑尺大妈还肯将我当女儿,我还是想回到她身边去。”
“你如何回去的?”
“我在大妈的毡包前蹲了一个晚上。”
“为什么?”夏泠又回头看着桑尺大妈的毡包,想像着十七藏身在草中,看着毡包的神情。
“我怕她不再接受我。”明明受到欺骗与伤害的人是十七,那个站在毡包前,踌躇难安的人还是她。
“我后来鼓足勇气走进去,桑尺大妈看了我好久,走上来摸着我的手说冷了吧,喝一点热奶茶。我拿着那杯茶一直哭,那杯奶茶又苦又咸,桑尺大妈放多了盐巴。但是我心里很甜,我又可以回家了。”
“……”夏泠不知不觉散了缰绳,马匹在草原中漫走,长草淹没了他的心。十七跟且先部的人始终相处得挺好,再好也是带着委屈的。
“十七。”他轻声而坚决地道,“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
十七将缰绳递回他的手,轻轻摸摸他的手。
一路的马上行,一路连绵不断的风景。
草原的风景总是疏朗,两个人从库勒尔的风中向盛云城的方向而去。有时候纵马追着一只粉蝶跑呀跑,有时候又踏着一片云影,从草地的这一端走到那一端。
“那是敖包吧?”
夏泠指着拴着两匹马的一堆乱石,彩旗在石块上飘动着。十七抬头,马正转过敖包,两匹马的背后,正有一对男女在亲热。
两个人都红了脸,这光天化日之下的——不是晚间月上云头时,草原人才敖包相会的么?
“驾——”夏泠狠抽一鞭子,两个人在马背上被驮着飞奔,直到成为茫茫草原上的一个小黑点。
羌零的矮脚马并非好马,跑起来身背颠得很,十七被晃得浑身乱摇:“夏公子,你悠着点儿。”
“还叫我夏公子?”夏泠听着就生分。
“那叫什么?”十七想到南煦妇人对自己丈夫的称呼,“那叫相公吗?”
夏泠从耳根尖热到了心口,却故作淡然道:“此处又不是南煦,叫了相公不合适吧?”
“那叫什么?”十七也找不出好称呼。
夏泠在漠北之时,手下均是军人,也不曾听到此处如何称呼的,便道:“等后日到了瓜洲,我们去听听旁人如何称呼。”
“嗯,好啊。”
夏泠看这马实在颠得不成了模样,便重新放慢了速度。再如何地赶路,也不可能一日便到达瓜洲。库勒尔草原与南煦城的边界少说也有着三百来里的路程。
到了一处靠河的草地,放马在长草间,十七搬了石头来想砌一个临时的火灶做饭。夏泠对于草原野地的生活还不甚熟练,坐在边上,让长草将自己淹住,等着十七烤肉烧汤。
淡青色的炊烟将草原染成一片由浅到深的暮紫色。
一弯浅河极尽弯曲地流淌过来,小河水很清澈,洁白的卵石缝里长长的水草在随着波流飘动。夏泠拿出洗颜水,他将脸上的几块贴上去的假皮去除,让闷住的皮肤得到一些舒坦。出于谨慎,肤色仍然保留着苍老黝黑的颜色。
十七想到去桑尺大妈那里,夏泠一直绷得紧紧地,应付着大妈的问话,还要假装做瘸腿大约也辛苦了,对他道:“不如躺一会儿罢,等烧好了我来叫你。”
十七将锅子填平,被风吹得起伏的火苗让锅子里的清水一点点发热,放满了肉块、香料和蘑菇的冉冉升起温暖淡白的水烟。十七闲了手,回头看到夏泠躺在深草中,走过去想在他身边坐着等热水烧沸。
回头看到自己取石头的地方,那里尚有许多的石头,搭成了一个高台的形制。
暮光中依稀可见那竖起的磨盘般的大石上,刻着粗大的“雅澜”文字,虔诚而端庄。十七的目光沿着那剥蚀模糊的字迹。
原来,这里也是古远羌零人搭建的一座敖包。
