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分:纯悫皇贵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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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回思忆最真,那堪梦短难常亲。
兀坐谁教梦更添,起步修廊风动帘。
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
苏培盛见雯杨看着信有些发呆,不由得提醒道:“格格,您是否需要奴才带什么回去给贝勒爷?”
“啊?”雯杨如梦方醒,心想道:我哪知道,怎么回他啊?我也不会作诗。于是摇摇头,说道:“没有什么。”
苏培盛继续说道:“不带话,捎件什么东西也好啊。”
雯杨想想了,又摇摇头,说:“也没什么要带的东西。苏公公,有劳了。”
苏培盛见她不为所动,只得叹了口气,起身告辞了。
待苏公公离去,雯杨才拉着绣墨问道:“你比我通诗书,帮我看看,怎么回贝勒爷啊?”绣墨接过诗,略略看看,又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把诗塞回她手里,叹了口气,领着玉棠退下了。
“干嘛吗?人家真的是不懂嘛!”雯杨只得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
二十九日,胤禛终于回到了府中。阖府上下,一片欣喜。舒兰亲自下厨,做了很多四爷喜欢的菜肴,在自己的院里设宴为他接风。席间,胤禛对她说:“我多日不在,很想念你们,不如把一家子都叫来,大家一起吃才热闹。”
舒兰脸色一变,旋即有恢复如常,轻声说道:“是,妾身本想着一大家子聚聚的,但又担心贝勒爷旅途奔劳,不喜热闹。妾身现在就让他们都过来。”
很快,各房的姬妾全来了,个个花枝招展,争奇斗艳。胤禛看到雯杨、蕙娆、凝芷她们也都面色红润,喜气洋洋,不由得放下心来。对舒兰说:“你照料一家子的起居,辛苦了。我带了上好的丝绸回来,一会儿让他们给你送来。”舒兰心中一喜,连忙起身谢恩。
宴毕,舒兰伺候着胤禛午睡后,随月茹来到东暖阁,分配四爷带回的礼物。只见那些丝绸都是今年新近的花样,颜色也鲜亮,红的、白的、粉的、蓝的、黄的,个个讨喜,足足有十多匹。舒兰看得不禁心花怒放,问道:“可都在这了?”
月茹小声地说:“没有,听说还有三匹湖水绿的,是苏州刚制得的。贝勒爷说耿格格肌肤胜雪,穿绿色最好看,所以全让送过去了。”
舒兰听了脸色一沉,贝勒爷越是专宠,她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早晚有那么一天,我要看着她从云端落下。于是,缓缓气,平复一下心情,轻声对月茹说:“把这些按各院的份额分配好,送去吧。另外,一定要记着,耿雯杨那里要多送一些,就比照着侧福晋的份额吧。”
月茹会心一笑,点头称是。
雯杨坐在屋里,看着月茹送来的东西,足足两大盘,恐怕是比照着李秋霞的额度分来的。心想:终究还是来了。看来那个舒兰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了,我处处小心退让,不过就是想大家相安无事。她却次次都来逼我,想让我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借刀杀人,殊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只可惜无论她做了什么,她这个正室之位都稳如泰山,我奈何不了她分毫。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呢?
胤禛回府后,也没闲着。广施恩泽,巡幸了一圈,终于轮到了雯杨。那日,耿雯杨面带笑容,礼数周全地在院中恭迎四爷。笑意款款地服侍他进了屋,待丫鬟们退出去后,立马变了脸。甩掉胤禛的手,独自坐在床上生闷气。
“怎么了?刚才好好的?”
“贝勒爷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啊?我还以为贝勒爷乐不思蜀,早就把我抛在脑后了。”雯杨嘟着嘴,气鼓鼓地坐在那里。
胤禛见了,不禁莞尔。不见时,总在心里回忆着她所有的表情,开心的、伤心的、生气的、娇羞的,就是不记得她吃醋的样子,现在算是齐全了。“你位份最低,自然最后才轮到你了。怎么,生气了。”胤禛笑着坐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看着她手上的那枚戒指,红宝石依旧耀眼。自那日起,她就一直戴着,再未摘下来过。
雯杨醋意大增,猛地推了他一把。“一边去,我才没空理你呢。”说完,不禁又羞红了脸。忙起身,来到东暖阁。胤禛也跟着走了过来,打趣道:“没空理我,那你整日里都忙些什么啊?”
