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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山乡情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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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章小雅成了什么人?一个男人手中的玩物?一个杨波用来泄愤复仇的工具?一个被他们愚弄了却又无地自容的可笑木偶?
章小雅头上的发夹松了,一头长长的秀发蓬乱地散在脸腮边,随风乱飞,她也顾不得用手理理,只是不停地在江边踟蹰、徘徊。
前几天,当章小雅从村里一个与她耍得很好的女伴处得知,是康家老二康小东,偷偷地跟踪了她与杨波,并且在章江边偷听到了他们在沙地里的不少谈话,从而在村里大肆宣扬,造谣惑众时,心里还一个劲地为杨波担忧。
现在看来,她真是枉费心机,自作多情呀!
章小雅想不通,也想不透,杨波这个色胆包天的臭男人为什么表面上将她当作复仇的对象,暗地里却要恬不知耻地向她信誓旦旦,说是永远爱她,从心底里爱她。他还信口开河说,甚至可以为章小雅去死,去做一切事情。
“我对不起秀珍呀,真对不起她。”章小雅在夜幕中哭叫着。她的心在那一刻已完完全全地碎了,碎裂成一地的残渣与粉末。
“不行,我决不能放过这几个臭不可闻的骗子,恶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章小雅站在风中,心海中翻起了一层层波澜,“我,章小雅,当然,也不过是一个愚蠢透顶的窝囊废,被人骗了,拖下了水,还傻乎乎地乐不可支?”
“章小雅,你这个大笨蛋!”章小雅朝着夜空大吼。
想来想去,章小雅咬咬下巴,裹了裹身上的羽绒外套,快速地向着家里奔来。
“刘东良,我可以与你离婚。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一样,咱们散吧。”章小雅一踏进大门就急不可耐地说。
“什么?”他们几个人正围着杨波,看着杨波写着什么。被章小雅一喊,都猛地站直了身子。
章小雅平静地说:“刘东良,我要与你离婚。”
“离婚?嗯,你想得倒美!”刘东良闻听大怒,说,“章小雅,那不可能。”
“是呀,就是离婚,也要我二哥先提出来。”刘东山帮着腔。
“哼,可笑。”章小雅连声冷笑。她转身面对杨波,表情凛然,冷嘲热讽道:“杨波,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吗?现在当着他们的面,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你,你。小雅,你怎么……”杨波看着眼前的章小雅,顿感很陌生,他惊恐地连连摇手,“不,不!”
“哼,我原以为你是一个敢作敢为的英雄,想不到却是一个外面亮堂堂,里面一包糠的熊包。你不是要找告密的人吗?那我告诉你,他是康小东,你去把他也杀了。你不是敢杀人吗?”章小雅越说嗓门儿越大,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激愤与狂躁。
“咱们的事不要你瞎扯,嗯,你的事,我过几天再说,嗯?”刘东良打断说,“章小雅,你先走开。”
“好,好,我走开,你们干吧。我知道,又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了。我走,我绝不参与你们的肮脏活动了,你,刘东良,还有你,刘东山,我的好弟弟,可以将我章小雅卖了,卖个好价钱。”章小雅指了指刘东良,又点了点刘东山。
“嫂子,我扶你去睡觉吧。”刘东良见状,向杨花使了个眼色。杨花心领神会,立马上前扶了章小雅,拉着她上楼去了。
杨波只好从桌上拿起笔,立了两张字据。一是签了个合同,合同上规定杨波将机动船作价两万元抵押给刘东良,以冲抵两人做生意欠下的债务。另外写一张八万元的欠条给刘东良,而且注明是二OO一年十月借的现金。
杨波欲哭无泪,木偶一般被操持着。这些内容都是刘东山口述,杨波只机械地记录着,尔后签字认罪。
杨波写了这么多的债务,远在章江县城的罗秀珍,在不知不觉中自然也无端地分担了五万元的任务。当章小雅打电话告诉她这一事件时,一瞬间她如同被流弹击中了,一下子怔在那儿,发了呆。挂了电话,她还在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罗秀珍以前虽则确信杨波与章小雅有一腿,但有时又总是不自觉得加以否定。她多想那不是真的,多想那只是自己的一种多余的猜测,可是当章小雅在电话中说:“秀珍姐(罗秀珍比章小雅大一岁),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我也是被杨波给骗了,我向你道歉,真的,我真的好后悔,我没脸见你,以前咱们耍得那么好……”罗秀珍心中的侥幸心理才如同空中楼阁一样,轰然倒塌。
刹那间,罗秀珍真的好恨自己,恨自己没有管好男人,恨自己太软弱,看到夫妻矛盾,不敢正面面对,而是一走了之,结果让男人,还有这个家走向了深渊,走向了万劫不复。
“我,我为什么要回娘家?为什么不阻止杨波疯狂地报复行为?我,真是一个大失误啊!”罗秀珍追悔莫及。她瞒着年老的爹妈,一个人守在房间里以泪洗脸,痛苦流涕。
然而想到杨波的背信弃义,罗秀珍又不禁气得急火攻心。
是呀,如果说杨波当初杀人,也算是为了我罗秀珍。那么,他的出轨却切切不可饶恕。在这里,他的复仇不过是一个遮人耳目的晃子,究其根源,还是他杨波有着放荡不羁的本质和性格。只可惜,我罗秀珍发现得太迟了。
接到电话后的当天下午,罗秀珍只身一人,急匆匆地赶到了鲤鱼背村。
她问清杨波事情的原委之后,又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刘东良。
刘东良说:“罗秀珍,这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参与。嗯,这是咱们男人之间的事。嗯?”
