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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云过山如画-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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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点点头:“姣姣是打算将我当作一件礼物送给你的,你如何会知情?”十七笑道:“姣姣真有趣,她以为将我送给你,你会承她的情吗?”
苍木霍然回头:“十七,你肯不肯嫁给我?”
十七略呆了一呆:苍木的神情很当真。这一点从接到姣姣的面具起,十七便有所了悟。本来十七也有应对的方式,既然夏泠来了,这只烫山芋便俊俏地扔给他罢。
十七说:“苍木,你知道我与那位爷爷一见如故。所以,你要跟我订婚,能否去问问爷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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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来求婚的。”苍木摇摇头,“我是来告诉你,我不打算娶你。”
“是吗?”十七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揉揉鼻子,“这样啊……”她的脸红得令自己也难受了。想起方才自己那一厢话,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连自己也鄙视上了。
“我们之间不合适了。”
苍木一鞭子抽在山石上,那石屑碎粉不断散落。苍木拉过自己的枣红马,十七知道他已经把自己最喜欢的坐骑“飞雪”让给姣姣了。
十七退后一步让他走路:听说姣姣公主为他生的哲骨儿王子,他已经定为继承人了。
苍木停了脚步,未曾回头:“十七。”
“嗯?”
“我不会娶你了,我不希望我的族人看到我兜了一圈,只是为了弥补当初的遗憾。”
“你是部落王了,是很多应该统筹考虑的。”十七跟在他后面,苍木在部落中上有羌零王格萨里,后有萨满羯库,十七不愿意离开大漠就是不希望他身遭不测。
随着她对羌零部落过去之事的深入了解,这个人间有时候是没有天理的,成王败寇而已,唯有强大自身,才能有出路。比如羯库的父亲婺征,曾经被誉为最公正良善的羌零王,可是却被恩波偷袭而死。
红马停下脚步,仿似多情:“十七,我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他的声音很沉痛,把十七给唬了一跳,她跑到他的马头前,看着他:“苍木?”
“我以为,现在的我能够给你幸福,却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我与兆至、肇户、且罗尔、占其格这些部落都已联姻,我现在要面对七个部落的人了。”
十七心头一震:他居然真是……打算跟她重修旧好?
那么姣姣的所作所为便应该另行斟酌了,她摆出一套容纳赵十七的优雅姿态,事实的背后当真如此么?她是否在将苍木一军?她是否在等着看苍木自己再一次拒绝赵十七?
“我明白,”十七连忙劝慰苍木,“当初我们的事情闹得太大了,如果我回到且先部,你的王妃们会有所想法的。苍木,我们不成没关系,我挺好的。你将部落治理地安宁富裕,我也很高兴的。当初你要是抛下部落跟着我跑了,我才会看不起你。”十七只想好生安慰他:“我们这样也挺好,你有什么要帮助的,记得来找我。”
“十七,你这么命苦,我却只能看着。”
十七说:“你别担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十七。”
“嗯。”
“你去中原找一个合适的男人,不要在我这里耽搁。”
十七扬起眉,苍木把她如今的日子看作了孤单,以为她缺乏男人的照应。以前失去他之时,十七已经想明白了,靠男人是靠不住的。自己的生活自己打理。没有男人也能让自己过得有滋有味,这是一个女子应该拥有的生活智慧。
十七对他道:“你误会了,我在这里不是为你耽搁什么。我在这里只是我喜欢在这里。” 
“那你在做什么?这一年我都看在眼中,你跟谁都不说话,只跟着豆豆一起过日子。我听说你做平捕那会儿,与夏公子还处得不错,他还特地问我要了羌零调料给你,我还替你高兴呢。后来,他忽然死了,我来看你,你不很伤心?”
十七不能漏任何马脚,低着头胡乱摇了摇:“一个关系还不错之人离开人世,自然会难过一阵,这只是人之常情。我不会一蹶不振的。”
十七拉住他的缰绳:“苍木,你不打算娶我,我不介意。你与姣姣公主做了两年的夫妻,我与你只是几个月的相处,你还想着我那才是不厚道……”
苍木看着她:“原来,我们只是几个月的相处?”
十七松开手,他的神情让她看着有些怕。苍木扬鞭打马,枣红马在他□高高抬起前足,十七被他推得蹬蹬蹬退后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十七热血扬头,顺着他的马尾跃上他的马背:“苍木,你给我停下来!”
