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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怪怪小娘子-第3章

小说: 怪怪小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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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认得路。”潘荣昌微笑道,“改天再来拜访你。”

虞妍颔首致礼,回以笑容。“那我就不送了。”

“当然,”潘荣昌点点头,沉默了一秒后才又道:“那我走了,再见。”他显得有些依依不舍,直盯着她。

“再见。”虞妍微笑,见他还在原地,于是又说了一次。“再见,潘公子。”

潘荣昌如大梦初醒,脸上运起臊红。他真是太失礼了!于是急忙又道了再见,才走了出去。

虞妍笑着摇头,走上廊道。潘公子是个很可爱的人,感觉上像个弟弟似的……她愣了一下,随即摆脱这种想法,她该以男女角度去思考这门亲事才对,怎么能把她当成弟弟呢?更何况,她没有任何兄弟姐妹,又怎会知道弟弟该是如何?

她绕过曲廊,还未进书房,便听见小鹃和戴安在扳嘴,她好笑地摇摇头,瞧见书房门扉敞开,聂刚则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并未穿上家丁的衣裳,仍是穿着褐色的粗布衣裳,和交叉在胸前,一副天塌下来也事不关已的模样。

她走到他面前时,他正好转过头来面对她。

“你为什么站在这里?”她问出心中的第一个疑问。

“这里比较安静。”

她笑道:“我可以理解,他们两人像结了仇似的斗个不停,你为什么没换上家丁服?”她问出第二个疑问。

“衣服太小了。”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即叹口气,“我早该想到的,没关系,我会叫裁缝做几套给你。”

“不用了。”他觉得有任何必要。

“你应该回答:”是,小姐。‘才对,毕竟你现在是我的家丁了,不是吗?“她指出他该改进的地方。

他挑高眉毛,她也扬起眉。“我在等你回答。”她的表情是认真的。

他扬起嘴角。“这是你对每一个仆人的规定吗?”

她露出笑容。“当然不是,不久你会发现,我还算一个不错的主人,我对每个人都很宽容,但我不喜欢有人质疑我的命令。”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他回答。

“但你不会回答我‘是,小姐。’。”她笑问。

他皱下眉头,努力思考这个可能性。

她微笑。“你不用这么为难每个人都得这么回答,但我希望每个仆人都服从我的命令。”

“我说过了,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那么你得做衣裳。”她回到原来的主题。

见他颔首,她满意地点头。“你以前在做什么?”她不认为他以前曾当过任何人的家仆,否则他也不会看起来如此高傲。

他注视她,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犯人。”

犯人?!

虞妍睁大眼,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二字,沉默笼罩住两人,这是她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聂刚一见她的反应,便明白自己搞砸了这件事,就如以往前几次一样,—因此他才不觉得有做衣服的必要,毕竟他立刻就要被逐出虞府了。

“我马上就走。”他淡然道。

“啊?”她这才回神,为自己不得体的反应而觉得羞愧,她竟像个呆子一样。

“我马上就走。”他又重复地道,她显然被吓到了,而这是正常的反应,他相信她这辈子都没想过会和罪犯打交道吧!

“你犯了什么罪?”她清清喉咙。“偷窃?”

“杀人。”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于是下意识地深吸口气。既然他能说如此平淡,那么,她至少也表现出冷静的态度。“你真的杀死了某个人?”

“差一点。”他眯起双眼,整个显得有些紧绷。

她注视着他愤怒的模样。“你看来一点儿也不后悔,是吗?”

他回视他,咬牙道:“我只后悔没能来得及杀掉他。”

他眼中赤裸裸的恨意让他吃惊。“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该死。”他冷声道。

她点点头。“听起来是个好理由,但是——”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戴安走出房,打断虞妍的话语,方才无意望向廊道,看见他们两人在聊天。

“我们该离开了。”聂刚对他说道。

“为什么?”戴安不解,随即领悟道:“你告诉她了”一见聂刚点头,他便呻吟出声。“我就知道事情一定没那么顺利。”他大大地叹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在嘀咕什么?”小鹃双手瓜腰,质问他。

“不关你的事。”戴安回她一句。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小鹃瞪他。“难道不懂先来后到这个道理吗?在这里我可比你大。”

“那又怎样,反正我走了。”戴安说道。

“为什么要走?”小鹃下意识的反问。

“你们不想留下吗?”虞妍问,两人诧异的表情让她微笑。

“咱们可以留下?”戴安脱口而出。

“我是这么说的。”虞妍颔首。

“那大哥为什么……”戴安望聂刚。

聂刚百思不解地注视着虞妍,他愈来愈怀疑这个女人的心智,在知道他曾是杀人犯后还雇用他?