十七想起方才那对在敖包边热吻的豪放牧人,心里如草原深处,折断了一根芳香的叶。
暮色四合之中,有如勾的弦月在草原的远处慢慢升起。一朵朵平如毡毯的巨大云彩在空中缓缓飘过,她、敖包、躺在地上的夏泠、还有这铺满天地的草叶,都如沉在梦中一般,泛着淡淡的银光。
不远处,被风吹得起伏的火苗让锅子里的清水一点点发热,吐出呼吸一般的气息。
不知如何,她便摸上了他的呼吸。
夏泠被她弄醒,睁开的眼睛里还含着慵懒的水气,黑得如夜之最深处。夜深草静,夏泠明白她的意思,压低声音:“我们还未曾拜过天地。”在他的心目中,天地君亲师仍然有着位置。
四野,分明无人。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反而有了诱惑。
洗去了那些改变面部骨骼的胶皮,他秀润的轮廓让十七有久违的熟悉感。他犹如一只藏魅微露的狐狸,半醒半寐的星眸中,微光点点却噬人魂魄。
十七屈了一条腿,便坐上了他的身体,抚摸上他衣襟间的皮肤,似要引逗出他隐藏的心思来。
夏夜的凉爽,让年轻的身躯越发显得热忱,廖薄的夏衫挡不住那份热情。
两个人的衣裳都太过粗糙,益发使他们感觉到对方肌肤的柔滑。
如有一脉清流在千山万壑间婉转而过,在他怀中,敛着夕阳凝成潋滟的一波。夏泠看着这一波的清澈,满怀着柔软的心意。
——不过是个先后顺序而已,辜负良宵并不值。
十七感到他的手臂忽然添了力气,便被夏泠翻手从身上压下去。
她身边的草叶如一幕绿色的帷幔被他们缓缓压下去,十七听到身下有轻轻的断裂声。混合着好几种香草的草叶,被压得颤抖呻吟,被折得芳香肆意流淌。
草原深处的野性在风中呼号起来了。
似乎为了呼应这来自旷野的风,他的动作也不是从前那般的温柔,他从她的鼻尖一口一口地咬,咬得重了有些疼,他热烈的喘息直闯入她的耳膜,一声声压入她的胸腔,滚烫滚烫地令她想尖叫。
十七拧着眉毛竭力不出声音。
纵然耐力再好,十七也被四周的草香,薰得头脑模糊。
她用力吮吸着他滑软的舌,似乎要从他的吻中找回那如丝烟一般迅速溜走的神智。她用力搂着他的肩膀,仿佛要从他富有弹力的肩背上,找到一个可以立足的宁静之处。
十七做的都是无用之事,他的吻只是让她越发热颤不已;他的肩背在她身上的起伏,令她自己无法平静下来。
风一阵阵飘到了天心,野灶的火苗将锅子里的汤渐渐炖出了热情来。
煮汤的人却闻不到汤的香味,缠绕在了深草蔓延中。
十七的双腿微微抬起,顺应着他的冲动让幽闭的门打开。
十七曾经跟草原的姐姐们打听过这事情,会有很痛很痛的感觉传来。她咬紧牙关决定忍受这一次逃不过的疼。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猛烈的动作令她痛苦。
她感到自己双腿中,那颗小小的核心被一只手轻揉起来,探、挑、搓、揉……他的手指长而有力,似丝麻一般富有质感。
指腹上薄薄的剑茧,在她未经碰触过敏感嫩肉上的一次次地摩来擦去,那忽缓忽重的感觉,使她完全无法抗拒地开始颤抖。身体也不由自主被牵引,湿润的倾吐将她浑身都浸染。
十七打算承受苦痛的心情被破坏了,睁开眼睛看着夏泠:“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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