枣红的烈马在风中四蹄如飞,赵十七捏住他的缰绳,将骏马一把拦住,抱住苍木的腰,将他掀翻在地上。两个人一个忽滚,十七压在他的身上:“你将话说清楚,不娶就不娶,你作出这等情形给谁看?”这还是那个想爱就爱、飞扬跋扈的苍木吗?
十七最不愿意看到他如此纠结地做事。
那时候她离开他,就是不愿意看到为了她在阿母与她之间为难。
苍木是她最亲的亲人,他难过,她也同样难过。
她真想告诉他,夏泠回来了,她其实心情很好;她希望苍木不要为她如此担忧。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简直要将某人的喉咙咳破。
十七和苍木说话之处离小毡包并不远,十七侧转过身,望见夏泠已站在了不远处。
十七迟缓了一下,苍木小王忽然将她一把重新按翻在地上,十七连忙惊呼:“不——”双唇被无情夺掠,几乎令她吓死过去。
——完了完了,要么每天干得发涩,要么每天被不同的男人吻,这下子事情糟糕了。
她不敢等着夏泠出手,气运丹田,将苍木一把推开,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慢慢整理思路,自己如何上马……如何下马……如何被……
苍木头发也乱了,淡水晶的装饰在额边晃垂。
夏泠仍然站在原地,冷冷的波光让十七如芒刺背。
十七说:“苍木,你看你,连骑马都骑不像了,今早喝了酒?”一边努力使眼色给他看身边的夏泠,苍木缓缓转动眼珠,才看到了生气的“老人”,十七说,“爷爷都不高兴了。”
十七从他身旁连滚带爬地跑到夏泠身边:“爷爷,方才小王喝醉了酒……”
“爷爷”果然生气了,吹胡子瞪眉毛:“我家十七招惹了小王何事?小王若觉得不妥当该直言相告,也不该如此欺负于她。”
十七拽紧夏泠的胳膊,他都忘记了自己是初次见苍木,说话口不择言的。她担忧他露了行藏,忙给他掩饰起来:“爷爷,小王有些醉酒,你莫失了礼数。”
夏泠一甩胳膊,低声道:“他不知我的身份,你难道不知?以你的身手何至于受制于他?”
真是蛮不讲理,十七也压低声音:“意外你懂不懂?”
“你跟谁不能意外,跟他意外?”
赵十七怒了,大声道:“爷爷,小王回到部落路途遥远,我打算送他一程。”
“什么?”夏泠射出要杀人吮血的目光。
十七手中再紧一些,放不放?否则我暴露你!
夏泠低头,花白的须眉皆在抖:好,算你狠!
看他让步,十七高兴了,仰起头在他的脸颊上不着痕迹地扫过一个淡吻:“放心啦,去去就来。”
“哼!”“老爷爷”依然气难平。
十七跑到苍木的身边,将苍木拉起来,把他带上枣红马,擦过夏泠的身体不敢多看他,快马加鞭地向草原深处跑去。
夏泠已经到了她的身边,怎么看她如今接下来的日子都会很不错。
她得跟苍木将话说清楚,这一年来苍木对她的照顾与关心,十七泰然接受了,认为与他情爱不成友情在。可是,如今看来不是如此而已。
“苍木,你莫要认为我流落在草原,就是命苦而已,”十七与他长话短说,“谁说女子一生定要依靠一个男子?” 
“我在大漠这一年,看山看风日子很逍遥,我从未觉得自己命苦。”即使是夏泠“死去”之时,她也从未觉得自己失去所有。
十七点着他的胸膛:“所以,你休要对我目前的生活情形,有任何愧疚。”苍木始终认为两人分手是他无法为她撑起一片天,“苍木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的日子我自己承担。”十七还很想不通,“难道我赵十七的幸福是哪个男人可以全部给的吗?”没有男人的日子她不也心情愉快地过过来了?
这些男人真是自大,充什么救世主?
到真需要他们的时候,不知道还在不在?
苍木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她,他了解的赵十七是一个可怜巴巴等着他解救的孤身少女,她在扎休措湖边,连吃的都没有;她曾经在他的王帐里求他救她,现在,她变得自信而成熟,再也不是那个生涩的少女了。
似乎……也不很可爱了……
苍木喜欢的柔弱少女赵十七,已经在命运的霜刀冷剑中永远地消失了。
成长就是失去美丽的过程。
当她不再若小鸟依人,也就不再是他的赵十七了。
看着苍木渐渐远离,十七连连挥手:“苍木,你要做草原上最好的部落王!苍木,你要让且先部平安!”