但他随即耸耸肩,既然她不在意,那他又何必费神去点醒她,而把好运往外推,即使他从不相信会有“好运”这种事。

虞妍走进书房。“我们最好拟张契约,麻烦你们两个动作快一点。”她回头对两人说道。

戴安望向聂刚,见他点头后,戴安才跨进屋里,口中还念念有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妍坐在书桌后,见他们两人都进来后,对小鹃道:“去叫余婶来帮聂刚他们量衣服的尺寸。”

“不能等一下再去吗?”小鹃问道,她想留下来看看契约上写些什么。

“不能。”虞妍断然拒绝,她觉两人的事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比较好,顺手带上房门。

聂刚对于她竟敢和不相识的两个男子共处一室而大感震惊,她难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如果他奇#書*網收集整理和戴安这时起了歹念,她要如何应付?她真是太没警觉心了,还有那个女仆,怎么会丢下她的主人?

虞妍自抽屉中拿出两张纸,随口问道:“戴安,你也坐过牢吗?”

“是的,小姐。”

她抬头问道:“杀人?”

“不是,是偷窃。”戴安有些吞吞吐吐。

她笑道:“原来是梁上君子。”

“这可文雅多了。”戴安见虞妍毫无惧怕之然,说起话来也顺溜多了。“我和大哥是在牢里认识的,那时我才刚进去,被人欺负——”

“这段可以省略。”聂刚瞄他一眼,不懂他提这不相关的事做啥。

“我想听。”虞妍点头。“继续说。”她对牢里的事很好奇。

“可是……”戴安有些迟疑。

“我是你和你大哥的‘主人’,所以你要以我的话为优先才是。”虞妍点醒他。

“说的对极了。”戴安咧嘴一笑,迫不及待的继续道:“那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我想先知道我份内的工作是什么。”聂刚说道。

戴安笑道:“大哥不喜欢我在他面前说这种事。”

“我知道。”虞妍浅笑,眸子里闪着慧黠,她对聂刚道:“这时候你会发现我是一个多么善体人意的主人,戴安?”

“是,小姐。”

“晚一点你再告诉我细节。”她的眼中带着一丝捉弄的意味。

“是,小姐。”戴安的笑容不曾稍减。

只有聂刚皱着眉头,看来戴安已变成绕指柔了,他就像急欲讨好主人的小狗一般,只差不会摇尾巴。

“你们每天的工作很简单,就是砍柴、洒水、扫地。”她拿起毛巾,顺手在纸上写下。“不过,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门给修好,一个月十两银子。”

“十两?”戴安叫道。

“太少?”她抬头。

“不是,不是……是太多了。”戴安无法置信地说。一般在大户这家帮佣有二两银子就算不错了,可是她却出十两,足足高了五倍。

“因为府里男丁很少,所以你们要负担的工作较重,光是砍柴可能就要耗掉你们大半的精力,不过,如果你们嫌多的话,我就删些银两好了。”她微笑。

“不用,不用,这样很好。”戴安连忙道。银两自然是愈多愈好,哪有人嫌多的她方才口无遮拦,讲了蠢话,差点把财神爷给推了出去。

虞妍放下笔,将两张契约递他们。“如果可以的话,就签名,咱们一人留一份。”

聂刚瞄了字据上的内容——立约人聂刚、戴安,今日卖身在虞妍府中为仆,为期一个月,薪资十两,将本着忠诚为府内做事,一切全听主人虞妍吩咐,不得质疑。

这契约上的字句还真是命令味十足,聂刚看了她一眼,她立刻道:“有问题吗?”