“我在看诗书啊。”雯杨不自信地眼神游离着。
“诗书?为什么?我记得你不喜欢这些的,就喜欢看十三弟给你买来的各类杂书。你何时也可是附庸风雅了?”胤禛把她的脸扳正,直视着她的双眼。
听了这个,雯杨气不打一出来,连声叫道:“是呀,我粗俗,好吧?所以你才拿这个取笑我。”说完,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胤禛一头雾水,忙问道:“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我何时取笑过你?”
雯杨从怀里拿出他写的诗,在他面前抖开,说道:“喏,喏,喏。就是这个。我虽然猜出了你的意思,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我又不会写诗,蕙娆、绣墨她们也不肯帮我,所以我只能自己现学了。你不是故意取笑我,是什么?”
胤禛听了,不禁哑然失笑。将她抱住,轻声说道:“傻丫头,我哪要你也回诗了?我就是太想你了,想让你也知道罢了。”
“真的?我不用给你回赠一首诗吗?电视里都……人家都这么说的,叫回礼,不是吗?”
胤禛笑了,对她说:“是要回礼,不过不是必须回赠一首诗。我要的回礼,是这个。”说完,肆意地吻了下去。
那日,胤禛兴致很好,邀雯杨月下赏花。雯杨自然乐意作陪,命人备了些酒菜,二人在荷花池边的凉亭上作乐。
席间,雯杨缠着胤禛,撒娇道:“爷,那日,武姐姐生辰,您曾作诗一首。我近日很用心地在读书,您也作一首给我呗。”
胤禛打趣着:“算了吧,别一会儿你又怨我讽刺你了。”
“不会,不会。”
胤禛仔细想想了,说道:“长夏初临芍药开,熏风拂席送香来。仙姿绰约翻**,月影婆娑照绿杯。”
雯杨不依,娇嗔道:“好像说的是芍药花啊,不管了,写下来,写下来,我拿回仔细看。”胤禛被她磨得没辙,只能命人准备笔墨。雯杨兴致勃勃地拿着他的诗,连声说道:“我明儿也让人裱起来,天天挂在寝室里。贝勒爷把武姐姐比作莲花,那我就是芍药了?都说芍药自古就是爱情之花,有难舍难分之意。在我们那,芍药花的花语是情有所钟。就是说,贝勒爷对我也情有所钟了?那我以后都戴芍药,不戴别的花了。”
胤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你到会往自己身上贴金。”二人嬉闹不止。
第四十章 明枪易躲
康熙四十五年五月,众阿哥随康熙帝塞外秋闱。谁成想,四爷刚走了不足一月,耿雯杨骤然小产,这让众人始料未及。
蕙娆和凝芷日夜照顾,好生劝慰,所幸雯杨自己也不是很在意,大家也就丢开手了。入夜,蕙娆照例陪在她身边,二人和衣躺在床上闲聊。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精心,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还一味地贪凉。这下好了,好不容易才……好在你还年轻,还有以后。”蕙娆说道。
经过几日的伤心,雯杨早就看淡了。若自己将来真能生下一男半女,又岂会不在历史上有所记录呢。也许自己真的命中无子,所以才会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子女缘薄。
“其实,前几日,我就出现了少量出血,也常伴有腹痛。起先,我还以为是自己贪凉,导致月信紊乱,也没在意。谁知……早知这样,应该叫绣墨他们请个大夫来看看。”雯杨回答道。
“你说咱们三也是,承宠最多,却都没个消息。唉,看来咱们三都是红颜薄命啊,怎么人家李秋霞都二十好几了,还能生呢?”蕙娆感叹着。
雯杨躺在那也跟着胡思乱想,忽然想到了电视剧里常出现的麝香、息肌丸伤人的桥段,不由得问道:“你说,咱们多日不孕,我又无故滑胎,会不会是有人动了手脚?”
蕙娆一骨碌爬了起来,看着雯杨,低声说道:“哎呀,小姑奶奶,这你话说得轻巧。若真是如此,连我们身边的人也就不能信了。”
雯杨点点头。是呀,秋月不必说了,绣墨和玉棠可是自小服侍过自己的,什么脾气秉性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素日里也待她们不薄,她们又岂会害自己?都怪自己,宫斗剧看多了,看谁都不像好人了。
二人不再言语,沉沉地睡了。屋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小雨,落在地上,很快汇成了小溪,冲刷着世间的罪恶……
不日,胤禛从塞外归来,虽对此深感惋惜,但看到雯杨一切安好,也就不再想了。所有人依旧如常地活着。
入秋,黄花落尽,四处一片萧条。
一日,未过晌午,蕙娆急匆匆地来了。今日的蕙娆,面色不善,冷声地命绣墨她们都出去,只留秋月一人守在门口。雯杨很是费解,但也没有做声,由着她胡闹。
待众人散去,蕙娆拉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到西暖阁,坐在床上。方才低声说:“姐姐,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信我?”