十七心头有些酸,苍木的路程很孤单,她却移情别恋了。
手在下巴上一掠,已经满掌泪痕,只愿姣姣能够待他好一些。
谁也管不了谁的路长路短,每个人不过是过自己的日子罢了。
十七离开苍木,等感觉脸上没有了泪痕了,才回到小毡包前。
雪山远渺,青草广阔。
夏泠正在门前陪着豆豆一起玩兔子。
他青衫寥落,头发丝丝在风中飘扬,十七停下脚步,想端详一下他过去的模样。这应该就是夏泠老来的模样吧?如果他真到了那一天,自己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般白发黑肤?
十七忽然淡淡地想:不知道到了那时候,在他身边陪着他的人,究竟是谁呢?
十七绕过去,看到那兔子看见夏泠便瑟瑟发抖。
夏泠只当未曾看到赵十七,一边捏着兔子的小腿,一边在对豆豆说话:“越是见什么东西怕,越要将其设身处地入情入景予以锻炼。比方说恐水的最好学会游泳,恐高的要多去登高。这兔子性子野,见人怕,便应当与它多加亲近。”
兔子低头蜷身,努力避免他抚摸的魔掌。
夏泠犹觉得这兔子与他“亲近”得还不够,又将那兔子抱近些:“豆豆,兔子身体柔软,你的手须这般托住兔臀,这只手顺着它的耳朵摸到后面……”豆豆模仿着他的动作学习抱兔子,可怜的兔子在他的手掌下,害怕得直翻兔眼,快要昏过去了。
十七怕吓死了那兔子,便上前一把揪住兔耳朵:“你别碰它!”他再如此抚弄那兔子,兔子还有命在吗?
谁知,那兔子前晚正是被他们两个人同时“压”坏的,它并不只害怕夏泠一个人。
兔子回头一看,两个罪魁祸首都已齐全,兔子腿一蹬,昏死过去。
豆豆“啊”了一声,十七抬头想跟夏泠来一个面面相觑,可是夏泠的表情好生难看。本来就扮了个黑脸的老头,此时越发如同一尊黑脸菩萨了。
三个人守着一只昏死的兔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泠哼了一声,责怪赵十七:“你过来做什么?”
十七觉得分明那兔子是被他吓坏了,不由也责怪夏泠:“你明知那只兔子见人怕,还要吓唬它,兔子被搞坏了,豆豆会不高兴的。”十七还挺爱怜地看着那只兔子。
夏泠转过身不理会他们了:“它是见你口是心非的,这才气昏过去的。”
“我哪里口是心非了?有你这般捏兔子的吗?好兔子都被你捏死了。”十七将兔子往豆豆怀中一放,跟着过去了。
“你跟来做什么?”夏泠臭着脸。
“这是我的家,我哪里都可以去!”十七在篝火旁坐下,看夏泠僵在毡包门前。
“你跟苍木在说什么?”夏泠冷冰冰道。
“我不告诉你。”十七很得意,他终于也有一件事情无法把握了。
“哼!”夏泠摔帘而入。
十七没趣了,正要站起来也入毡包拿米做饭,却几乎和夏泠撞了个满怀。只见夏泠手中一只铁锅,赫然里面有一层雪白的米粒。
“你……你,打算做饭?”十七很意外,无所不能的夏公子平日里要么带着下人出来,要么就吃赵十七的软饭,如果什么都没有,他就……什么也不吃。
——从未见过他做饭。
“用午膳的时辰到了,不做饭做甚?”夏泠推开她,向着毡包边的清河走去。
“你会做吗?”十七好奇了,“用篝火做饭很困难的。”
夏泠不理睬她,挽起袖子蹲□,在溪水边开始洗米。
十七在他身边蹲下,他的手臂也涂了易容膏,颜色深深的。平时藏在袖子不觉得,此时看起来手形修长秀美。
十七逗他:“这块地是苍木圈给我的,说此处有清河,比较便于汲水。”
夏泠继续洗米,他比较喜爱干净,又不懂得洗米,只知道将那米一颗颗搓洗着,手指捏米的动作灵活得叫人心动。
十七不由有了不好的联想,很想把他闹得生气一些。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些米是苍木给我送来的,说我喜欢吃米饭,所以……”
“赵十七!”夏泠停下淘米的手。
十七说:“我说的事实嘛,你真不要听我们之间说了什么吗?”
夏泠站起来回到篝火旁,他用铁线穿起那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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