“没有。”他拿起桌上的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不识字,能不能打手印?”戴安搔搔头。

“当然,需要我念给你听吗?”虞妍问道。

“不用了,大家觉得行就行。”戴安沾一印泥,盖上手印。

当他盖完后,他好奇地道:“小姐,为什么你知道我们的过去后,还肯雇用我们?”她甚至一点也不害怕。

“很奇怪吗?”她顿了一下才又道:“刚开始听到时,我是有些诧异,但这并不会影响我的决定,母亲曾告诉我,入狱者不外乎三种人,一种是真正的坏人,一种是做错事的人,一种是被冤枉的可怜人,从你们的行为来看,你们是属于第二种人,母亲说过,该给有向善的人第二次机会,否则他们会再度误入歧途,而我很赞成母亲的话。”

戴安称赞道:“小姐的母亲真是个聪明人。”

“母亲的确是个很有智慧的人。”虞妍微笑。“她把该传授的知识全教给我了。”

聂刚觉得她的太天真。“你无法判断一个人是否包藏祸心,如此贸然收留陌生人,不是聪明,而是愚蠢。”他实事求是的道。

戴安紧张地碰了碰大哥的手臂,他这话不是找碴吗?

“没有人说过我愚蠢。”虞妍下眉头。“你看事情都如此负面吗?”而且说主人愚笨是以下犯上。“

“小姐,你别生气,大哥说话就是这样子,但他没有什么恶意。”戴安急忙道。

“我没有生气,我的修养很好,生气代表丧失理智,而我是个很理智的人。”虞妍对聂刚道:“你和我完全相反,你是个情绪化的人。”

聂刚挑眉,认为她疯了。

戴安笑出声,从来没人说大哥是情绪化的人,大哥向来是冷静自持的。“小姐,府里闹鬼是真的吗?”他突然想到问题。

虞妍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后契约。“你怕鬼?”

戴安拍拍胸脯,大声道:“当然不怕。”

“那么有没有就不是很重要了,不是吗?”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喔!”戴安愣头愣地应了一声,听了好像也很有道理。

聂刚受不了地翻翻白眼,戴安的脑袋已变成一团浆糊了。“我先出去修后门。”

虞妍摇头。“小姐,那我先去修门,包准焕然一新。”他的神情就像个急欲被称赞的小孩。

“那就麻烦你了。”虞妍绽出笑靥。

“一点也不麻烦。”戴安红了脸,小姐笑起来的模样真像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一般。“我立刻去。”他急忙走出去,却点被自己的脚绊倒。

“没事吧?”虞妍问。

“没事。”戴安稳住自己,脸却更红了,他匆匆忙忙跑书房,差点又被门槛绊倒。

“我好像下手太重了。”虞妍蹙起眉头,忧心地看着戴安以踉跄的脚步仓皇而去。

“下手?”聂刚听见这字眼,不由得眯起双眼,她是什么意思?“方才戴安爬进宅子的时候,我拿了一块石子打他的腿,他可能被我伤到了,走路才这样颠颠倒倒的,该给他请个大夫瞧瞧才是。”

“这跟他的腿没关系。”聂刚涩声道,是他的脑袋才出了问题,显然戴安已被虞妍迷住了。

“那和什么有关系?”虞妍问,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将另一份契约交给他。

聂刚过纸,她近得足以让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而那让他不由自主的深吸口气;如果她站在牢房里,牢里的犯人一定全数向她扑去,她清新得像道午后阳光,不像牢房却是黑暗,污秽,又肮脏的地方。

虞妍仰望着他,虽然她比时下的女子高了近乎半个头,但和他一比,她还是矮了一截。

大赦天下,他才得以离开囚笼,回乡完成他该做的事。

“一个月后,你要去哪?”她又问。

“回乡。”

“你的家乡是。”

“乌城。”

她一脸诧异。“那就是下个城镇,你为什么不先回家?你的家人一定很期望你回去。”她原本以为他是缺少回乡的盘缠所以才当长工赚旅费,但乌城离这儿不过十里,即使用走的,半天的光景也够了,他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见他没反驳,虞妍明白他不想回答。“或许你该捎封信让家人安心。”

“不需要。”他简短地回答。

虞妍正想再继续问下去,小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小姐,余婶来了。”

“进来。”虞妍说道,看来只好下次再问他了。

她一定要弄清楚他为什么不回去,毕竟家人是很重要的,如果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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