“屁!”罗秀珍用力向地上吐了个口唾沫,就像向地上吐了颗亮晶晶的铁钉子,厉声斥责道,“我与杨波没有离婚,你叫他写欠条,我不是有一半债务要还,怎么与我无关?”
“这,嗯,这是他罪有应得,嗯?”
“什么罪有应得,犯了法,自有法院找他,犯不着你们私设公堂,胡作非为?”罗秀珍斩钉截铁地说。
“罗秀珍!”刘东良恼羞成怒,大声回道,“这个与你无关就是无关,嗯,你不要以为自己多喝了几两墨水,就管得这样宽?”
“哦?还是与我无关,是吧?一九九九年六月,是谁趁我睡觉之机,强奸了我?是谁?怎么就与我无关?”罗秀珍咄咄逼人的态势,呛得刘东良顿时哑口无言。
但刘东良立即就找到了突破口,他仍旧振振有词地说:“这个事,你杨波推我下章江,企图借着一场暴雨让我死于章江,早就两抵了?嗯?再说,他这是杀人,我不过……不过,是弄了人家一下,情况完全不同。嗯,还有,你家杨波还勾引我老婆,弄得我在鲤鱼背他妈的好没面子,嗯?”
罗秀珍见他顽固不化,悍然说:“你们弄的欠条,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刘东良,我决不承认,我罗秀珍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我不怕任何人的任何威胁。”
第十七章 法网恢恢
    罗秀珍的话虽然简明扼要,但掷地有声,一句句,一声声,像是重锤子敲在刘东良的胸前。刘东良摸不清这女子心中的想法,他心里发怵,赶紧找了刘东山他的五弟来商谈对策。
刘东山听完刘东良的介绍,惊呼一声:“咦!这婆娘不会是去报案吧?”
刘东良把头摇得像是拔榔鼓,连声说:“不会,不会,嗯,报了案,他老公就算是完了。”
“难说哪,这罗秀珍可不比咱们乡下人,人家到南昌读过书,爹妈又都是正科级干部,咱们怎么知道她会怎么想?”刘东山忧心忡忡,垂着眼皮说。
“哪,哪,嗯,咱们怎办?”刘东良用力在脸上胡乱地涂了一把,搓着下巴询问。
刘东山摇摇头,说:“等着吧。”
其实,在刘东山的眼里,整个鲤鱼背村,他从心底里最敬重的人、也是最忌惮的人就是罗秀珍。他刘东山在县里参加全县三级干部大会时,特意摸了罗秀珍家的底。
他知道,罗秀珍二十一岁时从南昌市一所知名的技工学校毕业,本来可安排进章江县城的事业单位上班,可她不想沾父亲的什么光,也不想给她的父母增添难处,自作主张地进了县城一家外资企业做文员。在那儿,她邂逅了村里的杨波。杨波凭着一表人才,能说会道,当时在一家中药饮片公司里做销售部主管,两家单位离得不远,公司里的人时常见面。也不知这杨波下了什么迷魂汤,凭着一身的三脚猫功夫居然将外貌俊俏出众、处事果敢坚毅的罗秀珍哄骗到了手,后来又成功地动员罗秀珍辞职下乡,回到了鲤鱼背村。那会儿摸清了底细之后,刘东山曾数次在心里暗暗羡慕说:“这杨波王八羔子,不知道前世积了什么阴德,修来这么个仙女!他妈的!”