“你今天怎么了?”
“我只问你,信得过我吗?”
“当然了。你到底怎么了?”
蕙娆平复了一下心境,说道:“那**怀疑有人要害咱们,我听了,就上了心。若真有这么一出,幕后黑手肯定是嫡福晋那边的人,但她们的棋子是谁,我一时还真不敢肯定。若想给咱们下药,必定得从咱们日常所食的茶点、饭菜上面动心思。所以我这几日留心着,凡入口的食物均偷偷留了一点,私下里央求了苏培盛带出去请大夫检验。”
“可查出什么?”
“我想着给咱们看病的大夫通共就那么两个,若他们被买通了,即便咱们被下了药,也是‘看’不出来的。所以我才会求苏公公帮忙,他是贝勒爷身边的人,自然不会偏袒那边。近几日,也只有昨玉棠送来的马蹄糕里发现了点东西。大夫说,可能是紫茄花。”
“紫茄花?”
“我特意查了医书,若将紫茄花置于新瓦上焙干,研成细末。于产后或月经来潮之后用黄酒一次送服,每日一次,连服七天。便可避孕,屡试不爽。虽说它是搀在马蹄糕里,但功效如何,我也不清楚。”
“玉棠?”雯杨顿时觉得浑身发冷,那个眉眼清秀,笑意款款的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怎么会?”
“我也不肯定就是玉棠。现在既然发现了,怎么着我也得来给你提个醒。姐姐,你要早做打算啊。”蕙娆拉起她的手,轻声说:“如今这个府里,咱们谁也不能信了,只能靠自己。另外,我也想着,若是误会,咱们私下解决了才好。姐姐过几日再叫她做些别的糕点,再给我送点去。”
“好。知道了。”雯杨忽然觉得悲凉,当年四人是何其地姐妹情深,即便那样小莲也要害她,现在连玉棠也不能幸免,只怕绣墨也牵扯其中了。蕙娆、凝芷现在虽可信,但不过是同在一条船上,他日若船翻了,还不知谁会救谁呢?这偌大的王府,还有谁是自己可以信任的?
四日后,雯杨如约让玉棠做了书快桂花藕,并嘱咐她给蕙娆、凝芷都送去点。玉棠欢喜地说:“好啊,奴才做了好多呢。一会儿,奴才亲自给钮祜禄格格送去。她每次都打赏奴才,这次一定也少不了。”
雯杨轻笑着说:“就你眼皮子浅,这一点半点的,你都惦记着。快去吧。”看着玉棠远去,雯杨不禁伤心,若真是她,自己该怎么做?只怕武凝芷多年未孕,也是出自她手吧?怎么人都变了?
果不其然,次日蕙娆就带来了消息,不过这次里面放的不是紫茄花粉了,而是带柄柿蒂的粉末。蕙娆告诉雯杨,按医书上记载的,带柄柿蒂在瓦上焙干存性,压成粉。在月事干净后二天内用黄酒送服,服一次可避孕一年。此法药性更甚。雯杨顿觉心乱如麻,多年的姐妹,竟狠毒至此。
“姐姐,你想怎么办?”蕙娆问道。
“不知道啊。我虽伤心,但怎么都恨不起来。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办?”
蕙娆略想想,轻轻吐出几个,“杀一儆百。”
雯杨看着她,何其狠心,却是最直接的方法。即保护了自己,也震吓了对方。可是那个人是自己多年的姐妹,自己怎么下得了手。“我自己处理吧,你不要声张,别打草惊蛇。”
蕙娆跳着眉毛,望着她,轻声说道:“你?你下不了手。也罢,你的人,你自己处置吧。只是自今日起,我不再吃你送来的任何东西,凝芷那里亦如是。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自保。只是你这次不能再心慈手软,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说完,蕙娆起身离开了。
第四十一章 暗箭难防
入夜,雯杨叫绣墨伺候自己就寝。看着绣墨忙前忙后,她不禁疑惑,绣墨究竟牵涉多深?还是,她才是幕后黑手,像《红楼梦》中的花袭人那样,嫁祸给晴雯,好掩盖自己?
“绣墨。”她轻轻唤着。
绣墨听见,连忙走了过来,“格格,有何吩咐?”
“绣墨,我想知道,你为何要害我?”对于绣墨这样聪明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推心置腹,虽直接,却是最有效的。她若心中有愧,必定据实相告;若试图遮掩,这个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