而罗秀珍,却也或多或少地知晓,自己在鲤鱼背村的份量。刚嫁来时,走在村落中,她的身后不知要牵走多少嫉妒、垂涎、爱慕的目光。曾几何时,罗秀珍心里充满了幸福感与优越感,于是乎自小娇生惯养形成的种种骄气也时时溢于言表。过了些时日,她敏感地察觉到如此下去,危害太多,立即自觉地收敛了不少。然而那时的杨波却自惭形秽,与她越走越远,自身与生俱来的的轻佻漂浮、爱自吹自擂的毛病也渐渐地显现出来,罗秀珍不禁大失所望。
罗秀珍更没有想到,后来还会发生这么一串串荒唐可笑的事情。近几个月来,有关杨波各种不良言行的生活一幕幕、一段段地呈片断状时时冷不丁地在罗秀珍的脑海里浮出,并加以放大,使罗秀珍常常被吓得一惊一怍,魂不守体。
罗秀珍思忖再三,咬咬牙,毅然作出了自己的选择。当她办完这一切之后,心里霍然轻松了许多。她在心里冷笑道:“刘东良,我要让你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哼!”
刘东良一介粗夫,自是没有那档先见之明,即使刘东山与杨波也是半信半疑,他们抱着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的心理,各自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似乎罗秀珍与章小雅的所作所为,与他们已经毫无牵连,离他们也很遥远。事情也得到了最圆满的解决与处理。
于是,鲤鱼背村在一片喜气冲天的环境下,迅速地迎来了二00三年的春节。一时间,家家户户忙着贴春联、挂爆竹,小小的山乡里,顿时充塞着快乐与满足。
村头的杨波一家,虽然当年变故连绵不断,但出乎村里人的意料,他家的春节却过得像模像样。杨波虽然吃不透罗秀珍的心思,连日来变得诚惶诚恐,但对于罗秀珍能够回家过年,还把近一年未见的儿子杨小忠特意从县城接回来团聚,不禁喜出望外,感激万分。
除夕之夜,杨波端着酒杯,在桌上颤微微地说:“秀珍,我杨波天下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我,我……”他哽咽着,泣不成声地说,“我,我没有好好珍惜眼前的这一切,我……”
秀珍淡淡一笑,说:“杨波,今年是除夕,不吉利的话语暂时放一边。喝酒吧。”
杨波说:“我,我不是人呀,秀珍,这一下,我害得家里背上了十万块钱的重债,还把你家陪嫁过来的机动船也抵押了,让你做不起人来,我真是混蛋呀!我……”
杨波泪如雨下,仰天长哭。
罗秀珍说:“你现在能想到这一层,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这一夜,杨波彻夜未眠,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得安宁。
而村子另一头的刘东良一家,却因为章小雅的执意离去,家里陡然变得冷冷清清。
还在去年腊月二十六,章小雅就带着小明与小花,说是回娘家陪老母亲过个春节,一走就再也没有回头。
刘东良拒绝了大哥与五弟刘东山的邀请,独自一人在家里度过了除夕之夜。那一晚,他喝了近两斤米烧水酒,醉得一塌糊涂,倒在床上,一觉睡到了次日中午。
正月初三,刘东良早早吃过早饭,背起挎包,准备去青坪镇拽回章小雅娘儿三个。
他大步流星地向着章江边走去,走了十几分钟,便来到了章江边。章江因为缺雨少水,河床狭窄了不少,他的机动船由此一直停靠在了平时的江中心位置。
等他来到船边,却发现船上忽地站起来几个人。他一看,身子立时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似的,猛地怔在那儿。
这是几个穿公安制服的公安人员。他们正冷冰冰地看着他。其中一个向他招了招手说:“你是刘东良吧,快过来。”
他无声地点点头,走上前,明知故问:“你们是派出所的?”
那人颔首,又一指其他三个人,说:“他们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
“啊!”刘东良惊骇得后退了几步。
第十八章 情薄云天
    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干警将刘东良滞留在船上后,又迅猛地向着鲤鱼背村扑去。
刘东山正在吃早餐,公安干警们一进他家的大门,他就惊得一跃而起,意图逃跑。旁边的杨花看出了他的企图,忙丢下饭碗,说:“东山,公安局的人来了,你这个村委会主任不要接待一下吗?”
刘东山不自然地整整衣领,站起身,说:“您们是县公安局的吧,辛苦了呀,快,快来吃饭。”他提着两把钢椅走了过来。
干警们不笑不言,静静地看着他。
刘东山心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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